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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采青听着,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噤,“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吵了。”
施优娌冷冷瞪着石建军,与身后两个保镖耳语一番。
保镖听完,点点头,不由分说就将石建军带出去,关进一个房间。
“施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见石建军被关起来,俞采青害怕了,质问施优娌道。
施优娌眼神阴冷,走到俞采青面前,反手一巴掌,打的俞采青抬不起头。
“记住,在我这里,你们没有资格质问我!”施优娌厉色道。
她说完,转身就出了房间。
宋安禾怔在门口,回过神便去看她妈俞采青的情况。
“妈,你没事吧?”看着她妈俞采青红肿,两边都印着手指印的脸颊,宋安禾的眼泪掉下来。
俞采青此刻才清醒,施优娌不是善茬,与她合作,她们自己也面临死亡的危险。
母女俩人,对望彼此,悔恨早已来不及,只能抱头痛哭。
然而,她们哭得正伤心时,进来两个保镖便将她们拖拽着带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是游轮的冷藏室。
施优娌戴着橡胶手套,从冷柜里拿出一个密封严实的银色提箱。
俞采青和宋安禾被保镖钳制着,站在一旁。
这边,施优娌打开提箱,里面装着一个小小的透明玻璃瓶。
“知道这是什么吗?”施优娌小心翼翼拿起,看向母女俩,笑着问道,“猜对有奖哦。”
俞采青抬起脸,看向透明玻璃瓶,瓶中盛装着液体,“不……不知道。”
看起来像是什么药水,但她不敢说。
而宋安禾低着头,根本不敢看。
看着母女俩吓傻的表情,施优娌笑出声,“是病毒,植入人体内,三年的潜伏期,三年后……”
她顿了下音,倾身靠近母女俩,故意模仿爆炸的声音,“嘭!”
俞采青和宋安禾吓得身体哆嗦,缩成团。
“哈哈哈……”施优娌很满意母女俩人的反应,笑声狂妄放肆,“放心,这东西不是打给你们的。”
“不……不是……不是我们。”俞采青声音哆嗦,“给……给谁。”
施优娌笑着,伸手挑起宋安禾的脸,“当然,是给你女儿的。”
“啊,不要!”宋安禾眼神惊恐,摇着头,往后退,却被保镖堵了住。
俞采青直接跪在了地上,抱着施优娌的腿,痛哭哀求,“施小姐,放过我们,放过禾儿,求求你,求求你……”
施优娌眼神一沉,猛踹开俞采青,“哭什么,我说宋安乔。”
挣扎的母女俩人,都怔愣了住。
原来……原来是打给她。
这时,艾伦拿进来一个干净的针筒,交给施优娌。
施优娌将玻璃瓶和针筒放到桌上,冷声道,“你们俩个,谁来抽取药水。”
俞采青一愣,“我们抽?”
“当然你们抽。”施优娌眸色阴沉,直言道,“这是病毒,沾到就是个死。”
俞采青听着,面色如死灰,再次瘫软在地。
“别愣着,你们俩谁来!”施优娌不耐烦,逼问俩人。
俞采青不敢,保镖一碰她,她立刻耍泼大哭。
僵持许久。
脸色如白纸般的宋安禾,突然尖叫,“我抽!”
施优娌笑了一声,拍拍宋安禾的肩膀,“不愧是喜欢楚非远的女人,有魄力,我喜欢。”
之后,施优娌让人将俞采青拖了出去。
“禾儿,禾儿,你不要啊……”俞采青哭着制止。
施优娌跟艾伦一起走出去,将冷藏室的门关上。一时间,冷藏室只剩下了宋安禾。
宋安禾站在那,眼盯桌上的针筒,玻璃瓶。
不知是不是冷藏室太冷,宋安禾全身哆嗦不停,她迈着艰难的步子,一步一步解决桌子。
二十多分钟后。
宋安禾走出冷藏室,双腿发软,摔倒在地上,差点昏厥。
……
游轮另一侧,房间门再次打开。
施优娌戴着防护面罩,缓步走进来,身后是保镖押着的俞采青和宋安禾。
宋安禾低着头,不敢看宋安乔。
俞采青倒是瞥了一眼,却又随即低下头,不再看人。
宋安乔坐在那,目光淡淡的,低低笑了声。心,早已冷透。
“宋安乔,知道这是什么吗?”施优娌手戴手套,举着针筒,站在宋安乔的面前,笑着问道。
宋安乔沉默,不回答。
施优娌不恼她的态度,依旧笑着说,“知道你也猜不出,我就告诉你吧,这是病毒。”
宋安乔呼吸一紧,心震了一震。
“别看它只有拇指大小的一管。”施优娌看着她,“它可是我花了两箱黄金买来的。为了你,我可是很舍得花钱的。只要打入你身体里,三年后,你就会病发,受尽折磨,血肉溃烂而死。”
宋安乔脸色“唰”的一白,清明的眸子流露惊惧。
“你终于怕了。”施优娌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当我被全世界当成笑料,被我哥软禁一年的时候,你怎么不怕呢?”
宋安乔咬牙,“你咎由自取。”
所有的一切,都是施优娌咎由自取的报应,与她无关。
施优娌听着,脸色暗沉,转身示意门外两个的保镖。
保镖垂首,走进,解开宋安乔手脚的绳子,三两下就将她按在地板上。宋安乔恐慌,用力挣扎,“放开,放开我!”
她的挣扎,对两个身形彪悍的保镖来说,就像一只蚂蚁想撼动大树一般,不起任何作用。
她的胳膊被人抓着,施优娌一步步走近。
“别过来,放开……”
宋安乔害怕了,望着走近的施优娌,这一天半来,她第一次恐惧。
房间内,俞采青听着宋安乔的声音,微闭了闭眼睛,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但她却没有阻止。
宋安禾站在那,全身紧绷,嘴唇颤抖,“对不起……乔乔,对不起……乔乔,对不起……”
她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以为这样能减轻自己罪过的痛苦,可每说一句,嗓子犹如刀割般,抽疼。
“宋安乔,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施优娌蹲下身,冷冷嘲讽道,“当初我让你离开楚非远,你要是离开,哪会有今天的事情。用你的话说,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