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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萧山看着二老太爷,“那您说说看,这事要如何办?”
二老太爷道:“大家的顾虑并没有错,我们萧家这么多人,不能冒一点风险,”他说着微顿又道:“镇南侯的身份既然证明不了真假,那么就要想个妥当的办法。”
“不是不让你认儿子,这是好事。”二老太爷道:“但你也要理解你各位兄弟的想法,他们没有理由,为了你一家团圆,而日夜寝食难安。甚至于你们这一辈百年之后,子孙还会遭受难以想象的灾难。”
萧山没说话。
二老爷离开了座位,负手走了两圈,停下来看着众人道:“其实,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从族里过继一个孩子过来给萧山,将来爵位由这个孩子继承。”顿了顿又道:“但这么多年了萧山一直未曾同意过,想必他现在更不会轻易答应了。”
大家没有异议,二老太爷接着道:“那么,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有人问他。
二老太爷沉默了一下,看着萧山,面色沉痛,“那就只有萧山将这个爵位让出来,这样一来就算镇南侯有什么想法,也和我们大家没有关系。”
萧山一点都不意外,顿了顿道:“让出来,给我二弟?”
“萧遇不行。”有人喊道:“你们兄弟感情好,萧遇的还不等于是你的。”
萧山就看着说话的人,“那九弟的意思呢。”
“当然是给我们二房,不远不近。”他笑着道:“我们二房可是最有能力的,我们兄弟几个也要比三房聪明多了。”
三房的人顿时站了起来,怒道:“这事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成,莫说我们还没有说话,就算同意了,这爵位也不是说给你就给你们的。”
“就是论资排序也不会到你们手里。”二房的人道:“你们就消停点吧。”
三房的人抬起手里的茶盅,正要往下摔,忽然就听到砰的一声响,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循着声音看去。
就看到沈湛掀翻了一个桌子,正一只脚踏在椅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大家一抖,有人喊道:“镇南侯你想做什么。”
沈湛不看说话的人,盯着二老太爷,道:“你确定你们能扛得起成都府?”
“你……你什么意思?”二老太爷有点怵沈湛。
沈湛又一脚将脚下的椅子踢翻了,边走边擦拭着手里的刀,睨着一干叔伯兄弟,“我回来认亲,是机缘巧合。至于爵位一事……”他顿了顿扫过众人,“这成都节度使,你们认为我会放在眼里?”
“你看不上,可赵之昂会看得上的。”有人道:“谁知道,你们朝廷是不是有什么打算,想要顺势将成都府收复了,据为己有。”
沈湛回头看着那人,眉梢略挑,“这么说,将爵位让给你们,就算圣上有收复成都府的心思,你们也能抵挡的了?”
“这……”说话的人一愣。
沈湛就冷笑着看着他,“明摆着告诉你们,如果朝廷真让我来收复成都府,那你们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有机会和我说这么废话。”又道:“我既然说我不会,那就是和朝廷无关,你们若再闹腾,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你打算怎么不客气?”萧忆大怒,砸了手里的汤碗,沈湛转头看他,道:“就这样不客气。”
言罢,抬脚,萧忆就跟断了线的风筝非飞了出人群,又被场外的护卫接住,他吓的一声冷汗,惊叫声不断,“镇南侯你果然没有按好心,我告诉你,莫说就是你一个人,就是几千几百个镇南侯,我们也能让你有来无回。”
“三句话,我来解释当下的状况。”沈湛道:“第一,爵位不会让,你们想都不要想。”
“第二,我年前成亲,欢迎各位来喝喜酒,若不想来就关紧了门,老实闭嘴!”
“这第三,我将我媳妇儿介绍给大家,往后在路上碰见了,也好知道是一家人。”他说着,冲着苏婉如招了招手,大家还没从沈湛恐吓和强势中回神,忽然又看到个漂亮的小姑娘上来,不由愣了一下。
“苏氏,见过各位长辈。”苏婉如冲着几位年纪大的福了福,年纪小的那边,她分不清是侄子还是兄弟,索性就不管了。
这什么人家的小姐,居然没名没分的跟着男人跑?
