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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北庭在外面的风流事越来越多,一件又一件的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忍着胃里的恶心听着阮庭的汇报,却怎么也不敢去打扰他。
直到一个月后他难的回公寓。
我光着脚整个身体都陷在沙发里,段北庭开门打开灯看见我一愣,问:“还在?”
我在的,我一直都在。
我在这里等了他一个月。
剜着心的等了他一个月。
可是他呢?
他有他的小姑娘,有他的欢愉。
我一颗不算热的心被他一点一点的凉透,对他所有的期盼都化成了乌有!
我无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
可是我又的的确确的没有他。
我凉凉的道:“我在等你回家。”
段北庭闻言,轻笑一声不屑的反问:“是家吗?你觉得我们两个还有家吗?”
我们为什么没有家啊?
这不就是吗?
“北庭,你此生不愿再爱我对吗?”
他轻轻道:“不愿。”
我难过的问:“无憾,对吗?”
“有些话,有些事,多说无益。”
“可是北庭啊,我爱你。”我站起身到他跟前,伸手小心翼翼的拉住他的衣角说:“可是我再爱你,我都有自己的底线,知道我这两个月怎么过的吗?被你一刀一刀的剜心,被你一点一点的染上绝望,被你……你怎么能碰她们呢?”
段北庭的眼眸微微一闪,我尝试着大胆的伸手抚.摸他的唇瓣,说:“你这里亲过她们对吗?用你亲我的唇瓣亲过她们对吗?用你碰我的双手去碰过她们对吗?你的怀抱也抱过她们对吗?”
他猛的偏头道:“时运,你别恶心我。”
我轻轻的问:“恶心对吗?”
我远离他两步,听着窗外夏日的雨水我目光轻轻的盯着他,盯着他半晌,盯的他皱起眉头,偏过眸子我才说:“离婚协议书,在卧室。”
他有微微的错愕,我愣愣的笑说:“我成全你,以后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以后没有什么事我不愿再回北京;以后我要远离你的生活;以后……两个孩子就托给你照顾了,你告诉他们,我会经常去看他们,你告诉他们,我很爱他们。”
段北庭的神色愣了一会,他沉默了许久,嗓音才低哑、磁性道:“你以后去哪儿?你不必离开北京,要论离开也该是我离开。我答应你,我离开北京后再也不会回来,孩子我留给你。”
“段北庭,我厌倦北京。”
这是一座不适合我的城市。
我到门边穿上鞋子,段北庭看见说:“外面在下雨,你留在这儿吧,我拿了离婚协议书就离开,还有段家的财产我会全部变现融资时家。”
我平静道:“时家并不需要。”
“融资时家,只是占有时家相应的股份,这是我留给段郁年跟以寒……以及你的。”
倘若段家融资时家,那时家以后就是北京最大的势力,就连薄家也得看三分薄面。
“段家解散以后呢?”
他说:“我无心生意。”
我笑问:“专心去哄你的小姑娘?”
段北庭沉默,没有接我的话。
我拿过门边的伞就离开。
在夜色中我不知道该向何处才好。
在远离他的公寓以后我才松了一口气。
才委屈成团蹲下身哭的狼狈、悲伤。
段北庭,再见。
此后,我与你。
一刀两断。
再也不见。
那天晚上淋了雨以后导致我住了半个月的院,在身体稍微好点的时候我离开了北京。
时琛原本派阮庭跟随但我拒绝了。
我现在只想逃离北京,只想去一个我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只想重新的开始生活。
像曾经的时运,每天只为活着而活着,每天只操心房租、工作、水电再也不去瞎想别的。
我到A市找了几份工作但最后都被辞退,他们以我经常出错表现欠佳的理由辞退了我。
后来我又向检察院递了几份简历,他们以我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理由拒绝了我。
我怎么会没有工作经验?!
我在警局工作了那么长的时间甚至做过卧底,而且又考了司法、心理学证。
而且又是刑法专业。
我在A市只是一个碌碌无为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他们瞧不起我不录用我也很正常。
久而久之,我就不强求了。
我再也没有向检察院递过简历,我的目标放在了小公司里,只要薪水不低于三千我就上班。
三千只够付房租,管三餐。
但苦苦,也就够了。
从北京离开我没有带任何的银行卡,甚至都没有带手机,我只带了身份证跟学历什么简单的东西,所以北京那边的人都找不到我。
但我会经常用公用电话给孩子打电话。
我会让他们保密,更承诺会回去看他们。
在这边住了半个月以后我感觉身体不适去了医院,医生说我怀了死胎,大概有几天了。
死胎……我想起一个多月前,在那张段北庭跟其他女人滚在一起的床上,我貌似跟他发生了关系,难道就这一次也能奇葩的怀孕吗?!
