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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晨跑的人除了原本固定的那么点人, 忽然间壮大成了一个大团队,就像国大的学长们突然爱上了跑步这项伟大的事业似的, 不光是男生都出来跑步了, 女生也都被带动,每天早上起床跑步,早上起不来的, 就晚上跑步。
国大的学子自制力还是很强的, 少有早上起不来的。
于是每天早上国大的操场形成一个壮观的场面, 浩浩荡荡的一长排队伍, 脚步整齐地在操场上跑步。
晨起运动的国大老师和教授们对这股忽然刮起来的晨跑风有些惊:“怎么突然都出来了长跑了?”
以为自以为了解真相的国大教师笑道:“马上第四届大运会要开始了,估计是各个社团在紧急加练吧。”
大运会是是全国大学生运动会的简称, 目前举办过三届, 分别是八二年在北京,八六年在大连,八八年在南京, 现在时隔四年, 也就是今年十月底十一月初在武汉。
这也是排球社这些天训练强度如此激烈的原因。
李拾光还不知道这件事呢,只以为排球社的日常训练就是这么激烈。
每天早上她和陈香跑完三千米后, 燕月金和孔嫣早已累的倒在操场边, 只剩下替两人加油呐喊的劲了, 等其他人都解散后, 李拾光和陈香要是没课的话,还得继续被叫到排球社训练,新入社的社员当中, 需要跟着预备队训练的就只有她们两个人。
做完日常的基础训练之后,教练就让两个人对着墙壁练习传球,或自传,或互传。
排球队的训练火热异常,火热到李拾光和陈香都有种错觉,这不是以知识闻名的全国最高学府,而是一座体育学校了。
“大家干嘛都这么拼命?”陈香很不解。
从来没有关注过体育的李拾光也不解,不过教练说练嘛,她就练。
她和陈香都是生物科学与技术专业的,科目较多,课业较重,想要学好学精必须投入大量精力,所以课余时间不是很充足。
李拾光现在的课余时间基本全投到排球社和武术社了,要不是徐清泓也在排球社,两人连约会的时间都没有。
陈香觉得,她的文学社和外联部都白加入了,除了去报了个道之外,都没时间去,吉他更是连摸都没摸过,天天被排球队教练抓着训练,累的跟狗一样。
偏偏她自己又是个喜欢运动的,和李拾光一样,每天五公里跑下来只是等闲。
她都不知道自己图啥。
“李拾光!过来一下!”两人正练习传球呢,教练忽然将她叫过去,热的旁边正在训练的男生女生们侧目。
教练对她们二人的关注度超过了一般人。
对陈香她们还能理解,毕竟她个子高,在球场上很占优势,但李拾光……
李拾光身高现在只有一米六九,在女子排球队中不算矮,但也不算高,比她高的人很多。
而且,她实在太瘦了,手脚细细长长白白嫩嫩,她们很怀疑她胳膊上到底有没有力气。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长的好看?长得好看的人到哪里都有优待?
这让她们很不服气。
主力队员就那么几个,教练现在摆明了要重点培养她们两个,这让她们这些老队员心里有了危机感。
她们和学校特招进来的体育特长生不同,她们也是女子排球队五连冠的辉煌年代开始学打的排球,也都是热爱排球才打了这么些年,平时训练也勤勤恳恳,现在这二人一来就想取代她们的位置。
凭什么?
就凭她们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吗?
可这是打排球,这是体育竞技,不是靠一张好看的脸就能打好的运动。
教练姓韩,是个三十三四岁的高个男人。
李拾光停下练球,甩甩手臂,到教练身边站定。
教练面容很严肃,问她:“怎么样,还能适应这个训练强度吗?”
李拾光懵着脸点头。
教练看她一脸迷茫的模样严肃的表情稍缓,笑道:“我看你还是游刃有余的。”教练叫了一位扎着马尾辫,看上去身材很粗壮的女生,“刘萱,你来教下她发球。”
那位一直在练习发球的马尾辫女生,放下手中的球,双手插在腰上喘了口气,朝李拾光笑了下,感受到善意,李拾光也笑了下,“学姐你好。”
“刘萱。”刘萱伸出手来,很随意地像击掌一样在李拾光手上握了一下,心底诧异她手指的细腻,真如羊脂白玉一般。
这样的人真的可以打排球吗?
她目光只是在李拾光细嫩的胳膊上停留了一瞬。
“李拾光。”
“我知道你,还是我向教练推荐的你。”见李拾光有些诧异地挑眉,刘萱用护腕擦了擦额上的汗,“你军训那天六千米长跑我从头到尾都看了。”
李拾光眼睛睁大更大了,让刘萱不自禁地笑起来,问她:“以前打过排球吗?”
