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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过去,志王便急得头上冒出了些许细密的汗,他这一次可是想在琼公主面前出出风头,可是现在这风头没有出成,却把自己给陷了进去。
周围闪过来一些嘲弄的眼光,志王更是觉得浑身不自在,琼公主此时也大概知道志王怕是猜不出来了,便说道:“志王,没关系,他们不也还没有猜出来吗?你慢慢想,等下兴许就能想得出来了”
夏娜娜听见琼公主这个时候去劝志王,这不是找死吗?夏娜娜嘴角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讥笑。志王本就心情不好,听琼公主这么说,果然脸色更是不好看了。
倘若是白澈想不出来,许碧瑶必定会讥讽一番,但是志王身份显赫,许碧瑶与她又不熟,自然是不敢欺负他的,但是却在心里嘲弄了他一番,心里说道,就这水平,还是志王?皇帝的儿子?依我看,我哥可比王爷有才的多。
这时,那老板可没有像问其他人时那么大胆了,这次志王还没有猜出来,他却要给他一些颜面,老板便唯唯诺诺的说道:“志王,时间已到,可有答案出来?”
志王摇了摇头,也是随口说了一个他自以为是的答案,但是依旧不对,此时大家更是哗然一片,这谜语究竟是有多难,连四个才华横溢的人都没有猜出来,当然了,志王的才华,可并不是特别高的,以文化素养来说,志王在这四个人当中算是最低的了。
志王输了后,觉得没有颜面再呆下去了,也不等着后面的猜谜情况就直接走了,他一走,琼公主和夏娜娜便也跟着走了。
第五轮,其他人一见都已经过去四轮了,他们都猜不着,心里便胆怯起来了,皇上这个题定然是极难的,如果自己也去猜的话,必定也猜不着,毕竟自己的水平可比他们弱一些,因此第五轮就没有人敢竞拍了。便只剩下了许睿和白澈两个人又开始杠上了。
不过白澈还是有一些心慌的,万一到时候许睿又故意把价格抬上去了,自己岂不是又吃亏?这可不是像之前一样,丢掉200两而已,这可是一两千以上啊!之前是十两往上加,现在可是一百两的往上加呀!一个不小心自己兜里的钱,就都要输光了。
这时许碧瑶看出了白澈有些犹豫不敢喊价,许碧瑶眼眸一转,计上心来,便说道:“我有个新玩法,不知老板可否同意?”
“许小姐不知道有什么玩法呢!”
“老板,你也知道的,白公子和许公子两人经常为了谁是东朔第一才子而争论不休,今日,便不如就让他们在这里当众比拼一下,以我看倒不如让他们两个同时开始看灯谜,看他们两个谁能先说出答案。如果谁先说出了正确答案,那赢的人就不用掏钱,还白白得了这花灯。输的那个人,就要掏自己的一千两和对方的一千两出来,合计二千两,如何?”
那老板一听,这样岂不就更有看头了,而且反正收入自己口袋中的钱又不会少,一下子就有二千两了,那老板便说道:“许小姐果然聪明剔透,这新奇的玩法确实好,只是不知这两位公子同不同意呢?”
他们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许睿说道:“我有信心我能胜,所以,对我有利的事情我为何不同意呢!”
白澈一听,昂着个鸡公脖子似的说道:“呵,我也有信心我能胜,所以许睿你就好好准备你的二千两吧,倘若你要是没有带这么多,到时候被老板押在这里可别怪我不救你哦。”
许碧瑶顿时就跳脚指着白澈的眼睛说道,“瞎了你的狗眼,我许家能没有钱?谁出门还不揣个一万两万的?我们许家可不比你白家差!难道你白公子掏的出这二千我们许家还能这点钱都掏不出来了吗?不过依我看,以你的能力,你连刚才一两的花灯都没有猜出来,这一千两的花灯只怕是更猜不出来了吧!”
