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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轩板着脸,冷声说道:“我不需要,你们给我身边塞多少女人,我就赶出多少人去。”
贤贵妃刚刚还跟夏依依商量纳曹若燕为侧妃之事,谈得高兴得很,结果听到凌轩的话后,贤贵妃的脸色顿时就拉下来,厉声说道:“你怎可如此胡闹?哪一个男人后院里没有几个妻妾,而且你贵为王爷,王府后院如此空虚,哪里像话?更何况你都已经年纪这么大了,膝下犹空,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你让母妃死后怎么跟祖宗交代?”
“我以前就曾经说过,我的后院不需要女人。”
“我可不管其他的人,那些人你可以不要,但是燕儿是必须得纳的。”
“我又不喜欢她,我不会娶她的。”凌轩半点不让步。
“你简直是胡闹,燕儿可是皇上下了圣旨赐婚的。”
“皇上给我塞的女人,我就得全都接受吗?我是个人,又不是个木偶,他给我什么我就都得接着,即便他下了圣旨,我不纳,他又能拿我如何?即便纳回家里,不跟她同房,又能拿我如何?难道你还打算故技重施吗?”
凌轩明显更加盛怒了,非常讨厌自己后院的女人都要由别人来安排的这种感觉,凌轩愤怒地“盯着”贤贵妃,整个人散发着戾气,阴狠暴躁,还特意提醒了一下贤贵妃上次下媚药的事。贤贵妃也看着他,也有些怒意,两个人电光火石地僵持着。
依依都被凌轩的这个样子给吓到了,便往旁边溜了溜,悄悄躲开了他们两个人的视线,再不敢在他们两个人的到刀光剑影中出现。
最终还是贤贵妃败下阵来,贤贵妃哪里比得过凌轩的气势啊,贤贵妃语气缓了下来,责怪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听话,就是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吗?”
“可是母妃这是为你好。”
“逼着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就是为我好?”
“你可知道燕儿都已经被许配给你了,倘若你要是不肯娶她,你外公和舅舅可绝不会答应的。”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会去跟他们说的,他们一定会答应取消这门亲事。”
凌轩可是胸有成竹,他们两个人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上一次鬼谷子他们请鬼谷子过来给自己医治的时候,鬼谷子当着他们的面告诉了自己,自己中了南青国的奇毒,现在只有不到一年的生命了。
只不过自己嘱咐过他们,让他们不要对外说出去,所以到现在贤贵妃都是蒙在鼓里,并不知情的。外公和舅舅既然知道自己只剩一年的期限,那么当自己提出取消这门亲事的话,他们两个一定会答应的,否则曹若燕嫁给自己的话,一年之后就会守寡。外公和舅舅岂又舍得让曹若燕受苦,他们一定会答应自己的做法。
贤贵妃不必明白为何凌轩表现得胸有成竹,以前除了曹若燕表现出要嫁给凌轩的态度以外,曹相爷和曹亮两个人也有有意让曹若燕多与凌轩亲近,他们两个也都希望亲上加亲,怎么会答应退婚呢?贤贵妃有些笃定地说道:“你外公和舅舅不会答应的。”
“我现在就去跟他们去谈,你就等着看好了。”凌轩说罢,便转身就往殿外转动轮椅,依依连忙跟着,在后面推着他的轮椅出去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两人一上了马车,凌轩便吩咐下人直接将马车赶往相爷府,马车里虽然还燃着炭炉子,可是依依却觉得整个马车里散发着一股寒气,冷得刺骨,完全不像刚刚过来的时候那样温暖,气氛又那样的融洽。
林轩冷若冰霜,依依都觉得他脸上似乎裹着无形的冰块,就像被裹了冰的虾仁一样,依依摒住了呼吸,离他坐得远了一些,不敢再去惹他。两人一时无话可说。
凌轩终是忍不了这口气,打破了马车里的沉寂,说道:“怎么?你现在没有话可说了?刚刚在母妃那里你不是和她聊的很欢快嘛?”
