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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尴尬地挠了挠头,干笑道:“孩儿哪儿知道娘这儿有客人在,要不……我现在再出去,敲一次门再进来?”
柳淑瑶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不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你这孩子,只要你爹一不在,就成天没个正经的,快过来坐吧。”
帝天嘿嘿一笑,往堂中走去,坐在柳淑瑶二人对面。
期间他也不禁眼神偷偷瞥了几眼母亲身旁坐着的那位姑娘,见她一直面带微笑地望着自己,神态大方,也全然不似其他女孩子那般遮遮掩掩的,这倒反而让帝天不由一阵赧颜,赶忙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不敢再偷看过去。
等他坐定之后,这才看向柳淑瑶,问道:“娘,这位姑娘是?”
却见柳淑瑶忽而一笑,道:“怎么,你这熊孩子认不出来了?”
闻言,帝天不由一怔。
这人我认识的吗?
帝天又不禁打量了那位姑娘几眼,仔细想了想,似乎没什么印象啊?最后只得摇了摇头,一脸傻笑着。
柳淑瑶娇目一瞪,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真不知说你这孩子什么才好,人家苏言好不容易从京城来一趟,你这臭小子也不说好好陪陪她,就成天待在你那屋子里面。若是不是为娘过来了,岂不是怠慢了人家。”
苏言?!
帝天顿时心中一惊,瞠目结舌地道:“娘您刚说什么?她、她……您说她是苏言?”
帝天扭头看向座中的那位绝美的姑娘,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时却见“苏言”莞尔一笑,看着帝天道:“怎么了,才几天不见,帝公子就不认识苏言了吗?”
她的这句话声音沉厚,明显是一副男人的嗓音啊。
帝天不由瞪大了眼睛:“苏言?!你真是苏言?你怎么变成女人了?”
听到这话,柳淑瑶顿时气结,连忙几步上来,对着帝天的脑袋就赏了几个栗子,没好气地道:“瞧你这臭小子什么眼神,人家苏言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就算是做了女扮男装,也不难认得出来吧!”
闻言,帝天撇了撇嘴,心中有些不服:谁能认得出来,那天见到这苏言的时候,她一身男装打扮也就算了,偏偏模样也跟个男的没两样,甚至还有青须和喉结,说话也是一口纯爷们的腔调,这样还能把她认作是女的才见鬼了。
帝天只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惭愧、惭愧,这只能说苏姑娘的化妆技术实在是太过出神入化了,我是真的一点儿都没能看出来。”
却见苏言笑了笑:“帝天,不是说好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么。因为我平时就喜欢一个人在外面到处跑,所以就跟一位前辈学了这手易容术。毕竟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行走很不方便,但若换成了男装,那就行动方便的多了。那天好不容易见到了你,心中本想着跟你开个玩笑,所以才请伯父不在在你面前拆穿了我的身份。原本还想过后再找机会跟你说明,可谁知道这几天一直没见到你的人影,直到昨日伯母到来,在她老人家的坚持下,我这才换回了女装,倒也并非可以隐瞒帝天你,还望你不要见怪。”
帝天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能见怪什么啊我,合着你们每一个人都知道,就我一个被蒙在鼓里。行了,不管你是苏公子也好,苏姑娘也好,总之是苏言就没错了。说起来真是不好意思,因为这几天闭门修炼去了,有些怠慢了,还请你不要责怪我才是。”
这时柳淑瑶在旁听着没好气地道:“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早的时候干嘛去了。虽说隔了六七年,可是为娘第一眼见到苏言的时候,就已经认了出来,偏偏你这熊孩子什么眼神儿。”
帝天尴尬道:“娘您以前是见过,但我跟苏言可是初次见面,又怎么可能认得出来嘛。”
“你确定你们是初次见面?”柳淑瑶挑了一下眉头。
“不是么?”帝天见到娘亲这副模样,不由感觉心头一跳,赶忙在那绞尽了脑汁回想起来。隔了六七年,六七年……六七年前,我可曾见过什么人么?
想了片刻,帝天忽然想起,确实在七年前的时候,他们家曾来了几位客人,当中好像是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难道说那个小女孩就是苏言?
