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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郡,留守府。
太原留守李渊在近年内接连大破乱匪毋端儿、刘迦论等人,将整个太原郡周边的匪患势力清之一空。再加上李渊为人宽厚仁德,颇有爱民之心,故此虽然当前局势动荡,土匪响马横行,但太原城却是异常地热闹繁华!
这日隋魏之战的结果传来,李渊连忙召集自己的心腹裴寂、刘弘基商议此事。
“对于当前形势,二位先生怎么看?”裴、刘二人都是李渊的心腹,李渊就没什么客套话直接开问了。
裴寂皱眉道:“主公,虽然,近年来杨广麾下败仗连连,但是,靠山王,韩擒虎,周法尚等人手里还是有重兵数十万,有他们在短期内天下还是掌握在杨广手中。”
李渊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刘弘基,刘弘基不等李渊发问,直接出列抱拳道:“主公,裴大人说的在理,别看现在杨广连年败仗损失惨重,但是绝对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至少隋军精锐骁果军到现在还镇守在京畿重地,骁果军的战力主公应该知道,如果我们现在起兵,以杨广对主公的猜疑,和奸相宇文化及的蛊惑,杨广定会令精锐的骁果军讨伐我们,到时胜负难料啊!”
“那二位的意思是?”李渊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问道。
裴寂和刘弘基对视一眼,然后,裴寂抱拳道:“主公仁厚之名天下皆知,加上近日灭毋端儿、斩刘迦论的威名,正是招兵买马收拢百姓,积蓄实力的时候。老百姓都是务实的,主公近年来连战连捷,老百姓觉得跟着主公有前途,只需少许时日定能聚集成一股天下不可忽视的力量。到时,主公待机而动,何愁大事不成?”
李渊这时侯才哈哈大笑道:“二位说错了,是我李渊有二位先生何愁大事不成,哈哈!”
“主公缪赞了!”二人连忙谦虚回礼。
“既如此,辛苦二位先生多多操心下招兵之事。”
“分内之事,何谈辛苦。何况有二公子在军营看着,我们做事十分轻松。”裴、刘二人笑着答道。
“哦,难怪近日没看到世民原来是在军营啊!”李渊意外一笑,“他没给二位先生添乱就好!二位没事多教教他。”
“不敢!不敢!二公子仁德颇有主公之风,做事有勇有谋我二人佩服不已。”
“小儿夸不得,二位先生多多教教他。”李渊表面笑道,可内心却闪过一抹阴沉。杨广谋兄篡位之事在前,李渊这个好面子的人可不想自己的儿子也发生这样的事,所以,对于李世民这个二儿子总是有些防备。
“是!”裴刘二人都是人精,感觉到了李渊的不自在,连忙应是,不敢在多言。
太原城军营,寨门外高立着一张募兵的旗帜,旗前放着数张桌椅,十几名武职官员正逐个逐个地登记和挑选青壮。挑中的人马上就会有专人引向营内发放军服器械,整个过程井井有条,忙而不乱。
有感于李渊的宽厚仁德和赫赫战功,前来应征入伍的青壮一个接一个,负责登记的十几名官员一刻都不停地从早做到晚,可排队等待的人数依旧络绎不绝。
寨门外,一员大将头戴银盔,身着黄金铠,腰配宝剑,双脚蹬着马鞍驻立在不远处。
望着那排成长龙般的队伍,他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喃喃说道:“民心如此,我李家何愁不能得天下?”
就在这时候,李世民不远处一个年轻儒士打扮,整个人显得十分消瘦,但是眼睛却炯炯有神,似乎胸藏百万兵的年轻文士打马来到李世民身边。
这个年轻文士叫刘文静,他似乎看懂了李世民心中所想,从容对李世民说道:“公子,天下大乱,非有汤、武、高、光之才,不能定也。”
李世民呵呵一笑,问道:“肇仁兄觉得,何人能成大事,平定天下?”
“非公子莫属!”刘文静淡定道。
刘文静说的,商汤、周武、汉高、光武,这些都是名垂青史的开国皇帝,一统天下,万民臣服。刘文静拿这些人比喻李世民,不是说李世民要当皇帝么?
李世民连忙笑着摇摇头道:“哈哈,肇仁兄高看李世民了。我李世民哪有这才能?”
刘文静惊叹地看着李世民,只听他继续说道:“公子现非儿女情长。时事如此,当年项羽和汉高祖刘邦还结拜为异性兄弟,为了天下太平还不是反目成仇?大公子建成为人公子应该清楚,如果他登基为帝,就是下一个杨广。难道公子眼睁睁的看着百姓受苦无动于衷?”
两个人今日将藏着的话说开了,接下来说话就更直接了。面对李世民的问策,刘文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二人在马背上你一句我一言,就这样小声商讨着天下大事。在他们周围二米开外一圈都是李世民精心培育的卫士,他们把李世民二人和参军百姓隔开以防隔墙有耳。
刘文静每说一句,李世民的眼睛里的笑容就多一分。他听着刘文静的叙述,眼前渐渐勾勒出一幅蓝图,刘文静的计策十分简单,和李渊裴寂他们想的差不多,就是先将太原避难来的百姓都聚集起来,再加上李渊的部众,则可得十几万大军。而后从太原起兵,顺天应人,高举义旗,乘虚入关,号令天下,不出半年,江山唾手可得。至于李世民代替李建成之事二人明智的没再说起。心中知道就好。现在还不是谋划这事的时候。
李世民不由笑道:“君言正合人意。”
“只是……”“刘文静迟疑道,“若想起事,令尊必须得同意。不知……”
李世民知道刘文静的顾虑,他本想直言说父亲早已有此想法,可话到嘴边,他突然打了个转儿,“肇仁兄所言甚是,你请放心,在下会劝说家父,以大局为重。”
“如此就好!”
当夜,李渊和裴寂商讨起义大事时,侍卫来报说,李世民求见。李渊让裴寂退到屏风后,才让李世民进来。李世民见礼之后,就向李渊说起了刘文静下午在马上和他探讨之事,也谈了刘文静给李世民说的那段话。李渊满意地点头道:“刘文静不错是个人才。”
至于造反之事,李渊却摇头道:“我李渊身为臣子,篡夺君主皇位,说到底还是我们有违天理。为父不可能提议谋反。你以后多多学学领兵打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别在想了,若让有心人知道,我李家就要大难临头了,知道吗?”
“是!”李世民不甘的退了出去。
李世民退出去之后,裴寂出来,李渊问道:“裴先生怎么看?”
“二公子想法是好,可是太年轻了。”裴寂笑道。
“是啊!还要多打磨打磨。”李渊道。
其实,裴寂上午就发现李渊对李世民有防范之心,如果今天进言的是李世民情况大概就不同了。可是,作为臣子,他不好多言。只能顺着李渊。
如果说李渊对隋魏之战持开心态度,那么靠山王杨林就对隋魏之战就有咬牙切齿之恨了。
隋魏之战的结果刚刚传来,就气的他把桌子都掀了。
在杨林看来李密是替程咬金背黑锅,真正幕后黑手是大秦程咬金。而大秦作主的其实是他的十三太保秦叔宝,因为他只相信秦叔宝有这个能力,其他人根本是乌合之众。
因此,杨林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不能让瓦岗反贼这么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