白澈被许碧瑶给气得发抖,她动不动就提刚刚那一两花灯的茬。
老板便说道:“既然二位都同意,那二位便开始吧。”
于是老板便拿出谜语让他们两个人共同看,同时也敲响锣开始计时。他们两人不再打口水战,都低头思考起来。
过了小半炷香的时间,两个人还没有给出答案,依依不禁有些担心,这灯谜究竟有多难啊?东朔两个并列第一的大才子竟然都猜不出来,许碧瑶更是急得满头大汗,直跺脚催促道:“哥,你快点啊,这半柱香都快燃完啦!”
夏依依满脑袋的黑线,这许碧瑶再这么摇下去不是更容易让许睿分心吗?帮了许睿的倒忙,白白让白澈捡了便宜去,要不是知道许碧瑶是许睿的亲妹妹,依依都要怀疑这许碧瑶是不是白澈那边派过来的奸细了。
许睿倏的抬头,悠然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一脸自信地说道:“老板,我已经知道是什么字了。”说罢张口便要说,白澈连忙拦住他说道:“嘿嘿,慢着,我也想到了。”
老板便说道:“要不然这样,我拿两张纸,你们两个分开写,谁若是答对了,便归谁赢,若是都答不对,那这钱你们两个人一人出一千两。倘若两个人都答对了,既然是许公子先说他猜到了的,那便判许公子赢,如何?”
虽然最后一条白澈还是有些许不甘的,但是刚刚许睿确实比他早一步说出来,自己便也认了,现在他只希望许睿答错了,自己才有赢的希望。
于是两人便同意了,拿到纸和笔之后,两人背对背写下了自己的谜底,便交给了老板,再当众念了出来。结果两个人都猜对了。
老板便说道:“两位公子都猜对了,这样的话,按照刚刚定的规矩,就是许公子险胜了这一局了。许公子,恭喜你了,皇上的这盏花灯就归你了。”
老板便将花灯取了下来,给许睿送去,许睿刚伸手要接,许碧瑶便已经伸手拿住了老板手中的那只花灯,老板自然是知道许碧瑶是许睿的妹妹了,因此也就直接交给了许碧瑶。
许碧瑶提着花灯在白澈眼前得意地晃了几下说道,:“白公子,白大才子,输得心服口服了吧,我早就说过了我哥哥许睿才是东朔第一才子,而你是第二,赶紧的,掏钱吧!”
许碧瑶故意说得特别大声,周围的人全都听见了,说一遍还不过瘾,再次大声的说了一遍:“各位,大家今天在这可是都见证了,往后可别纠结谁才是东朔第一才子了,他今天可是输给了我哥哥,许睿才是东朔第一才子。”
白澈气呼呼的说道:“凭什么?这不过是第一局,我们还可以再猜。”
许碧瑶说道:“我们可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瞎玩。”
“不行不行,我们今天非得分个高低不可,这才第一局,至少也得三局两胜吧!”
“白澈你可真的是耍赖皮呀,你输了还不肯承认自己输了,输也要输得起,再说了,三局两胜?你能再拿出跟皇上这道灯谜难度一样的灯谜出来比试吗?你先别跟我说还要比试什么的,你先把现在这一局的银两给付了,是二千两哦。”许碧瑶伸出两根手指头在白澈眼前晃了晃。
白澈很不情愿的从荷包里面掏出了二千两银票,把钱付给了老板,数钱的时候一阵肉痛。今天也不知道自己是倒了什么霉运,竟然接二连三的在这许氏兄妹身上栽了许多跟头。
皇上在那边更是,乐得看了这么一出戏,他以前也很想知道,许睿和白澈究竟谁才是东朔第一才子,如今看来,许睿倒是略胜一筹,皇上便想到,倘若许睿能放弃经商,而到朝堂上来效忠自己,倒也不失一个人才呀!
李公公笑着说道:“皇上,您看,这白澈今儿倒是输得挺窝心啊!奴才看他气得脸色都铁青了。”
“想不到,凌轩手底下的人也不过如此。”
李公公一听皇上这话,怕是皇上心里头也十分赞赏许公子吧,于是李公公忙趁热打铁:“以奴才看,这许公子倒真不愧是东朔第一才子,竟然能将皇上题的这么难的谜语给解开了,实乃难得啊。”李公公一席话,把皇上和许睿一同给夸了一通,也说到了皇上的心坎里去了,皇上微微点了点头。
徐睿本想从许碧瑶手上把那个灯笼拿过来送给夏奕的,可是见许碧瑶拿着那个花灯得意洋洋的在白澈面前炫耀,自己若是从她手中把那花灯拿过来,许碧瑶心里必然会失落,自己做哥哥的怎么能跟妹妹抢东西呢!
