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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看见孩子了!
瞬间,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儿。
秦深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也是充满了惊喜!
“你在哪儿,我们过来找你。”
坐上车,我还在瑟瑟发抖。
不是冷,是激动的,终于有孩子的线索了,没想道那寻人启事这么管用,网络的力量果然强大!
秦深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伸过来拉住我的手,说;“既然有了线索,孩子一定很快就能找回来。”
我连连点头,握紧了他的手。
十来分钟后,我们在一个居民小区见到了提供线索的那人。
那人叫赵建波,是一名电力维修人员,他的孩子两年前丢失,一直在苦苦寻找但没有线索。
“我三天前去莆田村出勤,看见过一个戴口罩的女人抱着个一岁大的孩子,当时那孩子好像不舒服,张着嘴哇哇大哭,但那女人却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就任孩子哭。“
“我自己有过丢孩子的经历,当时心里就觉得奇怪,心说那女人不会是偷了别人的孩子?”
“我上去问那女人孩子是不是生病了?她摇头说不是,说孩子只是饿了,然后哄了孩子两句,孩子就不哭了,这样我也就没多想,没想到今天上网站的时候看见了你们的寻人启事,才认出那孩子就是那天那个女人抱着的孩子。”
我紧紧的抓住秦深的衣角,说:“我们快去找肉肉,现在就去。”
秦深点头,打了电话让手下先赶往莆田村,然后用手机翻出顾乔的照片给赵建波看:“你辨认一下,是不是这个女人?”
赵建波看了一会儿,说;“虽然模样辨认不出,但那双眼睛一模一样,应该没错,就是她。”
秦深收起手机,说:“谢谢你,如果找到孩子,我会亲手把亿元酬金奉上。”
赵建波一脸激动,说:“我不要酬金,如果找到孩子,请您帮我找找我的孩子,我跟我老婆真的想死他了。”
“是啊,请您帮我们找找孩子,我每天做梦都梦见他在外面受苦,真是心疼的不想活了……”瘦弱憔悴的女人满脸泪水。
天下父母心,我拉住她的手说;“等我们找回孩子,一定尽力帮你们,酬金你们也放心收下,这是两码事。”
赵建波老婆连连点头。
不敢耽搁,我和秦深马上带上赵建波出发往莆田村,莆田村在郊区,我们开车用了半个多小时,一路上秦深不知闯了多少红灯,所幸晚上车辆不多,否则真是危险得很!
我也没吓到,只是一颗心紧紧的揪着,希望此去能顺利把孩子找回来。
到那儿,秦深的手下都已经到了,还有杜成带着一行便衣警察。
我们把莆田村整个包围起来,然后一行人跟着赵建波去他见到孩子的地方展开搜索。
这村子虽然地处郊区,但有不少外地务工人员租住在这里,租房的程序也不正规,所以可谓是鱼龙混杂,就算没有身份证,也可以租到一间房。
顾乔可能就混在那些人当中,我们一家一家的搜查,一处不敢遗漏。
我紧张的一直都在发抖,秦深握住我的手,我们两跟着杜成他们一家家人一间间房子的搜查,搜到一户人家的时候,终于有了线索。
那村民家一共有八间房子出租,七间房子的租户都在,只有一间没人应答,杜成立刻就让房东开了门,然后举着手枪冲进去……
那是个带卫生间的套房,里面有简单的家具,破旧的茶几上放着盒婴儿奶粉和一包尿布,凌乱的床上扔着件小孩的卡通衣服,杜成持着枪逼近卫生间,一脚把门踢开,里面确实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没人!”
“我让房东辨认过了,他说租户不是顾乔!”
“走吧,去别处找……”
我被秦深拉着走到门口,却见床上扔着的那件连体服有些眼熟,当即挣开他扑过去一把抓起了那连体服,马上就激动的发了抖:“是肉肉,这是肉肉的衣服!”
