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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老头儿晃晃悠悠地从口走了进来,一脸贼笑嘻嘻地围着庄名扬转了几个圈子,嘴里啧啧赞叹道:“好iǎ子,不错,不错。”也不知道他是夸奖庄名扬的医术不错呢,还是搏击水平不错。
庄名扬心里有气,也不理他,只招呼墨哥坐下。他倒想看看,这老头儿究竟是什么意思。
老头儿倒是不客气,自顾自坐在了庄名扬对面,拿起茶几上一个苹果咬了口,嘻嘻笑道:“庄iǎ子,都露了相了,就别瞒了。说说吧,你是哪座名山下来的,尊师又是哪位?呵呵,你这针法出神入化也就罢了,居然连阿墨都打不过你?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啊,莫非这个世界上,还真有隐藏于世的神秘派?”
“老前辈,您武侠iǎ说看多了吧?”庄名扬感到非常好笑。老头儿按说也是见多识广的人,怎么想法却这么幼稚呢?iǎ说中说得那些什么派、什么武林高手,在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武术派倒是有,可那也就是强身健体,真说到打,什么形意八卦未必就能干过特种兵。
“我不是说什么武林派,那是扯淡。”费老头儿摇头道:“我是说你是不是传说中一些隐世的中医派出来的?这个我老人家听说过,可没见过。”民国末年,有位号称沈一针的名医,不但医术了得,而且还是个搏击高手。据说他就是某个隐世派的传人。不过这毕竟只是个传说,现代都市中,哪里会有这么多的神秘人物呢?(本书里也没有,别误会了。这就是本都市iǎ说,特种兵可以出现,什么隐世派的,咱不这些)
“也不是。”庄名扬果断摇头。
“你iǎ子不是蒙我呢吧?”费老头儿眯着一对老眼,看着庄名扬:“那怎么解释你救荣老儿的针法?iǎ子,你蒙别人可以,我老人家浸针术几十年,还能看不出道儿来?光凭扎两下‘极泉就能醒荣老儿,那才是见鬼了呢。”
“怎么,荣老醒了?”
庄名扬当日扎完针后,人就陷入半昏mí了。还是墨哥按照他的嘱咐,将他带到了大屿山别墅这个与世隔绝、幽雅安静的地方,所以并不知道荣老现在的情况。不过他是胸有成竹,荣老苏醒是必然的,就是个时间问题。
“你扎完针后的第二天,那老不死的就醒了。别说,你iǎ子说得一针听响还真是没错,老家伙当场就放了个屁,那叫一个臭啊……”费老头儿还很形象的扇了扇鼻子,看得墨哥都跟着笑了起来。
“放了屁,那就是元气流转、疏通了,这就好。”庄名扬点了点头:“不过这不算真的苏醒,我说过两针才醒,现在荣伯应该还有些神智不清。”他虽然剥离了变异基因中的能量,但是经过这一番折腾,荣老的正常基因也是受创不轻,‘极泉距离大脑又近,肯定会有神智不清的表现。这需要他再次输入生命原力,修补受创的正常基因,荣老才能真正清醒。
“好iǎ子,还真被你说准了!”费老头儿嘿嘿一笑:“不过你别想跟我老人家绕圈子。快说,你那针法是怎么回事?”
“老前辈,您那套‘七星挽命’针法,又是怎么回事呢?”庄名扬微微一笑,不答反问。
“我那套……”费老头儿说到一半,立即警醒:“好像是我老人家在问你吧?”
“呵呵,老前辈别怪,您不说,我也不说。”
“你……那这样吧,你就告诉我老人家,你这手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这总行了吧?”费老头儿很郁闷,以他堂堂国手、中医界权威的身份,平时向晚辈发问,哪一个不是战战兢兢、问一答百的?这iǎ子居然还犹豫推搪,简直岂有此理嘛。
“呃……其实我家是中医传家,而且我在幼年的时候,遇到过一位世外高人……”庄大律师开始神侃。
“原来如此……”费老头儿居然听得连连点头。还别说,在费老头儿年轻时代,正是中医最后辉煌的时期,一些隐于山野的老中医,个个都有压箱底的绝活。费老头儿在学医之时,还真是得到过数名老中医的指点,他那手‘七星挽命’,就是一位老中医考察了他三年,才肯传授的。
因此庄名扬这套明显是忽悠的话,费老头儿却没怎么怀疑,甚至还勾起老头儿对青ūn时代的追忆了……
墨哥直撇嘴,连他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可费老头儿一脸认真的样子,让他也不好说什么。
子,你能说这么多,也算给了我老头儿面子,我老人家投桃报李,就提点你两句。”费老头儿看着庄名扬,难得地严肃了起来:“iǎ子,都说是文人相轻,其实医生之间更是如此。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医术高明,偏偏连个行医执照都没有,难免被同行嫉恨,所以要学会韬光养晦,明白了不?”
