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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戏咱们还往下演吗?我怕老太太那边会真的顺势处死了贾琏贾二爷的小妾侍呢!”“怎么不继续?这咱们如果不闹开,这你姑姑的架势估计还是会让你掌家,你又不是不清楚,就你掌了那么久的家,有什么丝毫的好处吗?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娘子,咱们是一体的,我可不想咱们的家底都填了贾家的无底洞,再者我是好色,但我也得替我儿子做个榜样嘛!”
“如果不是儿子呢!”“不会的,我说是儿子就是儿子。时间估计快到了,记住别伤了自己,你可得替我生儿子呢!平儿,一路过去护着你家主子些,有了张大牌,我就不信老爹不松口。”老说什么姑姑希望他能照顾贾母,可是照贾家这么的闹下去,抄家都是轻的,他贾琏可不想自己、不想自己的孩子受到任何的牵连。
他贾琏还就不信了,自己老爹有了孙子后,他还是不替大房考虑,这人呐,不替自己想的人真是虚伪。暂时贾琏就一个目的---分家,贾琏一边盘算着怎么说服自己的老爹,一边用酒把自己的嘴里、衣服里都撒上了酒。
而这时,唱戏的也已经散了,王熙凤把自己的头发一抓便跑到贾母跟前喊着救命:“老祖宗救我!琏二爷这是要杀我。”贾母、邢夫人、王二夫人等人忙寻问怎么回事。王熙凤按照自己事先打的腹稿哭着告状。
“我刚才回家换衣裳,没想到听到琏二爷在家和人说话,我只以为是有客人来了,就没怎么敢进屋。在窗户外头听了一听,原来他是和鲍二家的商量,说我太厉害,要拿毒药给我吃了好弄死我,然后把平儿扶了正。我是自己生气了,但又不敢和他吵,就打了平儿两、三下,最后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害我。他这二话没说就要杀我,我可还怀着孩子呢!他就那么的气我。
贾母等人听了是十分的脸色不好看:“这还了得了!快把他给我带过来!”话还没说完,就见贾琏拿着剑歪歪斜斜的已经追上来了。贾琏仗着没人敢动他,所以开始撒酒疯起来。邢夫人和王二夫人是气得直骂。
“你这个的东西!你还要造反吗?老祖宗可是在这里呢!”贾琏撇了撇了嘴,一脸的不屑:“都是老太太惯着她,她才成了这个样子,连我也骂起来了!”
邢夫人夺下剑,贾琏不敢乱动,只得让剑被人带走:“快出去!”贾琏仍然是依旧的装疯卖傻。贾母这个人最不喜欢刀剑,这回贾琏把剑带到自己面前,这贾母真是心中念佛,自己的孙子不是他这样。
“我知道你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叫人去把他老子给我叫来!”贾琏听见这话,才趔趔趄趄地出去了。等贾琏走后,这贾母念头一转:“这是什么要紧的事!馋嘴猫儿哪能不偷食,谁也会犯这个毛病的。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这也都怪我不好,你们看她多喝了两杯酒,又开始吃起醋来。”贾母的话里有话,一边替王熙凤说话,一边是质疑王家女儿的教养,这话说的真是有水平。
“你放心,等明天我叫他向你赔礼道歉。你今天就别再过去和他闹了。”王熙凤随口拉出来了平儿:“平儿那个小东西,原来我觉得她挺好的,谁知道背地里这么的坏。”
尤氏这时也插了句话:“平儿没有错,都是这王熙凤拿着人家出气。两口子不好对着打,都拿平儿撒气,平儿委屈得要死,老太太还骂人家。”
