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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教训刺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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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依右手快速的将凌轩的手给抓住了,眼睛狠历的瞪着他说道:“你要干嘛?”

    凌轩轻轻拿开她的手,一身正气道:“你不是大夫吗?还能不知道本王要干嘛?本王给你解毒疗伤。”

    依依便是噤了声,自己是个大夫啊,也经常给别人疗伤,便是只得由着凌轩,只是,她怎么就觉得内心有些微微躁动呢?自己的眼睛盯着凌轩那双修长的双手,怎么自己的心跳竟然加速了呢。

    待露出了肩上那个伤口来。那个伤口已经乌黑,凌轩没有来得及多想,就给她吸毒,吸了十来次,毒血才吸干净。凌轩漱了漱口,瞟了一眼夏依依的伤势,还有些往外冒血,便用手绢拭血,这时候凌轩才注意到夏依依的肩膀上皮肤雪白细腻,冰凉的手指触及到她温热的肌肤,仿若一股电流顺着手指尖传遍了他的全身,凌轩浑身一紧,眼眸瞬间紧缩,盯着她雪白的肩胛挪不开眼,拭血的动作也变得更加轻缓。

    她性感的锁骨突出表面,线条柔和,在肩胛处深陷,凹进去一个浅浅的窝,凌轩便是鬼使神差的就过去亲。

    夏依依以为他还要吸毒血,也就不防他,不料他竟是落到了其他的地方。依依幡然醒悟过来,这货又要轻薄她了。

    依依连忙就要推开他,却被凌轩大力抱住动弹不得。凌轩冰凉的辰口沿着依依的锁骨落下了一排密密麻麻的细口勿,酥酥麻麻的感觉引得依依一阵颤栗,浑身不禁微微抖动了一下,嗓子不自觉的哼出了声。凌轩闻声,眼底带笑,更是挑拨得起劲了。

    依依连忙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辰口,要死了啊,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出息,这么受不了他的挑拨。

    依依便是更加用力去推他,然而他壮硕的身躯却是坚硬如磐石,在她的用力下纹丝不动。

    “杜凌轩,你个混蛋,快放开我。”依依出声斥责道,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根本就不具备任何威胁的气氛,反倒是包含了些许软绵绵的娇嗔,这似怒非怒、半娇半嗔的略显嗲音的斥责,非但没有将杜凌轩给推开,却是更加激起了他的情谷欠。

    凌轩只觉得听到依依的声音后,浑身更是心痒难耐,恨不得要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下嘴的动作就更是猛烈了。

    依依推不开他,又被他这猛烈的口勿弄得有些迷离。她看不见凌轩的表情,只是见到他那乌黑的头顶深埋在自己的脖颈间,依依不得不身体往后微微倾斜,整个人的身体重量就有三分之一落在了凌轩怀抱着她的双手上。

    依依看着他那不停移动的脑袋,右手不自觉的摸上去,将手指头插进了凌轩乌黑的头发里,依依微微闭上眼,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凌轩的头皮,她似乎有些喜欢上凌轩对她的轻薄。

    凌轩在她的摩挲和配合下,就越发的大胆了起来,便是移到了她的脸上,再一次的长口勿,两人逐渐迷离,越发的不能自拔,凌轩的大手揽在她的背后。

    室内不禁响起了二人低低的呻声,凌轩终是不满足于现在的索取,他欲要更多,抱着依依就往床上走去。

    嗯,这回有床了。

    倒在了床上,凌轩反倒是不急了,慢慢的品味着。

    沉醉在温柔乡中的夏依依直到感觉到胸腔有些冰凉才猛然惊醒。

    依依倏地睁开了眼睛,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某男,依依啊的一声叫了起来,用尽全力将他掀翻,顺势就往床内侧一滚,卷起被子将自己像裹粽子一样包住,连同身前的一片美好也给藏了起来。

