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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风盯着郑亦萱看了一会儿,无意间看到楼下的车子,微微一怔,说:“那个人是你男朋友?”
郑亦萱顺着他的视线一起望过去,就见到楼下白色的保时捷旁,张昊焱倚靠在车旁,手中捻着一支香烟,却没有点燃。
她点了点头,“未婚夫。”
顾西风一愣,当即看着郑亦萱的目光有些奇怪,郑亦萱又问:“怎么了?”
“从来没有听你说过,我还以为你是单身。”
郑亦萱摇了摇头,正要解释,却又没有说什么,其实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开始注意身边这个一直陪着自己长大的男孩,从儿童到少年,从少年到青年,一直到长成这般玉树临风的样子,她习惯了身边有他,直到后来,发现他身边开始有别的女孩时,她无法面对,甚至不能面对,最终选择了远走他乡。
这几年里,她和张昊焱从来没有联络过,回来参加二哥婚礼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放下了,不再介意了,甚至也可以接纳别的男人的接近了,可是直到看到他的那一刻,郑亦萱才发现自己是错误的。
这几年平静的心底,从来不曾有一个人走进过她的心里,正是因为,她的心里始终存在着这样一个人,从小到达,二十多年的陪伴,他是她根本无法抹去的存在。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对于他们来说,到最后终究多了一些讽刺。
“我从来都不是单身。”
顾西风再次愣了愣,不太明白她的意思。郑亦萱却看了他一眼,起身说道:“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他还在等我。”
顾西风不好再强留,送她出了门,再回到房间就见到张昊焱拉开车门拿了一把遮阳伞,快速朝她走过来,等将她纳入伞下,护着她一起朝外走去。
可能是去年冬季就不太热的缘故,今年的B市热的很早,郑亦萱坐进车里的时候看到他额头上有些汗珠,忍不住问道:“外面热了,你为什么不在车里呆着?”
张昊焱正将伞收好放到后座上,听到她的话扯开唇角笑了笑,说道:“在外面能一眼看到你。”
“……”郑亦萱呼吸稍稍一滞,低下头搅着手指,片刻之后她问:“你对别的女孩子也这样吗?”
张昊焱不禁看了她一眼,笑了。
他伸过手在她散开的长发上揉了揉,又像小时候那样捏了捏她的脸,郑亦萱拍掉他的手,明明比她还小几个月,却偏偏像几个哥哥一样爱做这个动作。
“不是,我对别的女孩子没这样过。”
郑亦萱不置可否,她不知道该相信,还是该不相信,最终什么也没说。
车子驶动,两人一起离开医院。张昊焱说:“想不想逛一逛,你回来匆忙,衣服是不是还是以前的?”
“你有时间吗?”
“当然有。”张昊焱笑了一声,车速加快,往最近新开的商场驶过去,路过昊萱商贸时郑亦萱忍不住一愣,看着前面耸入云端的大厦,再回头看看身边的男人,她的目光微变。
张昊焱又是一笑,“怎么了?不相信这是我自己做的?”
郑亦萱摇了摇头,“没有。”
想起幼时两人一起玩,上学时候那些幼稚的思想,郑亦萱很好奇,现在的他们,还会是同一种思想吗?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张昊焱说:“早早,如果你仔细看一看,其实我一直都是当年的张昊焱。”
“当年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的张昊焱吗?”郑亦萱脱口而出。
话音落下,车厢里静止了片刻。郑亦萱慢慢低头,用双手捂住了脸。
车子缓缓在路边停下,张昊焱转过身来看着她,他扶着她静静的抬起头,却看到女孩脸上多年未曾见过的挫败,不知道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这句话有多懊悔。
张昊焱看了她一会儿,轻声问道:“早早,你对那件事,是不是心里一直很在意?”
郑亦萱:“……”
她心中一阵苦笑,在意又怎样?不在意又怎样?如今说起来,也只能算是自取其辱罢了。
然而,让她说自己丝毫不在意,她也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的。
她想了想,推着他坐回自己的位子上,说道:“开车吧,这里是机动车道,总是这样停着会影响交通的。”
张昊焱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郑亦萱的手保养的很好,放在手心里柔柔的、滑滑的,如婴儿般娇嫩,他用的力气大一点便会在她手上留下印子。
张昊焱皱着眉,低头仔细的看着她手上的纹路,像是从来也不曾这样仔细的看过一样。
“我也很在意,如果不是那件事,或许你和我,如今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郑亦萱皱了皱眉,还是没有说话。
张昊焱又接着说:“那天晚上同学聚会,我喝的酒里有药,我知道你在酒店里有一间房间,准备过去找你……没想到……”
郑亦萱不可遏止的睁大了眼睛,他的意思是……那天晚上他原本是去找她的?
没想到……没想到什么?
她死死的咬着唇,却听张昊焱又吞吞吐吐了几声,才说:“没想到那药有致幻作用,我……走错了房间。”
郑亦萱:“……”
她呆呆的愣在那里,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愣了半晌,郑亦萱才哑着嗓子问:“如果,如果那天晚上你没有走错房间,你是打算……”
“我打算去找你,早早,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如果没有那次的意外,可能,我们早就应该结婚了,也许现在孩子都有几个了。那天我发现自己喝的酒有问题之后,就脱离了聚会,去找了你。如果,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走错房间,你……愿意吗?”
赤裸裸的问题被抛在面前,郑亦萱愣愣的看了他半晌,双颊一点一点变得绯红,又变得赤红,最后红的像是快要滴出血来了,郑亦萱才嗯了一声。
随即,下一秒她的身子便腾空而起,直接被他抱在了怀里。
“你……唔……”
男人的唇几乎迫不及待的撬开了她的唇,湿滑的舌尖滑入她的口腔,挑起她小巧的舌头,反复舔吮,邀她一起共舞。
郑亦萱完全被吓住了,接吻什么的,不管是父母指尖的,还是几个哥哥嫂子之间的,都被她撞到过很多次,但是被男人切切实实的抱在怀里拥吻,她还是第一次,以至于她缩在张昊焱的怀里根本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