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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儿连续看了几遍,严重怀疑自己是复制错误。于是。又将周瑾的聊天记录打开,仔细核对一下,确实没有复制错误。
这家伙是周瑾?苏婉儿蹙了眉,靠在椅背上,想自己与他相处这将近三年的时光。在她的印象中,周瑾一直是幽默风趣、能掌控大局的家伙,他三言两语总能让苏婉儿茅舍顿开,安宁下来。何曾有这样的迷茫与混乱。
这不是他吧。苏婉儿转动鼠标,将那字拖成绿色,又看了一遍。
周瑾在留言里说:乔美人,我最近忽然不太能掌控自己,有些烦躁。我遇见一个女子,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我发现一天之后,我有很大一部分的时间会想起她。跟她在一起,我一天说的话比过去一个月都多,而且很愉快。跟她在一起,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日子很有意思。
但同时,她也让我觉得烦躁。我能看透任何人的心思,可是我看不透她。她对任何人都似乎十分关心,但与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能找出虚假的根源。针锋相对,对我没有一点点的诚心,哪怕是一点的关心。
我在与她说笑逗趣时,会生出一种无端的想法:也许,终其一生,我都没有办法成为她关心的人。
而且,我一开始就走错路。不知道走下去的结果会是什么样的。
有些事,有些情况,有些布局,我又不能对旁人说,即便是对你,我也不能说。我如何去走一条坦途,拨乱反正?
我实在是烦躁。开了QQ与MSN,你也不在。窗外秋雨纵情,下得人心烦意乱。乔美人,你就笑我吧。我知道你这个无良的家伙,最喜欢在伤口上撤盐,最喜欢在别人落井时,立刻下石。但是除了向你诉说”我再没有旁人可以说。周遭的人敬我、怕我、不屑我。呵呵,如今看来,我做人也是差了。
苏婉儿连续看了几遍,仔细瞧了瞧发出的时间,似乎是十二点半,离现在也过去许久了。所以,她问:公子?你还在么?
良久,没有回复。苏婉儿这才略略思索,慢慢地写:恭喜公子,你遇见了命定的那个人。嗯”应该说降服你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能遇见让自己“顿觉眼前一亮,明艳不可方物”的人是很不容易的,所以,再次恭喜。
但是,看你如此苦恼,就知道你用错了方法。不过,具体情况,你也没有说。本宫不便分析。嗯,只是想告诉你一句:人的感觉是很微妙的,你很真诚地对待别人,别人是可以感觉到的。所以,欲取之,必先予之。你在说她对你全是虚情假意时,可曾想过自己对她是否真心?公子如果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诉说,只需好好对待珍惜之人便可。一切顺其自然,虎摸之”莫苦恼。另外,你要积极种菜哦。那一点大白菜和萝卜,还不够本宫塞牙缝。
苏婉儿写完,检查一下措辞发出去。又怕QQ掉消息,于是又在PCMSN和邮箱各发了一份儿。
佩服了一下自己的文采与睿智之后,不晓得为何,一想到周瑾这个嚣张的家伙沮丧烦躁,她心情居然格外的好。
看来我真是个邪恶的娃。苏婉儿耸耸肩”像是才发现自己有邪恶的一面,立马起身去楼洗”准备抓紧时间补觉。
第二天,她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因为苗秀芝与陈云华去了医院,陈昭华又让人不要叫醒她,让她好好休息。
于是,等她醒来,已经到了十二点,连忙梳洗下楼去。窗外已经放晴,日光甚好,仿若昨晚的黑风黑雨都是幻觉。不过,那泥水零落的树叶树枝倒是证明风骤雨急。几个工人在庭院里清理。
陈昭华在客厅里看文件,一袭的休闲。看到苏婉儿跑下来,放了文件,问:“睡得可好?”
“嗯,很好。不过,睡到现在,总是不太合礼数。”苏婉儿做了个鬼脸,肚子饿得咕咕叫。
“什么礼数的,别想着那些,身体最重要。”陈昭华站起身,便是吩咐人开饭。
两人一并去饭厅,苏婉儿有些讶然,一看那菜色却都不是陈云华家的几个厨子的手笔。陈昭华倒是笑了,说:“尝尝四哥的手艺。”
“四哥,你”苏婉儿十分惊讶,虽然过去就听陈昭华说过下厨的事,但从没亲自尝过。
“没啥。我下午就要回沪上。那边公司十万火急的,还有几个大客户。再说,爷爷今早就叫我不要呆在这里。”陈昭华盛汤,说得漫不经心。
苏婉儿却是无语,只低头喝汤,心里不是滋味。
“还行吧?”陈昭华问。
“嗯,很好吃。”苏婉儿回答。平心而论,陈昭华的厨艺真是不错。这人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又事业有成。
“哈哈,你四哥还算个好男人。”陈昭华自己笑了。然后”介绍他做的几道菜。
苏婉儿听得他笑得有些夸张,一不小心就咬了嘴,痛得很,她只是站起身,说:“我倒杯水去。”立马离开,去洗手间吐出一嘴的血,只是疼,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一餐饭吃完,心里千般滋味。她最怕的就是纠结的剧情,偏生自己遇见的剧情这样狗血。陈昭华吩咐人收捡餐桌,便是让司机送他去机场。
苏婉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叮嘱他注意身体,诸如此类。他只是笑,说:“你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如果你是叶瑾之的妻子,那么就必得是他的妻子。如果不能幸福,要记得转身。不要一条道走到黑。”
苏婉儿听这话,鼻子一酸,点点头,说:“谢谢四哥。”
“不要说谢谢,你是我在乎我的人,是我的妹妹。”他笑了笑,拉了拉风衣的领子,转身往车里去。
苏婉儿目送陈昭华离去,心里空落落的,转身回屋就听到电话响起。拿起来一看,是叶瑾之打来的,而且之前就有未接电话。
“何事?”苏婉儿问,语气也不见得多好,反正心里也不痛快。
“我来接你,商量婚礼的事。”叶瑾之说。
苏婉儿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一种莫名的烦躁。什么婚礼不婚礼的。
对于每个女人来说,婚礼是最神圣,最重要的。有很多女人从孩提时代就开始梦想自己的婚礼,但是没有哪个女人会只梦想婚礼,而不梦想婚礼上的那个人。
很多男人都不明白:最好的婚礼,在于那个人,不在于婚礼是什么样的。
如今,自己跟叶瑾之这婚礼,没有了既定的感情,也失去了期待的成分,所以,什么形式都不重要。于是她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做主就是。我没意见。
“陈敏华,你。”叶瑾之语气顿时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