“高中体育课上学过颠球,六十个及格。”
刘萱唇角微勾,“我们先从最简单的学起,我先教你发球。”
接着她面对球王前后脚站立,两膝弯曲,上体前倾,左手持球于腹前,说:“这是最简单的正面下手发球。”
她做了个示范,将球打过球网:“你试试。”
李拾光回忆了一下刘萱刚才的动作,左手将垂直上抛在右肩的前下方,以肩为轴,手臂由后经下方向前摆动,身体重心也随之前移,学着刘萱的动作用全手掌击球的后下方。
刘萱有些诧异她的领悟力,又稍微纠正了一下,见她动作标准,就道:“对,就这样,你先在这里将这个球练习一百次。”
说完她就走到李拾光球网的另外半边,身体正面对网站立,向上抛球至一臂的距离,五指并拢,手腕后仰,砰一声击在球身上。
接着她就这一个动作反复练习,如同不知疲倦的机器一般,一次一次不停的扣球。
李拾光看她这样,也不在说话,反复练习她刚刚教的发球。
开始的时候刘萱还会注意一下李拾光,看她发球动作是否正确,见她姿势都很标准,就没再看,而是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练习当中。
刘萱是女子排球队队长,也是排球队的主攻手,今年大三,已经二十二虽岁了,她打排球很多年了,和很多学排球的女生一样,她也是从□□女子排球最盛兴的五连冠那几年开始练习,现在都有十一年了。
这几年□□女排势微,自从五连冠之后,已经有连续六年没有拿过世界级冠军,尤其是今年八月份的巴塞罗纳奥运会,巫丹的禁药事件让胡进所带领的中国女排只获得第7名,成为全国所有排球迷心中的痛,刘萱心中自然也是憋了一股气,想要拿下今年的大运会的排球冠军,这是她们最后一届了,也可能是她最后一次站在全国大舞台上打球,然而老队员的离去,意味着女排队里青黄不接,就像现在日暮西山的国家女排。
一旦她离开,女排队就会缺少一名实力强劲的主攻手。
刘萱发狠似的,一球一球的练习发球,直到又是一百个发球练习完毕,才停下来看向李拾光。
李拾光和她一样,正心无旁骛的练习发球。
这是最简单的发球,也是最适合初学者练习的发球。
等一百个球练习完毕,饶是李拾光体力过人,初次做这样的练习,她也觉得胳膊有些吃不消,不禁停下来揉了揉肩膀和手腕。
刘萱朝李拾光招了下手,让她暂停,给她指正说:“击球点一定要够着打,手型,卷腕要做到位,垫到斜上方即可,但必须有弧度。”
她做了个示范。
她见李拾光会意,看了一会儿,就回到自己继续练习。
等到又是一百个完毕,那边教练看到朝她招了招手:“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他指着被她打乱的一地的球,“把球捡一下,可以回去了。”
刘萱走过来,“你是初学,晚上回去手臂可能会酸痛,最好能叫人帮你按摩一下,用热毛巾敷一下手臂。”
“我知道了,谢谢学姐。”
刘萱拍拍她的肩,“应该的。”
男子排球队和女子排球队在相邻的两个排球场上练球。
球散落了一地,有些落到男子排球队的球场上,男排队正在休息的学长看她一个人捡球,就帮着一起捡了几个,扔在装排球的大框里。
李拾光笑着说了声谢谢,惹的那学长脸色爆红,手足无措地说:“不用不用。”就连忙逃了。
球场上练的热火朝天,李拾光正专心捡球呢,突然一个排球朝她飞了过来。
李拾光条件反射地向后一仰,屁股坐在地上,排球擦着她的膝盖砰地一声在她不远处落地。
李拾光转头朝球发来的方向看去,大家都在认真练球,像是这个球突然冒出来似的。
她也不以为意,这么多人在练球,球无意打到人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她伸手将那颗球扔进框里,人还没起身呢,突然觉得耳边风呼啦一下,她连忙一偏头,一个排球擦着她的耳蜗飞速地刷了过去。
刚才若不是她避得快,球正好砸在她的脸上。
她眼神冷寒如电一般朝发球人看过去,是个个子不高的学姐,她没想到会被李拾光看个正着,扬起唇角挑衅地看着她:“哎呀,不好意思,球打偏了。”
她是故意的。
一股怒火瞬间袭上心头。
她刚站起身,还没过来找她呢,她弯腰捡起一个球,砰一声朝她袭来。
李拾光伸手砰的一声,将到了自己面前的球推开,怒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帮你捡球啊。”马尾辫女生撇了撇嘴,讥嘲地笑了笑说:“怎么?只许学长帮你捡球,不许学姐帮你捡球?区别对待呀?”
“有你这么捡球的吗?捡球就是往人身上砸?”李拾光怒道。
“我有砸到你吗?”马尾辫女生一脸无辜。
“没关系。”李拾光同样笑的纯良,忽然,她一把抛起手中的排球,脑中回忆着刘萱刚才在旁边练习的扣球,在身边男排球员呆愣的目光下,学着刘萱扣球的姿势,转体,收腹,挥臂!
球体顿时如炮弹一般向那女生直冲过去。
砰!
擦着马尾辫女生的脸颊飞了过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马尾辫女孩顿时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好……好快的球!”
众人都惊呆了,就连一直在指导男排训练的韩教练都忍不住侧目。
李拾光放下手臂,纯良又无辜地轻声笑道:“不好意思,手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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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她不要再做影帝背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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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朝阳一个激灵,动作飞快地抓住他不老实的手,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年轻的池玉树,眉头微蹙。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他了,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池玉树亲了亲她的眉心,语含关心:“做恶梦了?”
她转头望了望四周,房间内贴满喜字,大红色的喜被,粉刷一新的房间。
这是老家的婚房。
她微微皱眉,这是梦?
她排斥地推开池玉树坐起身,过低的气温让她冷的打了个哆嗦。
池玉树有些莫名,他从身后抱住她,撒娇地在她背上蹭了蹭,“老婆,我要嘛,你看我。”
他委屈地掀开被子,露出自己因一柱擎天而支撑起的帐篷。</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