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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莎莎的家也在镇上,距离“福满园”不到五百米,是一座四层的住宅楼,住宅楼连成了片,一楼基本都是商店门面,二楼和三楼是店主住的地方,四楼基本上都闲置着,就被用来出租,谢莎莎租住的房间,就在四楼。
听谢莎莎说,她在镇上的老家早空了好几年了,本来打扫一下也可以住人,但为了上班方便,还是选择自己租住了目前的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
在一楼停下车后,王伦很自然地说道:“我送你上楼吧。”
对朋友很信任的谢莎莎,当然同意了。
谢莎莎走前面,踩着楼梯一级一级往上走,王伦由于是第一次来新地方,难免会瞧瞧四周尤其是一楼店面的样子,不知不觉就落后了谢莎莎好几级台阶。
“哎,总算到了。”谢莎莎慵懒的声音传出。
“王伦,你要不要进来坐坐,喝杯饮料再走?”
谢莎莎边从包中掏钥匙,边回过头看向王伦说道。
王伦被这意外之喜高兴坏了。
“谢莎莎竟然让我去里面坐坐?”
王伦满脑子都是不合时宜的想法,不过他也清楚,谢莎莎的话很纯净,完全是将他当成了朋友信任他,才邀请他的。
“谢莎莎太单纯了,对朋友简直就不设防,幸亏是遇到了我这种讲道德有定力的好人,要不然可就坏事了。”
王伦这样感慨着,嘴上却忙不迭笑道:“好啊。”
进门后,王伦发现谢莎莎两室一厅的房子收拾得极为干净整洁,房内装修典雅但却一点也不奢华,客厅除了电视机和两张小沙发一张椅子外,一对音响显得特别打眼,而且音响与沙发之间明显隔着较远的距离。
“谢莎莎,你平常在家也练舞?”王伦当然看出来了,这留出的大片空间,是方便谢莎莎跳舞的。
“是啊,我很喜欢跳舞的。”谢莎莎应道,“你随便看看,对了,你要凉茶还是雪碧?”
“雪碧好了。”王伦说道,往客厅旁边的两间房走去。
既然谢莎莎都说让他随便参观了,他可不会将自己当外人,如果不是考虑要在谢莎莎面前假装正经一点,他早就在谢莎莎一开门的刹那,就直奔谢莎莎的闺房了。
最终,王伦还是没能在谢莎莎的睡房中,看到诸如黑丝之类的东西,谢莎莎的睡房贴着卡通壁画,床上放着一只大白熊绒娃娃,王伦用嫉妒的眼光盯着大白熊看了足足五秒钟,想象着夜深人静之时,谢莎莎带着一身的清香蜷缩着美腿,紧紧将大白熊抱在胸前的情景,他就恨不得将这胖乎乎的家伙拿走,自己取而代之。
“给。”
谢莎莎走了过来,将饮料递给了王伦,两人又回到了客厅内,谢莎莎看起来真的被那点白酒弄得脑袋有些发晕,慵懒地靠在小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
电视不好看,起码王伦觉得电视节目没有此刻的谢莎莎好看。
两人聊了一会,王伦也将饮料喝完了。
“瓶子放哪儿?”王伦在客厅内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盛放垃圾的小塑料桶。
“哦,我放阳台了。”谢莎莎正准备站起来去拿。
“几步路而已。”王伦笑笑,拿着空瓶子朝阳台走去。
和谢莎莎聊了一些生活上的趣事,看了看天色不早了,王伦起身准备离开。
谢莎莎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笑道:“下次再来玩啊,今天脑袋有些晕,本想跳一段恰恰给你看的。”
王伦这才记起,自己去歌舞团时,曾经说过要欣赏谢莎莎的舞姿,没想到谢美女还记着呢。
“好啊,下次我一定来。”王伦都迫不及待想明天来就好了。
“嗯,拜拜,我去洗澡了。”将王伦送到门口,谢莎莎随口说道。
看着房门关上,王伦暗自腹诽道:“谢小妞,你是不是存心的啊,我要走了,你却说要去洗澡。”
王伦忍不住心中嚎叫:“哥不想再苦苦忍着了,一定要加快和谢莎莎的感情交流,争取早日将她法办了!”骑着摩托车回到村里时,又有人拦住了车,王伦定睛一看,发现这人不是别人,却是村长张得志。
知道张得志找自己是为了什么,王伦虽然停了下来,但摩托车并没有熄火,只等再次拒绝这家伙后,就骑车走人。
果然,张得志脸上又浮现出讨好般的笑容,还客客气气递给了王伦一支“芙蓉王”,并且掏出了打火机,看样子是还要替王伦点上。
王伦却不声不响将烟夹在了耳朵上。
张得志明显一愣,讷讷收回了打火机,干笑两声,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如果是不明情况的外人看到了这一幕,肯定认为张得志很和善,反而会认为王伦不近人情,但事实当然不是这样。
王伦清楚,张得志此刻在心中一定骂着自己呢。
不过他可一点都不怕张得志。
正如他所说过的一样,他白道上有派出所所长罗老头,黑道上也有将他当做救命恩人、只需要他一句话就会立马借给他几十个古惑仔的青龙帮帮主李屠夫,他怕张得志个逑!
