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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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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视频。

    电脑屏幕中是康斯坦丁,arthurhsun办公室,电脑屏幕外面是我在剑桥的小花园。

    勋世奉的深色西装外套搭在一旁,黑色与暗粉色条纹斜织的领带打成了温莎结,白色的衬衣,外面是三件套西装的马甲,此时的他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任何两样,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显得有些轻,似乎他周围的空气都是轻盈的。

    “我收到你的包裹了。”他说,“一本书,一本读书笔记。虽然是旧版图书,同事也很珍贵,但是我对达尔文的《动物和植物在家养下的变异》兴趣不大。”

    “这是伯兰少将想要的东西,哦,这一丛是我种的花,给你看看。”

    我调整了一下电脑的摄像头,把镜头对着外面的玫瑰,这些我自己种的花,花种并不十分珍贵,只是名字很有趣,是1980年被培育出来的’白色遗产’,花大的像一个一个的包菜,异香扑鼻。

    只是,我动镜头的时候,勋世奉出言阻止,“别动,让我看着你的脸说话。我不想看着你身后的背景。”

    “呃,……好吧。”

    我又把镜头转了过来,于是,自己的一张脸就出现在屏幕下角的框框中。

    “你说,伯兰一直想要的东西,就是这两本书?”

    我在镜头中看到他,他桌面上放着我让max大叔快递回去的包裹,但是外面那层纸包还没有拆,勋世奉只是用手指向那个包裹点了点。

    我点头,“是的。他曾经向我提出8件藏品的要求,不过我仔细分析了一下,只有这本书与它的笔记似乎是他最感兴趣的。我让max大叔帮我报了一个信息安全的课程,我上了一段时间,并且也收集到了伯兰·博登索普当年在剑桥教书时候的handout,我按照他对信息安全与编码的理解与习惯,再重新检查了一遍这本书与笔记,最后,大约只能得到一份初级的构想,我已经把这份材料发到你的私人信箱了,在编码、破译、还有信息分析方面你是专家,也许,你能从这两本书中知道伯兰·博登索普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

    他没有说话。

    我继续,“这本书里面隐藏着秘密,刚开始我以为是一份藏宝图,或者是在列支敦士登什么的中立的欧洲小国的银行的账号或者密码,但是,经过我对书中的一些特殊标记的字母的分析,再加上那份笔记,我有一种预感,也许,这书中最大的可能是隐藏着一份名单,但是,具体是什么,我就无法研究出来了,如果你有兴趣,可以继续,这可以成为牵制伯兰·博登索普的工具,也许。”

    勋世奉似乎对于我说的话没有太多的兴趣,他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哦’,随后问我,“今天有什么打算?”

    “乐乐一会儿过来吃饭,我给她炒点菜吃。她现在读书太辛苦,又吃不惯这里的东西,我想给她做一份燕城的拌面。呃,……”

    “怎么?”

    “我见到乐乐的男朋友了。”

    “嗯。”

    “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感觉。”我想到那一天同乐乐和郭同学在一起吃饭,乐乐一个人很沉默的吃干炒牛河,生抽与油脂凝结的味道,“那一天就好像是世界末日来了,核|战爆发,空气都是灰色的,然后天空中一直飘荡着细碎的爆裂碎末。”

    勋世奉居然笑了。

    我,“你怎么笑成这个样子?”

    “没什么。”勋世奉抬起来手指,在屏幕前滑动了一下,随即又收回手,“我有会议,今天先聊到这里,另外,今天晚上康斯坦丁有人去英国,你想要什么东西,给你带过去?”

    ——我想要拿一个巨大的袋子,把我想要带走的都带走,一起去旅行,……,如果有那么大的袋子,我们可以把daddy放在我的袋子中,这样,daddy就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去度假了,……

    “不用了,我什么都不缺。”

    “知道了。”

    我们结束了通话,daniel抱着一只鱼跑过来,“mummy,这是我抓的一只seabass,今天晚上乐乐姐姐过来之后,我们给她烤鱼吃吧!”

    上午,max大叔带着daniel出海了,虽然我觉得daniel是一个智力超越的小孩子,并且也对于他在运动方面具有相对出色的遗传而持有正面的怀疑,只是,这样的一个学龄前儿童能够出海捕捉海鲈鱼,还是一件让人很疑惑的事情。

    “daniel,这是max爷爷帮你捉的吗?”

    “不是max爷爷,是船长爷爷。船长爷爷下了一个大网,捞上来很多鱼,我就亲手在渔网中抓了一条大的,带回来给你做菜!”

    我扯过旁边一个布包,把daniel手中的海鲈鱼拿过来,放好,就拉着他去厨房。

    “mummy,我刚才好像听见daddy的声音了。”

    “嗯。”

    “那么y,daddy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我们这里一起度假啊?”

    “呃,……”我不能告诉宝宝,他的爸爸因为某些事情被禁止出境,我摸摸了他的小脑袋,蹲下来,“乐乐姐姐一定很喜欢吃宝宝亲手抓的海鲈鱼,你想怎么cook这条鱼?”

