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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又吹了会儿风,他就将我送了回去,我没有让他将我送去别墅那边,而是去了之前他送过我一次的念楚居。
虽然我现在一点都不想来这里。
沈景言的事情存在着太多的迷和我不知道的事情。
而念楚出车祸,这件事也是始料未及的。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这件事情就是田琪在利用我,借刀杀人罢了。我太天真了,竟然真的相信她会帮我。
原来她说的能让念楚消失的手段是以这种方式。
如果当年是她的原因让念楚出的车祸,那么现在她又害了念楚一命。这个田琪真的是太狠毒了。
既然来了念楚居,我就去看我爸一眼吧,昨天他拿了药回来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到他住的地方的时候,敲门一直没有人来开。这里不像沈景言那边的房子密码锁,这里就是正常的那种门,要用钥匙的。
我先前将钥匙全都给了我爸,也没有想着要自己留一把,这倒是我疏忽了。本以为我爸应该是没有听见,但是打电话给他也没有接。
想着他不会是出去了吧。可能因为刚刚吹了风,头开始发胀,晕乎乎的。我便原路返回的下楼,在小区门口打了个车回别墅。
一到别墅我头晕的天翻地覆,直接就倒在了沙发上睡了过去,但是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眼前一直浮现着上午那一幕,念楚满身是血的倒在血泊里,还有沈景言冰冷的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停的呓语:“我没有,我没有。”
这一觉睡的天翻地覆,睡了多久我都不知道。我是因为听见了沈景言的声音才醒了过来。
如噩梦般醒了过来。
沈景言说:“顾初,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竟然对我心爱的女人做了这样的事情。我要你偿还,我们离婚吧。”
我猛的做起来,却陡然看见沈景言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并没有说话,也没有面目狰狞。所以,我刚刚的那个是在做梦?
清醒之后,才发现头格外的重,昏昏沉沉,再看沈景言的时候,他竟然变成了两个影子。
这次我是真真切切的听见他问:“是你约她出去的是不是?”
我迷糊之间,点头:“是。”
“那个人也是你找的?”
他语气明显的质问,我想摇头,却晃不动。不是的,不是我找的,我没有。沈景言,我真的没有。我心里一万个否定,但是却抵不过我头脑的胀。
他好似将我的沉默当做了默认,高大的身影站起来像我走来,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抓住我,语气阴狠的说:“顾初,是不是我对你太放纵了?让你闲的可以这样对别人。念楚怎么你了?你要这样对她?你知不知道她的身体已经经不起受伤了。”
我听完笑了。
那种疲惫感从心底油然而生。现在是不是无论我什么样子他都不会在乎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措辞回他,整个世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外面的天好像都黑了,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整个病房空荡荡的就我一个人。我对着空气凄惨一笑,我还在期待着什么?
我细细想来,这个婚结的好像和没结没有什么区别。他一天天的对我冷漠,一天天的不回家。我和他结婚就是为了这个吗?
就在我冥思苦想的时候,沈景言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看着他蹙眉看我,“你发烧了,现在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没事。”
他还会关心我?
我躺着看着天花板,我和他之间的种种飞快的在我脑海中略过。
良久,他还站在床边,而我却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力气了。
我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沈景言,我好累啊。”
我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让他先开口,他做错的事情,不要等着我来说。
但是他显然没有接收到我的信号,“那你好好休息吧。”
我冷笑,在他踏出这间病房之前,我终于说出来了:“沈景言,你是谁?”
我想他应该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
他瞒着我多少事情,甚至连他最真实的一面我都没有见过。我不知道,但是他心底清清楚楚。
显然他没有想到我会问,也许是这么早的问,脚步一顿,没有再继续往前走。
我看着他缓慢的转身,冷冽的目光看着我,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我想,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吧?
我的那就话就像是一个开关一样,接下来的几天,他偶尔回来看我。我这几天发高烧一直不退,所以就住在医院里。
我爸中途有打电话给我,不过我都给瞒了过去。他也没有怀疑。
这天,沈景言又来了,满脸的疲惫,坐在了我的病床边,语气生硬的问:“怎么样?烧有没有退?”
就像是例行公事的那种口气一样。
“嗯,差不多了。”
然后他就没有再说话了,坐了一会,他突然说:“她醒过来了。”
这些天我和他之间从来没有谈过关于她的。也没有提过。我本以为她应该早就醒过来的,没有想到会是现在才醒。不过想想也是,做了几年的植物人,现在才醒应该算是幸运了吧?
看来田琪的计划又要失败了。
我心里无悲,也无喜。
顺势问了句:“她怎么样了?”
如果真的有个好歹,我会觉得很对不起她的,虽然她很沈景言之间的事情让我讨厌她,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以这种方式去伤害一个人。
沈景言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暗哑低沉的声音说:“不好,她眼睛看不见了。”
我一听,心里一紧,眼睛看不见了?怎么会这样?
“是暂时性的还是——”
“眼角膜受损,没有办法恢复了。”
我顿时震惊了。这就意味着一辈子看不见了,除非有眼角膜移植。
我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车祸会让事情变成这个样子。
沈景言突然抬头看我:“这下你满意了吗?”
“我——”
他还是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