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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白费力气了!他们确实已经死光了!”小虎开口说道。
“小崽子,你说什么?”刘松声音变得有些阴冷。
“你聋了?我说他们都死光了,两天前就死光了,小爷干的!”小虎似乎没有任何的惧意,趾高气扬地说道。
“大哥……”刘松刚想说话,但是一看黄易脸色,没有再往下说。
“你们两个进去看看!”黄易对后面的随从说道。
两人闻言,翻身下马,径直走向了草庐,可是走到门口,刚想迈步踏进去,就听两声惨叫传来,两人横着飞了出去,摔在了黄易和刘松的马蹄前。
这一下,人没惊到,两匹马却着实被刺激了一下,嘶鸣着抬高了双腿,幸亏黄易和刘松不是普通人,用力控制住了马匹,要不然这两人的脑袋已经被踩爆了!
马匹和人刚稳定下来,邋遢道人和空意和尚,后面跟着丁瑞羽、丁安邦、杨琳儿,五人三两成排走了出来。黄易和刘松看到邋遢道人和空意和尚的瞬间,脸都被气绿了!心中不禁骂道:他奶奶的!都他娘的十几年了,还是阴魂不散,怎么又找到这里来了?
其实,这其中最惊讶的除了黄易和刘松,还有一人,那人正是前几日在长安城内客栈中逃跑的郭宝。他见到邋遢道人和丁瑞羽,眼神中满是惊奇,转身对身边的汉子说道:“大……,大人!就是他们,前几日就是他们在长安城内劫了咱们的财物!”
那人闻言,脸上原本不屑的神情,也变得好奇起来。
“臭道士,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十几年了,你还是不打算放过我?”黄易开口问道。
邋遢道人,看着面前的众人,心中甚是不忿,尤其是看到黄易身后的郭宝等人,气更是不到一处来。原本嬉笑怒骂的性格,自从前几日女子吊死之后已经不曾露过半丝笑容,听到黄易问自己,邋遢道人眉头锁了起来,微微抬头后说道:“黄易,我没有心情跟你废话,上次让你跑了,这次道士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
黄易闻言,不禁仰天大笑起来,这笑声中满是不屑地嘲讽。
“黄觉!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以为你还是我的对手吗?我从小资质就比你高,要不是那个臭老头偏心,你以为我的武功会比你弱?”
“黄易,不管你怎么看待师傅,但是师傅从来没有任何的偏心,这都是你对他的误解,就算师傅有什么过错,也不至于让你记挂这么多年吧?”
邋遢道人年纪越大,越对往事不能释怀,师傅当年确实有些固执,但是他临终之时也已经相当后悔,千般嘱咐邋遢道人一定要将黄易带回师门,谁知道这么多年的时间,师徒二人的死结还是没能解开。
“好了,不用说那么多,还是当年那句话,我是不会再回去的!反正他也死了,你就当做我们从不认识,不是更好吗?”黄易决绝的说道。
邋遢道人知道,自己这个师弟已经完全没有了回头的可能,可是自己当初立下的誓言决计不能违反,这不仅是对先师的承诺,也是对同门之情的一种挽留。
“好,既然你没有半丝同门之情,我道士也不再多言,但是今天我不可能让你从这里走掉,因为你已经陷得太深,看看你身边的人,他们都是些什么东西,你小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你还记得自己曾经的誓言吗?还记得自己曾经的志向吗?”邋遢道人说道。
黄易闻言,脑海中也不禁浮现起了当年的画面,其实,自己这些年也常常想起以前的时光,但是每当自己想起往事,就会挥手给自己一个耳光,他觉得这是自己低贱的表现!记恨之情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内心,他不想让别人规划自己的人生,强者一直是自己的梦想,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也不例外!
“黄觉,有本事就来吧,咱们今天做个了断!”黄易说完,翻身从马上跃了下来,径直走到了邋遢道人对面,四目相对,仅剩一步之遥。黄易目露凶光,盯着邋遢道人说道:“我们不借助任何外力,就用那个死老头当年的功夫,看看谁才是八级拳术最强者,谁才配成为八级一门的继承人!”
邋遢道人见到黄易眼中的凶光,伤感之情又骤添了几分,当年黄易眼中的纯真已经不复存在,同门之情早就在他的心中抹掉,干干净净,竟然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残留。即便如此,自己仍然用温和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黄易,自己曾经最关心的小师弟。
“师傅,要不……”丁瑞羽刚想开口说话,被邋遢道人微抬的右手制止了。邋遢道人心中知道,丁瑞羽是担心自己,可是这种事情他不会用任何人帮助,这是他的承诺,对先师的承诺,所以无论如何,他要自己处理。
邋遢道人制止完丁瑞羽,没有再开口说任何话,左手微抬,将那根早已经黝黑的木棍插到了脚边,抱拳施礼,就像当年习武之时一样,弯下身去。
黄易见状,心中一惊,因为在他脑海中这是再熟悉不过的事情,可是先如今他不会再有任何的表示,他没有把将要和邋遢道人的交手看成是一次比试,而是要宣泄自己这些年的愤恨,当他是自己的敌人,一定要击败的敌人。黄易没等邋遢道人起身,直接一声暴喝,纵跃而起,一招金刚八势中的劈山掌顺势而下,掌风凌厉,划出了一道仇恨的黑影,直奔邋遢道人天灵而来!邋遢道人虽未起身,但是早已气沉丹田,他知道自己的师弟不再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戾气太重,重到自己可以嗅到空气中弥漫的杀气!邋遢道人没等掌势劈到,直接双脚用力,撑地后往后滑步退去,然后双手微抬,马步下沉,摆出了八级拳术最最基本的动作,也就是六大开中的看门之势。
众人见邋遢道人如此模样,没有任何的反应,可是黄易和站在一旁的丁瑞羽面上却挂上了相同的神色,这个神色中有着相同的惊奇。邋遢道人成名已久,不管与谁交手,都是随心而发,绝没有半点招式上的痕迹,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却要清清楚楚的摆出开门之势?所以,这是两人惊奇的原因。不过呆滞片刻后,丁瑞羽仿佛知晓了邋遢道人的心境,眼中不知道何时盈满了泪水。黄易面上的表情也是变了几个不同的色彩,至于出于什么心态,或许只有他自己内心才知道了吧!
“黄觉!你不要假惺惺的,我不会领你情的,这是战斗,不是比试,你不用这个样子!”黄易言辞中带着愤怒和激动。
“或许,你是战斗,但是对道士来说,这只是一场比试,一场同门之间最后的比试!”邋遢道人平静地说道。
“不要再说‘同门’二字,啊——!”黄易仿佛瞬间变得暴躁异常,直接大喝一声,双掌舞动降龙之势再次冲向了邋遢道人。这一次,没有间断,两人你来我往站在了一起。
丁瑞羽看着面前师傅和师叔的争斗,心中滋味却不甚好受,这是一个多么残酷的事实,可是偏偏发生在自己亲近之人的身上。
“松儿,不用看了,今天你会和黄易一样,不可能再离开这里!”空意和尚开口说道。
刘松正坐在马上观战,闻言,才回过头来,俯视着面前的空意和尚,他没有了当年畏畏缩缩地表情,这一次他好像并没有将空意和尚放在眼里,因为他的神色中可以清楚的看到冷淡和不屑。
“苏龙,我真是不想再见到你!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每到一处,我只要看到寺庙,就会把它毁了!然后杀光里面的和尚!因为他们会让我想到你,一想到你,我他妈就恶心!”刘松开口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