可是自己都已经答应夏奕了,不把这个花灯给她,那岂不是失信呀!后来想想算了,等回家后再跟许碧瑶把花灯拿过来吧,以免在外面让许碧瑶难堪。
“呦,你这女人,赢了这个花灯的又不是你,你在这里洋洋得意个什么劲?”说话间,一个女子挤了过来,站到许碧瑶和白澈的中间。这女子不过十一岁,长得十分的可爱,只不过是那双眼睛看向许碧瑶时十分的不友善。身着一袭翠绿色长裙,上面绣了一些兰花,腰上系着一条粉红色的腰带,头上戴着七八支珠钗,耳朵上戴着两颗明晃晃硕大的珍珠,看身份应该是一个富庶人家的小姐。虽然穿戴金贵,可是却看不出一丝的铜臭味来,只觉得眼前这一身翠绿色衣服的女子清清爽爽,超然脱俗。
这个小姐的形象跟许碧瑶截然相反,许碧瑶外在泼辣,大大咧咧,真性情,走路带风。而这个小姐却显得矜持又淑女,一步三摇,款款而来,说话轻柔,弯弯的峨眉,眼带媚意,那双手摆动的时候,一股幽香随着手的晃动而飘散,虽然长相不是特别明艳漂亮的那种,但是她胜在了这周身的温婉娴静气质上。
周边的公子瞬间被她的气质所吸引,这种女子才是他们心里所期望的要娶回家的蕙质兰心贤淑的女子。
依依不认识这个小姐,但是许碧瑶却是认识的。徐碧瑶比她大三岁,高出一个头来,居高临下俯视道:“呦,我还以为是哪只不懂事的鹦鹉在这里乱学舌呢?原来是林二小姐啊,这赢了的人好歹是我哥哥,我洋洋得意也是应该的,你若是不服气,你也可以让你哥哥来猜对皇上的灯谜啊,你要怎么洋洋得意我也管不着,只是皇上的灯谜,你哥哥怕是猜不着吧,就像白澈一样,花了二千银子也猜不着。不过话说回来了,白澈输了,你却跳出来给他说话,你跟他难道有什么关系不成?”
来人正是四大商行之一的林家二小姐林姀,从小就仰慕白澈,因为两家也门当户对,白澈也确实不错,因此林家即便知道林姀仰慕白澈,而林家也并未阻止林姀,但是林姀还小,林家打算过两年再与白家提。
林姀被她这么一说,脸色微红,说道:“你不要侮人清白,我不过就是看不惯你这样,才过来说话的。”
“白澈输了就是输了,是他输不起。”
林小姐说道:“他们两个人的比试是他们两个的比试,现在我要挑战你,我们来比试猜灯谜。”
许碧瑶一听,心里便开始打退堂鼓了,自己一向调皮惯了,不爱读书也不爱做女工,整日就是出府瞎玩,琴棋书画,自己还真的跟别的名门闺女差上了一大截。自己若是真的跟林姀比试,看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自己可能真的比不过她。
到时候丢丑的可不只是自己,连带着刚刚赢了头彩的哥哥也要被别人耻笑,肯定会说东朔第一的许大公子却有一个才疏学浅的妹妹。
林姀见许碧瑶不敢应战,便更是胸有成竹了,早就听说许家大小姐一向都是像男子一样到处玩耍,根本没有女子一样的矜持,既不爱诗词歌赋,也不爱纺线刺绣,只爱在耍马鞭,想必许碧瑶肯定比不过自己。于是林姀说道:“你是不是怕了我?你若是比不过我,你便早早的认输,我也就不跟你比了。”
白澈便劝林姀道:“别跟她比了,我们走吧!”