“我们年底成亲,大家一定要来吃喜酒啊。”她说着一笑,虽是笑着,可大家就觉得这两个人一副地痞流氓强盗的样子。
真不愧是要成亲的人,人以群分啊。
沈湛颔首,看着众人道:“我既然回来了,就是这个家的人。往后你们还当亲戚,大家就互相走动,互相照顾。如果不想当亲戚,那就请立刻离开。”
“至于爵位,就不要想了。”说着,牵着苏婉如去她的位子上坐着。
萧山和萧夫人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都划过笑意,他们的儿子,可是镇南侯。
他们还以为是随便路边捡了个孩子回来,随便他们欺负不成。
“行了。”萧山道:“今天就到此为止了,老二和老三两家子留下来,其他人都回去吧。”
二老太爷气的直抖,可对方的态度这么明确,确实不好再继续下去,毕竟现在成都节度使还是萧山,兵权也都在他手里,要是闹的太凶了,大家撕破脸了,吃亏的还是他们。
他由自己的常随扶着起来,怒的拂袖,喝道:“好话歹话我们都说了,既然他不听劝,那我们也就只能如此。等他日他发现被人诓骗了,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祖宗。”
说着,带着自己一大家子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三老太爷欲言又止,想了想摆了摆手,也带着自己一家子人走了。
人一走,这边就只剩下一桌人,二老爷萧遇,三老爷萧香琴。
“大哥。”萧遇上前来,低声道:“这样和二叔他们撕破脸,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萧山摆手,道:“湛儿心里有数,再说,他们让我们让出爵位来,就已经是撕破脸了,你还觉得能好好说话。”
“就是。”萧香琴道:“就该把他们想头堵死了,让他们不敢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萧山点头,请两人坐下来,又让人将苏季请来,几个人落座,道:“我们今天就将婚期定下来,湛儿和苏公子都还有事不能久留,年前就将婚事办了。”
“我看过了黄历。”萧夫人坐在两个弟媳中间,笑着道:“腊月初六日子最好。”
这样的话,就还有三个月不到的时间,萧二夫人犹豫的道:“是不是有些仓促了,就怕委屈苏小姐。”
“东西都是现成的。”萧夫人道:“来得及。”
萧二夫人点了点头,看着苏季,“苏舅爷这边,还有什么要求?”
“婉婉已没有长辈,在这里,各位就是她的长辈。婚事的事,各位做主就好了。”苏季道。
他确实没什么可说的,也相信萧夫人不会亏待苏婉如。
“那行。”萧二夫人道:“我和弟妹这两日就将要的东西,再细细列一遍。家具的话,我家里还有一套全新红木的,我没有用过,一直摆在那边落灰,不如就先拿来给他们用。”
“这怎么使得,”萧夫人道:“我记得,那是你的嫁妆吧。”
萧二夫人摆手道:“大嫂客气了,这家具不现打时间才算是宽裕。”又道:“改明儿您去看看,要是不嫌弃式样老旧,我就让人搬过来。”
“那好,我和你大哥就不和你们客气了。”萧夫人笑着道。
这边在说话,那边也在说话,苏婉如看着看着面前立着的一位七八岁的小男孩,有些犹豫的道:“要不,你先喊我?”她也不知道她喊对方什么啊,是弟弟还是侄子?
小男孩穿着一件宝蓝的短褂,眉目清秀,一副读书人的样子,“侄儿萧平安,见过……见过婶母。”
还好是侄子不是弟弟,苏婉如笑着道:“平安真乖。我这里有糖吃,你拿去给大家分了吧。”说着,从芷兰手里将事先就准备好的包袱拿过来,里面装着许多小零嘴。
“多谢婶婶。”萧平安一笑,冲着另一个桌子招了招手,随即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跑了过来,喊道:“平安,她给你了什么了?”
萧平安道:“给了零嘴。”
“嫂嫂。”小的男孩看着苏婉如道:“我们不吃糖的,先生说会坏牙。下次,你能给我们一些不那么甜的零嘴吗?”
苏婉如嘴角抖了抖,重复道:“你爹是?”