“七年前,在青州城,来我们家作客的那个小屁孩?”帝天下意识地脱口说道。
砰!
紧接着就迎来了母亲的一个爆栗。
“臭小子,张嘴就在那胡说八道什么,谁是小屁孩!”柳淑瑶满脸不悦地道。
帝天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妥协道:“我、我!我说的是我,我是那小屁孩行了吧。”
在暴怒的柳淑瑶面前,帝天还真的是没什么免疫力,当即软了骨头。
苏言在旁见着他这副模样,不由扑哧一声笑了,笑容好似冬日里的一抹暖阳,美丽而动人。帝天不经意间瞥到了一眼,心中不由暗暗嘀咕:果真是女大十八变,当年那个来到帝家作客,成天闲着没事就缠着自己陪她玩的小丫头,想不到如今竟然长成了这样一位绝色佳人。
仔细想想,当初这丫头还成天哭着喊着说什么长大了要帝天娶她做老婆云云,也不知她现在可还记得?
想到这里,帝天不由看向了苏言。
而苏言竟也像是看穿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忽然间俏脸微微一红,很是迷人。
帝天看着嘿嘿笑了一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接着就见他看向自己的母亲,问道:“娘,我父亲去哪儿了?”
“你父亲他……”
说到这个事情,柳淑瑶的脸色忽然变了一下,眉宇间显然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忧色。可她越是这样欲言又止,帝天那边的疑虑就越是变重了起来,又连着追问了两声,她才缓缓地说道:“你父亲前去应方家之邀去了。”
“什么?方家?!”帝天顿时吃了一惊。赶忙追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眼下方家跟我们可谓势同水火,此番邀请父亲过去,又怎么可能会安什么好心。娘,您怎么也不劝劝父亲。”
闻言,柳淑瑶轻叹了一声:“天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亲的性子,倘若他真决定了什么事情,又岂是为娘几句话就能够劝阻得了的。”
帝天不由默然地点了点头,娘亲说的没错,他的这位父亲为人处事向来极富主见,一旦他决定了什么事情,即便是身边的至亲,也很难有人能够使他更改主意的。
可是帝天始终感觉有些不放心,说道:“娘,父亲应邀去了哪儿,我也过去看看。”
柳淑瑶沉吟了片刻,想了想,最后说道:“这样也好,你这孩子虽然年纪不大,但平时行事还算沉稳,待会儿你就多带两个人去回落山庄接应你父亲。”
帝天点头应是,当下也不再多做耽搁,告辞了二人,在院子里招呼了几名随从,便往回落山庄赶去。
说到这回落山庄,其实也并非方家的产业,当然了,同样也跟帝家一样没什么关系。据说这回落山庄原本在前朝的时候,是当时的一位皇帝南巡到此地时所建的行宫。后来随着时代的变迁,前朝已经成为了历史,这座皇家的行宫也就荒废了下来。
据说,原本早先的时候,曾有一位富贾不惜花费巨资买下了这个山庄。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自从买下了这个山庄,那名富贾甚至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一下当年皇帝在此居住时所受的待遇,紧接着他的家中就几遭变故,最后竟然在短短数年之间,竟落了个家破人亡的境地。也正是因此,开始有传言说是这回落山庄乃是前朝皇帝的住所,虽说前朝已去,可是这毕竟是天子的旧址,岂能容忍凡夫俗子随意亵渎。因此那个以为自己兜里有几个钱,就可以买下一切的倒霉蛋儿才落了这般惨境。
对于这种说法,帝天不置可否。
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那回落山庄荒废到现在,少说也有几十年的光景了。那地方因为有那个诡异的传说的缘故,平时就罕有人至,这么偏僻的地方,做点儿什么事情无疑是最能避人耳目了,为什么父亲竟然还会答应方家在那个地方见面呢?