    “你都做了些什么?混蛋!”依依双目圆睁,脸色通红,愤怒的瞪着杜凌轩咬牙切齿的咒骂道。

    凌轩被她差点掀翻到地上去,却是右脚勾住了床沿,一个借力又翻上了床铺,离依依只有十公分的距离侧身躺着,用左手撑起脑袋,一双眼底含笑,嘴角勾起,说道:“爱妃又害羞了?本王做了什么,不是一目了然的吗?只是本王还未做完呢。”

    凌轩说罢,又要欺身上去。

    “你走开”,依依忙伸出手一巴掌就糊在凌轩的脸上,将他的脑袋往外推。

    她的手指缝里,凌轩那双半挡着的眼眸笑意更甚,“爱妃刚刚可不是这么对待本王的,你可是很热情的啊。你看看本王乱糟糟的头发,还有这全是抓痕的皱巴巴的衣服,就知道你刚刚有多欢愉了。”

    依依看着凌轩蓬乱的头发以及皱巴巴的衣服,还有他那红肿的嘴,依依依稀回想起了刚刚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蠢事了。

    依依不禁紧咬着自己的辰口,恨恨的说道:“还不是你撩拨我在先?”

    “所以你就开始反撩拨?本王不管,本王已经被你撩拨出火来了,你要给本王灭下火。”

    依依垂眸一看,他的小战友还真的已经长大了,依依更是惊慌不已,“灭你个大头鬼啊。快走开。”

    “你这样拒绝本王,本王很容易憋坏的。”凌轩一脸受伤,委屈的说道。

    依依眼眸一转,给他想出了一个绝佳的解决办法:“军营西头不是有几个军妓帐篷吗?你现在快去就不会憋坏了。”

    凌轩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恼怒的说道:“你居然拿那些脏污的女人来伺候本王?”

    “那?要不我去隔壁村子里给你寻一个黄花大闺女?那些老百姓肯定很高兴可以攀上你这么一个钻石王老五女婿的。”

    依依歪着头,认真思索了一翻,随即眼里闪着光芒,给凌轩想了一个她认为两方都满意的方案。

    凌轩气呼呼的重重的捏着夏依依的下巴说道:“你这女人,就这么想将本王推到别的女人怀里去吗?”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你想要谁来伺候你?”

    “要你伺候!”凌轩气鼓鼓,说着就又要去亲她。

    夏依依连忙又往里头滚,直接滚到了最里面,帐篷里本来就热,刚刚又激情了一会儿,就更是浑身发热,这会儿这么裹在被子里,依依只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在蒸桑拿。汗水湿透了衣服,脸上呼呼的冒汗。

    依依连忙说道:“不行,那天我跟你说的条件,你都没有答应,我才不会跟你在一起呢。”

    “本王可能目前还做不到,但是本王会一点一点的改变自己,来接纳你的思想。”

    “那就等你完全能接纳我的时候,再来吧。”

    “能先来,本王再改不?”凌轩有些难受的咽了咽口水,祈求道。

    “不行。你快走开,我热得不行了。”依依一只手躲在被子里扣,一只手挡着凌轩,只是这些布扣也太难弄了,弄了好久才弄好。

    依依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将被子掀开来说道,“热死了,好多汗。”

    凌轩抿了抿辰口,低低的坏笑道:“是有点咸。”

    “你想死啊!”

    依依不禁切齿愤盈,杜凌轩,你丫的占了我便宜还嫌亲我的时候有点咸。

    依依愤怒的将刚刚掀开的被子就直接往杜凌轩的脑袋上罩去,直接把他的头蒙在了被子里就是一阵爆拳。

    凌轩却是不反抗,由着她的小粉拳招呼在他的身上,哈哈的爽笑了起来。

    依依打了他一通出了气,就跳下床直接跑回了自己的帐篷。

    她一路跑一路愤愤不已的暗骂道:“夏依依啊夏依依,你怎么就听信了杜凌轩的鬼话啊,他说只是去帐篷里谈事就只是谈事了吗?真是入了狼窝了。”

    依依跑回了自己的帐篷,气恼不已。

    刚刚坐下,一个小兵就送过来一瓶药膏,说是王爷送给王妃的解药。

    凝香接过解药,走进来有些担忧的问道:“王妃,你怎么了?需要解药?”

