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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原本打算在沙发上眯一下,可谁知道这一眯就睡沉过去了。
是翻身时直接翻到沙发下连着冷气被一起滚落到地下才让她惊醒的。
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裹着被子躺在地上哭笑不得,赶紧把冷气被掀开爬起来。
刚爬起来,抬头的瞬间,发现躺在床上的陆子遇也醒了,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醣。
她脸微微一红,赶紧低声的说了句:“我第一次睡沙发,不习惯,睡着了就忘记这是沙发还以为在床上呢。”
“早知道你没睡过沙发就该让你睡床才对,”陆子遇用手揉着头的她道。
“我睡床的话,你那么高,沙发怎么睡得下?”云溪白他一眼,他长出沙发好多呢。
陆子遇眉头一挑:“谁说我要睡沙发?床这么大,我们俩人完全躺得下。”
“......”
云溪无语,然后狠狠瞪他一眼,转身的瞬间看见墙壁上的挂钟惊呼:“哎呀,都四点多了。”
“你以为呢?”陆子遇真是服了她了,时间难不成不走的。
云溪顾不得跟他说话了,迅速的拿烘干了的礼服转身就朝浴室走去。
“邵逸夫估计回来了,我过去看看,”
换上礼服的云溪提上自己的包看着陆子遇:“昨晚......真谢谢你了,那个,你的睡衣......”
“没事,放那就行了,一套睡衣而已。”陆子遇接过话去。
“......”
她的意思是想带回去帮他洗了还给他,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估计她穿过的衣服,他也不打算要了吧。
“那我先回去了,”云溪手放在门锁上,回头再对他说了声:“谢谢!”
陆子遇嘴角抽搐一下,然后不着痕迹的提醒一句:“你说过请我一顿饭的,现在还没请呢。”
云溪脸红,的确是有这么回事,那还是年前她在学校晕倒他送她去医院后她曾对他说过的。
“这次回去一定请,”她用保证的语气和眼神看着他。
“地点由我挑?”陆子遇眉头一挑:“时间由我定?”
“都成,”云溪非常大方的答应了。
一顿饭而已,她上班都三四年了,就算用工资也请得起。
再说了,她也的确应该请他吃一顿饭,然后把他曾强行给他的东西还给他。
走出陆子遇的房间,来到对面邵逸夫的房间。
在门口站定,深呼吸一下,然后才掏出房卡来试着刷了一下。
没想到,这一次轻轻就推开了。
她走进去,房间里空无一人,就连烟灰缸里都没有一只烟头,好似这房间自她昨晚出去后就没人进来过一般。
可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她呼吸了一下,一股香奈儿的香水味扑鼻而来,而她是从来都不用香水之人。
用手揉揉眉心,刚刚在陆子遇房间的沙发上躺了四个小时头依然还是有些痛,于是本能的走向浴室想上个厕所。
推开浴室门,迎接她的是邵逸夫湿透的衣服,凌乱的散在地板上。
她皱了皱眉头,弯腰捡起来放一边,却在提溜他的四角裤时发现上面居然还缠着一条黑丝袜。
她苦笑了一下,把手里的四角裤连同丝袜一起扔到一边。
她在陆子遇房间里时还担心有什么香艳的遗迹,结果人家那什么都没有。
而她自己未婚夫的房间呢,却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摆放在这里!
......
邵逸夫走上楼来,很自然的又让服务员用备用房卡给他耍了下。
推门进去,即刻就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佳柔她一个人又偷偷的回到他房间来了?
完全有这种可能,他心里这样笃定着。
她一定是在棋牌室呆着不舒服,那种地方昨晚肯定被人打了牌,里面烟酒味很浓,像她那种有洁癖
的女子怎么会习惯?
她一定是觉得在棋牌室里沾了一身的烟味,所以这上来就有去浴室洗澡去了。
心里叹息一声,直接过去用手敲着浴室门说:“佳柔,洗完澡赶紧出来,云溪还没找到呢,我得打电话......”