“你也不能怪我,刚刚母妃她可是想要太医给我把脉,那我就只能推脱我的身子上次受了内伤还没有恢复好,让别的女人来伺候你啊!我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不然母妃知道我们没有圆房,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依依扁了扁嘴,略带着委屈的说道。
“所以你为了能逃脱得一干二净,就把本王给推入了火坑?”
古代的男人不是都喜欢三妻四妾吗?哦,不,现代的男人也想,只是不被允许而已。依依想到其实自己也没有给凌轩带来多大的伤害啊,自己这可是为他的福利着想啊,他应该感谢自己才对啊,依依便又洋溢着满脸的笑容,说道:“这哪能算是火坑啊?这明明是,美人坑啦!”
“你还说?”凌轩听见她一谈起给自己塞女人时,就变得欢快的神情时,就更是生气了,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是近使劲的往自己身边塞女人,还塞得不亦乐乎。怎么说自己也是她的夫君,她竟然一点也不吃醋吗?她可是真的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更没有放在她的心里。
“以后不许往本王的身边塞女人了。”
依依耸耸肩,“我才懒得管你身边有没有女人呢!更没有兴趣要往你身边塞女人呢,都已经说了,刚刚是为了自保,倘若你真的不喜欢身边有女人的话,我以后便不再跟母妃提就是了。”
车里又陷入了一片沉寂,半晌后,凌轩觉得不跟她说话就觉得有些憋得慌,虽然自己一向都是寡言少语的,可是不是知道为什么,只要是夏依依在自己身旁,自己就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一样,就是想听到她的声音,无论她的声音是温柔也好,还是暴躁也罢。
凌轩便找了个话题说道:“你今天又去多管闲事了?”
“哼,你是没有看到那四个恶婆娘是怎么虐待小公主的,你要是看到了,你也会气愤的。可怜才一两个月的小婴儿竟是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遍体鳞伤,对她们又掐又打的,还把带有粪便的尿布塞她们的嘴里。也不喂奶,就灌些米汤,还天天挨饿,饿得皮包骨头了。”依依一提起今天遇到的事情,就气得牙痒,一边说一边卷起衣袖,用手比划着四个奶娘是怎么虐打小公主的,凌轩几乎都听到了依依咬牙的声音了。
“本王说过,你管不过来,也管不了。善良在这后宫里是存活不下来的。”
依依本来以为遇上这样人神共愤的事情,凌轩听了应该会很生气,应该会附和自己,可没有想到凌轩依旧是这样毫无情感地驳回了自己,依依觉得刚刚自己的满腔倾诉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浪费自己的表情,依依刚刚还热情地跟凌轩讲述今天的所见所闻,结果被凌轩一盆冷水给浇得透透的。
依依不禁给自己翻了个白眼,自己跟他说这个干嘛?他又不是自己的知己,依依无奈地摆摆手说道:“唉,算了,算了,反正我这次不会再求你帮忙的,你也不用牺牲什么条件去跟皇上交换了。”
凌轩听到她的语气有些不高兴,凌轩不知为何,听到她说不需要找自己帮忙,自己不但不觉得甩脱了一个麻烦一样高兴,反倒觉得有些许失落,自己似乎更希望宁愿为她解决她惹下一堆麻烦事,也不要她这样置自己于事外,仿佛自己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凌轩皱眉说道:“本王没有说舍不得牺牲条件。”
依依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跟他说下去,今天,依依叹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自己的能力太小了,根本就无法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目前也就只能倚仗明安公主了,明安公主既有正义感,在宫中又受宠,从今天的局面来看,就连皇后都让她三分,她去璟阳宫闹事,皇后都没有把她怎么样,而是着急地掩盖自己的罪行,看来,皇后也是有些忌惮明安公主的。
贤贵妃不让自己与她多联系,可能也是与明安公主在宫中得罪人太多了吧,怕自己也被明安公主连累。
“那个,倘若明安公主派人来信的话,你就派人去找我。”
凌轩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还是要回静苑去,心下有些不悦:“本王没空管这些闲事,你要是想等她的信,就自己去王府等。”
“你!”