    依依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说道:“真是流年不利,被一只疯狗咬了。”

    “啊?哪来的疯狗?怎么跑到军营里来了?”

    依依接过解药,就解开自己的扣子,给肩上的伤口抹药,只是这一下,她这才发现自己肩胛处全是些红紫的口勿痕,当即羞得立即合上了衣领。

    依依抬头一看,便是瞥见了凝香和画眉两人低着头,抿着嘴,极力的忍着笑。想来她们二人已经看到了。

    依依就更是羞愤了,该死的杜凌轩,竟然这么粗暴。

    依依没好气的瞪了她们两个一眼,将她们两个赶了出去,便是拿着药,背过身子给自己抹药。她们刚刚出去,依依就听到她们终是憋不住笑,低低的笑了起来。气得依依几乎要抓狂了。

    凌轩不过一会儿,就恢复了自己的情绪,将被夏依依抓皱的衣服换下,重新梳了个头,就再次出去办公去了,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别人几乎都看不出来王爷中午刚刚偷过腥。

    这夜,依依特意警告了凝香和画眉,不得让凌轩进来,她可是怕他半夜来找她灭下火。因此依依睡觉也变得特别警醒,听着有没有他过来的动静,还好,他没有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小士兵过来说王爷要她去大军帐议事。

    依依微微皱眉,去大军帐议事?那个地方不是他和那些将领办公的地方吗?难不成他又想像上次一样,在大军帐了戏弄她?

    不过瞬间,依依就抛弃了自己这可笑的想法,凌轩虽然对她的行为举止有些轻薄,却还是个知道轻重的人,他若是想碰她,昨晚上就应该来找她了,绝不会在大清早的要在大军帐干那事。而且大清早,他们那些将领都有早会的。

    那么应该就是因为公事来找她了,想来是为了要她训练新兵的事情吧。

    依依便是特意给自己换了一身行头,没有穿得那么花哨,清清爽爽的蓝色衣服,发型也梳得极为简单,便是去了大军帐。

    凌轩坐在主位上,一脸正气凛然,看向夏依依的目光也变得冷淡不已,完全就是一个无欲的男人。

    装,装得挺像嘛,跟昨天那个猴急的色狼完全不一样啊,大家还真的是被他冷酷的外表所欺骗了!依依撇撇嘴,暗自腹诽道。

    依依一走进来,那些将领便都齐齐站了起来,朝着夏依依抱了抱拳,打招呼:“卑职参见王妃。”

    “无需多礼”,依依摆摆手道。

    这还是她来这军中跟这些将领的第一次正式见面,除了天问和夜影,白澈,还有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丁大力,依依认识以外,其他人依依就都不认识了。

    “本王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周勤周副将,这位是丁大力丁副将,这位是彭参将……”

    凌轩沉声道,一一给依依介绍军帐中的众人,依依便都朝他们一一点头,全是正式认识了。

    随后,凌轩就要各位就坐,因为这不是王府,因此夏依依的座位并不是跟凌轩并排在主位上的,而是按照军衔依次排开来,夏依依这个没有军衔的人就坐在了最远的角落里去了。

    凌轩谈完了其他的事情,最后便说到了夏依依训练新兵的事情。

    “夏依依,本王给你一个营的新兵,要你在一个月内将他们训练出来,一个月后,本王会安排整个军队里的新兵进行一次考核,你可有信心训练好他们?”

    杜凌轩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看向夏依依的目光完全没有半点爱慕之情,更没有半丝调戏之意。与他刚刚询问其他将领的表情一模一样,不参杂任何私人感情。

    夏依依那种前世的感觉瞬间涌上了她的心头,她站起身来,朝凌轩啪的一声做了个立正的姿势,大声喊道:“有”。

    这声音,将在坐的所有人包括凌轩都吓了一跳。她的声音高亢有力,有一种振聋发聩的气势,这种感觉,跟他们这些将领一样有气势。

    凌轩微微点头,果然前世是当兵的,这身气势,可不是一般人想装就能装得出来的。

    凌轩道:“丁副将,等会儿带着王妃一起去第五新兵营,将军中事务都交给她,从今往后,就归她管了。”

