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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卯时初,花珊珊按照平时的惯例,带着兰心、蕙质去东殿给太后请安。
太后似乎正等着她过来,看到她后,把她带到正殿后面的寝殿里面,屏退众宫女、太监,和颜悦色地询问:“熙玉,你昨天见了你八皇兄以后,都说了些什么?”
花珊珊故意装出一副愁苦的样子,试探着回答:“我们有些无法面对彼此。尤其是八皇兄,他一直在喃喃自语,说,如果我们不是嫡亲的兄妹,该多好!”
“唉,你们真是冤孽呀!”太后虽然早已料到真相,但真正从花珊珊嘴里听了,心里还是觉得特别的难受。
当日,北殿出事,是八皇子身边的贴身小太监安小春悄悄过来禀报,她才得知。
她匆匆带着自己的亲信随安小春赶到北殿。
亲信阮尚宫在东偏殿见到上吊自杀的十三公主,并根据十三公主裙上的血迹,查出了十三公主失身的事实。
亲信郑凯在西偏殿见到八皇子、五皇子、小月,并根据他们身上的剑伤,查出五皇子、小月是死于八皇子剑下,八皇子系自杀。
亲信徐得全则直接从正殿剩余的酒水里查出了大量无色无味的秘制春*药。
至此,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当机立断,让阮尚宫把十三公主抱回东殿,让郑凯带领其他亲信杀光了包括安小春、玉洁、冰清等人在内的所有北殿里宫女、太监、侍卫,又改变五皇子、小月、八皇子身上的剑伤痕迹,制造出北殿进刺客的假象和众人遇刺身亡的假象,这才让徐得全通知皇上赶过来……
太后收回思绪,目光紧紧地盯着花珊珊,严肃地问:“熙玉,你跟哀家说句真心话,你八皇兄玷*污了你之后,你有多恨你八皇兄?”
“我怨过他,但没有恨过他。”反正十三公主与八皇子都是无辜之人,都已经死了!
花珊珊乐得装聪慧贤德:“八皇兄那时发酒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做了些什么,其实,他也是无辜的。最可恨的是那算计我们兄妹的人。”
“这就对了。”太后要的就是这样的回答,暗暗长吁一口气,慈爱地摸了摸花珊珊的头:“你能这样想,哀家很开心。其实,你和你八皇兄并不是亲生兄妹,彼此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发生这种事,只是意外,并不可耻。”
“啊?皇祖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太后居然也知道这事!
花珊珊暗暗很是吃了一惊。
“这件事说来话长,哀家一时之间,也不知从何说起。你只要记住,你们名义上是亲兄妹,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依然不可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就行了。”太后肯吐露这个秘密,不过是为了让花珊珊和孟戚渊少些心理负担罢了,哪里会细说?
“嗯,谢谢皇祖母的教导,我明白了。”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
花珊珊收起好奇心,乖巧地答应着,站起身,恳切央求:“皇祖母,请你允许我现在去看望我八皇兄吧,我想把这件事马上告诉他,让他也开心、开心。”
“好。”太后正有此意,马上安排徐得全陪了她去见孟戚渊。
孟戚渊听了花珊珊的话之后,欣喜若狂,一双明艳的桃花眼,无限地流光溢彩。
他乐呵呵地直道:“我就知道是这样!老婆,这下好了,你可以放心跟我在一起,我们的性*福生活有保障了!”
“哎,你满脑子怎么就想着性*福生活了?”花珊珊看着眼前这个婚前保守得像封建卫道士,婚后奔放得像极品色*魔一般的男人,再对比自己婚前对他的死缠烂打,婚后对他的半推半就,深感汗颜。
她不无烦恼地提醒他:“太后说得对,我们名义上是亲兄妹,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依然不可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我一想到自己身为你的老婆,以后跟你在一起了,却不得不像那些小三一样偷偷摸摸,我就心里难受!”
孟戚渊不以为然地挑眉一笑:“老婆,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本来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跟那些偷情的人有天壤之别。如果你不喜欢顶着我十三皇妹的身份跟我在一起,大不了等我伤势好了以后,我们一块儿离开皇宫,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隐姓埋名的过日子,就像天仙女跟董永那样,‘我耕田来你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
“你想得倒美!我们摊上这皇子、公主的身份,哪里有那么容易摆脱?”再说,放着好好的皇子、公主不做,去做个村夫、村妇;放着锦上添花的好日子不过,去过那种见不得光的艰苦生活;脑子秀逗了吧!
花珊珊根本不认同孟戚渊的打算,灵机一动,严肃地问孟戚渊:“老公,你说心里话,你有没有向往过三妻四妾的生活,做不做得到一直只爱我一个,情比金坚?”
孟戚渊看她问得慎重,认真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老婆,你也知道,我母亲当初跟我父亲在我八岁那年离婚的原因,正是因为我父亲出轨所致。我母亲跟我父亲离婚后,心里还深爱着我父亲,终日以泪洗面,令我深有感触。那时,我就在心里想好了,以后我要是娶了妻子,一定要好好地善待她,绝不始乱终弃。所以,除非是你先不爱我,背叛我,否则,我定能做到对你一心一意,情比金坚。”
“喂,你说你的心意就说你的心意好了,干嘛要加上个‘除非’之类云云!”人家也就是偶尔会花痴一点,对美男少了些免疫力罢了,在原则性的感情问题上和身心归属上,咱从来都是拎得清楚的。
花珊珊不满地撇撇嘴,信心十足地表示:“你放心,只要你不背叛我,我一定不会先背叛你。就算你背叛了我,我也不会像你妈那么好说话,等你爸想到要回头了,还能同意跟他复婚。我只会直接想办法找人阉了你,让你从此没有背叛我的机会,然后再果断地抛弃你!”
“啊,老婆,你好狠!”这样的事,依她的性格,还真能做得出来!
不过,自己所爱的,正是她在感情上的这份认真和霸气!
孟戚渊故意扑闪着明艳的桃花眼,装出一副无奈又无措的迷途羔羊般样子看着花珊珊,卖萌取悦她。
“噗!”花珊珊被逗得忍俊不禁,笑逐颜开。
她按照平时表达愉快心情的老规矩,俯下身,在孟戚渊的双颊“吧、吧”地各亲了一口,又在他的唇上轻轻喙了一下,才心满意足地认真跟他商量:“老公,既然我们俩都能做到不背叛对方,那就没有必要出宫去过隐姓埋名的日子了。不如这样,明面上,我们就照现在身份所要面对的规矩来行事,你该娶妻时就娶妻,我当娶夫时就娶夫,而背地里,我们把自己娶来的对象都当成花瓶供养着,时不时利用他们来打掩护,成就我们的好事,你看如何?”
“不行,这方法不好,变数太多。”孟戚渊摇摇头,不假思索地严肃指出:“人心难测,就算我们能保守本心,难保我们那些名义上的女人和男人们不对我们动歪念!万一他们学了那五皇子的类似方法,把我们灌醉或是在我们的食物里下春*药什么的,我们岂不是防不胜防?”
花珊珊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信心十足地回答:“没事,我们可以未雨绸缪么。如果我们事先选定对我们完全无意的人,根据他们的需求,跟他们谈好条件、订立君子协议,再娶回家,不就可以了么?”
“这主意表面看着倒是不错……”既然暂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就先试试吧。
孟戚渊认真琢磨了一下,勉强答应了:““好吧,就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