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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这个消息太过惊悚,一时间脑子竟有些转不过弯。
世界上谁不知道King不近女色,就像高高在上的宗教之徒,全身被钉满了禁欲的罚钉,不受爱欲的侵染。
方漪澜揉了一下自己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懊恼道,“容我提醒你一下,是他把我睡了,不是我睡他。”
她确实中了红颜醉。
但,这种情药并非一定要和男人发生关系才能解除。
顶多就是欲-火焚-躯难受一阵子,等药效过了就没事了。
许思琪愕然地问,“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方漪澜缓缓坐直了身体,目光认真地盯着她,“当然,是被迫与自愿的区别。”
她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思想古板。
但,也没有开放大胆到,随便就将女人最珍贵的贞操送给身份不明的陌生男人。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是生命里最大的献礼!
意义十分重大!
许思琪也没有继续和她纠结,微微蹙眉问,“你和他之间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方才在包间里。
她发现King对阿澜有一种十分强烈的占有欲,看向阿澜的每一道目光,都带着不可揣度的深意。
令她心惊肉跳。
方漪澜有些头疼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自从回到南城之后,他就一直对我纠缠不休,真搞不懂他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
在遇到御景宸之前——
King这个代号,在她的心里是充满传奇色彩却又神秘莫测,是站在世界的顶端,让人仰望的存在。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和这样的男人有任何交集。
但,命运就是这样无常。
即便他们之间拥有蚀骨欢愉的一夜,她也不会天真的认为,像御景宸这样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男人,会对一个***的女人念念不忘。
更何况,她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能令他念念不忘的魅力。
许思琪已经隐隐明白了什么,半晌才艰难地开口,“阿澜,你对King……”
想到那个男人不动声色地驾驭一支雪茄时的从容自信,沉静强大,就不禁心惊胆寒。
阿澜这一次是惹了不该惹,也惹不起的人。
King很显然已经对她产生了“性”趣,并且想将她据为己有。
阿澜似乎对King也不是全然的无动于衷。
至少在一分钟限制级游戏当中,她甚至毫无任何抵抗,就被破了一切防备。
方漪澜截断了她的话,斩钉结铁道,“我对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明白我们之间犹如天堑一般的差距,齐大非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更何况那样一个强大的男人,从来都不是我能拥有、承受还有驾驭的,这并非妄自菲薄,更不是自卑,而是我很清醒的认识到这就是现实。”
她没有太大的野心。
只想简单恣意的活着。
所以,谢泽成接管方氏之后,她几乎从来都没有插手过。
许思琪声音晦涩,“看King的样子,似乎没有打算轻易放过你,你打算怎么办?”
一分钟限制级游戏的过程中,King身上迸发出来的强烈情潮仿佛能焚烧起来。
但,一分钟过去之后,那份情潮瞬间被他收敛得一干二净。
她几乎怀疑,之前感受到的一切只是错觉。
这样的男人太危险,意志力强大到可以不受任何东西的左右,自制力强悍到可以收放自如的地步,本该驾驭众生,是不可能被任何人驾驭。
阿澜如果真的爱上他,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方漪澜倏然沉默下来,半晌后才低声哑语,“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么方氏集团的财务危机,你打算怎么样?”
阿澜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方氏毁于一旦,现下能救方氏的只有King。
方漪澜握紧了双手,连呼吸也变得晦涩起来。
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不敢深想而已。
许思琪凑近,猝不及防地拉开她颈间的衣领。
深色的吻痕呈现出紫红的颜色,像烙印一样印在颈则的大动脉上。
手指轻轻摩挲着她颈间的吻痕,“知道吻痕代表的是什么吗?”
方漪澜彻底愣住了,忆起之前在一分钟限制级游戏里,他似乎吻了她的颈,当时的颤栗,令她全身所有的感官瞬间爆发开来。
所以,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在她身上留下了吻痕?
许思琪棕色的深眸清澈见底,映照着她的失神,她的惊慌,她的茫然,“代表占有欲,代表企图,代表想拥有你,代表他在你的身上打上了属于他的标签,代表你为他所有。”
看,King对阿澜的企图心多么霸道而直白。
方漪澜慌乱地躲开她的手指,拉扯自己的衣领,试图将吻痕掩饰,勉强道,“可能是……不小心留下来的。”
许思琪面色晦暗,“阿澜,你逃不掉的。”
King想要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让她轻易逃掉?
方漪澜连忙道,“已经很晚了,我们走吧,我今天喝得有点高,有些不舒服,想回家早点休息。”
她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因为动作太猛,大脑一阵晕眩,险些栽回沙发上。
许思琪有些无奈,轻轻握着她冰凉的手,“阿澜,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
回到家里,方漪澜连鞋子都顾不上换,就奔进了洗手间。
莹洁如玉的颈则大动脉上,赫然印着一枚又深又重的吻痕,衣领根本遮挡不住。
这是一个致命的吻痕,只要再重一点,就能直接咬断她的颈间大动脉。
就像纵横丛林的野兽,在瞄准猎物发起进攻的一瞬间,首先会利用它们咬合力强大的锋牙利齿撕咬猎物的脖颈。
让猎物在一瞬间失去反抗力,任由猎物在挣扎的过程当中血尽而亡。
在御景宸的眼里,她就是被他瞄准的猎物。
方漪澜倏然惊心颤栗。
“喵~!”小毛球低呜一声跳上沙发,轻轻咬着主人的裤管,似是在安慰主人,又似是不满主人发呆冷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