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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年底听了谭飞的话,谭杰拿出自己本就不多的积蓄,去考了个驾照,然后就又闲了下来。会开车,就不想再去工地上搬砖,又不能跟以前那样瞎胡混,想找份开车的事儿做,别人一问驾龄,没有敢用他的。
谭杰爸妈去年卖粽子还是赚了一点钱的,今年没做多久,竞争大了,生意难做,加上春耕开始后地里的活越来越忙,也就放弃了。
这样一来,谭杰老在家里晃荡就招父母嫌。父母大部分都是这样,孩子老在外面,他们会担心,天天啰嗦不让往外跑;要是天天在家里,又会觉得烦心,天天啰嗦别呆在家里。
这样吵过几次之后,谭杰就有些不爽了,特想谭飞给他出个主意,只是这临近高考了,他也不可能去打扰谭飞。
好在谭飞终于回来了一趟,谭杰见了他跟饿慌了的老鼠见了面包一样,眼睛里都冒光。
两人在奶奶家吃过中饭,谭杰爸就来喊着去地里收麦子。谭飞左右无事,也就一起跟着去帮忙。谭杰爸有些不好意思,一直说快高考了,不能耽误读书,不能晒黑了之类的。
谭飞只是说了一句,正好要跟谭杰聊聊,安排个事儿做,对方也就不再推让,一路上顶着烈日,推着独轮车往地里去。
小青山村地处山区,没有太肥沃的地,只在河谷一带有窄窄的一片地方适合种小麦,其余的多是种些花生、红薯。
地少,几个壮劳力,加上又是烈日当头,没谁愿意磨蹭,速度很快,两小时不到,麦子割完,捆成捆装车,谭杰爸推着车先回去了,谭杰跟谭飞热得难受,顺着坡下到河谷里,打算洗个澡凉快凉快。
青山水库往下走不了一里地,有一个拦河坝,是前年为了方便灌溉修的。前些日子下了一场好雨,经过几日沉淀,河水清澈喜人,两人瞅瞅四下没人脱了个精光跳进水里凉快。
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儿,谭飞坐在坝边,有些惬意地闭上眼,享受河水的轻柔按摩。谭杰一个猛子扎过来,也有样学样,躺一边,却没那份轻松。
“哥,你不是说给我找个活儿干吗,啥活儿?”
“车开得怎样了?”
“还行吧,我觉得还行,就是摸得少,不是很熟练。”
“考完试,暑假我打算四处走走,到时候想让你开车去,你这句还行就有点让我放心不下。”
“开车去?开什么车?去哪里?”谭杰一下子来了兴趣,猛地一起身,脚下一滑,扑通又跌进水里。
谭飞乐了,伸手从坝上的衣服里掏出两个硬币,“我扔水里,你扎猛子下去捞,捞上来我再说。”
硬币在空中划了一条弧线,落在水坝最深处,谭杰喊了一句小意思,一头就扎了下去。
十秒钟左右,谭杰从水里钻出来,抹了一把脸,捏着硬币给谭飞看。
“还有一枚,看准了。”谭飞用了点力,硬币飞到稍远一点的地方。
谭杰扑通扑通狗刨过去,对面草丛里似乎有样东西掉进水里,然后水面上出现了一个箭头形状的水纹,箭头指向了谭杰所在方位。
谭飞视力比较好,已经看清楚了水纹中心那绿色的身子和微微翘起的红色的头。
“回来!快回来!那边有东西!”
谭杰有一刹那的愣神,顺着谭飞指的方向一瞅,立马慌了,原本就不怎么会游泳,这下立刻变成了落水的鸡,猛烈地扑腾却走不快。
“我草啊,啊~~~!啊~~~!啊~~~~!草啊!”原本很惊险的事情被他这么一嗓子立刻变得搞笑起来。
谭飞已经上了岸,一边穿裤子,一边哈哈大笑。水蛇而已,这边河边多得是,没有毒,也不主动咬人,完全就是看着吓人。
水蛇到底没有追到跟前来,或许是谭杰扑腾起的水花太大了点,实在不像是它的食物,也或者是这家伙根本就是在逗他玩,总之谭杰光着身子狼狈地从水里爬上来,犹自惊魂未定,这么热的天,身上居然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尼玛,吓死老子了,这玩意怎么还追人啊!靠,奶奶熊,有种你过来,我弄死你!”上了岸的谭杰望着水里游走的水蛇气焰立刻嚣张起来,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往水里扔去。
水蛇早就没了踪影,谭杰站在坝沿上,歪着头跳着脚,耳朵里进水了,想把它控出来,一米八五的个头,光着屁股蛋子在那里乱跳,胯下那玩意甩来甩去的,谭飞不经意瞄了一眼,发现有点不对头。
“咦,你二弟上有个胎记啊?”
“哎?啊~~~!我草啊,草!草!”谭杰发疯一样拿巴掌扇自己二弟。
谭飞已经笑得瘫坐在石头上,是蚂蟥,盯在上面了。
扇了十来巴掌没打下来,那玩意盯得结实得很,倒是自己兄弟被扇得怒气冲冲的样子。
“哈哈哈,你那样不行,找块晒得发烫的石头,烫它。”
谭杰慌不迭去找石头,结果还是不奏效,“我想起来了,大蒜,它怕大蒜,奶奶的,去帮我找大蒜,那边地里就有。”谭杰过了刚开始的恐慌,也稍微安静下来。
这玩意不像蛇那么恐怖,不过毕竟它吸血,而且还是吸的命根子,初一见自然是吓得半死,不过小时候在河里游泳没少被它叮咬,倒也不是多么受不了。只是当它在吸血的时候不能用手拔,而且也拔不下来。
谭飞跨上河边田埂,走不远是片菜地,大蒜已经收了,只找到几棵朝天椒,这玩意跟大蒜一样的效果,只要刺激性的东西都能让它轻易松口。
撸下几个辣椒,飞奔回河边,“没有大蒜了,就这个了,也管用。”说着拿石头捣了几下,递给谭杰,“抹在它身上。”
谭杰没顾得那么多,只想着赶紧把它弄下来,拿着辣椒就往二弟上涂。
“哎!小心。”谭飞猛然想到了什么,但是提醒已经来不及了。
蚂蝗的确是是马上就下来了,关键是辣椒汁涂在二弟上之后,副作用立刻出来了。
“嘶~~!我~~~草~~~!”痛苦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河谷。
两人往回走的时候,谭杰穿着裤子,支着个老高的帐篷,估计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了。
“不行,我得拔点草编个草环遮一下,这太特么难看了。”
谭飞一路上已经笑得嗓子都有点不舒服了,“燃烧的火鸟,好本钱啊,哈哈!别挡着啊,说不准一路走回去晚上就有人慕名而来,这不是坏事。”
“哥,你害死我了!我一世英名!”谭杰哭丧着脸,一手抓着一把草挡在自己裤裆部位,倒是有点此地无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