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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的冷意,渗透进肌肤。
施子谦目光深沉地望着那张张他们当初在城堡扮演时照的照片,心口百般搅乱的钝痛。
没了。
一切都没了。
终究,他把他爱的那个小女孩弄丢了。
这种滋味,像是剥开他的心,在上面一把一把的撒盐,他不是爱她吗?怎么就爱丢了?
施子谦的脑海中,闪过那张白净的小脸,他凄苦一笑,他没给过她一天像今天那般的幸福吧。
没给她幸福,他真敢说爱她。
真是糟糕呢,他这一刻才发现自己不懂爱,不明白爱,更是一个从头到尾不知如何爱她的人。
白皙的手背上,忽觉一凉,一滴水珠淌在那,施子谦眉心锁着,薄唇颤抖,“晚晚……”
凄凉的两个字,百转千回的呢喃自心底深处发出。
次日,清晨。
施子谦下楼,手上系着衬衫的纽扣,餐厅里,阿泰准备好了早餐,“少爷。”
“嗯。”
施子谦坐下,平静的用餐,阿泰眼睛偷瞄一眼施子谦,瞳孔一缩,他们少爷哭过了?
“少爷,你……”
“哦对了,宋晚的……”施子谦漫不经心地打断阿泰的询问,可他开口却说不出“宋晚丈夫”这几个字。
“他是做什么的?家境如何?”施子谦淡淡道。
“哦,他是个外交官,姓牧,叫牧子朗。”阿泰神情不安,看着施子谦回答,“你知道的少爷,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涉及国家,不是一般人能调查的。”
施子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在担心什么?怕她的丈夫对她不好?还是怕她在她丈夫家受委屈?
宋家选的女婿岂能差了?
“少爷,那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
宋晚怀了别人的孩子,他们少爷该死心回去了吧。
“不是说了要在南市过年。”施子谦放下餐叉,拿过纸巾擦嘴,“过完春节再回吧。”
他说完,就起身上了楼,约莫十分钟后,又下了楼。
“少爷,你出去?”阿泰不安。
“嗯。”施子谦脚步不停,“去见见老朋友,你不必跟着。”
阿泰眼角狠狠一跳,下一秒,惊恐地跑出去,施子谦已经开车出了庭院。
该死,他们少爷不会再去见宋晚吧。
……
公寓前,宋晚跟牧子朗告别,吐槽道,“小叔叔,你瞧你把爷爷气的。”
牧子朗打开车门,上车,“你回去告诉他,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不需要他操心。在威胁我,我马上结束休假,回去了。”
宋晚扶额,“你自己说吧,我一会要去产检。”
宋老爷子给牧子朗定了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但牧子朗宁死不同意,昨天逛完商场,又被老爷子打电话催婚,一气之下逃到宋晚的公寓呆了一夜。
牧子朗皱眉,“我先送你吧。”
“不用了。”宋晚摆手,“你赶紧去忙工作吧,一会司机来接我。”
今天一早,牧子朗接到驻外大使的电话,急需处理一件要事,时间耽误不得。
牧子朗想了想,国事要紧,只能先去忙。
送走牧子朗,宋晚磨蹭了半天,才出门。
好不容易利用她小叔牧子朗摆脱她老爸的天天监管,宋晚想自己一个人去医院。
她的公寓离她待产的医院车程半小时,宋晚走了一段路,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奇怪?”司机看着后视镜,嘀咕一句。
宋晚愣了愣,“怎么了师父?”
司机又扫一眼后视镜,发现一直跟在他车后的车不见了,“刚刚眼花,以为有人跟踪我们呢。”
宋晚一怔,扭过头看车后,没有一辆车。
她笑了一下,疯了,她竟期待施子谦在跟踪她。
医院里,宋晚检查完,“丁阿姨,我没事吧?”
“没事晚晚,你身体健康,双胞胎发育良好。”丁医生语气确定。
宋晚闻言,安下一颗心。
出来医院,宋晚嘴馋,趁现在没人管她,偷偷溜达到一家火锅店。
“唉。”她站在门口,仰头看招牌,小手轻抚肚子,“孩子们啊,你妈我为了你们牺牲了最爱啊。”
她哀叹一番,最终,没敢进去。
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宋晚嘴巴越来越馋,看到人吃冰淇淋,不自觉抿了抿嘴,又看人吃烤红薯,咽了咽口水……
宋晚摇头,再摇头……愤恨的离开。
哼,这个世界,对孕妇充满了敌意!
宋晚低头想着,不知不觉进了一家超市,想买点坚果解馋。
春节临近,超市人多如潮水。
宋晚艰难的走着,走了半天没有找到坚果区,被人群涌到了一处货架前。
她身体紧贴货架,耐心的等着走道的人群过去。
“啊,别挤啊。”有个女人突然尖叫出声。
“让让,让让。”一个中年胖大叔,脸上焦急的冒出汗,手捂着肚子冲撞人群。
看他脸憋得通红样子,不是尿急,就是肚子不舒服。
胖大叔不顾一切地往前冲,有人被推撞在货架上,“啊,货架倒了,快躲开!”
呆在角落的宋晚顿时一惊,货架上方装有辣椒酱的玻璃瓶“哗啦”一下,瞬间歪倒砸落。
宋晚来不及反应,吓得全身紧绷,潜意识闭上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她以为自己挨砸定了时,人忽然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接着,熟悉的味道充斥鼻尖。
宋晚猛地一震,睁开眼睛,愣愣地盯着头顶上方的男人。
男人一只手抱着她的头,另只手撑在货架上,用高大的身躯撑在她上方,挡住下落的玻璃瓶。
宋晚呆住,睁得圆溜溜的一双眼睛像两个乌黑的黑葡萄。
是他。
是施子谦,像个英雄一样,保护她的施子谦。
施子谦低着头,对上她那双纯净又错愕的眼睛,只觉心田一股暖流。
“先生,小姐,你们没事吧?”
闻讯而来的工作人员,急切的关心问道。
“我没事。”施子谦松开宋晚,脸色寒沉,厉声说,“她有事,要去医院。”
宋晚懵懵的。
等到被他抱进了医院,宋晚的心脏还在砰砰乱跳,她深深呼吸一口气,仍觉眼前的男人,是不可思议的存在。
他是来找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