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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琛突然让我回北京是要做什么?他为什么要通过阮庭将这件事告诉我?我突然想起他曾经说过他瞒着我一件事那又是什么?
我问阮庭:“时琛还说过什么吗?”
阮庭摇头:“时总说是北京有一些急事,时总也说你不懂的都可以打电话问他。”
我默了默,从阮庭手中取出手机。
我拨着时琛的电话却无人接听,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就将手机递给阮庭,吩咐说:“替我买明天回北京的机票……明天下午的。”
既然时琛让我回去自然就有回去的道理。
阮庭接过手机报告说:“刘家的事进行到一半,晚上就会有一个具体的结果。”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回办公室,整整一天我都没有工作的心情,大概快到晚上的时候段北庭打了电话,我接起欣喜的问:“下班了吗?”
“嗯,最近都有时间陪你了。”
段北庭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悲喜,我笑着说:“那我赶紧回家,你在家里等着我。”
“嗯,我等你。”
段北庭顿了顿又说:“我爱你,运儿。”
我笑了笑问:“怎么突然说这个?”
他淡淡道:“甜言蜜语哄你呢。”
挂了电话我拿着手提包出办公室,在电梯口遇见阮庭,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说:“时总,刘家的事那边解决了,包括……”
我阻止他说:“你等会用邮箱传给我。”
阮庭不解问:“时总要去哪儿?”
“我回家,你有什么事用邮件传给我。”
阮庭犹豫了一会,说:“好的,时总。”
回到岸渡我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视线在客厅里扫了一圈,在阳台处看见吸烟的段北庭。
他懒懒的靠着阳台,神情有一丝恍惚,我过去伸手抱着他的腰问:“怎么回家这么早?”
“为什么?”段北庭怔了怔。
他微微的垂着脑袋望着我,眸心里波涛汹涌最后归结于平静无波,他伸手搂了搂我的肩膀,语气轻轻的说:“公司没什么事了。”
他摁掉烟头伸手用手指轻轻的抚.摸我的眼睛,最后低头落了一吻在上面说:“我爱你。”
“嗯?”我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仰头笑着说:“段先生,你的甜言蜜语太频繁了。”
“是吗?也只是说给你听罢了。”
段北庭的鼻息间带着淡淡的烟味,他在我颈处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又在此处流连忘返,他用鼻尖蹭着我的皮肤说:“坏东西真香。”
我察觉到段北庭有一丝丝的不对劲,但具体什么不对劲我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段北庭伸手搂住我的腰,他低头咬了一口我的颈处又狠狠地吸允待我情深想要他的时候,他却猛的松开我,闭着眼晃了许久。
我拉住他的手掌问:“你怎么了?”
“最近没休息好。”段北庭闭了闭眼,睁开说:“我去卧室睡一会,你陪我去吗?”
“嗯。”段北庭拥着我的肩膀带着我进卧室,他躺在床上搂住我的身体一睡就是一夜。
第二天我醒来时他还在睡觉,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他英俊的轮廓令人流连忘返。
段北庭的呼吸平稳,他睡到晨曦透过落地窗落在他脸上时他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
他恍惚的看了我好一阵,才说:“早安。”
我趴在他胸口上笑说:“早安,段先生。”
他神情恍恍惚惚的,随即嗯了一声坐起身子,我顺势滑落在他的双腿上,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嗓音低低的问:“现在什么时间?”
“九点了。”我平躺在他双腿上,望着他的眼睛,犹豫的说:“我下午可能要回北京。”
他问:“可能?买了机票了吗?”
段北庭的眸子很沉很黑,他手指贴服在我的脑袋上轻轻的揉着,我舒服的叹了一声说:“昨天就买了下午飞北京的机票。”
他淡淡道:“嗯,待会我送你。”
他没有问我回去做什么,也没有问我归期。
我原本想告诉他,可是我却拿不准自己什么时候回这边,再说也快到郁年的生日了。
段北庭中午替我做了午餐,在离开岸渡以前他还亲手给我化了妆容,选了衣裙。
就像回到曾经刚相识时。
“做个漂亮的女人总是没错的。”段北庭替我描眉,嗓音又淡淡的说:“你曾经是不会化妆的,所以我私下跟着我姐姐学了一段时间。”
段北庭有个表姐。
我微微的抬着头问:“那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是你天天给我化的妆?是在部队里吗?”
