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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我的话段北庭的瞳孔瞬间缩紧,他眸心炯沉的望着我,眼圈瞬间泛红,我视线里看着段郁年跑过来的身影,摇摇头笑着说:“我哄你的,这你也能相信?吸烟又不是违法的事,你就别管了,毕竟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没有再约束我的自由,更没有以一个丈夫的口吻提醒我的道理。”
分开以后我脑海里回荡着那句话。
我问他,“我以后还会有孩子吗?”
他说,“遇到对的人,不妨试一试。”
段北庭放弃了我,这件事真真切切。
回到时家以后我没有见到席宸锡,我打电话给他,他说:“在商场给孩子买份礼物。”
席宸锡是属于很细心的人。
刚到时家段郁年就取出书包里的一个礼盒递给我,我接过瞧着问:“是送给我的吗?”
“嗯,陈桐叔叔早上说妈妈回北京了,所以我和段北庭去商场给妈妈挑选了礼物。”
原来中午他们是替我买礼物。
我感动打开,是一条手链。
段郁年替我戴上,我伸手捏捏他的脸颊说:“很漂亮,谢谢清辞的心意。”
“是段北庭替我给妈妈选的礼物。”段郁年抱着我的手臂依偎在我怀里说:“是他眼光好。”
我抱着他的肩膀,夸奖说:“是他的眼光好,但是清辞的心意更重要,妈妈很喜欢。”
“妈妈,你和段北庭又吵架了吗?”
我不解的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每次吵架妈妈都会消失。”
小孩子的问题一针见血,也不算小孩子,段郁年现在是一个11岁的少年了,他的脑海里有自己的想法,也会自己的思考一件事。
我摸着他的脑袋说:“这是大人的事,大人的事很复杂,清辞还是不必知道的好。”
他轻声的问:“妈妈,我是小孩吗?”
“清辞,妈妈晚上再给你解释好么?”
容我再斟酌斟酌,组织一下语言。
在家陪着孩子玩了一会席宸锡就回来了,他带回一个大型的模型飞机,我好奇的问:“这东西你在哪儿买的?商场里有这么大的吗?”
“我名下有个子公司在这边就是生产这些东西的,这是我刚去库房里取的,送给你儿子。”
我喊过段郁年,他看见欢喜问:“谁的?”
我拿着遥控器说:“叔叔送给你的。”
段郁年抬起目光打量席宸锡,盯了好半晌他才问:“妈妈,这个叔叔怎么在这里?”
我耐心的解释说:“是妈妈的好朋友,特别特别好的朋友,也是清辞的席叔叔。”
“哦,那我去放飞机了。”
我把遥控器给他,说:“先去玩吧,等会时琛舅舅带着弟弟妹妹过来,到时你就玩不成了。”
段郁年去外面的草坪上放着模型飞机,看着他玩的开心的模样,我真诚的说:“谢谢你。”
席宸锡淡淡道:“举手之劳。”
时琛回到时家已经是下午了,他手上拿着许多新鲜的菜类,而跟随他一路的有萧九月以及两个孩子,我从萧九月的手中抱过除夕。
菲尔德·维也纳已经快一岁了,虽然说话还不算清晰,但是会认人,我一抱在怀里她就哭着找萧九月,我无奈的交还给她的怀里。
席宸锡的厨艺很棒,所以我让他去帮时琛,好在他没有端着架子直接进了厨房。
他一进厨房,萧九月问:“怎么回事?”
我摊开手道:“说来话长。”
萧九月抱着孩子轻声的问:“不是助理吗?”
我摇摇头说:“他是席先生,我是席太太。”
萧九月好奇问:“那他中午……”
“他说他想见见我的小圈子。”我解释。
萧九月蹙眉问:“时小运,你确定了?”
“别说我了,你最近和时琛怎么样?”
萧九月无奈说:“能怎么样?他死缠烂打。”
除夕是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珠,长的也很端正,简直跟瑞希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完全没有中国人的血统。
萧一诺和段郁年在外面玩遥控飞机,我对萧九月说:“现在段家融资时家,时家的未来就属于清辞、以寒、萧一诺、除夕的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盛朗呢?”
我解释说:“盛朗我有别的安排,倘若有可能,我会尽量把段家从时家分割开,我想让清辞接手一个完整的段家,这样我才对的起段家几辈人的心血,毕竟……南京旧案是我的错,是我让段家陷入了灭顶的灾难,我得想办法挽救。”
“这件事并不是你的错,南京旧案原本就触犯法律,你只是做了正确的选择罢了。”
“我的事可以理解但不能被原谅,我从明天开始就会把段家出售的产业全部购买,然后拿着段家融资的现金去运作,我要把段、时分开。”
“购买段家出售的产业,你不怕引火上身?”