“我爹是你三叔。”小男孩道:“我叫萧琳琅,是我爹的小儿子,也是十八个兄弟里,目前最小的一个。”
他说着,就听到那边萧三夫人笑着过来,将他抱起来,和苏婉如道:“他年纪小,满嘴胡言乱语的,苏小姐千万不要生气。”
苏婉如起身,摆了摆手,道:“没有,他们都特别的可爱,我一点都不生气。”
“那我带他过去。你得空和镇南侯去我家里玩。”萧三夫人道:“离的一点都不远。”
苏婉如点头应是,和沈湛两个人目送萧二夫人母子去了对面的桌子。
“那你比你叔叔大几岁?”苏婉如问萧平安。
萧平安想了想回道:“大三岁。你见惯了就不奇怪了,大家族都是这样的,还有爷爷跟着重孙子跑的呢。”
“那倒是。”苏婉如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萧平安就打量着苏婉如,左看右看,又看着沈湛,“八叔,她不是成都府人,成亲后,应该会给咱们家生个女孩子吧?”
苏婉如抚额头。
“会!”沈湛点头道:“能生好几个,到时候妹妹就交给你管了。”
萧平安笑了起来,这一笑才像个小孩子,“八叔可是您说的,到时候您不要说话不算话,把妹妹给别的兄弟。”
“算话。”沈湛颔首。
萧平安就盯了一眼苏婉如的肚子,很满意的走了。
“这是小孩子吗。”苏婉如挠头,第一次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他为什么懂这么多。”
沈湛也正盯着她的肚子,苏婉如大怒,踢了他一脚,“别过分啊,否则我就逃婚了。”
“正言,梅大夫,喝酒。”沈湛端酒,和两人碰杯,梅予喝过笑着和苏婉如道:“也不奇怪,你看看方才的阵仗,怕是大家心里所想,都和萧平安一样。”
萧氏最不缺的就是男丁了。
“我现在不用纠结这个问题吧?”苏婉如敲了敲桌子提醒大家,“各位,我还没成亲,说多了我会害羞的。”
朱珣听着,噗的一下将嘴里的酒喷了出来,他以袖掩面,“抱歉,一时激动没把持住。”
“想死是吧。”苏婉如怒道。
朱珣哈哈一笑,又道:“不过,我准备明天就启程回京,带我娘和妹妹过来。”
“那要早点走,后面会越来越冷,你多留点时间回来。”苏婉如道。
朱珣应是。
萧家其他两房的态度,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要知道,是他们附在长房过日子,而不是长房靠他们支持过日子。
所以,他们是支持还是不支持,根本就不影响大局。
苏婉如虽说嘻嘻哈哈的,看上去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可夜里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她还是紧张的,有的事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和沈湛,真的要成亲了吗?
“芷兰,芷兰。”苏婉如坐起来,另外一个小丫头进了门,笑着道:“小姐,今晚是奴婢当值,您可是有事找芷兰姐姐,奴婢去找她来?”
苏婉如才想起来芷兰不在,就摆着手道:“雪兰,你帮我拿笔墨来,我要写信。”
雪兰应是,将灯挑亮,出去拿纸笔来。
苏婉如给霍掌事还有邱掌事一人去了一封信,将她要成亲的事,和两个人说了。
刘婆婆那边也去了一封信。
等写完这些,她又给司三葆写了一封信,将她的近况和留在成都府的缘由告诉了司三葆,让他将银子给赵之昂送去。
做完这些她才松了口气,安安心心的睡了一觉。
信送到应天时,已经是九月中旬,邱掌事正戴着眼镜在看账本,焦振英敲了门笑着进来,道:“姑姑,您看谁的信来了。”
“是阿瑾的吗。”邱掌事抬头,眼里满是欣喜,焦振英点头将信递给她,“姑姑快打开看看,她人在成都府,也不知道在那边怎么样了,我们都念着呢。”
邱掌事拆开信,就看到里面道:“姑姑,我在成都府一切都好,镇南侯也确信是成都节度使萧山的儿子……”她将大概的事情都和邱掌事说了一遍,最后道:“他父母想让我们离开前把婚事办了,我们也觉得合适,就将婚期定在了腊月初六。等来年我们回燕京的时候,会绕道应天来,给您磕头。”
“姑姑,她说的什么了。”焦振英很着急,邱掌事没说话,又将信从头看了一遍,笑了起来,“……她说她要和镇南侯在成都府成亲?”
