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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与宋伽南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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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家即失了价值40亿的地皮又要替我时家办事,我心想着即免去了巧取豪夺的名声又能暗搓搓的算计沈家,心里嘚瑟的厉害。

    以至于嘚瑟的太明显出门就摔了个跟头,眼前一花就只听见阮庭一个劲的唤着时总。

    人至盛的时候就会衰,我现在大概是这个境遇,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里,我偏头瞧着忍着笑的阮庭问:“这事没告诉别人吧?”

    阮庭绷着笑说:“给段先生打过电话了。”

    我怒道:“这么衰的事也告诉段北庭?”

    “时总,你出事我总得通知你的男人。”

    我皱眉问:“那段北庭呢?”

    “段先生在你昏迷的时候来瞧过你,但坐了一会因为公司有急事就离开了。”阮庭伸手指了指旁边,说:“这是段先生给你挑选的礼物。”

    我偏头,看见满目的玫瑰花。

    段北庭现在也算是玩的起浪漫的人了,我笑了笑吩咐说:“等会出院去警局找陈桐。”

    阮庭说:“我会安排。”

    在医院里躺了一会我伸手撕下额头上的纱布用刘海遮着问:“阮庭,这样瞧的见吗?”

    阮庭不解问:“时总为什么撕下纱布?”

    我解释道:“等会见宋伽南,气势得足。”

    阮庭无语的看了我一眼,随即道:“时总,你还是贴上吧,免得伤口感染了。”

    我拒绝道:“等见了宋伽南再说。”

    我一到警局,陈桐就问:“萧九月回国了是不是?晚上我们几个人约了场子,你去吗?”

    我脚步顿在他面前,问:“跟谁约的?”

    “薄光听说萧九月回国了让我约的,我刚在微.信里发消息问过萧九月,她应约。”

    我笑问道:“既然你都问过了,你还问我萧九月回国了是不是?陈桐你是不是傻?”

    “时运你长脾气了是不是?”陈桐勾着我的脖子,禁锢着我道:“说话还挺冲?是不是哥这段时间太纵容你了,以至于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掰开他的手问:“什么身份?”

    陈桐翻了个白眼道:“你以前还跟着我在后勤部打杂,现在竟然嘚瑟成这样!你这额头怎么回事?是被人打的还是自己摔了个狗吃屎?”

    我脸一红,嘴硬道:“被男人咬的。”

    “啧。”陈桐好笑道:“你就欺负我单身狗。”

    我说:“那你赶紧交往个女朋友结婚啊。”

    “结什么婚?等我再玩两年再说。”

    “你就可劲的玩吧,我去见宋伽南。”

    “见他做什么?”陈桐随口一问,说:“快去,宋伽南正在审讯室,上面给十五分钟的时间。”

    我到审讯室的时候看见宋伽南正颓靡的垂着脑袋,似听见动静他抬头望着我,目光里很平静,我坐在他对面从容的问:“最近怎么样?”

    “你四天的时间来看望了我两次。”宋伽南眯着眼微微的笑了笑,问:“有什么事吗?”

    我沉默,定定的盯着他。

    宋伽南了然的问:“与五哥有关吗?”

    审讯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犹豫了一会,问他道:“南京旧案跟五哥有关对吗?”

    我谨慎的没有提段北庭的名字。

    “算不上有关,但五哥的确有参与,毕竟南京旧案那边的才是大头,你觉得呢?”

    那边的值得是段家。

    只要是有段家的参与肯定扯不开段北庭。

    “你想怎么做?用背叛、威胁他保全自己?”

    我可能问的很直接,宋伽南笑的越发深沉,他嗓音沉呤道:“曾经分明是你要将我们这群犯了法的人给送到监狱,现在因为牵扯到五哥所以就用背叛这个词了吗?我记得在警察局这个叫坦白从宽,在你这就叫背叛了吗?时运,你可真的是因人而异,五哥无论如何的背叛你,伤害你,你都会原谅他……而我们却成了炮灰。”

    宋伽南的话直戳内心,他说的貌似也没有什么错,因为他们并不是段北庭所以我玩了命的搞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我忽略他的话,问:“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你觉得我会背叛五哥,那我问你……你现在到警局见我,是想用什么换吗?”

    我着急问:“难不成你不会背叛五哥?”

    “曾经我的确没有想过背叛他,毕竟五哥在我们的心里永远是曾经那个会护着我们的五哥,而不是那个一心只想护着你的五哥!既然你觉得我会背叛他,那我就假装的我会背叛他。”

    我确定的问:“你不会背叛五哥对吗?”