秦深走过来,我把衣服给他看,说;“我要跳楼那天,在淘宝网上给她买了一套企鹅服,就是这牌子和着号码,这就是肉肉的衣服!”
这时,有个租客说:“这房子住的人换了,原来那个人把房子转租了,现在的租客是个戴口罩神神秘秘的女人……”
秦深神情一凛,拿着顾乔的照片过去,问那人:“是不是她?”
那人看了眼,说;“脸看不出来,但眼神像,那女人的眼神凶巴巴的,真像个母老虎!”
我焦急的走上去,问:“她有没有带着孩子?”
那人摇了摇头,说:“没见过,不过她来的那天拖着一个挺大的行李箱,我说帮她拿她还不让!”
我激动不已,孩子肯定就在那行李箱里!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杜成问。
那人想了想,说;“好像是前天我还见到她,后来就没见到了。”
前天,顾乔难道已经跑了?
我紧紧攥着孩子衣服,有些站不稳。
秦深辅助我,表情冷冽的下令:“继续严密搜查整个村子,杜成,你马上调看村子周围的监控设备,看看她到底去了哪儿?”
“我就不信,她能上天还是入地!”
杜成带着人离开,我不愿意走,秦深就陪着我,把房间里散落的孩子的物品收拾起来。
我在枕头下面发现了一包退烧用的小儿头孢颗粒,心脏顿时就紧紧的绷了起来。
肉肉生病了?
赵建波说他见到顾乔带着孩子的那天,孩子不舒服的哭闹,我的肉肉那么乖巧,除了肚饿难受的时候会哭闹,她都乖的很,孩子一定是生病了!
孩子生病,所以顾乔带着她去看病,然后被赵建波看见……
“我们去诊所问问,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孩子?”秦深扶着我的肩膀说。
我点头,跟他一起离开。
村子里就一个诊所,晚上还在问诊,我们找了坐诊的医生,那医生看见肉肉的照片,说:“这孩子我记得,三天前有个带口罩的女人带着她来看病……”
“孩子怎么了?”我急切的问。
医生说;“孩子发烧有些严重,咳嗽还吐奶,我怀疑是细菌感染,说我这儿没条件看,让她带着孩子去城里大医院,她硬让我给她开抗生素,说是没钱去大医院看,我没办法,就给她开了点头孢和止咳剂……”
我站不住了,秦深搂住我,也是满脸心疼和沉重,说:“顾乔既然带着离开,应该是带她去城里医院看病了,孩子是她唯一的筹码,她不会让她有闪失的。”
我闭上眼,泪如泉涌。
现在,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孩子是顾乔唯一的筹码,她是不会让她有闪失,而且顾乔是学医的,她一定会想办法让孩子康复。
村子里自然没找到顾乔和孩子,秦深安排人排查监控城里的医院,看顾乔会不会出现?
回到秦氏,已经是第二天黎明。
保镖守着炎炎,见我们回来,起身:“老板……”
秦深挥挥手,说;“你们下去休息吧。”
“是,老板。”
我抱着从那房间找出的孩子的东西,神情恍惚的站着。
“你累了,把东西给我。”
他的声音循循善诱,我不由自主的松了手,
“我给你洗洗,好好睡一觉,明天会有好消息的。”
我点头,幻想着明天秦深的人就会在医院堵住顾乔,孩子就能找回来……这么痛苦的境地,要是不给自己编造点希望,怎么能撑的下去呢?
秦深放好了热水,拧了毛巾给我擦脸,我看见毛巾上的一点血迹,理智一下就回来了,拉住他的手心疼的说;“你手伤着,怎么还做这种事情?”
“你心疼了?”他眼神熠熠的看着我。
我给他呼了一口,说:“当然心疼了,办公室有没有医药包,我给你重新包扎……你!”
他突然伸手把我抱进怀里,说:“既然心疼我,就不要再这么低沉难过,你这样,我真心疼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