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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他不是还在B市吗?他要明晚才会回来呢。
霎时,一件外套轻轻地落在我身上,身体也速而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一道温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淡淡的薄荷香,沉磁的声线,刚止住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发不可收拾地成串流下。
当他帮我拿下头套和堵在嘴里的布团时,我早已哭成了泪人。
他再一次真实地映入视线,我重新投入他的怀里,双唇颤动,不知该说些什么,从未像此时此刻这么依赖他。
宋庭殊摸了摸我的脑袋,一言不发地将我大横抱起,轻轻地把我放到副驾驶上,迅速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应该是给陆湛的。“我不管你在哪里,现在立刻去医院。”
另一个是给林南的,他大致说了那两个匪徒逃走的方向和形容,让林南联系执法部门路上拦截。
目光紧紧地跟着他,生怕他突然消失,我又会回到刚刚的险境中去。
他的出现,太过突然,太像一场梦。
“放心,没事了。”他又一次摸了摸我的脑袋,发动引擎,一路飙到医院。
陆湛见到宋庭殊抱着我风风火火地赶来,一脸纳闷地问:“她怎么了?”
“帮她做个全身检查。”
“她到底怎么了?”陆湛睨了我一眼,复问。
“你他么哪里那么多废话,全身检查就是了。”
宋庭殊突然的爆发让陆湛也很不爽:“你不说具体情况我该怎么检查,慕素,他不说你说!”
刚刚的画面复而又在眼前闪过,我紧了紧身子,死死地攥紧宋庭殊的手,可怜巴巴地哀求:“我们回家吧。”
“乖,先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他反握住我的手,温柔地安慰我。
陆湛行医多年,也看出了些苗头,让宋庭殊先出去。
见他要走,我立即抓住他的手死都不肯放开,最终陆湛同意他留下。
“他们有没有侵犯你?”
我摇头。
“那我帮你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哪里伤到?”
“你检查?”宋庭殊反诘。
陆湛了然,无奈:“我去帮你叫个护士进来。”
其实我没有伤到哪里,就手掌蹭破了点皮,但宋庭殊从头到尾还是很紧张,陆湛跟他确认了好多遍我没什么大碍,他才放心带我离开。
又是一路飙车回家。
我刚想打开车门下车,他已经跑过来,一把抱起我。
“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待会儿妈看到了又得说了。”
现在我成了婆婆的头号眼中钉,不给他儿子生孩子还让他儿子伺候我,更得削我了。
“我抱自己老婆怎么了?”宋庭殊皱了皱眉,大步把我抱进屋子里。
“你刚刚急急忙忙出去就是为了找她去了?”婆婆像一尊大佛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眸色严厉地狠瞥了我一眼。
宋庭殊自然知道我和婆婆之间的矛盾,念及到我此时状态不佳急需休息,便淡淡地道了一句:“妈,没事我们先上楼了。”
“慢着!”婆婆霍然从沙发上起身,走到我们面前,“慕素你说你还有个做妻子的样子吗?丈夫在外出差你不早点回来就算了,还得大半夜地跑出去找你!小殊在外工作了一天还坐了飞机,有多辛苦你不知道?现在装什么柔弱,还要他抱你上楼,你的腿呢,被狗吃了吗?”
我心里早有准备,知道她必然会数落我一番,所以情绪上也没多少波动,只是淡淡地看了宋庭殊一眼:“放我下来吧。”
“妈,小素身体有些不舒服,我们先回房了,您也早点休息。”宋庭殊自然不会听我的,不顾婆婆那张怒意横生的脸就径直抱我上楼。
到了房间,他把我轻放在沙发上。
“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我随口问道,他之前可是很认真地告诉我,要明天才能回来的。
“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他答得很是自然。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回想刚刚那恐怖事件,四下无人,我都快绝望了,宋庭殊竟然像天神一般突然降临。
“心电感应。”他向我挤了挤眼,玩笑道。
我瞪了他一眼:“说正经的。”
“你没发现你自己的高跟鞋丢了吗?”闻言,我才恍悟,好像是在被劫的那一刹那丢掉的,“我认得你的高跟鞋,所以就在四周开始找,听到一些动静,没想到就真的找到了。”
心头一暖,宋庭殊多么忙的人啊,竟然还能记得我的高跟鞋长什么样。但转念,我的高跟鞋又不是什么限量款,说不定这世界上的女人人手一双,他又是怎么辨认出是我的呢?
“这高跟鞋满大街都是,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说了是心电感应。”他笑,蓦地转移话题,“你例假结束了吗?”
