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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大学里搞基,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我也尽量说服自己,不要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但他妈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在我的身上!叔可忍,婶子也不能忍!
虽然邪火上来了,给头母猪我都拱,但好歹母猪也是母的;一个大男人,穿着豹纹丁字裤,还冲我销魂地撅屁股,这他妈算怎么回事?!
我怒了,真的怒了;感觉自己的人格和性取向,受到了双重挑战!
“你给我下来!”我跳下床,伸手拽着艺基的腿。
他一个趔趄,趴在床上,双手抓着床沿,红着脸,吃惊地看着我,“哥,你怎么了?要S·M吗?”
“S你妹啊?!给我滚蛋!”我强行把他拉下来,看着他下体鼓鼓的豹纹装,我真想捏碎他的卵!
艺基一副小可怜样,红眼看着我,一个劲儿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强行把他拖出宿舍,又狠狠把门插上,转头对着垃圾桶一阵狂吐……
这是在我生活中,真真实实发生的事情;以至于后来,每当我想起这幅画面,都有种举不起来的感觉。
艺基的出现,在我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我缓了好一阵,这才爬上床;虽然还想吐,但能忍住了。
打开手机,蓝姐给我发了好几条短信,问我干嘛呢?是不是在拿她照片,干羞羞的事。
我一点也不想跟她调情了,有种无欲无求的感觉;而且一提到性,我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我索性就给蓝姐打电话,把艺基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蓝姐还没听完,就已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说你别笑,我都难受死了,你也不体谅体谅我!
蓝姐说体谅,但还是笑的要死,她根本就不体谅我,只顾自己乐呵。
我恼怒说,好歹我是你男朋友,遇到这种事,你应该帮我出出主意,怎么老嘲笑我?
蓝姐就说我是奇葩,什么事都能遇上,真是笑死了。
我说你要再笑,我真跟他搞!
刚说完,就听见门外,艺基喊道,“哥,你想通了?真要搞吗?”
卧槽!这货怎么还没走?
我吼道:“滚!”
“哥,我不滚,一会儿你想要了,就给我开门,我在门口等着。”艺基说的很坚决,貌似赖上我了……
我都快哭了,就说姐,怎么办啊?他在门口,赖着不走。
蓝姐笑了一会儿,这才说,“要不你来姐这里睡吧,先躲躲,等开学人多了,他应该不会再缠你了。”
我说这是个办法,但夏雨在家,我怎么过去啊?
蓝姐小气道,“你那点儿出息,夏雨能吃了你啊?放心吧,她明天就出去旅游了,要两周才能回来,那时候你们学校也该开学了。”
我说“真的啊?太好了!”我突然又有种想“举起”的冲动了。
蓝姐就鄙视我说,什么太好了?来这里是让你教我知识,不准你有坏想法。
我说哪儿能?你还不了解我?我思想多纯洁?
“切,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明天等姐电话,先挂了!”蓝姐羞愤地挂了电话,我心里高兴的跟花儿似得。
“哥,要搞吗?”艺基突然问道。
“死基佬,给我滚!!!”我吼道,“老子不搞基,对菊花没兴趣!”
我骂完,外面就没动静了。
后来我想明白了,其实同性恋的自尊心,比普通人还要强。我这么骂他,他心里应该难受死了。
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当我醒悟过来的那天,想跟艺基道歉的时候,面对的,却是一座孤零零的坟头……
我们的青春,有太多的遗憾;有些遗憾,哪怕倾尽一生,也无法弥补。
后来我就睡了,也睡不踏实,生怕艺基破门而入,就一直保持在半睡半醒状态。
第二天起床,开门洗漱的时候,艺基竟然缩在走廊的角落里,抱着膝盖睡着了。
看着他冻得发紫,而且腿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大包,我突然对他不那么恨了。
但我也没管他,自己找的,怨谁?
洗漱完的时候,艺基醒了;他站起来,有些怨恨地看着我,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他的衣服还在我们宿舍,但看他穿着豹纹丁字裤的背影,我一阵恶心,就没吭声。
回宿舍,换好衣服,本来打算去打工的;蓝姐却给我发短信,说她去送夏雨;等送完夏雨,就过来接我。
我高兴的要命,毕竟要和蓝姐独处了,小心脏砰砰跳。
我就没去打工,只是下楼吃了个早饭,又回了宿舍。
我打电话给情圣,问他和小寡妇的事情怎么样了?
情圣说还能怎么样?继续偷。
我说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你倒无所谓,那小寡妇能受得了吗?她公婆那么恶。
情圣说没事,他现在正扛着铡刀,坐在李寡妇门口呢;要是她公婆敢来,我就一铡刀劈了他们。
我说你可千万别走极端,这种事,不能来硬的。
情圣沉默了一会儿,哽咽说,“王宇,我现在只能这样,你懂吗?”