林姀道:“白公子,我们怎么可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了她?她刚刚不是很拽吗?现在她怎么拽不起来了?因为我看,她就是肚子里面没有什么墨水。”
许碧瑶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被她这么一激将,便忍不住气了,直视林姀说道:“谁说我不敢?谁说我肚子里没有墨水?比就比谁怕谁?”
许睿便也劝道:“碧瑶,我们还是比了,走吧!”
许睿可是怕他这个莽撞的妹妹,倘若要是赢了,又是要毫不留情面的去损别人,倘若她要是输了,被别人说了以后她又爱面子,回家又要哭上几天。
可是许碧瑶此刻哪里还能听他的话?硬是甩开他的手,昂着个脖子跟林二小姐杠上了,说道:“比就比,现在就比,还像刚刚一样的规则,两个人同时看谜语。”
“好,就按你说的办,老板,给我来一个难一点的谜语过来。”
许碧瑶听她说要拿一个难一点的,心里头顿时又气上了几分。那林姀必定是故意拿难题,就是为了让自己输,只是此时又不好再说不要难点的,这样的话,不就是选择自己认输了吗?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就想着看,两个女人杠起来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皇上在那头看到了在下面的吵吵嚷嚷的样子,乐呵呵的说道:“真是越来越有热闹看了。”
李公公说道:“想不到那两个女子也真是气性大呀!”
她们从小生长在豪门家庭,自然是很少受气了,这一出来冷不防的被别人气了一通,自然容易吵架。有其是当她们两个的家世背景都旗鼓相当的情况下,就更是互不相让了。
以夏依依的观察,许碧瑶必输无疑,那个林小姐看似温婉贤淑,实则也是个不省油的灯,以许碧瑶那点点单纯的心思哪里斗得过林小姐,而且许碧瑶本来就不擅长舞文弄墨。她们两个在这比,夏依依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看的,便往其他地方走去,许睿也连忙跟着她走了。
许睿说道:“刚刚那个灯笼,本来是要送给你的,现在被碧瑶拿走了,要不我再送给你另外一个,你想要哪一个?我就帮你赢了哪个。”
“不用了,这个莲花灯就已经很好了。”
“可是这个才十文钱。”
“贵的才是好的吗?我觉得我喜欢的才是好的。”依依此时觉得自己不拿皇上那盏花灯反而是好事,那盏花灯太显眼了,自己拿着去哪里都会被别人盯着,也很容易露馅,若是被人认出来自己,反倒麻烦了。
依依拉了拉许睿的衣袖问道,“你刚刚为什么不在前面几轮竞拍呢?”
许睿说道:“皇上的谜语可不是那么容易猜的,而且第一轮基本上有很多人都会竞拍,这样的话,这个价格一定会被抬上去,他们都是急于表现的人,我估计他们基本上也猜不出来,前三轮有可能猜不出来,那么到后面就越来越没有人敢猜了,他们的信心也没有了,没有人加价,自己就能少付一点钱。”
依依点点头同意了他的看法,暗笑道难怪,他和志王都没有在前两轮竞拍,原他们都是有这样的想法,而白澈也只是加了第一次,后面被没有再加,想来他也可能也知道这个道理。
仁寿宫,皇后被太后给叫到了仁寿宫去给太后请安,太后问道:“皇后,志儿呢?”
“志儿他今儿出去赏花灯去了。”
“他跟谁去了?”
“带着琼公主一道去了。”皇后心里一阵窃喜,志儿在哄女人上还是很有能力,这段时间志儿与琼公主相处,已经把琼公主迷得三荤七素的了,只要再加把劲,定能将琼公主给拿下。
“琼公主?皇后你这是有什么想法?”
“太后,臣妾想着若是能难把南倾国那股势力拉拢过来,便是极好的,志儿就添了一大助力。”
太后拉下脸来,语气十分严厉:“怎么?你是想让志儿娶琼公主为志王妃不成?”