    “是”

    夏依依跟着丁副将去第五新兵营巡视了一番,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新兵营里面未免也太杂乱不堪了,跟夏依依在那边住的地方基本上是一些老兵的营区完全不一样,老兵营毕竟是凌轩管治带出来的兵,上过战场杀敌的。军纪军容和士气比这新兵营要好太多。

    这新兵营里物品随处堆放,床铺也没有叠,鞋子东一只西一只的,几乎不成双。洗晾的衣服也是随处乱挂。那些士兵穿的衣服也是邋里邋遢,头发也只是胡乱的扎着,还有一缕缕头发披散着,他们先前就收到了消息,说王妃要过来视察,且之前王爷有下过命令说不得敞开衣服,因此,他们虽然邋遢,但是好在都包裹得严实了。

    虽然他们在外头没有说些什么,可是私底下都议论纷纷,若不是因为王妃在军营里,他们哪里用得着这么规规矩矩的穿好衣服?他们可是都想打赤膊凉快凉快了。

    依依巡视了一圈,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那些士兵有些疑惑,怎么好端端的,王妃过来视察做什么?不过他们也没有想过多,也只是以为王妃有些乏闷,就想各处转转解闷罢了。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们有些所料未及。

    丁大力将他们全都召集了起来,说道:“从今起,本将就不再负责你们第五新兵营了,今后,由王妃全权负责。”

    “为什么?”

    “这是王爷下的命令,王妃自有她的过人之处,必定能训练好你们。”

    “不行,王妃一个女人,她怎么可能训练得好我们?我们跟着她,根本就学不到真本事,到时候,我们上了战场岂不是死路一条?”

    “各位放心,王妃先训练一个月,一个月后,王爷就会将全军所有的新兵集合起来进行一场比试,若是你们没有过关,到时候,你们仍旧由本将带领,等你们能过关了,才会让你们上战场的。”丁大力解释道。

    “那也不行,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折腾?直接由丁副将带领不是更好吗?”

    “对,我们不换。”

    “要换就让其他的新兵营换,王妃想折腾,就去找别的营折腾去,我们不干。”

    “对,我们不同意。”

    “将我们交给一个女人来训练,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啊?”

    “都是一样来军队的新兵,凭什么让我们牺牲,让一个女人来训练我们?简直是奇耻大辱。”

    那些士兵一个个叫嚷着,就是不肯同意让夏依依训练他们,一个个的愤怒不已,瞪着夏依依的神情就好像若不是夏依依是王妃的身份,他们都想冲上去打夏依依的耳光了。

    丁大力可是个暴脾气,当即就怒声喝道:“他奶奶的,老子就没有见过你们这样的刺头兵,一个个的啥本事都没有,也没有战功,就赶在老子面前叫唤,你们谁敢再叫一声试试?老子不把你的脑袋给踩爆?”

    丁大力这些天训练这些士兵,他的暴躁脾气,那些士兵可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丁大力武功又高,还是副将身份,虽然以他副将的身份,是不必去训练这些士兵的,是由下面的营长和参将训练的,但是第五新兵营却是在他所管治的营区内,因此,他也经常过来训练指导一二。

    这些刺头士兵敢跟军衔低的营长和参将叫板,却绝不敢跟丁副将叫板,就丁副将那一脸的络腮胡子,又长了一副凶狠相,脾气暴躁的他,可收拾了不少刺头兵,这些兵在丁副将的怒气之下,竟然没有一个敢再出声,可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心的神情。

    丁大力见已经镇住了他们,便朝夏依依点了点头,夏依依站到他们的面前,神情冷冽且威严:“刚刚我察看了你们的营区,里面的环境卫生实在太杂乱无章。坐无坐相,站无站相,身上穿得衣服都歪歪扭扭的,每个人都没有一点点军容军姿,你们在我的眼里,根本就不像一个兵,你们还不想让我来训练你们?我告诉你们,像你们这样的兵,我都看不上,我都不想教。”