贾母装做了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我说那孩子倒不像那些狐狸精。她也是够可怜的,白受他们的气。”她叫来了琥珀:“你去告诉平儿,就说传我的话:‘我知道她今日是受了委屈,明天我让凤姐儿给她赔礼。今天是她主子的好日子,不准她再闹了。”
这贾宝玉就让平儿先到了自己的房内。下人是忙着迎接:“我早想请你过来,因为大奶奶和姑娘们都让你忙的不可开交了,我也就不好说了。”
平儿笑了笑,接着她是又叹了口气:“好好儿的,从那里说起,无缘无故地白受了一场气。”秋纹(接替袭人当了贾宝玉的大丫头,袭人不在的事情,包括贾宝玉都没敢多问怎么了)说:“二奶奶平日里对你很好,这只不过是一时气急了。”
“对二奶奶倒没什么说的,都是那*子惹的,我们那糊涂爷反倒打我。”平儿边说又是委屈得流下了眼泪。贾宝玉这边到是急了:“好姐姐,别伤心了,我替他们两个人给你赔罪了。”
平儿笑中含泪的说:“和你有什么关系?”贾宝玉解释着:“我们是兄弟,他得罪了人,我替他道歉也是应该的。”然后接着说:“可惜你这新衣裳也脏了,这里有秋纹的衣服,赶紧换下来,熨一熨、再梳梳头,洗洗脸。”
贾宝玉然后马上叫小丫环舀洗脸水给平儿。平儿早就听说宝玉最大的特长就是伺候女孩,今天见他这样做,心中也暗暗琢磨:真是话不虚传,什么事情都这么周到。秋纹特地去打开了箱子,拿出两件不大穿的新衣服给平儿。
平儿赶忙换了衣服,又洗了脸。贾宝玉一看平儿长的很是的出水芙蓉便建议:“平儿你还应该化化妆,不然就像是还和凤姐姐赌气似的。况且今天又是她的生日,而且老太太又派人来安慰你了。”平儿觉得有理,就去找自己随身带的粉,却怎么也找不到。
贾宝玉忙是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揭开一个宣窑的瓷盒,里面盛着一排十根玉簪花样的物件。他拿了一根递给平儿:“这不是铅粉,是紫茉莉花种子,研碎了兑上香料制的。”
平儿把粉倒在手里,就见它又轻又白,白里透红,感觉润泽柔滑,不像别的粉那样青重涩滞。这粉的制造工艺还挺复杂的,里面还掺着红的东西,要不怎么白里边透着红。
她看见胭脂也不是成张的,是放在一个小小的白玉盒子里,像玫瑰膏子一样。贾宝玉见有人识货便很兴奋的介绍:“胭脂行里卖的胭脂都不干净,颜色也不好。这是上等的胭脂压出汁子来,再去了渣滓,配上花露做的。只要用细簪子挑一点儿抹在手心里面用一点水化开抹在唇上,手心里的就够打在腮上了。”
平儿照他的话试了试,果然是非常艳丽,并且满脸都香味扑鼻。贾宝玉又把花盆里的一枝并蒂秋蕙剪下来了,给平儿插在了鬓角上。正在这时,李纨派丫环来叫平儿,平儿要了一份贾宝玉自己独制的胭脂后,这才赶紧走了。
在贾宝玉看来,平儿是位非常聪明,而且非常漂亮的女孩儿,但因为她是贾琏的未来姨娘,自己就不好随便接近她,没有机会为她尽尽心,所以心里一直是常遗憾。今天是金钏儿的生日,贾宝玉他是一天都不高兴。
可没想到,为平儿尽心的机会竟然从天上掉了下来,贾宝玉他歪在床上,心里特别地舒畅。想想平儿也没有父母、兄弟、姐妹,只有孤身一人,忍受着贾琏的俗气,承受着王熙凤粗暴,今天还遭受了那么狠毒的毒打。
想到这里,贾宝玉他不由伤感得流下了眼泪。借着等秋纹人不在屋里,他让眼泪尽情地洒了下来。看见平儿的衣裳上喷的酒已经半干,他就熨了叠好。
见平儿她的手帕忘带了,上面似乎还有着泪痕,贾宝玉就拿去洗了晾上。他的心里又喜又悲,自己是闷闷地坐了一会儿,然后出了房门,点灯的时候才回房间。
平儿就在李纨那里歇了一夜,王熙凤跟着贾母睡了一晚。贾琏晚上回家,冷清清的没人,知道自己的计策是有效了,然后是胡乱睡了一夜,明天可是还有戏码呢!
