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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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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她能金蝉脱壳,说起来,要感谢夏子爵。

    那个和她相亲的男人。

    她以为和夏子爵只有那一面之缘,却未曾想过,夏子爵竟然是她的哥哥。

    而她,是夏家的千金,夏巧。

    这一切,都是安未然发现的,那个绝望的夜晚,她接到安未然的电话。

    她求她带着她一起离开。

    安未然离开后,陆风四处都找不到她。

    原来,是夏子爵帮忙。

    夏子爵会帮安未然,是因为安未然说过她小时候的事,孤儿院长大,有一条项链,只是,在她救了傅靳修的那个晚上后,项链再没出现过。

    但安未然一直觉得那一条项链很独特,上面刻了一个字母,Q。

    夏子爵找上安未然时,安未然也始料未及,夏子爵直接说明了来意,时欢和他的母亲长得很像,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怕傅家不放人,会隐瞒什么,才找到安未然了解情况。

    当时,安未然直接画下了那一条项链,尤其是Q那个字母,就是铁证。

    夏子爵的项链,有这ZJ,都是名字的首字母。

    她当时很惊喜,也很意外,当然就做了亲子鉴定,她和夏子爵是兄妹关系,原来,她的亲人从没放弃过她,就像当年,霍骁也没有放弃过她。

    而唯一放弃她的,是那个将她从孤儿院带回来的男人,傅靳修。

    他给了她最美的一切,也用最残忍的方式毁灭。

    她闭眼,就能想到那晚,他说的话。

    他问她,爱他吗。

    她点头,爱,很爱。

    她以为,他回头了,却不曾想,他只是要她将孩子打掉。

    她决然要离开那个让她伤心的凉城,在安未然说出这一切的时候,她更加想要离去。

    唯一舍不得的,是她的父亲。

    一切已经安定了,她偶尔能听到父亲的消息,他成亲了,她为他感到高兴。

    她很想念他,却不能回去。

    时欢这个人,已经死了。

    有的,只有夏家千金,夏巧。

    “巧巧,你快点啦。”

    “来了来了。”

    夏巧挽着安然的手往外走,看到女儿时,一颗心都融化了,“宝贝。”

    “妈咪。”

    傅允恩抱着夏巧就在她的脸上吧唧一口。

    夏巧的心跟着柔软到了极点,亲了亲她的额头,“乖。”

    “哥哥,你安排好带允恩去吃什么了吗?”

    夏子爵笑得很宠溺,“这不是你这个当妈妈应该安排的事吗。”

    夏巧笑了笑,“好好好,我来安排。”

    就在启动车子要离开时,刘主任跑了过来,“夏巧,先别走,有个很重要的客人来了。”

    夏巧是个工作狂,女儿的生日都因为太忙没请假,本来刘主任不好留她,但想到那贵客指名带姓,他也没办法。

    “主任,能安排在下午吗,我今天的确是有事。”

    傅允恩乖巧的窝在夏巧的怀里,那一脸乞求的模样让刘主任于心不忍,但那边的贵客实在是不好得罪,“这样,我给你放一个星期的假,先把这位贵客搞定再说,你看可以吗?”

    刘主任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夏巧不好拒绝,看着怀里的允恩,只能抱着她,亲了亲额头,“允恩乖,妈妈之后陪你一个星期好不好。”

    允恩很乖巧的点头,“允恩会乖乖不吵妈咪。”

    夏巧心里很愧疚,低头,又亲了亲她的脸颊,这才把目光看向夏子爵和安未然,“今天,就拜托你了。”

    “好啦,工作嘛。”安未然表示理解。

    夏子爵也点了点头,“下班了打电话,我来接你。”

    “嗯。”

    ……

    刘主任带着夏巧来往停尸房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这尸体,怕是不好处理,焦尸不说,还是冰冻过,据说死了好多年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不火化下葬。”

    听得夏巧毛骨悚然的,谁这么变态,不安葬死去的亲人,还将别人冰冻着。

    “你可要好生应付,如果实在画不了,得拒绝,别逞能。”刘主任又叮嘱。

    “嗯,我知道,您放心。”

    说着,两人已经到了,当夏巧看到屋子里站着的两个男人,她瞳孔猛地缩紧,呼吸变得十分沉重。

    她做梦也没想到,她接待的人,竟然会是傅靳修和陆风。

    她想逃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傅靳修和陆风向她看了过来。

    傅靳修呼吸猛地一滞,瞳孔收紧,他看着面前的女人,除了惊喜之外就是不可置信。

    她真的是他的时欢。

    她还是那么明媚漂亮,只是多了一丝女人该有的韵味,整个人更成熟美丽,不再是六年前那个丫头。

    “欢……”傅靳修喉咙上下滚动着,像是被谁扼住了脖子,无法呼吸,好半天,只吐出了这么一个字。

    夏巧一个激灵,她不受控制的转身就跑。

    傅靳修快步追了上去,在转角处将夏巧禁锢住。

    夏巧不停的挣扎着,“放开我。”

    她自己有多狼狈只有她自己才明白,那个她深爱的男人,明明已经远离生命六年了,他突然就这么出现了,这么的骤不及防。

    她的心仍然动了,又痛又难受,还有着那种无法压制的思念。

    “不放。”

    “放开。”

    傅靳修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当初,时欢明明已经离开了,可当陆风去北城谈一个项目时说在一次晚宴上好像看到时欢了,他疯了一般的高兴。

    他希望是陆风看错了,这样,就不会有失望。

    但他又惊喜,这么说,时欢没有死。

    他让陆风仔细回忆,陆风说,就看到她挽着夏子爵的手离开,和时欢很像,当时以为见鬼了,后来调查了监控,的确是时欢。

    监控室的人回答陆风说,夏子爵旁边的女人叫夏巧,是夏子爵的妹妹夏巧。

    陆风想,时欢死了已经成了定局,告诉他,或许,只是长得一样。

    可他哪里相信世界上会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而且,夏家在凉城的时候,他就没听说过有个和时欢一模一样的妹妹。

    除非有血缘关系,除非孪生姐妹。

    不然,他不会相信。

    但当面前这个夏巧看到他时那眼底惊骇的神色,他就确信了,这是他的时欢,是她。

    “我不放,时欢,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你真的认错了。”时欢摇头,“先生,我不是什么时欢,我是夏巧。”

    傅靳修看到时欢的决绝,胸口猛地一痛,他呼吸变得很难受,眼眶有些酸涩,几乎用尽所有力气,才一字一句的开口,“我没有认错,时欢,你怎么能这么狠的心,就这么离开我,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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