“本王又不是你的信童。”
“又不是要你去给我传信,只是要府里的人来给我通知一声。”
“本王没空传达给他们。”
“杜凌轩,你够狠。”
马车到了相爷府门外,依依说道:“我就不进去了,你一个人进去吧!”
“为什么?”
“因为你是进去退亲的,如果我去的话,他们还以为是我的主意,那多不好,到时候记恨到我的头上来。你一个人去吧,我就先走了。”
“你去哪里?”
“我回我家呀!”
“你家”,她什么时候才能把王府当成她自己的家呢,凌轩叹了一口气,点头说道,那好,我一个人去。
依依走到半道,想起没人给自己送信,便调转方向先去王府,凝香一见王妃回来了,担心王妃在宫里被贤贵妃责罚,便问道:“王妃,你今天去宫里,没有受罚吧?”
“没有”
凝香放下心来,“那就好,其实贤贵妃娘娘还是挺好的。”
依依弹了她的额头一下,说道:“她哪里好了?她本来是要罚我的,不过正好别人来找我,我才逃过一劫。”
“凝香我跟你说,如果明安公主派人来找我,你就去静苑通知我。”
“你又走?也不留在这里住吗?”
“我还是去静苑住得舒服一些,你就在这里乖乖的啊,帮我守着消息。”依依勾了勾手指要凝香过来,凑她耳朵边说道:“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哦,你要帮我在这里的当卧底。”
相爷府的人一见王爷来了,高高兴极了,下人连忙将他带去相爷的书房,几人在屋里关起门来谈了许久。
相爷府的闺房里,一个女子正在绣着一件大红色的嫁衣,突然之间门被弹开了,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个丫鬟,大喊道:“小姐小姐,你猜谁来了?”
那个小姐被她吓了一跳,手哆嗦了一下,针刺到了手上,那手指头立即就冒出来一点鲜血。小姐怒气骂道:“绿竹,你做什么那么冒冒失失的,害的我被针扎了一下。”
那小姐你赶紧把手指头放到嘴巴里面啜了一下,绿竹进来把小姐的手拿过来看了一眼,说道:“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就是太激动了,家里来客人。”
“家里来客人就来客人了呗,有什么好激动的?家里哪一天不来客人?”小姐白了她一眼
“今天来的这个人,可不是一般人啊!”
那小姐不以为然的斥责道:“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有见识了吗?来咱们相爷府的人,哪一个不是高官就是不富胄,来的人可不都是不一般的?”
“我说的这个人可是你心心念念想见的那个人。”绿竹眨着双狡黠的眼睛。
“你这丫头,这嘴真是越来越没个把门的了,什么叫我心心念念想见的?小姐我可还没有出阁呢,你就这样子坏我的名声?”
“小姐,来的这个人可是跟你手上的这个嫁衣有关哦。”
小姐一听,有些局促不安,半信半疑地问道:“你说的是轩王?”