    “曾经不会,但现在会了。”宋伽南淡淡的笑了笑,说:“坐牢已经是注定的事,既然这样我就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润,说吧,说说你的条件,看能不能够让我心动的放过五哥。”

    我一愣,问:“宋伽南,你在跟我玩套路?”

    宋伽南平静道:“是你先开始的,时总。”

    我沉默,宋伽南道:“你既然送上门了我就没有拒绝的道理,你肯定知道我要什么。”

    我闭着眼问:“沈慧对吗?”

    我就不该见他,我应该相信段北庭,他说南京旧案牵扯不到他就是真的,我做什么自寻死路的要跑到这里让宋伽南跟我讨价还价?!

    “是,我这辈子只为她。”

    宋伽南的语气很坚定,我笑问:“为了她你愿意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罪名?为了她你愿意下半生都在监狱里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活着?”

    “有什么不愿意的呢?”宋伽南不屑的笑了笑,许久,他平静温和的笑着说:“我认识她的时候是我刚到宋家的时候,刚到宋家时没人会喜欢我,唯独她会陪我说话,虽然她只会向我抱怨陈深如何如何的远离她,但我也愿意听她唠叨。”

    “时运,你知道吗?一个人孤独久了就奢望另一个人的温暖,而我从最开始到现在都只奢望沈慧的温暖,哪怕她喜欢的都是他人。但那又如何呢?我喜欢她是我自己的选择,她喜欢谁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既然我喜欢她我就要坚定自己的喜欢,她喜欢的我帮她夺,她讨厌的我帮她解决,这一生我都在为这个诺言实践。”

    我震惊问:“所以哪怕到最后你也要维护她?”

    “既然开始就坚持了,哪又半路放弃的道理?”宋伽南伸手理了理自己额前的短发,语气遗憾的说:“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替她做事了。”

    我偏过视线,分析说:“沈慧不可能完全没有期刑,但即使这样你也只能自己一个人背锅,然后我尽量请律师给她消罪,等这阵的风头过去我再像你们对待李小萌一般救她离开,你看这样成么?”

    他真挚道:“谢谢,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提醒道:“宋伽南,即使沈慧离开监狱我也会对付她,我不会再让她回沈家的!”

    “我知道,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我哼道:“一个三十八岁的老女人也值得你这样费尽心思的保护,沈慧也算值得了!”

    “是吗?或许吧。”

    离开审讯室我气一直不顺,陈桐瞧见识趣的没有搭理我,反而进审讯室找宋伽南了。

    阮庭凑到身边问:“时总,去医院吗?”

    我跟着阮庭去医院贴纱布,随后接到萧九月的电话,她说:“我昨天说到你家里找你,但晚上陈桐约了场子,我们晚上再见。”

    我说:“好,你注意身体。”

    挂了电话以后,我问阮庭道:“南京旧案现在到彻底结束大概会花多长的时间?”

    阮庭解释:“一审结束,现在就是二审……零零总总的大概也需要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吧。”

    “按正常流程走吧,还有沈慧的事宋伽南会上诉,他会替沈慧争取减少期刑,到时候你让我们的律师替沈慧开脱,尽量减轻罪刑。”

    宋伽南说到底也是一个可怜的男人!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是。”阮庭问:“时总,现在去哪儿?”

    “回时家,以寒几天没见我了。”

    快到时家的时候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属地是北京,我犹豫一会交给阮庭。

    阮庭接起问:“你好,你是?”

    “我是段言词,段北庭的父亲。”

    我赶紧从阮庭的手中抽走手机,客气的语气道:“你好,段先生,有什么事吗?”

    “时总,我想见见孙女,成么?”

    段北庭的父亲亲自打电话说这事我没有拒绝的必要,我应了声说:“下午我会带到段家。”

    他温润的语气道:“谢谢时总。”

    我客气说:“段先生客气了。”

    “时总,我们之间太生疏了。”段北庭的父亲顿了顿,问:“你和庭儿准备领证了吗?”

    我答:“嗯,就最近吧。”

    “既然迟早是我段家的儿媳妇,那你以后称呼我一声‘伯父’,段先生什么的太生疏了。”

    我喊着:“伯父。”

    他笑道:“我更乐意你喊我爸。”

    我一愣,他说:“那我不打扰你了。”

    挂了电话以后我问阮庭:“段北庭的父亲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让我成为段家的儿媳妇吗?”

    阮庭说:“大概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