皇后见太后脸色不好看,心里不明白这么美的好事,太后为什么不乐意,皇后争辩道:“这难道有什么不妥吗?臣妾觉得这挺好的,而且那琼公主也十分喜欢志儿,既然志儿也喜欢琼公主,还愿意带她去赏花灯,有情人终成眷属,把他们两个撮和在一起也是美事一桩啊!而且,南青国皇上是非常喜欢琼公主的,以琼公主的受宠程度,将来,南青国必定会协助志儿一臂之力。”
“皇后,哀家记得曾经跟你说过,皇后只能是我们钟家的人,你这是把哀家的话当耳边风了吗?当初哀家也知道志儿和夏依依两个人才是情侣,他们两个才是一对。哀家为什么同意你哄骗皇上把夏依依赐给轩王,就是因为不同意别人家的姑娘成为志王妃,只能是我们钟家的姑娘成为志王妃,将来母仪天下成为皇后。”
“太后,倘若我们失去南青国这一助力,那岂不是损失大了吗?”皇后依旧不死心,她也早就知道太后想立钟家的姑娘为志王妃,可是她们跟琼公主和比起来,她们的势力却显得单薄了。
“倘若你真想撮合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娶我们钟家姑娘为正妃,纳琼公主为侧妃。”
“太后,志儿已经有了两个侧妃了,这琼公主又岂肯嫁给志儿当一个小小的侧妃呢?她必定是不答应啊!”
“不答应,不答应就让她回南青国去,反正你也看到了,这皇上的其余两个王爷:安王和轩王,可都是有了妻妾的,她若是不嫁给志王为侧妃,她还愿意嫁给谁为侧妃去,难不成嫁给凌轩那个残疾?”
“太后,这件事情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没有”太后的语气不容置疑。
“可万一到时候琼公主干脆不与咱们东朔和亲,却与西昌太子阿木古力和亲可怎么办?南青国就与西昌国联合起来了。”
太后看了眼皇后,真是愚不可及,再怎么调教她也调教不出一个聪明的皇后来,太后说道:“不会的,南青国皇帝刚篡位才一个多月,根基未稳,正是急于找东朔这座大靠山的时候,西昌那个小小的野蛮之地怎么跟东朔比?南青自然会放弃西昌,而与东朔联盟。”
皇后见太后分析起前朝的事情,自己也不太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便问道:“太后可是在钟家已经有了中意的姑娘?”
“依哀家看那钟诗彤倒是个不错的,又孝顺又伶俐聪明又识大体,依哀家看,她比你倒是也不差。”其实在太后心里头默默说的是,她比你可强多了。“而且那一日在大年夜夜宴上的时候你也看到了,琼公主这个人心性可不好,又咋咋呼呼的,也没有什么本事,再说了她原先也不是个公主,不过是一个乱臣贼子之女而已,她可配不上我们志儿。”
“太后,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呀,她现在的身份可的的确确是南青国的公主。”
“哼,那也是个扶不上台面的人。”
皇后见太后如此,也就不再与她再争辩,但是皇后心想,一定要从皇上这里入手,劝皇上选择上官琼为志王正妃,只要皇上跟自己统一了战线,即便太后一人反对,也没有什么用了。
自己就是皇后,钟家必定会全力支持自己,不论要不要选钟家的姑娘当志王妃,钟家也只能跟自己一条战线,难不成钟家还能投靠轩王和安王去了不成。所以,为何还要为了钟家而放弃南青国这么一个助力呢?