段北庭眯了眯眼打量着我的眉形,他用笔淡淡的描着说:“我在部队算有些地位,所以能将你安排进去,那段时间的确是我天天在给你化妆,能让你漂漂亮亮的见我的战友。”
我笑:“我即使不化妆也没有丑的不能见人,再说在部队能有个小媳妇能让多少人眼红?”
段北庭难得的笑了笑:“他们的确眼红。”
我很想记着曾经在部队里的事,记着穿军装的段北庭,可是我脑海里一片空白。
段北庭送我到机场,在分离的时候他很沉默,唇边噙着一抹笑却不言不语。
他很镇定,也很坦然。
我心里突然有些慌乱,感觉要失去什么一般,我强制压住这股子不适说:“我走了。”
段北庭依旧沉默,我伸手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袖说:“段先生,我真的要走了。”
段北庭垂下脑袋,眸子炯深的望着我,他抿了抿唇瓣,良久问了一句:“爱我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我疑惑。
“没什么。”他转移话题说:“去赶飞机吧。”
我伸手拥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他的气息说:“我回北京会带儿子去游乐场,也会教他写中文。”
“嗯,天冷记得保暖。”
在飞机上望着窗外云层时我心里很难受,到北京时我觉得头晕沉沉的,我伸手揉了揉堵塞的鼻子有些郁闷,怎么就感冒了呢?
时琛派了司机接我,我坐在车上打开手机点进邮箱看见昨晚阮庭给我发的邮件。
点进去的那一刻我傻怔在远处。
我忍着心里的颤抖给段北庭打电话但却无人接听,我又忙给阮庭打电话。
他接起的那一瞬间我问:“你在哪儿?”
他轻声道:“时总,我在北京。”
“什么时候回的北京?为什么回北京?”
“时总,我昨晚回的北京。”他默了一会又接着说:“那边的事情结束所以回北京了。”
“阮庭,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吼他,我很生气,可是我却又毫无办法,我听见阮庭说:“时总,刘能的事情是经过你同意的,而吞噬刘能所有合作的企业是时琛总裁下的命令……换个话说时琛总裁要吞噬的是段先生的公司以及段先生所有合作的企业。”
是的,段北庭起早贪黑、每天应酬喝的酩酊大醉的新公司被时琛几天的时间就吞噬了。
可是……该死的!时家在那边的业务是我掌控的,段北庭会以为这件事是我的报复。
而且我看过他所有的合同,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他具体与谁合作!可是时琛狠啊,他甚至将段北庭所有合作的企业都吞噬了个干净!
我突然想起时琛说的,他说他瞒着我一件事,他说他要让一个人摔个跟头。
那时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是段北庭。
倘若我知道……我知道又如何?时琛做的决定是他自己的意愿,我能阻止吗?
段北庭好不容易落魄,时琛让他摔跟头只是迟早的事,只是偏偏让我撞着了。
让段北庭以为是我的报复!
而段北庭也能忍,从昨晚到刚刚送我离开他都忍着的,似有千万万语却终究选择沉默。
段北庭重新在社会受人欺辱,拼搏的事业就这样简简单单、轻而易举的崩盘了。
我伸手捂住眼睛,酸楚的问:“阮庭,你说你是时琛替我培养的助理,可是你却为时琛办事……你为他办事我能接受,可为什么瞒着我?”
“时总,你暂时还没有继承时家的股份,再说时琛总裁也是为了你好,段先生伤了你一次又一次,而你只是伤了他一次而已。”
是啊,段北庭伤了我一次又一次,而我只是伤了他一次而已,我在愧疚什么呢?
我原本就打算打击段家的,凭什么现在心里这般难受呢?我忍着心里的痛苦给段北庭打电话,依旧无人接听,我知道我和他这短暂的缘分也是走到尽头了,段北庭不会原谅我。
就像我一直未曾原谅他一般。
之前的那片刻温柔都是我们的假象以及自欺欺人,终究会有戳破或者梦醒的一天。
我难受的伸手捂着胸口,到时家老宅时我却那么不愿意下车,哪怕我知道时琛并没有错。
时琛都是为了我,我不能不懂他的好意!!
在车上坐了许久我才打开车门下车,进屋的时候看见爷爷正和一岁的萧一诺玩乐。
他看见我,笑道:“阿琛说过你等会要回家。”
我忍着酸楚问:“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