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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梦里湿了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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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念卿的童年,就那么几年的时间,在这有限的几年了,她和霍漱清长期缺失。现在又有了小宝宝,念卿就被迫长大了。

    想到此,苏凡的双眼不禁模糊了,把孩子抱在怀里不动。

    霍漱清看着她这样子,心里也有同样的感触,拥住妻子和女儿。

    “等过完年就给孩子办入学手续。”霍漱清轻声道,苏凡点头。

    阳光和煦,依旧无声地照着这个世界。

    很快的,等孩子满月的时候,霍漱清也正式履任,一切就这样安定了下来。

    过年了,苏凡和霍漱清,则是带着两个孩子陪薛丽萍一起回了榕城,杨梓桐也回来了,这一家人,就这样团聚了。等初三的时候,霍漱清和苏凡再带着两个孩子回京,同曾家团聚。

    除夕夜,整个城市,整个世界都笼罩在团圆的喜悦之中。霍漱清带着念卿在院子里放鞭炮放烟花,苏凡抱着儿子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院子里的爸爸姐姐。没过多久,嘉漱睡着了,外面那么大的声音也丝毫不能影响他的睡眠,苏凡不禁有些无奈,把孩子放在壁炉边的婴儿车里,这车子,还是当年念卿用过的。

    霍佳敏的婆婆去世了,今年是第一个新年,一家子就去了杨家陪着老头子过年,霍家就只剩下薛丽萍和儿子一家。

    看着婆婆认真地换着公公的遗像前面鲜花,苏凡走了过去。

    “妈,我来帮您。”她说。

    薛丽萍笑了下,道:“太长时间不在家,也没好好照看你爸,不知道他是不是又不高兴了,肯定又在说我了。”

    苏凡心想,去世了的人怎么还会想呢,都是婆婆的心病吧!

    “不会的,您别多想。”苏凡道。

    “老头子啊,做梦都不会想到漱清有儿子了。那些年活着的时候,他就一直盼着抱孙子,可是到死都没有等到。”薛丽萍说着,叹了口气,“是不是我们两个人早点支持漱清离婚,老头子就不会带着这个遗憾去那边了呢?”

    苏凡没有说话。

    “我们啊,都是太固执了啊!”薛丽萍道。

    今天的年夜饭是保姆准备饭菜才走的,饺子放在冰箱里,一煮就好,至于凉菜也是兑好了调料,只不过没有拌,热菜就只做了简单的两样炖菜,在炉子上放着热。因为今天霍佳敏不在,这家里一个刚刚出月的产妇,一个老太太,一个从不下厨的男人,还有就是两个孩子了,哪个也指望不上做年夜饭。

    苏凡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说:“妈,我去把菜弄好,吃饭吧?”

    薛丽萍点点头,道:“要不要我帮你?”

    苏凡摇头,道:“我没问题的,您休息一会儿。”

    薛丽萍看着儿媳妇的背影,叹了口气,望向丈夫的遗像,低声道:“霍泽楷,你儿子给咱们找了个好儿媳妇啊!以前,都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啊!你要是还听得见我说话,就别笑话我了,好吗?”

    院子里放鞭炮烟火的父女两个,披着一身的炸药味道进了屋,念卿开心地不行,跳着就跑进了卫生间去洗手。霍漱清看着母亲站在父亲遗像边,没有走过去。

    团聚的时候,很多话,就不需要说出口了,脸上的笑容就已经足够表达心情。

    新的一年,在无数的鞭炮声和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中来到了这个世界。

    苏凡刚把孩子放进婴儿床里,就看见霍漱清打着呵欠摇着脖子走了进来。

    “怎么了?困了?”她问。

    “念卿缠着我给她讲故事,讲完一个又一个,最后讲的我都睡着了,她还睁着眼睛清醒地不得了。”霍漱清叹气道,坐在沙发上揉着僵硬了脖子。

    苏凡笑了,走过去站在他身边,道:“来,我来给你揉吧!”霍漱清便侧过身,背对着她。

    “她就是那个样子啊,想让她睡觉,真的不容易!”苏凡笑着说。

    “我希望嘉漱将来不要和姐姐一样,要不然他爸爸要少活好几年。”霍漱清道。

    “当爸爸就是这么不容易啊!所以,任重道远,霍漱清同志!”苏凡笑道。

    霍漱清无声笑了,沉默好一会儿,才说:“念卿和我说,以前小飞会给她打电话,在电话里讲故事哄她睡觉,是吗?”

    苏凡的手顿住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微笑着说:“是啊,是的。那个时候,要是晚上接不到逸飞的电话,她就哭着不睡呢,谁哄也没用。”

    霍漱清望着卧室门的方向,想了想,道:“我们,去看看小飞吧!”