当东朔京城的人们还在欢乐的参加元宵灯会的时候,夜影正带着五万一千兵马匆匆的赶往北疆,越往北走,就见到了越来越多的难民,夜影眉头一皱,连忙自己带着王府的一千精兵一身轻装快马加鞭赶紧开复前线,而那五万兵马则带着重武器和粮草在后面慢慢前进。只有自己早一刻到达前线,百姓就少一份伤亡。
北云国的军帐里,一个副将走进去,说道:“司马将军,东朔派了夜影前来,不日就会到达北疆。”
司马贺正坐在桌案前看军事地图,听到副将的来报,连头也不抬,说道:“来便来了呗,本将军还怕他不成?东朔换一个将军过来,本将军就斩杀一个,杀到他无人可派。”
那个副将名叫郑彪,约四十岁,长得高大魁梧,一身黝黑的肌肤结实有力,他以往是可是跟在司马栋老将军身旁的,经验丰富,十分了解轩王和夜影,司马栋还是有些担心年轻气盛的司马贺会在夜影这名将手中吃亏,因此派了郑彪前来帮助司马贺。
郑彪语重心长地说道:“将军,以末将这么多年与夜影的交战,末将十分清楚夜影的实力,他的武功比死去的孙将军的武功高许多,虽然作战经验没有孙将军丰富,可别看他年纪轻,已经在沙场上十年了,他头脑灵活,又足智多谋,常年跟在杜凌轩身边,他的实力不可小觑。将军切莫掉以轻心啊。”
司马贺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是打胜仗,甚至还斩杀了东朔的孙将军,如今他在北云国可谓是声名鹊起,名声大噪,红得发紫,被北云国全国上下捧赞得不行,司马贺此刻正是得意的时候,哪里会看得起不过是比自己大四岁的夜影呢?而且夜影以前只是副将官职,如今东朔无人可派了,才将夜影给升为将军,因此在司马贺的眼中,自己一个将军对付一个副将那还不是翻手覆手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司马贺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郑彪,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郑副将,这你怕个什么啊?来的不过是夜影而已,又不是杜凌轩来了,有什么可怕的,他夜影以前也就是沾了杜凌轩的光,才看起来好像是有点能耐似得,他离开了杜凌轩,他就什么也不是了。如今杜凌轩已经残了,没用了,这北疆迟早会守不住,你就看着本将军如何挥戈南下,踏平东朔吧。”
“将军……”
司马贺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好了,你下去好好整顿下兵马和军粮,等夜影一来,本将军要光明正大地和他打一场,让你看看究竟是他夜影厉害,还是本将军厉害。”
如今北疆并无将军,只有周勤和丁大力两名副将在镇守,夜影还要到明天才能到达,虽然司马贺可以趁着东朔无主将趁机攻打东朔,可是司马贺觉得即便夜影来了,这北疆也如同没有主将时一样,都是不堪一击的。自己一定要像杀孙将军时一样,亲自手刃了夜影。
郑彪看司马贺如此的轻敌,又有些得意忘形,被最近的胜利给冲昏了头脑,郑彪想再劝他,可是司马贺一副不想与他多谈的样子,郑彪只得叹了口气,掀开帐篷帘子,走到外面去。
郑彪赶紧去整顿兵马,并且私下里反复叮嘱了下面的营长,要他们切勿轻敌,郑彪看了看那些意气风发的战士,郑彪不禁暗自叹气,接下来的这场战可不好打啊。
本来带着大部队要第二日晚上才能到的,夜影带着一千精兵轻装急速前进,硬是在天蒙蒙的时候就赶到了北疆。
北疆主队驻扎在新余镇上,当夜影带着一千精兵快速往城门口奔来的时候,守城小兵远远地看见一队骑马的战士奔来,小兵吓了一跳,以为司马贺突袭新余镇,连忙吩咐弓箭手就位,跑去找千总大人,千总一听,也是吓了一跳,问道:“在北城门?”
“在南城门。”
千总说道:“南城门?南边是东朔的地方啊,司马贺怎么会从那边出现?他要是攻打我们,也只能从北城门出现啊?”
小兵急的不行,拉着千总就往城门上跑,说道:“但是属下确实是看到大约一千人骑马朝这边过来啊。”
“会不会是夜将军来了?”
“不会吧,这么快?”
千总跑到城墙上,夜影也几乎赶到了城门下,一千人骑马快速赶来,马蹄声蹬蹬蹬,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更是震耳欲聋,那一千精兵举着火把,一片火红照亮了一小片天,他们在马上策马奔腾,脚下扬起了厚厚的尘土,千总看着那一千兵马,这气势哪像是一千兵马?甚至比一万兵马更有气势。
千总对这一千人的服饰太熟悉不过了,时隔半年,又看见了王府精兵的衣服,千总便知道定时夜影来了,一会,夜影就已经奔到了城门下,夜影并没有放慢骑马的速度,手上高高地举起令牌,喊道:“在下夜影,速开城门!”
