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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抽了口烟,问女人:“电话你打了吗?她怎么说?”
女人抬起头。
她不是本国人,有一张深邃的面孔,眼睛的颜色偏淡。闻言,她看了男人一眼,低声回答:
“嗯,她说明天回来。”
“阿言呢?”
“会一起回来吧。”
“好。东西你准备好没有?”
闻言,女人迟疑了下,“不管怎么说,小暮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啊,杨先生都四十一了,比她大二十一岁……”
“人家有钱啊,还能亏了她?”男人对女人的话嗤之以鼻,吸了口烟,有些得意地看着手里的照片,“当时生下来是个女孩,我说不要……嘿,还好把她养大了,这张脸,还能换点钱回来……”
女人有些听不下去,于是低头进了厨房,沉默地收拾碗筷。剩下男人一个人在客厅吞云吐雾,喃喃自语:
“唉,阿言……好在我还有儿子,上学也有出息,以后出人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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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城,天使酒吧。
门口的侍者躬身开门,修长的身影走了进去,立刻就有人笑着迎了上来:
“哎哟,我们校草大人来了,你在国外留学,大家都以为你不会回来呢。”
邵南微微笑了笑,俊秀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礼貌地对几个人点头:
“当年的高中同学难得聚一聚,我当然要回来看看。”
有人忍不住笑了,“哎哎,说得像真的一样,就问你,聚会是几号啊?”
邵南沉默。
“哈哈,就说你不是为聚会来的吧!都两年了,不会还惦记着那件……”
邵南微微低头,气氛蓦然变得有些异样。说话的人呐呐地停了话音。
几秒钟的沉默后,旁边的人打着圆场,把话题揭了过去:“嗨,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况且,也不算是咱们校草的错,谁还会放在心上啊……”
那人说完,转头对邵南笑道:“你说是不是,阿南?”
面容清隽的年轻人沉默了下,出乎人意料的,却低声问:“她会来吗?”
几个人全都愣住了。
有人说话都结巴了:“你真是为这件事……可你都不知道人家来不来,你就先从国外回来,这万一她不来……”
邵南没答话,重复问了一遍:
“她来不来?”
一阵沉默后,有人回答:“班长负责联络,大多人都同意了,应该……”
“嗯。”年轻人点了点头,轻轻叹气,“我想跟她道个歉……”
“哎呀,就是一个玩笑,你不要太在意了。”气氛松懈,旁边的人跟着笑起来,“说起来,我们班花当年对你可是够痴情,你可好,出国都不打招呼……”
邵南礼貌地笑笑,眼睛里透着一种有礼的疏离,一边听着好友说话,却一边模模糊糊,想起了高二那年。
湛蓝的天,宽阔的篮球场,黄昏中的夕阳,女孩低头友好的浅笑……
本来只是一个玩笑,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低头微笑的一瞬间,露出修长如天鹅的脖颈,却让他心里微微一动。
希望,她会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