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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华哥的话让我十足震惊了一把,末了,他又补充一句:“老大,这妞儿的身份……啧啧,着实有点尴尬啊!”
“这件事你办得不错,去财务领两万,就说我让你去领的。”挂断电话,我坐在床边,出神地望向墨染的夜色,心中大起大落。突然意识到,自己以后的人生,可能会麻烦不断。
对于火华哥的调查结果,我也只信了六分。我们之间应该算是纯粹的利益关系,谈不上什么交情。他坚持要跟着我,无非是看中了我的名声和实力。所以,他的话,我不能十分相信。
之前拜托李大宝帮忙调查雪儿,她的结果相对更可靠、准确。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是按兵不动,等待另一份调查结果。
滨海势力这么复杂,眼前敌人不解决,绝对会成为日后难以逾越的羁绊。王亮那边看着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首要解决王振东这个大麻烦才是。
按照原定计划,我还得从赵敏手里拿到装账本的U盘。
作为赵敏唯一的突破口,芳菲的心思又那么难以琢磨,我到底该不该信任她?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赵敏同母异父的姐妹!
思来想去半天,越发觉得头疼。现在的我可以说是麻烦缠身,若不及时解决,一定后患无穷。这个时候,能帮到我的也只有刘豪,作为我的智囊军师,他总是能提供更多的建议和方向。
打开手机,给刘豪发了一条微信,问他睡没睡。刘豪秒回,问我有什么需要。我觉得这些在电话里不方便说,就叫他和我一起出去喝酒,地点随便他挑。
刘豪沉默片刻,开口道:“老头子今天心情好,在外面自斟自饮呢!要不,咱俩跟他凑个热闹?你这时候找我,一定是有啥难事想不明白了?我家老头子虽然只是个捡破烂的,当初在部位也风光过,头脑绝对胜过我。你看咋样?”
刘豪嘴里的“老头子”是他刘爷爷刘向阳,人挺亲切,每次见我都笑容满面。自从老骗子走后,我身边只剩下外公一个能亲近的长辈。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总是和他亲近不起来。面对刘豪的邀请,我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立刻打车过去找他。
一张小方桌摆在破烂成山的院子里,桌子上有酒有肉,十分丰富。刘爷爷穿着白色跨栏大背心,下面穿着军绿色收口休闲裤,手里大蒲扇时不时摇晃几下。
虽然刘豪当上了俱乐部的主管,薪水拿得也不少,可他们爷俩坚持要住在这收破烂的院子里。刘爷爷说,人在高处呆惯了,想再回低谷处就难了。倒不如一直清贫度日,无所谓得失,倒也一生无忧。
祖孙俩坐在院子里,一边闲聊一边等我。见我出现,刘豪立刻迎了上来,冲着我胸口捶了一拳,笑道:“刘爷爷听说你来,又特意买了酒肉,快来陪他喝几杯。”
刘爷爷冲我招手,示意我过去,三杯啤酒下肚,老头的话匣子算是打开了。他说:“张赞啊,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刘爷爷谢谢你提拔刘豪,我这孙子随我,头脑好使,搁过去,他这就是遇了明主、伯乐!来,刘爷爷敬你一杯!”
刘爷爷砸吧砸吧嘴,继续说道:“不怕你笑话,爷爷年轻时候算过命,正经的算命本事,后来闯了大祸,也就没再算过。眼目前,我看你眉宇间有股子煞气,怕是正遭逢阴人算计,近期灾祸横生啊!”
我惊得合不拢嘴,冲刘豪使了个眼色,意思问他是不是和爷爷说了啥。刘豪咬着鸡爪子拼命摇头,小声说:“我可啥都没说,你也别太当真,我爷爷经常给人算命,上次还说我能活到死呢!”
“臭小子!质疑你爷爷的本事?我问你,半月前,我算出你有荣华富贵,准不准?”刘爷爷顿了顿,继续说道:“张赞,你近期千万别和女人走得太近,尤其是名字里叠字的女人。和这种女人接触,你怕是有牢狱之灾。不过你也别怕,你天生命中带贵,福德宫有‘天德’驻守,好命富贵,一生总能逢凶化吉。只是这情感、姻缘之路,十分不顺畅。好在,最终有个好结局在等你。”
刘爷爷说完,话锋一转,问我:“你来,是有啥事儿需要爷爷帮忙出主意吧?”
我想了想,这才开口道:“我想从对头手里拿到一样东西,现在有人来给我送消息,告诉我那东西的所在。只是,送信这人,我不大信实。现在这种情况,我要咋办好?信?还是不信?”
刘爷爷哈哈大笑道:“这还不好办?可信,但不可全信。来送信这人,可敌可友。假设他是敌人的奸细,表明对方已经设好陷阱等你上钩!那么,他要是友军来投诚呢?你不信他,可就伤了他的心。两难是不是?不急,爷爷给你指条明路。你将计就计,给他来个暗渡陈仓!来,附耳过来,爷爷说与你听。”
“哎,哎,哎,没你们这样的啊!爷爷,我可是你亲孙子!你怎么还防着我啊?附啥耳啊?直接说啊!”刘豪不满地敲着桌子,说:“你们这样可太伤人心了!”
“隔墙有耳,不得不防!”刘爷爷诡谲一笑,冲我招手,示意我凑过去。我强忍着笑,把耳朵递过去,想听听这老爷子的妙计到底是啥。
不听则已,这一听完,我忍不住冲刘爷爷竖起拇指,感慨道:“您也是世外高人啊!高!真是高!”
“得了,别拍马屁了,快告诉我,老头子和你说啥了?”刘豪急不可耐地凑过来,我要是拖着不告诉他,他就要满地打滚撒泼了。
“妙,不可言。”他越是着急,我越是想逗他。平时见这小子都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难得见他着急的时候。
我们爷俩这么故弄玄虚,真把刘豪气急了,筷子一扔,转身进了屋。
“瞧瞧,这臭小子!”刘爷爷指着刘豪的背影哈哈大笑,我冲他挤挤眼睛,故意高声道:“爷爷,我走了啊!”
刘豪闻声立马回头看了一眼,见我还坐在原地,冲我做了个日天的动作来鄙视我。倒不是我有意想瞒着刘豪什么,只是刘爷爷的概念要是转换成计划来说明的话,那可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
打定主意,我进屋和刘豪说了几句,获得他的理解之后,这才离开刘家。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刘爷爷那些话。假设有一天,我走进人生低谷,山穷水尽的那一刻,我身边还能剩下谁?我能不能熬过那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