    “不想教就别教,我们还不想呢。”底下一个横眉竖眼,脸上肥肉横生的壮硕男子冷冷的嘲讽道,虽然声音小,可是这里十分安静,他的话,却让附近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而他离夏依依又近,夏依依及丁副将以及凝香画眉自然是听到了的。

    丁副将和凝香画眉当即就想教训教训那个士兵。夏依依朝他们几个使了一个眼色,不让他们出手,自己便狠历的眼神直视那个士兵,道:“你出来”。

    那个士兵也不怕她,当即就从里面走出来,站在夏依依的面前叉着个腰,横气不已,眼睛也挑衅的看着夏依依,根本就没有将夏依依看在眼里。

    底下的那些士兵见有人替他们出头,说出他们的心声,顶撞王妃,他们的内心就高兴不已,最好希望这个刺头兵将王妃气跑了,就不用一个女人来给他们训练了。纷纷侧头看向这边,而站在远处一点的士兵甚至踮起脚尖,又歪着身子往这边看,一个个的脸上都闪着看戏的幸灾乐祸的神情。

    “你叫什么名字,原来是做什么的?”依依看着眼前这个膀大腰粗的男子,应该才二十五六岁,可是因为他一脸的凶相,看起来像是三十多岁一样。

    那个男子有些不耐烦的回答她的问题,道:“我叫郑老七,在家中排行老七,在家里是个杀猪的,别的本是没有,有着一身的力气和杀猪的本事,这杀人和杀猪也差不了多少,依我看,我都不用训练了,直接上战场都可以杀个百十来人了。若是杀女人的话,呵呵,杀个一千来个都轻轻松松的。”

    他轻蔑的瞟了一眼面前的三个女人,哈哈大笑起来,那些士兵也跟着起哄笑了起来。

    “只怕,我们这三个女人,你一个也杀不了。”依依冷冷的说道,看向郑老七的眼神里充满了蔑视。

    郑老七嘴巴高高的扁起,随即也不管她是王妃的身份,便是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道:“吹牛也不打草稿,你若不是王妃,我现在都想将你直接打趴下。”

    依依神色一凛,轻轻抬手将自己的头发扎了起来,说道:“是不是吹牛,比试过才知道。来吧,不要手下留情,使出你的真本事来。”

    依依岔开腿站着,双腿和肩膀同宽,伸出一只手,做出了一个请出招的动作。

    郑老七便是撸起了袖子,道:“王妃若是打不过,就只管说一声,否则,可别怪我下手太狠,毁了你的容。”

    “放肆,谁敢动手,你有几个脑袋敢打王妃?”丁大力见那郑老七竟然真的打算动手打王妃,当即就喝道,别说是那些新兵了,就是他一个副将,他都不敢打王妃啊。

    夏依依轻声说道:“无妨,我现在的身份不是王妃,而是他们的教官。不用顾忌我的身份,尽管出招就是。”

    那郑老七又一心想给夏依依一点颜色看看,便是也不管那丁大力的恐吓了,就曲着腿,猫着腰,抡着膀子上前去抓夏依依,夏依依微微皱眉,怎么觉得郑老七这姿势有点怪异?转瞬一想,夏依依几乎要笑出内伤来,这郑老七原先是个杀猪的,他这招式分明是抓猪的动作嘛。

    夏依依单手撑在郑老七的肩膀上,一个燕子翻身,就翻了过去,稳稳的站在了郑老七的背后,一脚就踢在了郑老七弯腰撅起的屁。股上,直接将郑老七给摔了个狗啃泥。

    郑老七还没有看得清夏依依的动作,她就已经从原地消失了,接着他就莫名其妙的摔倒在地上了。

    那些士兵哄堂大笑了起来,指着郑老七满嘴干巴巴的泥巴的嘴巴大笑了起来,他们似乎是寻了个开心了样,完全忘了之前他们是翘首以盼的希望郑老七教训一下王妃的。

    郑老七呸呸的吐了几口,将嘴巴里的泥土却怎么也吐不干净,转过身来,看着笑得一脸轻松的王妃,他有些不甘心,梗着脖子说道:“刚刚我大意了,不算,再来。”

    呦嗬?还耍赖?依依脸色一冷,“那你现在准备好了吗?”