我说我不懂,你那么年轻,还是高材生,不能因为这事,葬送了自己的名声和前程。
情圣哭了,我是第一次听见他哭,哭得那么无力……
我赶紧安慰他说,你别哭,事情总会有办法的。
情圣顿时哭喊道,“能有什么办法?!王宇,你知道的,我一无所有,没有坚强的后台,没有富裕的家庭,甚至连父母都没有!我只能靠自己的青春热血,鲁莽无知,给我爱的人,带来那么一丁点的安全感……”
我哭了,和情圣一起哭了;面对现实,我们如蝼蚁一般,除了青春和理想,我们一无所有。
那时的我们,是多么想让自己强大起来;哪怕折寿十年、二十年,只要能换回爱一个人的权利,我们也在所不惜。
书上说:这就是青春,虽一无所有,却爱得死去活来。
沉默良久,我开口问他,将来有什么打算?
情圣说,等毕业了吧,那会儿我能挣钱了,就把李楠(李寡妇),还有我奶奶接到城里住。
我说孩子呢?李楠不是舍不得孩子吗?
情圣说,让法院判吧,不管孩子归谁,李楠说她都能接受现实。
我还想说什么,情圣就打断我,说就这样吧,我知道你理解不了,我也不需要你的理解。
挂了电话,我茫然地靠在椅子上;我不理解情圣吗?可是为什么,我那么希望他能跟李寡妇在一起呢?
一直到了中午,我心里都沉沉的;还是蓝姐的到来,驱散了我心里的阴霾。
蓝姐对我们宿舍,已经轻车熟路了;当时我正低头沉思,蓝姐就悄悄钻进宿舍,一把从后面抱住我,下巴靠在我肩上,“小气鬼,想什么呢?”
她身上香香的,弄得我有些迷糊;我就故意说,“生气了,这么晚才来。”
蓝姐嘟着嘴,说以后天天陪你还不行啊?真小气!
她生气的样子美死了,我冲她一阵坏笑。
蓝姐就掐我,说你笑什么,真猥琐!
我没吱声,只是缓缓站起来。
“你想干嘛?”蓝姐仰头看着我。
我说不干嘛呀。
“不干嘛,你干嘛站起来?”
蓝姐还没说完,我就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
或许是心情太压抑了,想释放一下,我便疯狂地吻了她。
蓝姐似乎吓到了,她没反应过来,有种本能地抗拒,死死抿着嘴唇,不让我舌头进入。
我皱着眉,瞪了她一眼,她有些怕了,缓缓张开嘴,我把舌头狠狠插进了她的嘴里,拼命搅动。
蓝姐就像个小鸟一样,被我紧紧搂在怀里;我喘息着,吸允着她的舌尖;蓝姐抱着我的腰,神色迷离地看着我,小手伸进了我的上衣里,缓缓抚摸着。
我特别享受这种感觉,和心爱的人,唇舌香吻,被她轻轻抚摸,浑身就像触电一样。
我想蓝姐的感觉,应该也和我一样,她甚至比我还要陶醉。
蓝姐的手,不停地在我身上抚摸,胸前、后背,我浑身都被她弄得火辣辣的。
她的小手又软又凉,缓缓滑过我的小腹,朝着下面探去。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主动,都说城里的女人开放,在蓝姐身上,我算是见识到了。
我迎合着她,松开腰带,蓝姐迫不及待地就要往里摸。
可刚摸到一半,蓝姐的手就停了。
我握着蓝姐的手腕,示意她继续往下,可蓝姐挣扎着,将手拿了出来。
喘着粗气,我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双唇,“姐,怎么了?”
蓝姐呆呆地望着我身后,“有个人,在你后面……”
我搂着她的细腰,笑说,“别闹了,影响气氛。”
蓝姐伸手堵着我的嘴,很认真地说,“真有个人,他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现在正看着咱们呢……”
我无奈,只好回头。
“卧槽尼玛!你怎么又来了?!”看见艺基,我吓了一跳。
他愤怒地看着我和蓝姐,气得直咬牙。
我说你来干嘛?看见你就恶心,赶紧滚!
艺基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又爬上床,把衣服抱了起来。
临出门的时候,他看着蓝姐说,“老女人,勾引小男生,也不嫌害臊!”说完,他扭着屁股就走了。
其实蓝姐一点都不老,只是看上去,要比我们这种学生成熟而已;艺基这么说,主要是想打击蓝姐。
我挺生气的,冲到走廊里,大吼道,“你再说一遍试试,老子打死你,你信不信?”
艺基转过头,哭得泪流满面;“有能耐你就打死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他蹲在地上,脸埋进了衣服里。
我他妈真是日了狗了,这种基佬,打不得、骂不得,还他妈阴魂不散!
蓝姐在这里,我不想跟他纠缠,就赶紧往宿舍走。
“姐,你别理他,脑残一个!”看蓝姐不高兴,我赶紧劝她。
蓝姐没吱声,默默捡起地上的包,转身就朝外走。
她是真生气了,年龄一直都是蓝姐的痛处,艺基那么说她,她肯定难受死了。
我手忙脚乱地锁上门,追着她说,“姐,你等等我!”
蓝姐突然停下来,冲我大哭道,“王宇,我们不合适的,你别再缠着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