千总连忙下令开城门,城门一开,夜影等人正好冲到了门口,速度不减地冲了进去,这一千兵马冲过这一个小小的城门的时候鱼贯而入,没有半点卡壳和拥挤,也没有放慢速度,他们十分有默契地按顺序进入。
夜影带着人冲入了城内后,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直接朝安营扎寨的大本营而去,留给城门千总的只有那肆意飞扬的尘土。
千总看着这久违身影和气势,千总心里一阵酸楚,等来了,终于等到夜将军了,虽然轩王没有来,可是夜影和王府精兵来了,他们就是代替轩王来出征的。千总只要看见夜影和王府精兵的那身衣服,就感觉身上有无穷的力量,充满了自信,现在,北疆肯定能守得住了。
千总这时便是明白了,夜影定然是带着一千精兵先来稳住军心,后面的大部队在后面晚点过来,千总便连忙吩咐了城门守卫睁大了眼睛给他好好盯着远方,一旦发现大部队过来的身影,便通知他。
周勤和丁大力之前还在帐篷里睡觉,听到传来了马蹄声,连忙起身,一会便有哨兵跑来说道:“周副将,丁副将,前方发现有大约一千兵马迅速往这里赶过来。”
“迅速组织防守。”
“是”
这大本营里的军队,战斗效率就是快,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还在睡觉的战士就已经穿戴整齐,带了武器迅速赶到了战斗岗位,丁大力连忙带上弓爬到了哨位楼上。
夜影带着人一会就赶到了大本营,丁大力一见竟是夜将军提前来了,连忙吩咐打开大营大门,丁大力迅速从哨位楼上爬下来。
夜影进了大本营,放慢了速度,一千人进来整整齐齐地站好,一个个地坐在马背上,英姿飒飒。周勤连忙率领众将士单膝下跪恭迎夜影,齐齐地说道:“参见夜将军。”
唯独一个人没有跪下,那就是丁大力,只见丁大力将手中的弓箭一甩,便大步地往夜影冲过来,边跑边喊道:“夜老弟啊,你可算是来了,这半年来,可把兄弟我想死了。”丁大力跑起来的时候,一边张开着双手,那一身漆黑又破烂的战袍被风吹得呼啦啦地响,身上的碎布条在风中哗哗地飘散着,战袍里露出了破败脏污的棉絮,他那头发还没有洗,被污泥把头发结成了一块一块的,一边跑,那乌糟糟的头上上下乱飞着,丁大力黝黑的脸上带着一抹激动兴奋的红色,他在这一肃穆的场合中瞬间出戏。
刚刚战士们看到夜将军和王府精兵过来的时候,心里瞬间澎湃激动,可是此时这激动肃穆的迎接仪式立马被丁大力给土崩瓦解了,显得有些谐谑。
“大力。”夜影喊道,身手利落地翻身下马,刚下马,就被丁大力强大有力的臂膀给拥入了怀中,丁大力抱着夜影,接下来用手使劲拍打着夜影的背,含泪说道:“夜老弟,半年多了,可算是又见着了。你不知道,你们走了之后,我们这些将士有多想你。可算是又见面了。”
丁大力沉默了一会,刚刚脸上兴奋的神情落了下去,转而升起一股悲戚地神情来,叹气道:“可惜老孙看不到你了,他若是看到你来了,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夜影拍了拍丁大力的肩膀,说道:“大力,我不会让孙将军白白牺牲的。”
丁大力放开了夜影,又问道:“王爷可好?”
夜影叹了口气说道:“鬼谷子已经给王爷解了毒,只是他的眼疾和腿疾医不好了。”夜影并没有提及王爷身上中的南青国百花虫毒,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他和白澈、夏依依以及鬼谷子,王爷并不然他们向外透露。想到这,夜影心里有些难受,王爷为何命途多舛,年纪轻轻地就要面临生命倒计时。
“可查到了去年是谁下的黑手?”
夜影摇了摇头,丁大力眸子里暗了暗,捏紧了拳头狠狠地说道:“老子若是知道是谁下的黑手,老子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我们进去再说。”夜影将手中的马鞭扔给了后面的精兵手上,自己与丁大力及周勤快步走进了军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