    苏凡点头。

    覃逸飞——

    这天夜里,苏凡梦见了覃逸飞,梦见了以前和他一起工作,带着念卿玩的情形,等到梦醒了,却发现枕头都湿了。

    “我这次回去想和我嫂子商量一下开店的事情。不过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一边给他揉着肩,苏凡说道。

    “奇怪什么?”他不解,问道。

    “她自己有那么大生意要管,干嘛还要和我开什么婚纱店?按照之前念清的盈利来算的话,她真是划不来这么做啊!投资虽然不多,可是也要操心不是吗?做生意的人,讲究的不就是投资回报吗?”她说。

    霍漱清笑了,道:“你这人啊,就是喜欢瞎想。人家帮你还不行?非得把自己累死?”

    “当然不是啦,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苏凡道。

    他刚要开口,她就立刻说:“不许说我不识好人心!”

    霍漱清哈哈笑了,道:“你啊,真是,就这毛病。想东想西的。”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手里的力气也轻了许多,似是自言自语,却又像是在跟他说。

    “还是搞清楚一点比较好,过去就是因为太懒,不清不楚地欠了人情伤了人心,以后,不想再这样了。”

    霍漱清转过身,拉过她的手,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怎么了?”她问。

    “你想知道为什么,是吗?”他注视着她,道,苏凡点头。

    “也许人家只是想帮帮你,毕竟你们是亲戚。对于潘蓉来说,一个小小的婚纱店根本用不了多少钱和多少精力的,也许就这么简单。她婆婆,你大姑和你妈妈不是关系很好嘛,说不定她是为了让你大姑开心呢!潘蓉那个人,很精明的,张政那么爱她,也许她就只是为了让自己的丈夫和婆婆高兴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想法。”霍漱清道,“你不要想复杂了,只管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明白吗?”

    苏凡点头,抱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上。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很没自信。”她低声道。

    “你啊!”他叹道。苏凡不语。

    “离开职场一段时间的话,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会怀疑自己,会对环境产生陌生感,而且,对于一些事情的反应都会比过去慢一些。这都很正常的,你没必要觉得有什么不对。”霍漱清道。

    “真的吗?”她问,霍漱清点头。

    “所以,不要想太多,回想自己以前是怎么做的,然后就放心大胆地去做。”说着,他笑了,看着她,“就算你搞砸了,还有你老公我在后面呢!替你收拾烂摊子,就是我的职责,所以,什么都不用怕,只管去做。”

    苏凡笑着,抱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下。

    “违法的事情不许干,记住没有?”他的手指点着她的鼻尖,道。

    “放心啦!”她拉着他的手指头,放在唇边亲了下,笑道。

    好几个月没有这样亲昵的举动了,当她温热的呼吸萦绕着他的时候,霍漱清的心,不禁悸动了。

    当她捕捉到他那颇有深意的视线时,脸颊不禁泛红,却说:“干嘛那样看着我?”

    他的手指,抚摸着她那已经有些发烫的脸颊,长久不语。

    她低头,娇羞不敢看他。

    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看的清楚,而她的心里,也同样的渴望。

    身体里的血液在叫嚣着,每个细胞都在呼喊着,苏凡抬头望着他,不等他开口,就将自己的唇瓣贴上他的,双手已经在解开他衬衫的扣子了。

    窗外,依旧是被喜庆的气氛笼罩着的世界,而屋里,是这世上最炽烈的爱的表达!

    霍漱清,我爱你,你知道吗?我只愿把你放在心里,守在你的身边,一生一世,可以吗?

    新春的喜庆,传遍了整个世界。

    对于霍漱清来说,过年除了和家人团聚,这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交际应酬时间。这几年中央下了严令,禁止一切形式的吃请送礼,同事故友之间在过年的走动,也受到了影响。于是,除了一些特殊的场合之外,霍漱清都是不会出席的。

    曾泉和方希悠的离婚事件,在那次之后完全销声匿迹了,霍漱清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下文,看着这两个人也没有怎么缓和关系,怎么就没动静了?可是,他毕竟不能过问这些事。恰好,到了初二这一天,霍漱清和岳父一起被曾泉的岳父方慕白邀请了,曾元进一家来到方慕白的家里一起吃饭。

    刚到方家的院子,方慕白和一个年轻男人就迎了出来。

    “这是小姜吧?”曾元进问方慕白道。

    “你这贵人多忘事的,这么快就忘了?等会儿可要多喝几杯,要不然——”方慕白笑着对曾元进道。

    那个年轻人忙问候曾元进“曾部长”。

    曾元进笑了,指着方慕白道:“得得得,说到你不乐意的地方了!我的记性有那么差么?”

    两位父亲笑着。

    霍漱清问候方慕白,方慕白笑着说:“来来来,漱清,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姜,毓仁!你们两个见过吧?”

    “是的,之前开会的时候见过。”姜毓仁和霍漱清握手道。

    “好了,好了,都进屋吧,你们说起话来都不管这院儿里有多冷。”方慕白的妻子江敏和罗文茵挽着手,道。

    一众人才前后走进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