“正是轩王,他正在书房里跟老老爷和老爷议事呢!而且还关起了房门谈了许久。看起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真的?”那小姐的脸上顿时就飞满了红霞。
“小姐,奴婢就说你这嫁衣很快就要穿上身了嘛。”绿竹打趣道。
“小蹄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那小姐便要去撕她的嘴,绿竹连忙绕着桌子跑了,整个房间里响起了欢快的声音。
这个小姐就是礼部侍郎曹亮的女儿曹若燕,贤贵妃的外甥女,凌轩的表妹。自小就十分倾慕凌轩,只是凌轩对她没有那个意思。而贤贵妃又十分想将曹若燕嫁给凌轩为正妃,被凌轩多次拒绝。因此才没有成事。
虽然外界的人都认为凌轩十分的残暴冷血,但是曹若燕却不这么认为,在她的心里,凌轩一直都是那个将她从大狼狗口里就出来的爱护她的那个表哥。即便凌轩后来残废了,曹若燕仍旧没有嫌弃他,还是想要嫁给他,即便他残疾了,她愿意当他的腿,带着他去他想去的地方,也愿意当他的眼,给他描述她所看到的东西。
当凌轩被皇上下旨与夏依依结为连理的时候,曹若燕心如死灰,在家里哭了许久,即便她找祖父曹相爷说情,要祖父去跟皇上求情,改变圣旨。但是曹相爷并没有去,圣旨已下,谁也不能去改变什么。更何况凌轩以前就明确拒绝过贤贵妃的说情牵线,又何必去自寻烦恼呢。
可是让她高兴的是,皇上又下了圣旨,赐她为凌轩的侧妃,虽然说不是正妃,但是只要她能嫁给凌轩,陪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女人,即便是作为侧妃,会受委屈,可是自己也认了,自己也愿意。
以往是凌轩不同意,可是现在是皇上赐婚,凌轩必定就如同当初他不愿意娶夏依依为妃一样,依旧会遵从圣旨,把夏依依娶进王府,那么凌轩就一定会遵从圣旨,把自己也娶进王府的。
所以当曹若燕拿到圣旨后,便开始急急的准备做自己的嫁衣了,虽然王府那边还没有给相爷府递交婚事文书,可是曹若燕已经为自己的婚事开始悄悄的筹备起来了。
“小姐,要不我们也去书房吧”绿竹说道。
“那怎么可以,他们在议事,男人议事,我们女子不可以去打扰。”曹若燕十分注重女子德行。
绿竹眨了眨眼睛,一脸揶揄,“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你未来的丈夫?”
曹若燕一脸的羞愤,骂道:“你个小蹄子真是越发的不像话了。”
“哎呀,小姐,那我们不去书房,我们就去旁边的房子里等着,等他出来的时候,我们就能从窗户里往外看看他,又没有人发现,你说是不是?”
曹若燕想去,可是又碍于自己一个大家闺秀的矜持,若是这么急着去看未婚夫,难免会被人笑话的,便犹豫不决。
绿竹便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她这才跟着绿竹去了书房旁边的一个房间,就等着杜凌轩出来了。
曹若燕已经许久未见凌轩了,虽然他们是表兄妹,但是却不常走动,凌轩以前都在北疆,难得回京一趟,即便回京了,也是跟曹相爷和曹亮这两个男人打交道。
凌轩不会主动来找曹若燕,而曹若燕,又深守女子的清规戒律,自然不会主动去轩王府找轩王了,以免被人诟病,说她一个闺中女子上赶着去找男人。更何况即便贤贵妃有跟轩王提及要他娶曹若燕,都被轩王拒绝了。那曹若燕就更不会去王府找凌轩自取其辱了。
即便如同钟诗彤这种有太后的同意,志王也愿意与钟诗彤发展下去,那也是志王主动去找钟诗彤约会的,钟诗彤身为女子,更何况她是要朝着将来母仪天下的位置奔去的,就更要守着点名门闺秀的矜持了,绝不会主动去东宫找志王,而是会去仁寿宫找太后。以看望太后之名,借机要志王来太后宫里相聚。
曹若燕和钟诗彤一样,都有着名门贵女的骄傲和矜持,所以曹若燕也一样不会去轩王府先轩王,而是去宫里以看望贤贵妃为名,让贤贵妃牵桥搭线招轩王到未央宫来见面。
不过被凌轩拒绝后,曹若燕便也不再去为难贤贵妃了,老老实实在家呆在家里,本以为她与轩王没有可能在一起了,岂料一纸圣旨又将她的希望燃起。
曹若燕有些激动的等在房里,她最后一次见凌轩还是前面曹相爷做寿,轩王来过相爷府,曹若燕见了他一面,那时候的凌轩还没有残疾,在所有的宾客当中,他是最耀眼的那颗明珠,熠熠生辉,将曹若燕的灵魂都吸引了过去。
一会儿,凌轩就从里面出来了,护卫推着他往外走。