帝天身后跟着帝豪还有几个随从,一行人匆匆出了城北,接着往外赶了数里路,滨临着南海,远远望到在一处半山腰间,隐隐约约露出些许楼宇的轮廓。待得再走近一些,整个回落山庄便相继现出。虽然历经了岁月的斑驳,再加上许久没有人打理,这个当年可谓恢宏奢华的山庄,如今已经是一片颓败之势。
前往回落山庄的路上,帝天等人见到了不少乞丐模样的人,似乎正是从那山庄里出来。
上前一问,这才得知,原来在昨夜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伙强人,将他们从那荒弃的山庄里赶了出来。帝天原本也知道,这回落山庄荒弃下来之后,数十年来一直无人问津,这也正好可以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们提供了一个暂且歇息之地。
而此时听闻那些人口中所说的强人们,帝天自然猜到,应该就是方家的人和他的父亲等人无疑。
按理说,那方家若是真的对他的父亲有什么意图不轨,也不该会将邀请的地点设在回落山庄才对。而且最为奇怪的是,偏偏他的父亲竟然还同意了方家之邀,这不得不让帝天深感奇怪。
来到是回落山庄前,门口那两座精雕的石狮,已经布满了风霜过后的坑陷,失去了往日的威风,此时看去,倒是有几分滑稽。
在正门前,此时还围着五六个也是乞丐打扮的人,似乎正与守在门前的不知谁家的随从在那争论着什么,显然不愿离开。帝天看了那几个人一眼,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方家的人,不禁皱了皱眉,走了上去。
“你们拦在这里是做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回落山庄好像不是私人的地方吧?”帝天问道。
守在门前那几个人,原本对那些乞丐时皆是一脸的凶恶之相,对于这些臭乞丐们的纠缠极为不耐烦。然而此时听到声音,他们不由看向帝天等人,尤其见到帝天一身衣着光鲜,身边更是带着几名手持兵器的随从,知道帝天等人的身份不凡,当即换了一副笑脸,回道:“这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今日这回落山庄里面有事,我们主子交待了,不让任何闲杂人等进入,公子还是请回吧。若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事后容我禀报了主子,改日丁当登门请罪。”
帝天哦了一声,接着又问:“你们主子是谁?”
“这个……”那名看似领头的人犹豫了一下,似乎没有想要说出来的意思。
帝天笑了笑,似乎也没有想要追问的意思,只是说道:“既然不愿说,那就给我让开吧,别无端给自己找麻烦。”
眼见帝天等人想要不顾劝阻进入山庄,那几个守在门口的人当即急了,噌噌几声,身上携带的长剑抽出,一脸紧张地看着帝天等人。
“这位公子,我看您也是位有身份的人,还请别难为我们。我们主子的身份,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是绝对不敢擅提的。若是公子一意孤行的话,那么我等也只好得罪了。”
帝天看到他们这般严阵以待的样子,知道若是自己等人真要硬闯的话,恐怕多半是避免不了冲突的。而且看这门口守着的这几个人,一个个气势内敛,身伐稳健,显然实力不弱。若是真的跟他们冲突起来,他们这边也难说能逃得了什么好。
想了想,帝天说道:“你们是方家的人?”
那几个守门的摇了摇头。
帝天又道:“那里面可是方家的人在主事?如果是的话,你们就赶紧进去通报一声,我们是受方家的邀请而来的。”
闻言,那几个守门的不由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那个领头的走了上来,问道:“恕小的眼拙,公子真是受邀而来?”
帝天点点头:“若非受邀而来,你觉得本少爷没事跑这破落山庄来做什么。”
“敢问您是?”那领头的又问。
“帝天。”
那领头的一愣,接着笑了笑,道:“原来是帝家的大公子,恕小的眼拙。不过您并没有在邀请的名单之内,所以很抱歉,我们还是不能让您进去。”
虽然这人说话的语气还算和气,可是此时帝天心急父亲在里面的情况,眼见这家伙这么不识好歹,隐隐有些感到不悦了。
还没等他发话,一旁的帝豪就先看不过去了,当即走上一步,冷冷地瞪了那个领头的一眼,道:“我劝你们几个不要这般不识好歹,我们少爷已经很客气地表明身份了,你等竟然还在这般故意刁难,这就是方家教给你们的待客之道?”
那领头的看了看帝豪,笑道:“抱歉,我等并非方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