萧九月的神色很担忧,我笑着摇头说:“我是正当买卖,到时会签合同的,哪有什么火上身?而且即使有火中央也不会烧到薄、时两家,他们现在压根就不敢把北京的经济弄瘫痪掉。”
“嗯,你做事仔细点,我最近在反.贪局调查其他家族受贿的情况,太小的我们也没有动,太大的动不了,现在就动一些典型的。而中央要隔山打虎,杀鸡儆猴,段家成了最好的目标。”
萧九月生了孩子以后就回到检察院反.贪局,现在负责的主要是贪污.腐败的问题。
“明天再说吧,我去看看孩子。”
晚饭以后我们几个人陪孩子玩了一会就各回各的房间,我在衣柜里给段郁年找换洗的衣服。
在段郁年洗澡的期间我去席宸锡的卧室,打开门看见他正站在落地窗前,他似听见开门声偏头望着我,我过去站在他身侧声音低低的说:“等会我陪着清辞睡,你……等会你早点睡。”
席宸锡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半递给我,我接过吸了一口,听见他问:“北京快下雪了吧。”
“现在11月份,应该还有一个月左右。”
“席太太,我在北京陪你等到初雪。”
席宸锡的嗓音有莫名的落寂,我掐灭烟头扔在地上伸手抱着他的腰,把脑袋轻轻的埋在他的怀里,说:“对不起,让你难过了。”
他道:“席太太,晚安。”
回到段郁年的房间,他正用毛巾擦拭着头发,我过去从他的手中取过毛巾替他擦拭着,犹豫了半晌才说:“清辞,我和爸爸离婚了。”
段郁年沉默,我又说:“所以妈妈经常离开你,因为爸爸带着你的,所以我……对不起。”
“我知道了,妈妈。”
那天晚上的段郁年很沉默,我躺在他身侧,伸手握住他的手心说:“清辞,我爱你。”
他回应道:“妈妈,我也爱你。”
我闭着眼说:“妈妈爱你、爱盛朗哥哥、爱以寒,你们是妈妈的骄傲,是妈妈的精神支柱,妈妈爱你们胜过生命,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段郁年道:“我知道,妈妈。”
“清辞,妈妈真的很爱你,你是妈妈的第一个孩子,妈妈记得怀着你的时候你很闹腾,总是用脚踢我,那时爸爸会责怪你,虽然你听不见但他心疼妈妈,非得让你安静,但……你那时听不懂他的话,他为此还无措了很久。”
那时的段北庭其实也是个孩子。
段郁年伸手抱着我的肩膀,哭道:“我明白离婚的意思,妈妈,我爱你爱段北庭,我很小的时候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其他孩子的爸爸妈妈会住在一起,而我的爸爸妈妈非要分开呢?那时年龄小想不通,可是渐渐的我便明白,爸爸妈妈有矛盾,因为有矛盾所以不能住在一起,我甚至期盼,期盼你们能够和好,这样无论是我还是妹妹,更或者朗哥哥,我们都能住在一起。”
段郁年哭着问:“明明是一家人,为什么要分开?妈妈,爸爸这半年过的很不快乐,他经常看着妈妈的婚纱照出神,他对我说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娘,也对我说他很想念妈妈。”
婚纱照被他取了吗?!
既然取了,为什么要在朋友圈发那样的消息?是故意给我看的吗?让我死心?!
“清辞,你告诉爸爸,妈妈想他,这样成么?你别哭了,你哭的话妈妈会很伤心。”
我擦拭着他的眼泪,他嗯了一声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平复情绪,这动作和段北庭一模一样。
那天晚上,段郁年拨通了段北庭的号码。
段北庭一接通,段郁年就高兴的说:“妈妈有话告诉你,段北庭,妈妈说他很想你。”
段北庭似乎愣了愣,隔了一会吩咐说:“我知道了,你早点睡吧,都快十点了。”
段郁年不解的问:“段北庭你不开心吗?”
段北庭淡淡的说:“我开心。”
挂了电话以后,我用手机给段北庭发微.信消息说:“儿子在哭,我只能这样安慰他。”
他回复很快,“我知道,晚安。”
看着短短的五个字,心里很烦躁。
段北庭的态度太无所谓了。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