曹若燕虽然听说过轩王残疾了,可是此时亲眼看见曾经武功高强,飞檐走壁的凌轩此刻却只能坐在轮椅上,还要护卫推着,眼睛也瞎了。
曹若燕瞬间就觉得十分心疼轩王,捂着嘴,无声的落下了泪。不过她打定了主意,即便轩王残疾,也不能阻挡她要嫁给轩王的心。
在曹若燕的眼里,即便是坐在轮椅上的轩王,依旧是那么的英俊潇洒,依旧能让自己的心激动澎湃。
凌轩经过曹若燕所在的房子的时候,感受到了房子里有两个人在盯着他看,便猜到了应该是曹若燕好丫鬟,杜凌轩没有停留,直接往外离去。
等凌轩一走,曹若燕便也从房间里出来,刚刚打开门,在书房里的曹相爷便出来了,曹若燕被他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在这里偷看轩王却被祖父给抓了个正着。
曹若燕屈膝行礼说道:“祖父。”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曹相爷审视地看了她一眼,便说道:“你跟我来。”
曹若燕心里有些忐忑,低着头跟着他去了书房,她父亲曹亮也在里面还未离开,曹相爷叹了口气,语气悠悠地说道:“燕儿,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曹若燕以为曹相爷是要跟她说起婚嫁的事,当即就有些害羞,微微红了脸,垂眸说道:“祖父请说,燕儿洗耳恭听。”
曹相爷说道:“刚刚轩王过来了,你也看到了,不过他过来是来退婚的。”
“退婚?”曹若燕睁大了双眼,长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曹相爷,接着她摇摇头说道:“不可能的,这是圣上赐的婚,他怎么可以说退就退?”
“燕儿,不能勉强的就算了。祖父也定给你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夫君。”
“为什么?他为什么不要我?他究竟是嫌弃我些什么?”
“不是的,燕儿,他是有苦衷的。”
“苦衷?什么苦衷?是不是轩王妃不许他娶我为侧妃?”这是曹若燕能想到的唯一理由。杜凌轩之前也因为轩王妃是被皇上赐婚的,杜凌轩就娶她了,这么说了,轩王是不会违抗圣旨才对啊,为什么这才就宁愿违抗圣旨也不愿娶自己?那只能是轩王妃阻拦了。
曹相爷说道:“你误会轩王妃了,她刚刚在未央宫里,还主动跟贤贵妃提及,要轩王早些娶你过门,是他自己不愿意。”
“轩王,他为何不愿意?我究竟有什么不好?”曹若燕此时竟是觉得有些悲伤,没有人阻拦他,他都不愿意。自己宁愿相信他是被人阻拦了才不肯娶自己的。
曹亮劝慰道:“燕儿,你别难过了,轩王他现在这个样子,也不会有前途了,你跟着他会吃苦的。”
“我不怕吃苦,只要跟着他就好。”
“燕儿,你听爹的话,爹给你物色一个如意郎君。”
曹若燕摇了摇头,泪水滑落,她抽泣地说道:“既然圣上已经下旨赐婚了,那我就已经是轩王的人了,我生是轩王的人,死是轩王的鬼。我绝不会二嫁的。”
“燕儿,你又没有过门,还是可以再找门亲事的。”
“我不”
“燕儿,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的心里只有他,我觉得我跟他在一起才会幸福。”
“燕儿,我们是为了你好。”
“不,你们要是为我好,就不会把我们拆散。”
“燕儿,事到如今,祖父也只好告诉你了,不过这件事情,你要保密,轩王他中了毒,活不过一年了,我们不想看着你守寡。”
“什么?”这简直比刚刚听到轩王拒婚还要震惊,轩王他不剩下一年里的生命了?曹若燕都忘记了哭泣,刚刚的眼泪还挂在脸上都忘记了擦。
“可是我听说鬼谷子就在轩王府替轩王治病,已经给他解毒了呀,你们是不是在骗我?”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他身上中了两种毒,一种毒是在去年中的西昌国的毒,已经被鬼谷子给解毒了,只是另一种毒,确实十年前种的南青国的百花虫毒,只有在他十八岁的时候才会毒发身亡,平时是看不出什么来的,就连宫里的御医给他把脉都查不出来,还是鬼谷子给他把脉这才查出来的,否则到毒发了才知道中毒。不过鬼谷子也没有能力解这个毒,如今他也就是数着倒计时过日子了。所以才不希望你嫁过去受苦啊。”
“不会的,这不是真的,他不会死的,你们一定是在说谎骗我,就为了要我答应退婚,对不对?”