因此,王伦将油门加大了一些,摩托车的轰隆隆声更大,似乎马上就要离开了。
看到王伦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张得志肺都要气炸了,他自认为牢牢把持着印山村,如今却连连在王伦手底下吃亏,搞到现在,更是不敢对王伦摆任何脸色,这让他对王伦愈发地仇恨。
“王伦,上次和你商量的合作办竹筷厂的事,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毕竟机会难得,只要找江镇长跑到这项目,后面你就什么都不用费心,只管坐着收钱就好。”张得志赔着笑脸说道。
“村长,谢谢你的好烟,但建竹筷厂的事,我是不会答应的。”王伦轻描淡写着就再次拒绝了张得志,让张得志的美好打算化为了泡影。
张得志脸色有些不自在起来,问了一句:“你真不答应?”
王伦冷笑:“哟,村长,敢情我不答应,你是准备还要强迫我答应不成?”
张得志终于怒了,露出了真实嘴脸。
“王伦,我赔着笑脸和你商量了两次,这已经快超过我的容忍限度了,可你却一再拒绝,好,既然你不给我面子,那我也没必要再对你低声下气,咱们走着瞧!”张得志狠狠甩手,就要拂袖离去。
王伦听了,不由感觉一阵莫名的好笑,这情景,倒好像是他欺负了张得志一样,可实际上,他只是拒绝和张得志做损害印山村村民利益的坏事,难不成只有张得志这个村长可以拒绝别人,就不允许别人拒绝村长么?
他就是要拒绝村长,不仅要拒绝,还要生硬地拒绝,他看张得志敢拿他怎样!
“慢着!”王伦干脆熄了火,不紧不慢吐出了这两个字。
张得志的身形明显一滞,转过身来,眼神有些闪烁,但却强装出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王伦,你难道还想打我么?”