第二天醒了,贾琏睡醒了,这邢夫人还记挂着他喝醉的事,一大早就忙着赶过来,叫着他去了贾母那里。贾琏到贾母面前跪下,这贾母干脆当没看见假装不懂贾琏的意思:“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贾琏说:“昨天我喝醉了酒,惊动了老太太,我今天是请罪来了。”“造孽的东西,灌了酒,不说安分守己地挺尸去,倒打起媳妇来了。凤丫头昨天都吓成那个样子了,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这要不是我,你如果砍伤了她,现在怎么办呢?”贾琏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停地认罪。
贾母又说:“那凤丫头和平儿都不是个美人吗?你还不知足!我不就是没给她一个姨娘的位分,你就天天偷鸡摸狗,脏的臭的不管什么女人都拉上床。你还算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出身,真是太掉价了。如果听我的话,我饶了你这一回,你站起来,乖乖地给你媳妇赔罪,请她回家去。要不然,随便你了。”
贾琏听贾母这么说,又见王熙凤站在旁边,哭得两只眼睛像桃子一样,也不化妆,手上拿的的是实现约定好的紫金帕子,他便笑着走了过去说:“老太太的话,我不敢不听,不过也太娇惯她了。”“胡说!我知道她最有礼貌,才不会顶撞别人。以后她惹了你,我也会替你做主的。”
贾琏作势给王熙凤作了一个揖:“都是我的不对,二奶奶饶了我。”这满屋里的人都笑了。贾母也很满意自己的调解能力:“凤丫头,不能再生气了,这孩子重要,不然我这个老太婆就生你的气了。”然后这贾母又是派人去叫平儿过来,让王熙凤和贾琏两个人去安抚平儿。
平儿被贾宝玉帮忙一收拾,容光焕发,光彩照人。贾琏见了,是装出了一副急色的样子跑了过去,满脸堆笑的对平儿说:“姑娘昨天受了委屈,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奶奶得罪了你,也是因为我。我自己赔罪不算,还替你奶奶向你赔罪。”贾琏他说着郑重其事地作了一个揖。
贾母又让王熙凤去安抚一下平儿。平儿是赶紧先抢着上去给王熙凤磕头:“奶奶的生日,我却惹了奶奶生气,是我该死。”王熙凤是赶忙的一把拉平儿起来,不由地是落下泪来。平儿说:“我伺候奶奶这么几年,你也没动我一指头。就是昨天打我,我也不怪奶奶,都是那个*子惹得。”说着,她也滴下眼泪来了。
贾母让人把他们一家三口送回家,并且一再警告:“如果有谁再提这件事,我就不客气了。”这贾琏三个人回到家里,王熙凤看了看没别人了,刚准备开口,贾琏便摸了摸王熙凤的肚子。
王熙凤知道这是有听墙角的呀!赶忙话题一转:“我怎么像个阎王,又怎么像个夜叉?那*子咒我死,你也帮着咒我。难道我连一点儿好都没有吗?我连个臭*子都赶不上,我还有什么脸活下去啊?”
说着,王熙凤假哭起来。“你还不知足?你仔细想想,昨天谁的错误多?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又是作揖、又是赔罪,你的面子也挣够了、里子也有了。现在你还叨叨,难道非要我给你跪下才罢休吗?太要强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候平儿‘扑哧’的一声笑了。贾琏问:“怎么了?真是让我也没办法了。”正说着,一个下人进来禀报:“鲍二家的上吊死了。”贾琏和王熙凤都吃了一惊。
王熙凤马上镇静大声呵斥:“死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林之孝家的进来悄悄地对她说:“鲍二家的上吊死了,她娘家的亲戚非要告状呢。”王熙凤说:“好,我也正想打官司呢!”林之孝家继续的的汇报说:“我和其他人刚刚劝住了他们,吓唬了一阵,又答应给他们几个钱,他们也就同意和解了。”
王熙凤说:“我是一个钱也没有!有钱也不给,让他们告去吧!告不成,我们再告他们讹诈罪!”林之孝家这下可真的为难了,抬头看到贾琏对她使眼色儿,就什么也不说了,出去等着。
贾琏说:“我出去看看怎么样了。”王熙凤坚决地说:“不准给他们钱。”贾琏出来和林之孝商量了商量,找人去好说歹说,给了二百两银子作丧葬费。贾琏怕事情不周全,又派人去和王子腾说了说,让他派几名差役、法医帮着处理丧事。
鲍二家的亲戚一看,知道人家官府里有人,只好忍气吞声,什么也不敢说了。贾琏让林之孝找了个理由,把那二百银子记在了公家账上。他私下里又给了给鲍二一些银子,安慰他说:“过几天我再给你找个好媳妇。”鲍二面子有了、银子也有了,不但不闹事,对贾琏反而更加尊敬了。
等贾琏再回屋子的时候,王熙凤已经被平儿扶着坐在了床榻上。“事情办的如何?”“给了钱,事情压下去了。你们两个那边呢?”“宝玉的独制胭脂,我要了一份,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不过我又在走的时候拿了一份不一样的胭脂,这份没有让人看到。”
“我也拿了贾母比较不注意的小钗子,不过这谁都能认出这是她的。”“你安心的养胎,我去去就来。”贾琏带着这两份东西后朝着他老爹贾赦的房间走去。
“二爷这是要干什么?”“咱们管不了,那就等着看吧!他是不会害我们母子和你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