“我们何曾骗过你,这是真的,燕儿,我们是为了你好,否则你嫁过去不到一年就要守寡了。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吧。”
曹若燕一脚轻一脚重地往自己书房里走,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闺房,丫鬟一脸的担忧跟在她身后。丫鬟并没有进到书房里去,并不知道他们在书房里都谈论了一些什么。丫鬟也以为轩王是过来商量迎娶之事的,却不想怎么小姐进去之后,却哭丧着一张脸出来。
“小姐,你没事吧?”丫鬟一脸担忧地扶着曹若燕走进闺房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
曹若燕盯着前方,眼神却空洞无神,她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姐”丫鬟并不肯离去,小姐这样子,失魂落魄的,她就更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了。
“出去”曹若燕语气有些急促。
丫鬟这才往外走,把门关上,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户脚下,时不时的往里头探头看几眼,就怕曹若燕想不开,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曹若燕无声无息地哭着,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嚎啕大哭,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起来,身子也因为哭泣而抽搭抖动了起来。哭了半晌,这才抬起头来,拿着手绢擦了下眼泪鼻涕。她笃定了心,无论轩王是什么样子,无论他还有多少天,自己都要陪在他的身边,直到他离开这个世界,他活一天,自己就陪他一天。
依依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便开始等着轩王府派人过来送消息,等了许久,凝香才来了,交给她一封信。依依打开来一看,明安公主去求了皇上,可是皇上不同意放月贵嫔回宫里,明安公主也没有办法,而且还不允许明安公主去皇觉寺,明安公主也不好与皇上作对,毕竟被皇上惩罚到皇觉寺的妃嫔多了,明安公主可不好开这个头去管皇上的后宫之事。不过皇上已经同意明安公主暂时照顾着两个小公主。
依依只好叹了口气,看来没办法帮到月贵嫔了,不过,至少已经能帮到两个小公主了。月贵嫔之事,以后看看,有没有机会,再跟皇上谈条件,把月贵嫔放出了吧。
夜影在北疆收回了两座城池,北云国眼看实力渐弱,一心想南下扩疆土,哪里肯轻易放弃,立马就派出了北云国的太子赵熙亲自领战,这赵熙可是北云国皇后的嫡子,生得威猛高大,自小力大无穷,传闻其十岁岁就在狩猎中赤手空拳打倒一头黑熊,但他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型的,赵熙极其聪明,在他入朝为官后,手起刀落,快速解决了几个不愿归化的部落,心狠手辣,外人皆说他是继杜凌轩之后的第二个强人,称他为“小魔王”。
比起北云国现任皇上更有魄力,北云国皆认为将来赵熙登基,北云国将达到空前的昌盛。随着赵熙长大成人,其展现出来的卓越才华,让大臣们都期盼赵熙能扩大北云国疆土,说不定将来还能一统天下成为霸主。
赵熙不愧是“小魔王”,他一来,夜影就显得力不从心了,双方激战半月,东朔便渐渐败下阵来。
一日杜凌轩收到了夜影送来了一封加急迷信,看完之后,心里十分着急,立即派人去找白澈过来。白澈一进书房就说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北疆出事了。”
“我知道啊,夜影那家伙在那里打不过赵熙嘛。”
“我说得不是这个,而是军营里出了内奸,而且那内奸不仅仅只是跟北云国那边通信,还跟阿木古力有联系。”
“你是说西昌国和北云国暗渡陈仓?联手了?”
