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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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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4章 只是你

    被我这样骂都毫不气恼的凤渊,只一味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身后。我不明所以的顺着他的目光,回过头去看。下一秒,天灵盖好像被人闷头打了一棍,整个人都要炸了——尼玛,什么鬼!

    只见原本眼珠子如铜铃一般大,露着一口森森獠牙,身段魁梧,一身蓬松的鬃毛如钢针般倒竖着的,威风凛凛的噬魂兽。在舔舐过我食指上的鲜血之后,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头眼白多过于眼珠,鼻头亮的仿佛用鞋油擦过,一张脸黑白界限分明,浑身上下莫名透着一股傻气的……哈士奇!

    呵呵,老天爷,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

    “嗷呜——”像是为了提醒我没有在做梦,又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是一头令人望而生畏,无往不利的噬魂兽。眼前这只二哈努着嘴,闭着销魂的眼睛,和从前一样,抬着脖子仰天长啸了一声。

    “得了得了,歇歇吧,跑了这么多路,你也该累了。”被凤渊抱着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我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伸手拍了拍噬魂兽……哦不,现在这么叫心里觉得怪别扭的,还是跟着凤渊叫阿贪吧。

    我伸手拍了拍阿贪变得毛绒绒,手感异常柔软的脑袋,以一副长辈教育晚辈的口吻说道:“阿贪啊,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你要乖乖听话,不许捣乱,知不知道?”

    换做是阿贪以前的样子,我是绝对不敢这么对他说话的,但是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明明本质上它还是噬魂兽,可如今换了个温顺好欺负的模样,我的心里就完全没有了畏惧心里,直接把它定义成了蠢汪一族。

    “嗷呜——”不知道变成二哈的噬魂兽,智商有没有受到影响。反正听了我的话后,阿贪跟着努起嘴巴又叫唤了一声,具体听没听懂我话里的意思,我实在不得而知。

    “乖,回头给你吃肉骨头!”我脸上虽然因为噬魂兽变成二哈的样子,显得有几分嫌弃,但实际上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且不说在冥界的时候,阿贪为了帮我救凤渊,出了不少力。单是在幽冥死地的傀树林,要不是它奋不顾身的将我护在身下,恐怕那时的我早已经被雷给活生生劈成两半了。假如我死了,当然也就没有救凤渊这回事了。所以,说阿贪是我和凤渊的救命恩人,一点也不为过。

    想到这里,我俯下身,视线在阿贪的背上来回打量了一番,想看看它的伤口怎么样了。结果,除了一身油光发亮的皮毛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奇怪,那么大一个伤口,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自己愈合了?我看看凤渊,又看看阿贪,难不成他们冥界的生物,都有超强的自动痊愈功能?

    “呵!”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之前只顾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看着我和阿贪的人,狭长的眼角一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轻笑,终于开口说话了,“是因为小鱼儿的血,阿贪的上才会好的快。”

    因为我的血?凤渊的话让我一下子联想到了枫棱。我倒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血这么有用处。既可以让枫棱大展神威,又可以让阿贪伤口愈合,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未解锁的功能,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摸索一下。

    “坏东西,在想什么?”结果我刚这么想着,从旁伸出来一只大手,就冷不丁将我揽进了一个冰凉的怀抱。

    “脑瓜子里,可别打旁门左道的主意。”这后半句话,颇有一丝警告的意味在里面,虽然口吻还是那么戏谑,却无端透着几分肃然,“你的血,也就对枫棱和阿贪管用。”

    “到时候,若让我知道你在胡来,当心第二天,会下不了床。反正……”但仅仅只是一瞬间,揽住我的人立马又变成了另一副嘴脸,说话的声音跟着越来越轻,到后来索性直接成了低迷的呓语,轻挑中满是馋绵悱恻,“我很乐意,惩罚你。”

    最后几个字,轻的压根听不见声了,完全是一口冰凉的气息,恶作剧一般,若有似无的呵在了我的耳朵根上。

    几乎是同时,某人的话音刚落,我的脸就跟活火山爆发一样,“轰……”的一下烧成了一个煮鸡蛋——里外都熟透了!

    尼玛,好好说话会死吗?我忿忿的瞪了他一眼,用手搓着发烫的脸颊,刚要张口反驳,就立马意识到自己会错意了。重点不是下不下得了床的问题,而是为什么,我的血只对枫棱和阿贪才管用?

    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即将暴走的脾气,我狐疑的抬头看向凤渊,紧跟着就对上了他了然的目光,仿佛就等着我在开口问他一般:“为什么,枫棱和阿贪会对我的血有反应?”

    枫棱是小红叶在幻境里留给我的,而阿贪又是我在去冥界救凤渊的路上才遇到的,这两者之间风马牛不相及,究竟和我有什么渊源?

    “因为,你是它们曾经的主人。”对我来说,无异于重磅炸弹的话,被某人用极其漫不经心的的语调说了出来,“也是以后,唯一的主人。”

    其实在一开始问凤渊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被他拒绝的准备。现在他这么轻飘飘的就把答案告诉了我,我一下子倒还真反应不过来。

    在经过短暂的错愕之后,我原本混沌的思绪就逐渐变的清晰了起来。就好像一面被水蒸气熏染的白茫茫的镜子,用毛巾一点一点的给擦拭干净了。隐藏在模糊的假象背后,最终的真相,便也随之浮出了水面。

    我垂着头,咬紧嘴唇,双眉深锁,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一张全是圆点的画。从一个点链接到另一个点,曾经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怀疑和猜测,在这一刻全部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会做那些奇奇怪怪,亦真亦假的梦;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会对凤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为什么对忘川河边的景象,自己会感到如此熟悉;为什么在梦里见到的小红叶,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她会对我和凤渊的一切,都那么了如指掌;为什么小白和闫重烈他们,总是把我当成小红叶,而凤渊又为什么对于他们对我的态度,一点都不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