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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是我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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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伯笑了笑,“名字好听。”

    “嗯。”

    宋晚微笑着点头,她也觉得施子谦的名字很好听,像他与生俱来的儒雅气质。

    “聊什么?”远处站着的男人见她久久不过来,便过来找她。

    宋晚一笑,手挽住他的胳膊,佯装无意的说,“聊你对我很好,嗯,施子谦,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施子谦神情骤变,脸部轮廓绷紧,眸光变得微深,突然间,一股烦躁汇聚全身。

    看男人停在原地不走,宋晚蹙眉,不解地看他,“怎么了?”

    施子谦的眼神变得有些冷,“没什么,天不早了,回家吧。”

    宋晚压根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施子谦,回来庄园,他就不顾她的意愿,和禽兽一样折腾到床上狠狠欺负了她一次。

    事后,他温热的掌心覆上她平坦的小腹,千愁百苦的心思涌上心头,他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声音喑哑,“疼么?”

    宋晚累得睁不开眼,全身无力的瘫在他怀中,抬不起劲的手指搭在他颈窝,没有回答他。

    突然间问她疼么,宋晚一时听不明白,是在问她承受他疯狂肆虐的身体后的疼?

    “那个孩子没了,你疼吗?”他低哑着嗓子又问了一遍。

    宋晚搭在他颈窝的手指动了动,孩子是他们之间禁忌的话题,她心里也清楚,施子谦除了怀疑她四年前算计她,还有孩子的心结。

    她不敢回答他,怕自己一开口会惹怒他,又激起他控制不住的情绪。

    “对不起。”施子谦艰难的开口。

    他何尝不知他执念于孩子的事情,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对宋晚不公平。

    宋晚没有出声,只是微愣愣的睁开眼睛注视他。

    对上她乌溜溜的黑眼睛,施子谦察觉自己失了态,五官一瞬间清冷,“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他便起身穿上衣服,宋晚一愣,拉住他的胳膊,“你喜欢我吗?”

    像个得不到躺的孩子,宋晚一遍遍执念这个问题。

    施子谦的脑子很乱,脸上表情没有情绪,所有的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喜欢宋晚。

    施子谦狠狠用力甩开宋晚,冷冰冰地盯着她,“不喜欢!你别做梦了,我只恨你!”

    言语最伤人,他的话犹如一块巨石狠砸宋晚,宋晚嗤笑一声,神情一抹淡淡悲伤,“我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你怎么会喜欢我?你恨不得我死……呵,是我自作多情了。”

    喜欢他有错吗?没有。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错就错在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施子谦呼吸窒了窒,视线和神情却是最原始的冷沉,目光凉凉地盯着宋晚,语调寡淡,“你知,就好。”

    他说出这句话,嗓子干的发涩。

    宋晚坐在床,半截香肩微露,白白嫩嫩的肌肤晃了他的眼睛,他手腕一疼,目光暗沉下去,转身准备离开卧室。

    “左眼看不到右眼,右眼哭了,左眼也会陪它流泪。”宋晚呢喃自语,“我难受,你也会像左眼一样陪她难受吗?施子谦,你从来没有了解过我……”

    只要你用心往前走一步,好好了解我,我们的关系还会这样吗?

    宋晚唇瓣抿得紧紧的,白白的,有些话,她实在说不出口,怕说了,自尊会再次被他践踏。

    她对他,绝望了。

    一步步离开卧室,施子谦步伐沉重地进了书房。

    “施子谦,你从来没有了解过我……”

    “我难受,你也会陪她难受吗……”

    过往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重现。

    “施子谦,我没有算计过你,你要相信我……”

    “施子谦,你没心,身体的痛和孩子的痛,痛得只有我,我最痛……”

    “施子谦,你忘记了我……”

    “施子谦,施子谦……”

    她每一声唤他名字的声音,他都记得无比清楚,那样好听像黄莺的嗓音,声声唤进他的心坎。

    书房烟雾弥漫,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施子谦薄唇发抖,呼吸有些困难,全身血液在倒流……

    “砰。”

    强烈撞击后的书房门变了形,阿泰急跑进来,脸上顿时失去血色,“少爷,少爷……”

    施子谦昏倒在座椅上,心口一道撕心裂肺的疼痛,阿泰和管家协力,不顾一切背起施子谦,冲出书房,直奔医院。

    “医生,医生……”阿泰急声大喊,脊背上冒出层层冷汗。

    漫长的等待,漫长的煎熬,阿泰在病房里坐立难安,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

    黎明到来,天空现出一片鱼肚白。

    男人恍惚的从病床上醒来,英俊的面容惨白似白纸,“阿泰……”

    他开腔,嗓子有些堵。

    阿泰一愣,哆嗦的身体蓦地僵住,“少爷,少爷你终于醒了!”

    阿泰激动得要哭,眼眶红红的一片。

    “阿泰,她呢?”施子谦有些艰难的开口,“宋晚在哪?”

    阿泰听他开口就是宋晚,没好气地说,“她死了!我一枪打死她了!”

    “……”施子谦动了动唇,伸手拔掉了正输着液的针头,血管的血瞬间因针头拔出而流出血。

    “少爷!”阿泰脸一僵,连忙按住施子谦出血的手背,“你这是做什么!”

    “她死了,我陪她。”施子谦平静地说。

    她不是说,右眼流泪,左眼会陪着么?他陪她死。

    “……”阿泰听着,身体僵硬在那,他的心情犹如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忽上忽下。

    该死的,他少爷果真是不可自拔地爱上一个不该爱的女人,真是恨不得杀了那女人!

    平常清醒理智的人,这一会却是糊涂成浆糊。

    施子谦忘记,没有他的命令,阿泰哪敢伤宋晚一分一毫。

    回去庄园的路上,施子谦警告阿泰对他昨晚昏厥的事情闭嘴,尤其对宋晚只字不许提。

    下车的那一刻,他看着初升的太阳,视线又落在二楼卧室的窗口,低声喃喃,“我很矛盾,想放你回去,又舍不得……”

    他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不想欺负她,却是一次次控制不住……他们,终究不能在一起。

    施子谦平静地用完早餐,又平静地坐在客厅看报纸,好似昨晚那个差点全身僵硬而死的人不是他。

    半晌后,他抬眸,收起报纸,“想不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