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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其实都做错了事,就让这些错误都过去好不好?你回来,回来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了,你也不要再和那个男人联系了,好不好?”潘航还是要来拽我。
我用力的甩开他的手。
他被我幌的不太高兴,突然就变脸了,尖酸的笑了一声说:“还是你就喜欢他那样的?你告诉我,他哪儿比我好?那方面比我强?不可能吧,洋洋,你知道我的,咱们俩那方面的事情上,一向都是我需求多你偏冷淡的。”
我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的看着他,潘航以前虽也会开一些荤黄的玩笑,却不至于能说出这般下作的话来。
他又奸佞的笑了笑说:“哦,我懂了,那男人不举,所以你们更配,你不想要,他不举,正好配一对。”
我扬手狠狠的给了潘航一个大耳光。
打的真的狠,也真的准,他完全没有躲。我的手心阵阵的疼,他被我打的头偏在一边,我看到他拿着文件袋的手已经攥的很紧。
“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我不会对你动手的。”他就像原形毕露了一样的望向我,昔日脸皮上的一切都成了虚伪,如今他眼神里满是我不认识的疯狂。
“洋洋,我知道你觉得我对不起你,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那么多女人搞在一起么?”潘航朝我走过来,我被他逼的向后退。
“医生说我有很严重的性瘾,是一种内分泌失调的病。”
我紧张的想拿电话,被他摁住了手腕。
他眼神近乎狂热的看着我说:“因为我上大学的时候总是幻想你,可你根本不让我碰你,我只能自己解决!后来就越发不可收拾!”
上大学的时候潘航确实和我提过几次出去过夜的想法,我觉得结婚前不可以。
“结婚以后,我以为就可以好好的爱你了,你又是怎么做的?他妈的一天只让我动一两次,不肯帮我口,不肯帮我手,什么都不肯,每次就像根木头一样的挺在床上!你是在完成任务么?”
他说到这里已经快疯了,我用力的推他,可是偏偏头又有点晕。
“所以我就内分泌失调了!医生说了,我这是夫妻\生活不和谐导致的!都是你的错!你知道医生还说什么么?他说我要是不加以克制,很可能会发展成侵犯幼童的程度了。”
潘航的口水随着他激烈的语言喷在我脸上,我侧着身子躲,他还是不肯停下来:“崔洋洋,所以我才找了那么多已婚的女人,她们只是在充当着女人的角色,替你为丈夫履行身为妻子的责任!”
“你呢?怀孕了以后直接成了太后,高高挂起干都不让干,保护孩子,最后孩子还不是死了!都是你的错!”
我急火攻心,用尽全身力气打了过去,可我没打到他,自己也站不稳要倒了。
潘航还是倒下去了,从我们俩站着的台阶上直接滚下去,而我被季天青抱住了。
潘航爬起来,朝着季天青冲了过来,之前季天青打他那两下简直就是小打小闹,这一次他是真的动手了,一套连续的击打,将潘航直接打的仰面翻了过去,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不能确定季天青是不是练过,但我能肯定,他以前一定经常打架。
很快有人来围观,季天青让我扶着墙站着,他过去将潘航拎着衣领拖起来,直面着他说:“你说,现在你和崔洋洋进去办证还是我用别的方式帮你办?”
潘航满脸是血,眼角已经红肿了,看向我咧开嘴笑着说:“婊\子与狗,我就看你们能不能天长地久。”
潘航被季天青又是狠狠的一拳砸翻在地上,他走过来将我直接打横抱起来,绕过围观的人离开。
回宾馆的路上,季天青又打了几通电话,我听得出来,和潘航有关系,没一会儿他就弄清楚了潘航大概的家庭关系,就连他房管局的姑父是谁都问出来。
“就按你说的办。”季天青说完挂了电话,我们已经到宾馆了。
他带我回房间,我躺在床上,他难得亲自开口对我解释:“潘航招惹过一个女人,她老公是这里市上某领导的侄子,已经亲自发话了。”
“他会怎样?”我问。
“成为丧门之犬。”
我缓缓闭上了眼睛。
潘航现在的工作其实也是家里人走了后门才弄进来的,稳定轻松赚的也不少,我不知道季天青能狠到什么程度,可他简直就是燎原火,惹了就烧尽所有。
“你和他之间的纠缠,为什么不对我说。”季天青问我,我睁开眼睛,他坐在我面前,面色阴沉。
“我会保护你。”
他眼神异常认真,我点点头,没有回应。
已经谈不上心疼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婚姻生活会烂成这样。
他静默又沉稳我望着我说:“被伤害了不懂得还手的女人不值得同情,你既然果断的做了决定,我就会帮你尽快达到目的。”
我反问他:“为了能让我做你的情妇么?”