我点了点头,其实吃了一天药我姨妈就走了。
“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见他转身,我叫住他:“宋庭殊,你以后别再这么跟妈说话了,到时她对我的讨厌只会更深。”
现在我和他没有离婚,那他妈就还是我妈,我不想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关系却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他回头,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沉默着转进浴室。
一路到现在,我的情绪也平复不少,即便还有些后怕,但宋庭殊在我身边,我就莫名地安心。
过了十几分钟,他从浴室出来,二话不说就把我抱进浴室去,像放瓷器瓶似的让我坐在盥洗台上,温凉的手掌就移到我胸前,开始帮我解纽扣。
他只是轻轻一碰,就仿佛挑起了我全身的敏感点,我下意识地抬手制止,目光躲闪:“你先出去,我自己来。”
“要是不想你手废掉的话就乖乖别动。”他自然地把我手拿下,肃然开口。
我看了一眼满是伤口的掌心,心中释然,反正坦诚相待数次,如今情况特殊,尴尬也于事无补。
“你瘦了。”当胴体暴露在他的眼底,他冷不丁冒出一句,瞬间烧红了我的脸。
我连忙抱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说话吗?”
他眼底放光,一阵酥人的低笑。
身体一个腾空,转而温水漫漫,仿佛在沙漠中行路多日的旅人,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咕噜咕噜的舒缓享受着。
见他突然脱衣,我惊叫:“你干什么?”
“一起洗。”他看都没看我一眼,迅速脱下衣服,长腿迈进浴缸。
因为他的挤入,水平线又高了许多。
“宋庭殊,你耍流氓!”我怒斥。
明明说好给我洗澡的,怎么转眼间就成了鸳鸯浴。
“流氓可不是这么耍的!”
薄唇斜肆一勾,我的胳膊就被他突然抬起,吓得我连连用脚踢他。
水花四溅,他一手抓着我的双手,一手拽着我的脚踝就往他身上拖,长腿一勾,我整个人失去重心往他身上倒去。
暧昧的距离,身下那团蠢蠢欲动的滚烫,我僵硬着不敢再动,生怕下一秒他兽性大发我就难逃此劫。
“敢不敢再动?”他沉磁的声音落在我的耳畔,我温驯地摇了摇头。
温热的掌心突然离开我的脚踝,下意识以为他要把我松开,悬着的小心脏还未完全落下,臀部被他用力一抬,再落下,纵使有温水滋润,但还是很生涩,痛得我眉心一颤,发狠在他肩膀咬下。
念在我手上有伤,他还是没有敢大动作地折腾我,迅速将两人擦干,把我抱到床上。
倏然,他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他接起电话的那一刻,我也瞄到了屏幕上的名字,是林南。
不知林南说了什么,宋庭殊转身就了阳台,隔得太远,我也听不大清。
只是,他再次回到房里时,脸色黑得跟块炭似的,不免看得我心上一惊。
“怎么了?”我开口关切,虽然工作上的事情不能帮他分担,但有人从旁关心一下总比独自承受来得强。
他凉凉地睨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地掀开被子,背对我躺下。
这是在对我发脾气吗?莫名其妙地,我又是哪里惹到他了?
我也背过身去,躺在床边边上,明明眼皮都耷拉下来了,但心里膈应着就是睡不着。
今日事今日毕,这么吊人胃口算什么嘛!
翻过身去戳了戳他的背:“我怎么惹你了?”
良久,他也没动一下,我以为他是真的睡着了,轻叹一身,正打算背过去收拾一下心情睡觉,谁知他突然将我压在身下,不由分手就攫住我的唇狠狠地啃噬,手下的力道也没个轻重,所到之处都使我生疼。
我拼命捶打他的后背,好不容易挣开他,迅速别过脑袋避开他的掠夺,气急了问:“宋庭殊,你又吃错什么药了?”
他用力地捏住我的下巴逼迫与他对视,眸光阴鸷:“小别胜新婚,不懂吗?”
话音未落,热吻袭下,烫得我全身麻木。
一夜痴缠,仿佛又回到最初的那些掠夺。
心中透凉,或许于他而言,得不到我的心,占有我的身体也算一种成就吧。
后来,我昏厥过去,再次醒来,天已大亮。
早餐桌上,婆婆一早就出去锻炼身体,就剩下我和宋庭殊两人。
他脸色很差,一副纵欲不满的样子,我也懒得再管他,昨晚就是多事才会惹祸上身,匆匆吃完,我就打算回房开电脑处理工作,却被他一手拦住,径直被他拉进书房。
他坐着,我站着,眸光湛湛,俨然一副要审讯的样子。
大眼瞪小眼,约莫僵持了五分钟,他依然那副扑克脸,也没有要开金口的预兆,我憋得慌,转身就要走。
“我让你走了吗?”背后的声音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