其实,张得志心中有些七上八下,毕竟,以前两次被王伦一拳撂倒,王伦的勇猛给他留下了不轻的心理阴影,他在担心万一王伦此刻真将他打了,他只怕也奈何不了王伦。
王伦呵呵一笑。
看到张得志不安的样子,王伦先是将夹在耳朵处的香烟取下,然后戏谑似的说道:“村长,我叫你先不要走呢,可没说要打你,你可是一村之长,谁敢打你啊是不?我只是突然想起我不抽烟的,所以这香烟放在我这儿也是浪费,给,村长,谢谢你的好烟了。”
王伦将香烟甩给了张得志,发动摩托车,潇洒离去。
“王伦!”张得志狠狠将那支香烟捏成了一团,双眼中全是怨恨的目光。
但张得志不敢对王伦动手,也只能是在王伦离开后,对着空气发泄发泄怒火而已。
王伦根本没拿张得志当回事,回到家后,吃过饭洗完澡,王伦练习了一会“阳气按摩”术,然后睡觉,等待着新一天的到来。
第二天,按照事先和江学明说好的,该到了按摩大师为吴玉香治疗脸部皮肤顽疾的时候了,王伦骑着摩托车直奔江学明的家。
江学明和吴玉香早早地就在家里等着了,江学明好几次拿出了手机,想要打电话给王伦,问问那位神秘按摩大师什么时候到,但都放了下来,他觉得去催促一位按摩大师,本身就是一种不太礼貌的行为。
而吴玉香则显得比丈夫更加的期盼,她每隔几分钟就要走出房门朝外面看看,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反倒是夫妻俩旁边坐着的一个胖子,被两人的焦急弄得有些烦躁。
“姐姐,姐夫,你们这么急着等那个按摩大师来,就不怕等来的是一个水货?这年头骗子可多了,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这种事没少听到。”胖子抛出一句话道。
这胖子有着一个大肚腩,满脸红光,穿着白衬衫灰西裤,打着金色领带,腰间还系着一根原色牛皮皮带,一看就是一个商人,事实上,这名叫吴刚的胖子,确实是一名商人,在省城开陶瓷连锁店,和吴玉香是姐弟关系。
“刚子,你少说两句,没看到你姐正满怀希望啊,你没事往火上浇水干嘛?”听到吴刚说话,江学明急忙走过来,低声说道。
“姐夫,也就是你们还愿意相信这种江湖把戏。”吴刚不屑地说道,“人家大医院的医生都说了,我姐脸上皮肤的这问题,是内分泌加上脸部营养供养出了问题才导致的,就算是用药调理,也没个具体的调理时间,你难道就信一个只会几手按摩技术的人,就能解决困扰我姐多年的问题,这不是在开玩笑么?”
显然,吴刚很不赞同吴玉香找按摩大师来治疗,而且,吴刚也十分地鄙夷那位还没现身的按摩大师,认为按摩大师啥本事都没有,纯粹是骗钱来的。
“你姐都试了这么多次了,再试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个按摩大师是王伦介绍来的,肯定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没谱。”江学明反驳道。
吴刚鼻孔中哼了一声,双手抱着脑袋躺在了沙发上,嗤笑道:“姐夫,就那个在你手下做事的王伦?呵呵,下属嘛,当然会想着法子讨上司的欢心,我敢说,这个人鬼着呢,他完全可以不必在意这次的按摩效果,哪怕按摩后我姐的皮肤没有任何改善,他也只需要向你道歉,并且趁此机会送一笔钱当做赔罪,到时候姐夫你也不好意思不收啊,这样一来,他照样可以赢得姐夫你的好感,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
江学明摇摇头,他并没有将王伦救下他的事情告诉吴刚,只说王伦是自己的下属,可看样子,吴刚不仅对那位按摩大师心存鄙夷,还一并看不起王伦。
看到江学明不相信自己的话,吴刚继续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姐夫,不是我吹牛,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即便还没见到王伦这人,可我也敢肯定这人完全就是来糊弄姐夫你和我姐的,哼,他如果真有那关系,能够找来有真本事的按摩大师,我吴刚就将脑袋砍下来,给他当凳子坐!”
江学明干笑两声,什么都没说。
内心里,其实江学明也没底,他相信或许凭借王伦以前开按摩店的关系,认识精通按摩技术的人还有可能,但要说王伦能够请来具有真本事的按摩大师,他还真的有些不相信,只是他不好明着打击老婆吴玉香的积极性,加上也隐隐期待奇迹发生,才如此费心地在操办这事。
隆隆,隆隆!
这时候,外面摩托车的声音,传到了吴玉香、江学明、吴刚三人的耳朵中。
王伦来了。
见摩托车上只下来王伦一个人,江学明和吴玉香都愣住了。
江学明都忘记要请王伦进屋坐了,急急说道:“王伦,你请来的那位按摩大师呢?”
吴玉香虽然没说话,但此刻也紧紧望着王伦,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焦急之色,显然,她也对那位按摩大师没和王伦同来,大感意外。
早知道对方会有这么一问,王伦不慌不忙道:“哦,他不来了。”
王伦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江学明夫妇原本怀着希望的心,突然一下就跌落到了谷底。
江学明用十分急速的语气说道:“那位按摩大师不是已经来石山镇了吗?难道他又临时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