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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兄这一走,第二天就直接回清风镇,没有再来瞧过苏婉儿只是回到清风镇后,给她一个电话,说一切安好。
苏婉儿在父兄走后,忽然平静了许多,前段时间的慌烦竟全然消失,整个人沉静下来。并且对于叶瑾之将自己留在医院也并不感到厌烦,她深信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至于秦喜玲的事,她也不像最初那样慌乱无比。因为她担忧全都无济于事,自己的力量太薄弱。而陈昭华与叶瑾之都暗示过她,会全力保全秦喜玲。其实这就是最好的情况,自己更不应该担心得形容憔悴,让叶瑾之与昭华哥哥再分心。
所以,苏婉儿内心平静,认真休息,按时吃饭吃药。闲暇就看看专业书,搜索一些与青瓷事业有关的资料,找寻其中对苏家青瓷事业有关的点滴。
叶瑾之则非常忙,基本上是看不到人影。第一天,苏婉儿吃了晚饭,就一直看资料,等他回来。一直到晚上十一点过,她觉得很疲倦,便摸上床去躺下。却还是不断地重复想象叶瑾之是当年那位。
“如果,他知道我是那个小乔,会不会很意外?”苏婉儿像是怀春的少女,心里想到叶瑾之,充满娇羞与甜蜜。不过,她翻了一个身,忽然想到叶瑾之一直叫她“小乔”,莫不是,其实他知道自己是当年那个女孩?
“知道的话,也很有可能。”苏婉儿自语,不由得一下子坐起来,越想越觉得这家伙必定知道自己是谁。他早就调查过自己,而且还跟爸爸很好,一直聊天,其乐融融的。那么,必定知道妈妈去世的事。当年的事,未必不知道的。
呀…这个奸诈的家伙。苏婉儿腹诽,一下子躺倒床上,蒙上被子,只觉得心跳得很快。以至于久久不能入睡…所以,也不知走多久,只知道夜深了,她听到轻微的开门声,借着壁灯看到晚归的叶瑾之。
她不敢出声,连呼吸都不敢乱,只在床上。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只要一想到他是银座八楼那一位…只要一想到他可能知道自己是谁,心里就咕L得很。
叶瑾之将外套放在沙发上,像是怕吵醒她,动作很轻,灯也没开,只借了微弱的壁灯走过来,站在床边瞧她。
苏婉儿连忙闭上眼,只感觉他没有动…一直站在床边。所以,她也一动不动。不一会儿,只感觉到他微热的气息就在周遭。她预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果然,下一刻,叶瑾之的轻吻就在落在她额上。像是蜻蜓掠过水面,和风拂过耳际,带来轻柔的酥麻。她只觉得痒,却不敢动。
叶瑾之落下那一吻,却也没有动,像是又站在原地瞧她了。
这人——苏婉儿觉得,但也很甜蜜,于是更没有睡意。所以…过了一会儿,他转身去搬了椅子,就伏在她床边睡。
苏婉儿大惊,心里有说不出的甜蜜与难过,不忍心他这样睡去。于是假意翻身,不小心打到他…然后自己也立马醒了。
“瑾之?”苏婉儿假意支起身喊了一句。
“嗯,怎么忽然醒了,天还没亮。”叶瑾之坐起身来。
“我——,我没发烧了。有按时吃药。你,没必要在这里守着的。回房去睡吧。”苏婉儿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叶瑾之开了床头灯,微眯了眼,说:“不了,床上睡得太舒服,不想起床。我一会儿还要去忙。所以这里趴一会儿就好。”
这理由说得让苏婉儿丝毫不能反驳,只看着他,说:“这么忙么?”
“嗯。想早点处理完,不要这样曲折,负累。”叶瑾之说,不经意地将她的手握在手中,轻轻摩挲。
苏婉儿只觉得那种感觉让人几乎疯癫,她静静地看他。他轻轻拂过打吊针的地方,抬头看她微眯了眼,轻声问:“还疼么?”
苏婉儿摇摇头,只觉得鼻子泛酸。她一直期待能遇见这样的珍惜,但从来不相信自己会遇见。眼泪噙在眼眶,仿若轻轻一眨眼,就能打湿整个世界。
“那就乖乖躺下。离天亮还早。”他说,看了看窗外,然后示意他躺下,却并没有放开她的手。
苏婉儿没有躺下,因为虽然笃定他就是银座八楼的那位,是当年的恩人,更是心里的最高秘密,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完全迷惑,至少严清雅的事还摆在那里。她如果也是叶瑾之的敌对,却又是他恩人的妹妹,或者还是恋人,这几重的身份够叶瑾之纠结的,在他没有理清之前,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算什么?