    郑老七又做好了弯着腰的动作,说道:“我准备好了,再来。”

    依依笑道:“现在可不是我出手了,凝香,上。”

    凝香点点头,上前,便是将左手背在了身后,只伸出一只右手来,朝郑老七挑衅的勾了勾手,郑老七怒吼一声,便是比刚刚对付夏依依的气势还要猛烈,直直的朝着凝香扑了过去,凝香身形矫健的往旁边一躲闪,右手抓着郑老七的手,便是直接一甩,将郑老七给摔了个底朝天,后脑勺砸在地上,直接砸得郑老七眼冒金星,半天都缓不过劲来。

    那些士兵先是笑了起来,不过仅仅笑了几声,就不敢再笑了,他们已经隐隐觉得,王妃似乎是真的有些本事了。

    郑老七休息了小片刻,便是不甘心的再次站了起来,看着一脸冷冷的,全程都几乎面无表情的画眉,说道:“现在,该你出手了吧。”

    画眉冷冷的瞟了他一眼,那眼中不经意间流露的杀气让郑老七不禁抖索了一下,这个女人似乎,比王妃和画眉还要狠。

    画眉将双手都挽在胸前,冷冷的朝郑老七点了点头,似乎,在她的眼里,对付郑老七这种蹩脚货,出一个手指头都算她输。

    真是太瞧不起人了,郑老七暗暗想到,若是一开始他就对上画眉的话,面对画眉这样傲慢鄙视的态度,他一定会叫嚷几声,可是刚刚连着吃了两次亏了,他有些打鼓,便是暗想,若是她不出手,他赢了她,虽然不太光彩,但是好歹也算是赢了一场啊。

    郑老七便再次弯着腰,高声呐喊了一声,朝画眉扑了过去,这一次他用了十成的力气。

    画眉可没有王妃和夏依依那么好心肠,动手还留个几分,而画眉则是半分情都不留。在郑老七冲来的时候,画眉直接一脚就踢在了郑老七的下巴上,将郑老七给踢飞了过去,嘭的一声就摔到了三丈远的地方。

    郑老七在半空中哀嚎着,一掉到地上的时候,就直接砸晕了过去,吐出一口鲜血后,哀嚎声也没有了。

    夏依依淡定的看了一样躺在地上不动的郑老七,随即转头扫视了一下面前已经惊呆了的众人,夏依依的声音舒缓而轻快,“还有谁想上来比试的?”

    众人却是觉得夏依依这舒缓的声音里夹杂着冬天里的寒风一样,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谁也不敢上来自告奋勇了。

    “那对于我训练你们第五新兵营,你们可还有意见?”依依威严的扫视了一眼众人,底下仍是一片寂静,“既然没有意见,那么现在,你们就立即回营去收拾你们的营区,下午,我会再过来检查,若是依旧脏乱不堪的话,休怪我不客气。你们若是不知道怎么收拾,就麻烦你们去老兵营区看看,学习学习。”

    底下的士兵面面相觑,良久,才稀稀拉拉的低声杂乱的应着“是”、“好”、“嗯”、“行”。

    依依皱了皱眉,便高声的说道:“做我的兵,可不能这么没有士气,我问你们话,你们回答就得大声一点,大声点‘是’。”

    “是”“是”,底下再次响起有些不整齐的,或高或低的声音。

    “整齐点,大声点,回答‘是’,喊十遍。”依依高亢的喊道。

    “是,是,是。。。。。。”

    底下的士兵这才喊了起来,前面三声还不整齐,可是越到后面,大家也就统一了节奏,整齐高声的喊着“是”,那声音高过一浪又一浪。

    “再喊十声”

    “是,是,是。。。。。。”这一次,连第一个‘是’字,都已经变得整齐了,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们能将这么简单的一个字喊得这么有士气,仿佛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字,就能激起他们的热血一样。声音振聋发聩,响彻天空,别的营区的士兵便有好奇者,偷偷跑到角落里观望,看这有史以来第一个女人在军营里训兵。