邵逸夫的话还没喊完,浴室的门开了,然后手上满是泡泡的云溪正安静的看着他。
“你......”
邵逸夫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云溪,一时间楞站在那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在帮你洗衣服,”云溪淡淡的开口,用手指挑起一条黑色的丝袜问:“这个要帮你洗了吗?”
邵逸夫的脸当即就成了绛紫色,一把抓过那丝袜来丢掉,然后语无伦次的道:“你昨晚怎么不回来?到哪里去了?”
“我昨晚给你送醒酒药去了,在花园里转了一大圈没找到你,然后上楼来刷不开门,没办法,就到楼下找了间空着的棋牌室眯了会儿。”
“......”
邵逸夫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转身去帮自己洗衣服的云溪,好半响才问了句:“那你昨晚——没事吧?”
“没事,”云溪的声音淡漠而又疏离:“你这不都看到了吗?我很好!”
“你脚怎么了?”邵逸夫皱着眉头问。
“嗯?”云溪眉头一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的脚,”邵逸夫走近两步,用手指着她脚背上的创可贴问。
“哦,在花园里散步,不小心被树枝划到了,”云溪淡淡的解释了句,继续清洗着他的衣服。
“......”
邵逸夫再度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总觉得今晚的云溪有些不对劲,可一时间又不知道不对劲在什么地方,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淡然的。
“衣服给你放烘干机烘么?”云溪手里拿着已经拧干水的衣服问。
“嗯嗯,”邵逸夫连着点头,赶紧伸手过去接住自己的衣服:“我来吧,你去休息会儿。”
“先帮你吧衣服烘干吧,”云溪很自然的走过去拉开烘干机的拉链:“还有两个多小时才天亮,你这衣服应该能烘干的。”
“其实,衣服拿回去洗也可以,”邵逸夫看了眼手里的衣服。
云溪笑,不着痕迹的道:“主要是你这衣服湿了,等下放包里不好收捡,现在又是夏天,时间长了怕酸掉。”
云溪话落,哗啦一声拉下烘干机的拉链,然后——
好吧,烘干机里,居然还挂着一条浅粉色的三角裤,在热风的吹拂下,正像胜利的小旗子般耀武扬威的飘荡着。
云溪当即愣住,而邵逸夫的脸再次黑沉,当即一步上前,丢开手里拿着的湿衣服,抓住那真飘扬着的粉色布料,拉开门就直接走了出去。
诶,云溪看着掉在地上的湿衣服,她这——还得再去过一次水才行?
她刚把地上的湿衣服捡起来,邵逸夫已经从门外进来了。
速度这么快,那条浅粉色的小布料的命运不用问都是被扔到垃圾桶里去了。
“我自己来清洗吧,”邵逸夫从她手里抓过自己的湿衣服,额头上隐隐约约的冒着汗:“云溪,你去床上躺会儿吧?”
云溪看了看那张被子床单都凌乱无比的床,又看了邵逸夫一眼,幽幽的问了句:“你确定,那张床我躺得下去?”
“......”
这一下,邵逸夫彻底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我就在沙发上坐会儿吧,”云溪替他解了围。
邵逸夫长长的松了口气,赶紧拿了湿透的衣服去浴室过一次水。
等他把衣服重新弄好挂烘干机里,云溪已经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打盹了。
他望着靠在沙发上的女人,她身上穿着她自己来之前准备的保守睡衣,白皙的脸上是没休息好的疲倦,垂下的眼睫毛密密麻麻的,蒲扇一般把她整个黑珍珠般的眸子遮挡住,也遮挡住她眼里全部的内容。
她如此的胸怀大度,可他为何却一丁点都高兴不起来?