    “抹上黄油与盐,直接烤!”

    daniel的兴趣似乎立刻被我引诱到处理这条鱼上面了,他的双眼亮晶晶的,好像两颗大葡萄一样。

    厨房中,daniel一直坐在橡木的高椅子上,他的双脚翘起来,很开心的看着我准备晚餐。

    晚上7点,勋致怡的自行车准时到了。

    她看起来比上次又消瘦了一些,面颊有些发红,眼睛却很炯炯有神,那是在繁重的课业压力下的一种亢奋的状态。

    “姐,今天真险,就在到来之前1分钟,我才把自己的作业上传,那条死线没有任何人情可讲,如果有一丝半点的延误,我只能收拾行李从这里圆润的滚开了。”

    她帮我把一盘做好的拌面用的卤子端出去。

    餐桌前,daniel早已经做好,他面前是白色的盘子,刀子与餐叉,max大叔为他摆放好了一份小小的烤海鲈鱼,还有精致的卷好的燕城过水面。

    我对daniel说,“这是daddy爷爷家乡的拌面,你尝一下,看看喜欢不喜欢?”

    勋致怡把盆子端过去,max大叔用打大号的银勺子挖了卤子浇到daniel面前的面条上,与此同时,我与勋致怡也坐好。daniel拿着叉子一点一点卷起来面条,勋致怡的面前则是一个相对巨大的深口碗,手指拿着筷子,max大叔也为她浇了一勺子卤子,她拌了一下,一筷子下去就搅起来一大堆,直接向嘴巴中送,两口,半碗面都没有了。

    daniel很快吃完,他坐在那里有些无聊,max大叔带着他去书房下一局chess,餐厅就我同乐乐两个人。

    我不是很饿,就把自己的那一份也分给了勋致怡。

    勋致怡有些不太好意思,“饿的太过分,太失仪了。”

    我给她拌面,“乐乐,你几天没有吃饭了?”

    她,“不太清楚,也许三天,也许是四天,反正我叫了几顿takeaway,都是广东炒菜,还有四份的土耳其烤肉卷饼,别的就不记得了。姐,你做的燕城面真赞,怪不得老家的人都说你做勋家媳妇很用心。我看过一篇鸡汤文,说有一种女人,无论嫁给水管工,还是嫁给参议员,都可以过的很幸福。我看姐姐你就是那样的女人,可惜,我不是。”

    几口下去,也许是肚子中有了底,她开始慢慢吃。

    我就问,“一会儿你回去,给郭同学也带回去一份,他也是燕城人,也喜欢吃这个。”

    “不用。”勋致怡吃了两口小腌菜,“我同他分手了。”

    “……”

    “我感觉很轻松。”勋致怡表情果然很轻松,几乎可以说的上是愉快了,“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好像全身洗了一个热水澡,把那些烦乱都洗掉了。”

    “姐,其实,郭耀祖那个人不是坏人,只是,他的行为方式与生活方式同我不一样。他很自傲,梦想也很美丽,他现在需要一个可以同他一起熬,一起拼,像蜡烛一样为他燃烧的女人,然后,只要他不需要了,他随时可以再换一个年轻漂亮,更’配’得上他的姑娘,他的下堂妻还需要为他伺候公婆,拉扯他们的孩子,余生再没有男女感情。姑且不论这样的幻想是否可以实现,但是,我总觉得,有美梦总是好的,万一不小心,老天不长眼,让他得偿所愿了呢?”

    勋致怡说道这里,她格格笑起来,像一只偷了油吃的老鼠。

    晚饭过后,乐乐就回去了,她需要回去补眠,我给她带了几个饭盒,里面是熬煮好的卤子,炒的牛肉,还有一份盐腌制的小菜。她回去放在冰箱中,只要煮一些面,或者做一些米饭,把这些放在微波炉中转一下就可以吃了,很省力。

    夜里,这些天连绵不绝的雨终于停止。

    我半夜醒过来,从床上下去到窗前,推开玻璃窗,外面是乌云下深夜中的花园。稍微打开一个缝隙,泥土,青草,还有玫瑰、蔷薇那些馥郁的香气,因为潮湿,也因为夜晚,显得更加浓烈。

    突然。

    汽车行驶的声音。

    黑色的雕花铁门安静的滑开,3辆黑色的梅赛德斯悄然驶入,我惊讶的双手推开落地玻璃窗,走到露台,看下面。花园中,古老的黑铁吊灯亮起,几个人脚步的声音,使这个平时除了落雨的声音之外无一丝噪音的庭院变得这样的不同寻常。

    有人拉开了其中一辆车的车门。

    勋世奉下车,他抬头,看着露台上的我,一言不发,随后,他微微低头,径自从一楼走进来。

    叩、叩、叩……,卧室的大门被推开。

    “你,……”我从露台走回卧室。

    勋世奉脱下身上的外套,那件衣服已经被深夜中那些潮湿与清芬的空气浸染了一身花香,此时的他,装束上明明是刚从办公室出来的严整,却带着莫可名言的奇异的浪|荡。

    他的手按住了我的肩膀,薄丝睡裙上细细的肩带被剥离。

    炽热的亲吻压下来。

    带着黑夜的重量。

    “arthur,……,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有些担心,……”

    “什么?”

    “剑桥是个浪漫的地方,我不在你身边,深夜中,你的卧室中是否有其他男人的痕迹?……”

    “呃。”

    随便一个玩笑,居然记得这么清楚,真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

    天旋地转。

    他抱起来我,直接扔到床上,在我脑袋还有些晕晕的时候,他就压了过来,动作异常直接,好像一头饿狼正在咀嚼一片肥美多汁的牛肉,又好像是榨汁机正在疯狂的压榨着新鲜的水果。

    在我身上,他没有戴s的习惯,我也有一段没有服用长期药,等我想起来告诉他要注意的时候,我就早已经成了被榨汁机剩下的碎渣渣,只能攀住他的肩膀,在他制造的风暴中,像独木舟一样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