我愣愣的哦了一声,医生说需要清宫。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我分开双腿,医生用冰冷的手术器用夹出了我死去的孩子。
在看到头顶手术灯的那一刻,我默默的流下了眼泪,心里再也起不了别的波澜。
我这一生怀过四个孩子,失去了两个,一个是吴旭的,另一个就是段北庭的。
我为段北庭怀过三个孩子,死了一个。
望着血糊糊的一团,医生说我以后再也没有怀孕的机会,他说我的子宫很危险。
怎么个危险法我并不知道。
医生说危险那应该就是危险吧。
那天刚清宫我没法喝酒买醉,所以晚上买了一包烟偷偷的藏在出租房里学习。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染上了烟瘾。
我那段时间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段北庭爱抽烟,因为烟真是一个令人上瘾的东西。
哪怕它的味道并不让人那么满意。
那段时间我习惯了早出晚归,习惯了在公司默默无闻,更习惯了下班后一个人躲在出租房里。
倘若有多余的闲钱我会去酒吧买醉。
但几乎没有多余的闲钱,我基本都是在商店买的便宜的酒,肯定也买的便宜的烟,我抽不起贵的,倘若我多消费了什么或者没有了工作。
我下个月就会被房东赶出去。
但我终究没忍住,我用了一周的生活费去理发店将长长的头发染成了灰色,也在手腕处纹了纹身,想想就觉得可笑,快三十岁的人了竟然还想着年轻,虽然我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岁左右,但这种做法真的幼稚,但我就想要改变。
变的不像是时运。
变的只想为自己活着。
八月的天很炙热,房间里没有空调,我嫌热的打开门坐在破旧的楼梯上抽烟,烟味依旧那么难闻,但好歹会让人觉得有个轻松。
正在吞云吐雾的时候,楼梯口拐上一个男人,一个长的很惊艳但并不适合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他绕过我上楼随后顿住脚步走回来目光定定的盯着我,我抬头望着西装革履的他。
神色微微不解的问:“先生是要问路吗?”
他蹙着眉宇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掐灭烟头说:“我住这里。”
他盯着我半晌,嗓音冷漠的道:“我救过你。”
我咧嘴笑说:“嗯,我记得你。”
眼前这人就是曾经在席宸锡晚会那夜救我的男人,他情绪冷冷的问:“那晚怎么不等我?”
我笑的欢道:“我一个人害怕。”
他沉默,随后上楼。
大概过了四个小时,他下楼时看见我还在略有些惊讶,问:“能到你家喝杯水吗?”
我笑说:“你可能不愿进我家。”
他皱着眉问:“为什么?”
“里面热的像蒸笼。”
我视线看了眼我的家,他也随着瞧进去,随即长腿阔阔的走进去,一进去他就顿住。
我跟在他身后问:“热吗?”
他漠然的问:“没有空调?”
“穷,A市的房价挺高的,有空调的公寓还贵个几百块,而我每个月的薪水可不允许我那么奢侈,只要有个住的地方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说:“难怪你坐在外面那么久。”
我好奇的问:“久吗?我晚上一般都是坐到十二点才进屋睡觉,现在才十点咧。”
我房间也就一室一厅一厨,厨房生了灰一直没用,客厅里堆了许多酒瓶、烟盒以及桶面。
而且客厅里很乱,我的衣服bra扔的到处都是,我承认,我这两个月过的很糟糕。
他突然问:“晚上吃的什么?”
我答:“泡的面。”
“这么没营养?”
我笑的坦荡道:“穷,没钱啊。”
我把我的矿泉水递给他一瓶,他接过喝了两口就塞我手心里,随后脱掉自己外面的西装递给我,又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半截结实的手臂。
然后就……开始替我打扫房间。
我受宠若惊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忙碌的他,吃着零食说:“其实你没有必要替我做这些的。”
他冷冷的道:“我见不得女孩子邋遢。”
————唉,段先生也有苦衷,桐哥只能这样说。
只是做法伤人伤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