看着那张凌乱无比的床,他的头比酒没清醒前更痛。
她一定认为他和别的女人在那床上做过什么,其实,他昨晚和温佳柔在这床上根本就什么都没做。
但是,这样的话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包括他自己。
从包里拿出一件没穿过的外套盖在她身上,这是这个房间里唯一没有被温佳柔接触过的东西了。
他希望,她盖着他这件外套能睡得沉稳一些。
......
靠在沙发上打盹的云溪并没有睡着,当然在这个充满香奈儿香水和暧昧气息的房间里,她也不可能睡得着。
再说了,昨晚那杯伏特加不仅让她头晕头痛,同时还折磨着她的胃,其实在陆子遇房间醒过来后,她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胃不舒服。
所以,她醒过来还很早,七点多而已。
好在窗外天已经亮了,而邵逸夫——
邵逸夫也没有如她想象中的那般到床上睡觉,而是站在270°的观景窗前观赏着清晨的湖景。
她起来的响动声惊醒了邵逸夫,他转过身来,看见已经掀开他外套起身的云溪。
“时间还早,再睡会儿吧,”他抬手腕看看表:“还不到七点半。”
云溪摇摇头:“不了,我们早点下去吃点早餐吧,我今天学校还有课。”
说完这句,她拿了自己携带来的旅行包朝着浴室走去。
......
水月湾的早餐在二楼餐厅,自助餐式。
等云溪和邵逸夫到时,已经有不少的客人在吃早餐了。
“你去那边找位置坐下来,”邵逸夫用手指了一下靠窗的位置把手里提着的包递给她:“我来拿早餐,你要一碗白粥吗?”
云溪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包又说了句:“再帮我拿两个葱花卷,我有些饿了。”
她是真饿了,昨晚陪着他没吃什么东西,后来又走了不少的路,消耗了不少体力,这会儿隐隐作痛的胃居然有种饥肠辘辘的感觉。
邵逸夫眉头一挑,两个花卷?她这么能吃?
难道昨晚上他和温佳柔在房间里的事情就不让她伤心难过?不仅没影响到她的心情,还没影响到她的食欲?
云溪刚走到靠窗的位置,就见陆子遇在那,看见她热情的招呼着她:“柳老师,这边有位置。”
“......”
云溪想到昨晚和他的暧昧,脸就忍不住红了起来,量她有再大的勇气,也不敢走过去和他挨着坐。
在距离陆子遇两张餐桌的另外一张桌边坐下来,把手里邵逸夫的包和自己的包放下,整理了下礼服坐好抬眸,然后——
好吧,她的前方,坐在那吃早餐的温佳柔正和身边的一个女子说着什么,俩人愉快的聊着。
或许是感应到她的目光,温佳柔抬头,当看见她时微微一愣,然后朝她得意的笑了一下。
一瞬间,云溪就觉得温佳柔的那张脸好似昨晚烘干机里那块浅粉色的布料,正朝她耀武扬威着她的胜利。
她还没来得及想好自己该用什么样的神色回应温佳柔,邵逸夫就已经端着两个托盘来到她身边了。
“哎呀,还是邵总是模范丈夫啊,”隔壁有女人用羡慕的声音喊着,然后又对自己身边的男人道:“看看,学着点。”
那人的老公忍不住就说了句:“要我跟邵逸夫学还不容易,前提是,你能跟柳云溪学么?只要你有柳小姐的胸怀大度,我肯定比邵总更加的绅士风度。”
那边的女人即刻不啃声了,装着没听见老公话似的,低着头继续吃自己的早餐。
而邵逸夫则把自己拿来的早餐一一放在餐桌上,看着云溪端过那碗白粥时忍不住叮嘱道:“刚煮出来的,有些烫,你先吃点别的吧。”
“嗯,”云溪应一声,果真就拿筷子夹别的吃了。
邵逸夫把托盘送回去后又给她拿了个鸡蛋回来,薄壳了才把白嫩细滑的鸡蛋递给她。
“你最喜欢的白水煮蛋,”他把蛋放她跟前的餐盘里
周遭羡慕的眼神全都聚集在云溪身上,他们背后一桌的女人忍不住感叹着:“还是邵总好啊,柳小姐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才嫁到这么好的男人?”