焦振英长大了嘴巴,吃惊不已,“阿瑾和镇南侯?”
“两个人相好,应该有段时间了。”邱掌事笑着道:“这个阿瑾,不声不响的,之前都没有和我提过半句,突然来信说,就是成亲。”
焦振英将信拿过去仔细读了好几遍,还是觉得不敢置信,“镇南侯啊。”
她还清楚记得镇南侯第一次进应天时万人空巷的状况,那时候她站和刘三娘站在人群里看着,只觉得离她们好远,宛若天神一般的人物。
“太意外了,不过以阿瑾的人才,也只有镇南侯能和她相配了吧。”焦振英感叹道。
邱掌事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她是知道宁王的事,以前有段时间还以为,苏婉如会成为宁王妃,现在看来,还是镇南侯最合适。
“那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准备贺礼送过去?”焦振英道:“我明天去找三娘,将这喜事告诉她,她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邱掌事点头,想了想,道:“别急,你让我先想想。”
“那您想想,我去准备点东西,明天去找三娘。”
第二日一早焦振英就去了梅花庵,刘三娘正在庵庙下的小溪边洗衣服,听到喊声她起身擦了擦手,笑着道:“怎么这么高兴,是有性什么喜事吗。”
“真的有喜事。”焦振英打量着刘三娘,她穿着灰色的长褂,下面是条阔腿裤,裤子绑在外资里,头上戴着布帽,笑起来笑容温和,有种无欲无求的淡然感。
“是阿瑾来信了。”焦振英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道:“她和镇南侯要在成都成亲,婚期就定在腊月初六。”
刘三娘眼睛一亮,忙念了几声阿弥陀佛,笑着道:“终于修成正果了,可喜可贺啊。”
“你早就知道了啊。”焦振英道:“都没有告诉我。”
刘三娘一笑,拉着她在溪边的石头上坐下来,道:“她的身份不便多谈,所以我也不敢多说。”
“算了,现在知道也不迟。我真是怕她哪怕领着侄儿回来,我才知道,她成亲的事。”焦振英道:“不过,这贺礼不太好送,得好好想想。”
“那倒是,你和掌事多想想。”刘三娘道:“要不然,给她绣一些被面之类的?”
焦振英摆手道:“她可不会跟我们客气,信里都列了单子了,让我们绣了许多东西,还说不讲究,以前的也是可以的。还有嫁衣啊,说她记得馆里有个样品,让我们给她算了。”
“那可是宋五娘绣的,一直摆在登月塔上守着呢,她居然记得,还点名要。”焦振英说着,眼里都是笑,莫说苏婉如只是要这些东西,就是再多点,日夜赶工,她也会给她送去。
“你也别嘴狠了,早点回去给她准备好,有现成的也要检查看看,别哪里勾丝脱线了。”刘三娘道:“看仔细点,如果有什么让我帮忙的,就让人来告诉我。”
焦振英道:“不然,你现在开始给她孩子做衣服得了,斗篷啊,贴身的小衣服都做了,开年就送过去。”
“那也行。”刘三娘道:“现在做,等她生孩子,应该能存不少。”
霍掌事的信是朱珣带回去的,和应天的时间差不多,周娴坐在霍掌事的身边盯着看,不瞒道:“她一定是觉得我们给她准备的嫁妆太少了,所以就赖在成都府成亲了,真是太气人了。”
“她成亲,我们居然都不在,太不够意思了。”周娴怒道。
霍掌事连着看了好几遍,无奈的笑着道:“她也身不由己,要是在京城,她和镇南侯能不能成亲都不知道。”又道:“镇南侯是娶她呢,不是侧室,这要是在京城办,纵然她今非昔比,别人不敢小瞧,可到底难免有闲言碎语。”
“也是哦。”周娴叹道:“掌事,要不然我们去成都府吧。”
霍掌事一愣,顿时失笑,“你去吧,我这个样子,等到了成都府,恐怕要明年了。”又道:“你跟着长兴侯一家子人过去好了,不要声张,我看苏瑾的意思,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去啊?”周娴道:“对哦,杜大哥肯定也要去的。”她话落,忽然听到门外汪汪了两声,她一愣,指着外面道:“还有二狗子。”
霍掌事颔首,“你去长兴侯府问问去,他们什么时候启程。”
“那我带二狗子一起吧,”周娴说着,就招呼了二狗子,一人一狗去了长兴侯府。
朱珣去了戈府,给他们带了年节礼,杨氏和朱音也刚好从外面回来,在门口碰到了,周娴跟着马车进去,杨氏记得她,问道:“可是来问我们时候走的?”