    “营长何在?”依依高声问道。

    “卑职廖永辉参见王妃”

    一个面色黢黑,个子还没有郑老七魁梧的小个子男人从队伍左边站了出来,依依审视了他一眼,说道:“你即刻带他们回营去,整理内务,我下午会再过来检查。”

    “是”

    廖永辉也被刚刚王妃的训练法给激励到了,高亢的回答着,夏依依满意的点点头,便和丁大力离去,去查看训练场。

    训练场上满满当当的都是人,由于训练场有限,每个营区的人训练的时间便分配得很少了,都是分批训练,有射箭场,练刀剑场,长矛长戟训练场,空手搏斗场,训马场,那些士兵在太阳底下训练,汗大如豆,哗哗的往下流,他们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在看到王妃来了训练场,便都分了心,往夏依依这边看过来,结果却被训练官一鞭抽了过去。

    夏依依转了一圈,便问道:“就这些了?没了?”

    “没了,王妃,这就已经很齐全了啊,战场上能用到的,这里可是都有了。”

    “可是全军就这么一个训练场了吗?”

    “那道不是,那些分散在各个驻守地的,有各自的训练场,只是我们这个大军驻地,只有这一个大的训练场,不过在距离大军帐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小一些的训练场,但是那个训练场,是王爷训练我们这些将领用的场地,那些士兵是不可以用的。”

    “那这么一个训练场,不就不够用了吗?”

    丁副将叹了一口气,说道:“是不够用啊,可是这场地有限啊,就只能各个营区的人分配着时间训练了,有时候,就让那些士兵在自己的营区里寻个空地,一个班一个班的训练。若是要打战了,就先紧着要上战场的士兵训练了。”

    依依不禁纳闷,“我记得河对面不是有一块很大的空地吗?就是安置那些疫症士兵的地方,那可是一块好地方啊,用作训练场不是很好的吗?怎么都挤在了这一个地方啊?”

    “唉,王妃,你也知道,那是河对面啊,那条河离营区本就有些远,而那条河又有些宽,来来往往的,都要划船,都不方便啊,再说了,这么多的士兵,哪有那么多条船天天运送这些士兵啊?把人运来运去的,都花了不少时间了。若是架桥的话,我们可没有这个本事架桥,这可得花大价钱请工匠来架桥了,也得造个大半年,才能造出一座木桥来,可是即便是造了木桥,那也经不起这么多的兵马天天来来往往的,不消几个月,那木桥就得垮了。”丁副将有些神情低落,哪有这么好解决困难的啊?

    “既是训兵,那就让他们都游过去啊,这游泳不是练兵必备的一项功课吗?”依依记得自己不仅仅是在河里训过,还在臭水沟里训练过了,比起臭水沟来,这条清澈的河水,条件不要太好哦,一点也不艰苦啊。

    “那不行,这些士兵十有八九都不会游泳,若是还要教他们游泳,可又要费不少时间。另外,若是天气阴冷的话,落了水,可容易着凉引起风寒。这河对面,的确是不方便啊。”

    然而夏依依却对丁副将顾忌的这些困难不屑一顾,这点困难算什么?距离远一些正好,每天拉练也不用特意挑地方了,既然不会游泳,就都教会游泳,若是士兵不会游泳,万一人家不跟你打陆战,却跟你打水战,那岂不是像当年曹操一样,火烧赤壁,士兵逃无可逃,要么淹死,要么在船上被烧死?

    依依觉得他们对那些士兵未免保护过度了,那只是对一个普通士兵的训练而已,然而,夏依依却是想将第五新兵营打造成一个特战营,这么一点点困难算得了什么?

    依依目光坚定:“我们现在就回去跟王爷商议一下,河对面那块地,我要了。”

    丁副将对于夏依依这种不听劝的想法有些不认同,他本想再劝她,那块地看着宽敞,可却并不是一个好的练兵场所,实在是不方便啊。但是丁副将想了想还是住了口,她不是要先去征求王爷的意见吗?王爷一定会阻止他的,毕竟,如果王爷想用那块地的话,早就用了,又何必等她来了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