云溪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回头看了眼那脸上充满羡慕嫉妒恨的女人淡淡纠正着:“我和邵总还没结婚呢,所以不算嫁到。”
那女人听了这话一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没想到云溪又说。
“所以你们不用叹息自己的命运,邵总现在依然还是单身,你们,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众人听了云溪的话当即都楞了一下,然后又都打着哈哈说柳小姐说笑话呢然后各自吃早餐去了。
而邵逸夫的脸在瞬间冰冷黑沉下来,原本就没什么胃口的他,现在更是一丁点胃口都没有了。
“我出去抽根烟。”他站起身来,看着正举止优雅喝粥的云溪:“你吃完了到码头找我,我们一起坐快艇过去。”
云溪点头,邵逸夫则快步的朝楼梯口走去。
邵逸夫刚走,云溪对面就有个女人坐了下来。
云溪抬眸看着她,这女人她见过,之前陪邵逸夫出席宴会时有打过招呼,好像是一位姓李的老板的夫人。
“柳小姐,这是我名片,”对面的女人从名贵的手腕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云溪手上接过来,李亚芬,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一下子却又想不起来了。
“我们成立了一个打倒小三集团,”李亚芬热心的对云溪说:“其实昨晚我就想给你名片了,可晚餐结束后没见到你,我们这个团现在有三十几个成员了,专门打倒那些不要脸的小三,也欢迎你加入我们的行业,让我们一起努力保卫自己的家庭。”
怪不得她觉得李亚芬这名字耳熟,原来这就是滨城有名的打倒小三集团的团长,之前听语嫣说起过,这个李亚芬还去参加过语嫣的电台节目。
她接过这张名片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时更多的是难过,原来,邵逸夫在外边有女人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她还没正式嫁给邵逸夫,就已经论为黄脸婆了!
还没正式嫁给他没,就要先成为打到小三集团的一名成员了?
那这充满战斗力的,而且还极消耗精力和精神的婚姻,她还有必要去结吗?
......
邵逸夫站在码头的泊位边抽烟,没有吃早餐的他其实胃里也不舒服,昨晚的酗酒让他胃疼。
其实应该吃点东西胃里会舒服些,可那样的餐厅,温佳柔和云溪都在,他哪里还有心情去吃早餐?
尤其是云溪那句邵总现在还是单身彻底的刺激到了他,这可是柳云溪第一次在公共场合说他是单身,这间接的透露出,她对跟他的婚姻并不是那么期待。
同时,也隐隐约约的反应出她对他的——嫌弃!
她居然嫌弃他!这让他心里恼怒的同时又莫名的恐慌起来。
一支烟还没抽完,身后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他以为是云溪,头都没回的道:“这么快就吃好了?”
“快么?你出来时我刚好就要吃完了。”随着温佳柔声音响起的还有递过来的一个便当盒子。
“给,你刚没吃东西,这是你最喜欢的黄金糕。”
邵逸夫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温佳柔已经把便当盒子塞他手里了。
“你喝酒后最容易犯胃病了,今儿个早餐又不吃东西,等下胃疼起来怎么受得了?又让小高开车去满大街帮你买胃药?”
“我这......也没筷子吃,”邵逸夫看着手里的便当盒微微皱眉。
倒不是他不饿,也不是他不喜欢吃黄金糕了,而是此时此刻,他没有心情吃东西。
“看我糊涂得,”温佳柔即刻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用手敲了下自己的头道:“我回去帮你拿筷子,你在这等我。”
说完,也不等邵逸夫回答,即刻转身就朝水月湾大门方向跑去,八寸的鞋跟敲打着水泥路面发出咔咔咔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