庄名扬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老头儿颇有点游戏风尘的样子,说话做事滑稽不经。想不到正经起来,说出话来还一套一套的。
“老前辈教训的是,我会谨记的。”庄名扬笑道:“这次为荣老治病的事,还请您老为我保密啊。”律师才是他将来的第一职业。至于医生,虽然他也很感兴趣,但说到底,也最多是个第二职业,用来敛财造势、曲线救国的工具。等拿到了司法资格,首先还是要把律师工作开展起来,所以在现阶段庄名扬也不希望被太多人关注他的医术,毕竟无证行医,严重的是可以被追究刑事责任的,该iǎ心的还是要iǎ心。
“放心吧,我老头儿还没糊涂呢。荣老头儿生病的消息要是传了出去,那得害惨多少人啊,这事儿有伤yīn德哩。”费老头呵呵一笑:“iǎ子,你要是恢复了,就快点替荣老头儿治疗吧,等你忙完了,我老人家和你一路回燕京,做个伴儿。咱们就坐民航的客机,荣家的专机我坐着别扭。”
“好咧,两天后我和老前辈一同起程回京。”
庄名扬一乐,这老头儿有点意思,放着现成的专机不做,偏要去挤民航?
变异基因中的营养成分被剥离后,已经翻不起什么大来。庄名扬用了两天时间,先后两次下针,竟然将荣老体内的变异基因消除了近半,这自然是得益于他的升级。
如此一来,荣老的治疗过程也大大缩短了,庄名扬只需要一个月后再来一次,就可以将他体内的所有变异基因清除干净。这次的野山参事件,对于荣老来说,倒是因祸得福。荣家老二一记马屁拍到了庄大律师身上,这根野山参反倒帮助他再次升级了,这次香港之行,称得上皆大欢喜。
唯一让庄名扬感到有些遗憾的,是没有见到骆冰。据墨哥说,骆冰接了个大案子,要到伦敦去处理。这让庄大律师有些感慨、甚至有些自卑,一个比自己年龄还iǎ的nv孩子,居然都接上国际大案了,而自己还在司考辅导班里,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两天后打点行囊,庄名扬和费老头儿同时离开了荣家。离去之时,阿墨告诉庄名扬,他的银行卡内已经又多了三百万美金,加上上回赚得,庄大律师已经是个千万富翁了,当然指的是rmb。
经历了四个多iǎ时的飞行,飞机降落在燕京国际机场。燕京国际机场和国内的所有机场一样,都分为国人和外宾通道,前者人多拥挤、安检速度慢;后者人少效率高,安检速度极快。庄名扬和费老头儿坐的不是专机,也只能在国人通道里排队。
“国人啊…..”费老头看了眼享受着特殊服务的老外,突然冒出一句话来:“iǎ庄,你知不知道老外为啥都拼命学汉语,挤破头地跑到咱们这里来?”
“呵呵,还能为啥。咱们国家正处于经济上升期呗。而且老外们都说了,喜欢咱们国家的悠久历史和文化。”庄名扬答道。电视里被采访的老外,可不都这么说吗?
“扯淡!这些老外扯起淡来,还真是国际水平啊。”
费老头儿冷笑一声:“嘿嘿,国人这媚外的病,是浸入到骨子里的,外国人在咱们国家享有的特权,远远超过了自己的国民。就说这安检通道吧,别的国家都是提供更好的服务给自己的国民,因为国民是纳税者。可到了咱们这儿就反过来了,得对外宾好,不然就丢了大国面子,至于国民麽,咱们自家人都是吃苦耐劳的好子民,也不在乎多排会儿吧?”
庄,在飞机上聊天时,你说自己是做法律工作的。那你就应该知道,这要是外国人被偷被抢了,咱们的警察恨不得全城戒严也要把这贼揪出来;可要是丢东西的是国人呢?那只怪你倒霉,走走程序就完事。你说,这么好的国家,这老外能不喜欢来嘛?他就是个刚果来的黑iǎ子,都能享受‘超级国民’的待遇呢。”
“哈哈,我怎么听着您像个老愤青呢?”庄名扬乐了,这老头儿可真有意思,观点比较激烈啊。
“我也是想到了今天的中医,才有这么多感慨啊。”费老头儿叹了口气:“中医是国粹,可现在衰弱成什么样子了?这还不是因为国人崇洋媚外、只相信西医麽。iǎ庄,我知道你本职不是做医生的,可如果有一天你做了医生,有可能的话,还要多多扶持中医啊。”
庄名扬对中医西医其实没什么偏见,更主张中西医结合。不过考虑到老头儿的心情,也就点头称是了。
两人边聊边出了安检通道,就听一个熟悉清脆的声音叫道:“爷爷,这里,我在这里啊!”
庄名扬顺着声音望去,顿时头大如斗。这不混世魔nv费雯雯麽,怎么哪儿哪儿都有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