“正是,只是现在只有怀疑而已,并未抓到证据,所以现在夜影一个人在那边忙不过来,想叫你过去帮忙。”
“夜影那脑袋,还能想出什么办法来,他带兵打仗还行,要是出谋划策,那就欠了点火候了,到最后还是得请我这个智慧囊出手帮他。”白澈有些洋洋得意。
“你收拾收拾东西,赶紧过去帮他的忙。”
“我一个人去啊?我可没有武功,若是被敌人知道了,必定会半路劫杀我的。”
凌轩白了他一眼,说道:“本王会派人跟着你一起去的。”
“那就好。那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
京城最大的一家布匹商铺万兴布庄,许碧瑶正带着丫鬟锦芝挑选布料,便看中了一款桃粉色的绸缎,流彩暗花云锦,上面绣了朵朵粉色桃花,还点缀着黄色的花蕊,许碧瑶卷出半尺绸缎来,在身上一披,这粉色绸缎映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粉嫩,光鲜艳丽起来。
很快就要到春天了,等这新衣服做出来,正好在春天天,穿上这桃粉色的绸缎做的衣服,再画上现如今最流行的桃花妆,简直就是绝配啊,势必会显得整个人更加美丽。
许碧瑶十分满意地说道:“掌柜的,这匹布怎么卖。”
那掌柜的自然认识同是四大商铺之一的许家,许小姐,便连忙狗腿地过来献殷勤,拿着另一匹相同的布料,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哎呦,许小姐的眼光可真好啊,我说这店里头谁会这么识货呢,一眼就看中了这匹布,原来是许大小姐啊。您瞧瞧,您一来,我这里简直就是蓬荜生辉啊。许小姐,这可是我们店里最新的限量款,如今就剩下最后这两匹了,这一匹布是二十两银子。”
“啊,就这么一匹布,就要二十两银子?这可比材质差不多的绸缎贵一倍啊。”许碧瑶扁了扁嘴,二十两银子,都可以买两匹差不多材质的绸缎了。许碧瑶经常买布料做衣服,自然对布料的行情十分的清楚。
掌柜的一听,也不生气,拿出旁边的另一匹碧绿色荷叶色的布匹,笑着对许碧瑶说道:“许小姐,我们这万兴布庄可是百年老店啊,这里的东西可都是一分价钱一分货的,从来不乱喊价,你看看这匹碧绿色的绸缎,这颜色就没有这粉色鲜艳,摸上去也没有粉色的这匹光滑,而且你看看这匹粉色的做工,那可是一等一的啊,这上面的桃花都是一朵一朵的绣上去的,形态各异,光是做这一匹粉色绸缎的时间就是做这匹碧绿色绸缎的时间的两倍了。所以这价钱贵,有它贵的道理啊。你看,这有了对比,就可以看出来差异来了吧。”
许碧瑶摇了摇头:“即便这匹布质量确实是好一些,不过,我认为最多也就值得十五两银子而已,你这个还是贵了些。”
店里其他的顾客便都转过头来看这边,纷纷过来比较这两匹布的质量,一个女子说道:“二十两一匹布,掌柜的,你这未免也卖得太贵了,这盈利可不少吧。”
掌柜的这时便垮下来脸来,对着那个衣着普通的女子说道:“你不懂货就不要乱说话,我这料子和手工可都是一等一的,京中不少贵女可都买了我这匹布,可都说值得呢。”
掌柜的因为许碧瑶说他们的布卖贵了,掌柜的便也不大高兴招呼许碧瑶了,便说道:“这两匹布,你还要不要?”语气较之之前的热情来说,现在的语气就有些生硬了。
许碧瑶琢磨着一匹布已经够做几套衣服的了,就没必要买两匹布了,于是说道:“我只要买一匹布就好了。”
掌柜的说道:“行,那我就给包起来。”
“老板,这两匹布我都要了。”一个温柔得要滴出水来的声音传来,说话间一个女子踩着莲花步缓缓地走了进来,店里的男客都被她吸引了去。
哪个不长眼的人竟然敢跟自己抢东西?而且这声音听起来似乎十分的熟悉,许碧瑶有些不悦,皱眉回头一看。竟然是她的死对头,林姀。
真是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