“是!”周娴回道:“我和二狗子能不能跟着老夫人还有大小姐的车走?不是,我自己也有车的,就是搭个队。”
杨氏掩面而笑,道:“我们十天后启程,你回去收拾一下,连走前我会让人去告诉你。”
“多谢夫人。”周娴蹦跳了起来,蹲下来和二狗子道:“过段时间,我们就能去成都府见你主人了。”
二狗子又蹦又跳,“汪汪汪!”
司三葆撇了撇嘴,看着乔掌柜,问道:“这么说,她连走前就交代你,将这笔钱剩下的都凑齐?”
“是,本来是不够的,后来济宁府那边送来了一些,钱就够了。”乔掌柜道:“可要送去给圣上?”
司三葆翻了翻面前的匣子,道:“都是通天票号的,她是打算害死杂家哦。”说着一顿,又道:“去通知他们一下,说给他们半个月的时间,把这一百万两准备好,送我府中来!我要真金白银。”
只有看到真金白银才是最具有冲击力的。
“不用真金白银,就她那借口,圣上信他才有鬼呢。”司三葆哼了一声,将信随手烧了,又道:“太子府近日有什么事?”这是苏婉如问的。
主要问的是胡琼月。
“那位侧妃娘娘没什么,日日请安,守礼孝顺。太后娘娘已经提了好几回立皇长孙的事了。就连皇后娘娘都松口了。”乔掌柜道:“说起来,这位还真是不简单啊,拿捏人心的手法,老到的很。”
“她这是想往上爬呢,有成都府做后盾,也没有人敢对她怎么样。”司三葆道:“就算将来正妃进门了,也要被她压着翻不了身。”
乔掌柜叹气,“反倒近来五皇子和四皇子越发得利了,谁知道,到最后反而是他们出头了呢。”
有的事,人算不如天算。
此刻,胡琼月刚从宫里出来,她婆子扶着她上了马车,也跟着她上去,关了门,婆子低声道:“方才在宫里,奴婢听到有人说长兴侯从成都府回来了。”
“回来了?”胡琼月扬眉,“就他一个人吗,镇南侯没有回来吗?”
她一直没有弄清楚苏婉如去哪里了,后来才听说,苏婉如也跟着一起去成都府了。
她去成都府做什么?
难道是想和萧山借兵?
这不可能,萧山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把一家老小的命,祖宗的百年基业,托付给一个身份不明的人。
“听说长兴侯过几天还要走,说是镇南侯要亲自给圣上回禀那边的情况。”又道:“圣上宣了他进宫了。”
胡琼月点了点头,道:“想办法去长兴侯府打听看看,他是为了什么事,突然要折回去。”
她感觉,这事和苏婉如有关。
可又想不到会是什么事。
“别死啊苏婉如。”胡琼月眼底冷冷笑过,“你还没给我磕头问安呢。”
朱珣是先走的,过了两日后,杨氏和朱音对外说去甘肃,带着周娴,三个人四五辆马车,搬家似的去了甘肃,在老长兴侯的坟附近买了宅子,忙忙碌碌半个月多月,又安安心心住下来。
等到十一中旬,三个人才悄摸的骑马走了,一路往西,腊月初二到的成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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