“我们这样算什么?”她心里想,便问出来了。因为不想憋在心里,不想让自己去猜得疲累,还没个答案。
“夫妻。”他斩钉截铁,眼神坚定。
苏婉儿听得心惊,也很高兴,便是一句“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只要记得你是叶瑾之的妻子就够了。”他一字一顿地说,语气与神色严肃。
“可是,叶瑾之是我的丈夫么?”苏婉儿问,也觉得这问题很荒唐,自己这样问太过任性,之前还想过不给他负担,不影响他情绪的。
果然,因为这闽题,叶瑾之脸一沉,眉头蹙起来,那眼神直直地看过来,看得苏婉儿浑身发毛。所以,她心虚地低头垂眸,小声嘀咕:“人家本来就很迷茫嘛。你之前说合作关系,天天在耳边强调,现在又这样说。完全就是前后不一,让人分不清。”
苏婉儿刚说完,只觉得被他握住的那只手一紧,下一刻,整个人就被他拉到怀里,然后紧紧搂住,咬牙切齿地说:“苏小乔,你这只猪,真是笨到家了。”
“不许辱骂人,要就事论事。”苏婉儿努力要从他怀里挣脱,因为扭着身子被抱得很不舒服。叶瑾之偏偏不让,将她挪了一个角度继续抱着,说:“我这就是就事论事。难道,我做那么多…你都看不到么?”
呸,用肯定句回答会死啊?非得用反问句,苏婉儿心里无名火嗖嗖地冒,也赌气反驳:我有个朋友说…最容易受蒙蔽的就是眼睛。”
“这句话对,但我说的看是用心看。我就不信你苏小乔会不懂?你陈家赐名都用‘敏,字了。”叶瑾之还是咬牙切齿。
“你叶四少太高深,反复无常,我段位低下,看不懂你的高深。一直是雾里看花着。所以,这才不耻下问。”苏婉儿也不在挣扎,只在他怀里…十分悠闲地说。因为她已经发现,如果要跟叶瑾之较劲,随时会被气死,还不如懒得跟他计较,说话气死丫的。
“不耻下问………………,你的成语造诣真是到了一定的境界,一个词语就暗含诋毁。”叶瑾之咬牙切齿依旧,然后却将苏婉儿从他怀里拖出来…抓住她的脸作势要掐一掐。
“放开,别给我整毁容了。”苏婉儿急忙用手抓住他的手,却也不敢用力…怕这家伙真掐自己。
“整毁容了,我还是会要你的,脱了衣服都一样的。”叶瑾之语气十分流氓。
苏婉儿气恼,正想反驳。忽然发现情况不对,等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她摁在床上吻住她的唇。起初,她还象征性地反抗一下,可是立马就忘记了。
他的唇柔软得不可思议,像是晴天里的云朵。他的气息像是日光下的原野,有和风的清新…还带了野果的香味,似乎还有酒酿的芳醇。
不是第一次亲吻,却每一次都感受不同。在那么瞬间,他辗转在她的唇上,苏婉儿陡然就醉了,忘记了天与地…甚至忘记了一切,仿若是时光哗啦啦倒流,回到了那一年,银座八楼拉严了窗帘的房间,他在睡梦里搂她在怀里,低头的瞬间,那唇扫过耳际,让她感觉心脏都骤然停止,整个人僵直。那一天,日光强盛,透过窗帘,却还是看不清他的面目,只模糊地看到他的轮廓,直觉是自己喜欢的那一种。
他的气息在周遭,今日的和当日的重叠。于是,一瞬间,她醉入他的亲吻。
他则是辗转吮吸,一点点入侵,唇舌交融,便是缠绵到了极致。苏婉儿早看过书里的描述,想象过如果跟这一位亲吻会是怎样的丝丝入骨,那时,只是想想都觉得癫狂。后来,叶瑾之有几次耍流氓,强行亲吻她,到底让她回味也不及这一次知道他就是银座八楼那位来得入骨销魂。
她是真的醉了,以至于被他吻得毫无反抗,喉间滚出呻吟,才陡然吓一跳,发现这样暧昧。叶瑾之恋恋不舍,终于放开他,却依旧离得那样近,低低的喘息喊了情欲的意味。
她不说话,不敢大口呼吸,因为他离得近,她怕大口呼吸,就破了此刻的平衡,接来下就是兵败如山倒,自己也不能掌控的纠缠。
他伏在她身上,双手摁住她的双手,支撑着略略离开她的身体,这姿势这样的暧昧。彼此都没有动,只听得彼此的呼吸渐渐平复。
“我,手麻。”苏婉儿平复下来,低声说,垂了眸,生怕自己的眼神有了什么勾引的意味。叶瑾之“嗯”一声,放开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如同最初来到这房间时那样。
“你——,还是回房去睡吧,这样不太好。”苏婉儿拉了拉被子盖住自己,掩耳盗铃似的,妄图盖住自己的慌乱,想让他回房去睡,避免尴尬,也免得他这样趴在这里会脖子疼什么的。
叶瑾之却是陡然怒了,沉了声:“什么叫不太好?你是我的女人,我就睡了你,也是天经地义。”
这话简直无耻,苏婉儿顿时气恼,又无语,觉得还是跟这位解释一下自己的意思。却还没有开口,他却是赫然站起身,一字一顿地说:“苏小乔,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的手掌里逃走,我活着一天,就会拖着你一天,无论你爱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