他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笑容,不在意的说:“你离不离婚和你做不做我情妇没有直接的关系,即便是你做了我的情妇,遇到你喜欢的男人,你一样可以嫁给他。”
我继续问:“到时候我们就中止关系么?”
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将我直接推\翻在床上,微眯着眼睛盯着我,我察觉到了危险,但是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我,浅笑一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去洗澡了。
我和潘航的离婚手续,几乎是在季天青的强势压力下完成的,结婚证换成离婚证之后,在民政局门口,潘航手臂上打着石膏,单薄又凄凉的望着我和季天青。
他一定是又遭到袭击了,那天季天青揍他,不至于将手都打断了。
潘航嘴角带着一抹嘲讽但是又不敢太嚣张的笑容:“崔洋洋,你果然是个能翻云覆雨的女人,当初咱们结婚的时候我妈就说了,找人算了你的八字,说你命硬,咱们的婚姻持续不了多久,我本来不信,现在看看自己的样子,我算是信了。”
“走吧。”季天青连句废话都不想和他多讲,潘航在我身后阴冷的笑着说:“算你狠,找个这样阴狠的男人,你就不怕你吃不消么?我等着,等着你被他踹了的那一天。”
季天青带我回了上海,我在他的安排下住在了徐家汇附近的一处公寓里,他还雇了个阿姨专门给我做饭,其实我知道,根本就是盯着我。
不过他答应,只要我在上海找到工作并且自己租好了房子,就可以从这里搬出去。
我和他又恢复了之前的生活,偶尔周末能见面,也不是每周末都能见面,季天青给我了一张银行卡,每周都会有零花钱打进来,数目不小,但是我一分也没有动过。
我开始努力的给各处投简历,我不能让自己刚从婚姻的牢笼中逃出来,就跌进另外一个暗无天日的枷锁。
褚佳宁说的对,女人应该独立,我要独立。
只是,一直都没有很好的回应,我不是应届毕业生,又没有什么工作经验,确实不太好找工作。
整理个人物品时,我找到了潘航送我的三周年戒指。
都说钻石硬度非常高,我用它划了窗户玻璃,玻璃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让家政阿姨帮我找了把锤子,她怕我做什么傻事,非要盯着我。我将钻石放在房间里的窗台上,凝神一锤子打下去。
阿姨尖叫出声,她肯定也没想到我会这样做。
“天啊,你这是干什么?这戒指多贵啊!”阿姨心疼的看着我,我平静的看着那锤子,缓缓将它抬了起来。
其实砸下去的时候我就知道手感了。
象征着真爱无敌的钻石,碎了,碎成了粉末。
“这……怎么能碎了呢?”阿姨也很疑惑,我笑望着她,将锤子还给了她。
是啊,怎么就碎了呢。
但是,钻石的碎裂也证明了一件事儿,这位阿姨确实把我所有的状态都在一五一十的告知季天青。
差不多快要十天没见到他,知道我将钻石砸了的当天晚上,他就出现在了我面前,而且还捧着一束鲜花。
将花插在瓶子里,我很平静的对他说:“我投的简历已经有回应了,明天我要去参加面试。”
季天青略有停顿,但什么也没说,只问我:“嗯,是哪家公司,没准我认识,可以帮你通过。”
“不必了。”我浅望着他,他知道我自从来了上海心里气就一直不顺,所以从来没有碰过我,只是让我安逸的住在这里。
“好。”他微挑了挑眉,将手机拿出来,我很快收到了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