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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景文所料,就在几天后,景文就接到了宫里面的宦官传令,让景文去会见皇帝。而这个宦官语气很不好,显然明显皇帝非常生气。而景文当然知道,自己弄出那个合法避税的手段,皇帝不生气才怪了呢!不过景文已经有了准备,他知道应该怎么应对这次危机。景文根本不把这次当做危险,反而是一次机遇,能够让自己的会计师事务所名扬天下的机遇。
至于皇帝生气,景文还不怕。因为李世民要做的是一个明君,不是昏君。如果李世民一个昏君,那景文也不会玩这种手段。正因为李世民是明君,所以才好欺负。自古以来,只有君子是最好欺负的。而李世民虽然不是君子,可是却是一个伪君子,受到了欺负也得忍着。
“皇上,叫臣来有何要事?”景文不慌不忙的问道。
李世民连头都没有回,冷冷的问:“你知罪吗?”
“臣不知所犯何事,请皇上明示!”景文说道。
“今天,长安西市市监上奏尚书省,说明有商家交易时候以物易物,用银子来交易。而铜钱只是一小部分,而这个时候西市的市监想要收税,可是那个商家却以大唐律法没有依据为由,不予缴纳。而西市的官员也上报了尚书省,后来尚书省也上报给了朕,让朕决断。可是朕临时翻看了一下大唐关于税制的律例,确实没有以物易物如何收税的条文。而自古以来,也没有太多关于以物易物的条文。而朕经过了调查,是你给那些商家出的主意。你有什么话说吗?你知道吗?你这么做以后,会给大唐带来多大的损失吗?你不像是那种贪图一时小便宜,就做这种于国家无好处的事情。你说吧,有什么就说,如果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就别怪朕治你的罪了!”李世民冷冷的问道。
景文不慌不忙的问:“皇上,你认为讼师是什么角色?”
“讼师?你提这些混账干什么?”李世民问道。
讼师就说古代那些收钱替人打官司的人,他们专门钻法律的漏洞,替别人打官司。而有些讼师,就是一个讼棍,专门替那些有钱的人欺压百姓。那些富豪犯了罪,他们只要请来一个能言善辩的讼棍,很多时候就可以脱罪。而古代的法律到处都是漏洞,很容易钻的。
可是有些讼师,反而是帮助贫苦百姓去斗争那些为富不仁的土豪。他们提穷人主持正义,为百姓伸冤,为冤屈者洗冤。而这些人,就是正义的化身,被百姓称赞。而也因为这两种不同的形象,让百姓对讼师又恨又爱,所以讼师这个行业在古代很难以作为一个评判。
可是在政府的官员眼里,古代的讼师就是一种恶棍。他们专门钻法律的空子,让那些官员无可奈何。古代的法律是为了统治阶级的安稳统治而设立的,而这些讼师总是能够钻空子,这个让官员很厌恶。因为当他们想要用法律来惩治善良的百姓的时候,讼师就会出来帮忙钻空子说话。而那些善良的官员想要帮助百姓的时候,总是有一些讼棍来帮助那些犯了罪的土豪钻空子脱罪。所以,不管是好官还是恶吏,都不喜欢讼师。即使李世民,也不太喜欢讼师,因为他们都是钻法律空子,而皇帝就是制定法律的人,这个就等于是有几分打皇帝颜面的成分。
“皇上,讼师他们也是在钻律法的空子,那臣和他们做的有什么不同呢?他们钻律法的空子,可是他们何尝有过违法呢?既然他们没有违法,那朝廷的法律就是不能够惩治他们。那臣想要问一下皇上,臣的行为里面有违法了吗?有哪条是不符合朝廷法律的呢?皇上,请您明文指出臣有哪一样是犯了法的呢?”景文问道。
“这个……”李世民也说不出来。
景文虽然钻了法律的空子,可是却没有明确的条文说他违法了。而法律里面也没有不能够钻法律空子的条文,即使有也不一定能够起作用。因为钻空子这种行为明显就是一个非常大含义的词语,根本不可能能够解释清楚的。你今天规定了一条法律,明天恐怕就会有人研究出破解的办法。景文现在的严格来说并没有明确的犯法,那李世民也不能够治罪。
“皇上,既然臣没有违法,那臣有何罪呢?难道皇上认为,大唐的法律是一纸空文吗?只要皇上敢如此说,臣就马上愿意一头撞死在这个甘露殿。”景文大声说道。
李世民叹了口气,因为他不敢说,他当然不敢说大唐法律是一纸空文。即使是再昏庸的皇帝,也绝对不敢说自己国家的法律是一纸空文。而如果李世民敢这么说,恐怕他不出三年,就要被拉下皇位。有些事情,是可以做,却不能够说的。既然有了法律这种东西,虽然当权者经常罔顾法律,可是却不能够明着说。尤其是皇帝,更不能明着说法律无用。如果敢这么说了,那天下百官都要明着效仿,那到时候国家就完蛋了。
“皇上,我大唐的商业税收占朝廷全部税收的不到半成,而农业税收占了九成五。所以,这商业税收其实是鸡肋,食之无肉,弃之可惜而已。而真正重要的不是这些商业税收,而是朝廷里面的硕鼠!”景文说道。
李世民听了这句话,马上转身过来,严肃的问:“朕的大唐朗朗乾坤,哪来硕鼠?你可不要乱说。”
景文却肯定的说:“皇上,臣敢以脑袋担保,朝廷里面,绝对是硕鼠遍地,信不信只要臣查一查。只要皇上敢让那些账房去六部九寺五监里面查一查账目,绝对能够抓住一大批硕鼠出来。”
李世民目光像是老鹰一样的看着景文,而景文也丝毫不害怕的对视着,显然他对于自己的话语有自信。
过了很久,李世民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来到了御案前面,写了一份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