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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累了便回来,不要有什么负担。不管你是不是什么救世主,在我这里你就是我的孩子,一域存亡,一族生死不应该由你一个人承担。”落尘十分心疼萧辰,对于这个大世而言,萧辰还只是一个年轻人,却要扛起拯救一域的责任。
“我知道了。”萧辰缓缓站起,眼中没有了泪水,眼神之中唯有坚定。
“母亲放心,我会做好的。”萧辰站得笔直,仿佛顶天立地。
“你是好孩子,你父亲若在世,定以你为傲。”
萧辰感觉到了一股力量,不是提升他的修为,而是让他坚定了信念。曾经有人说,每一个人他所在乎的人,都会成为萧辰的枷锁。但也正是这些人,给予了萧辰莫大的力量,让他能够坚定的走下去。
“我会战胜元始,不为救世,只为守护我想守护之人!”萧辰在心中说到。在这之前,萧辰有过怀疑,有过无助,甚至有过抱怨。但此时此刻,萧辰有必胜的信念,更有拼死的决心。
“父亲……”白皓阳感受到萧辰身上的变化。他被萧辰要求留下来看着秦独尊,落天则跟着萧辰来到了天妖祖殿。
“总有一天,我会和你并肩作战,而不是看着你的背影远去。”白皓阳对自己说到。
……
“这就是永恒殿堂?”萧辰三人站在天妖祖殿之前。所谓祖殿,只是以石块堆砌而成,并无特殊之处。很难让人把它和殿堂二字联想在一起。
“永恒殿堂,不朽不灭。当年一战若非另有隐情,永恒之主也不见得会败亡。”不死鸟开口,之前它说自己失忆,来到这里以后又有感而发。道出当年之战,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辛。
“当年永恒之主的敌手是谁,又说如何战败的?”萧辰顺着不死鸟的话往下问道,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对于当年一战,它似乎十分忌讳,不愿提起。萧辰也没有追问。三人进入了大殿之中,看见了那一尊妖祖石像。
天妖祖殿在外面看起来不大,里面却是自成一片空间。
“就是这座石像。”落天说到,进入大殿她感受到了一股寒气。“当初就是它复苏,帮助我提升到了至境,赐予我天妖权杖。让我带领妖族参战。”落天说到,这些事情萧辰也已经听闻过,两族的确是配合出击,让人族一众强者首尾难顾,最后不得不选择舍弃了八极城。
“这么说的确是元始的分身了,当初他都能夺舍天妖皇,想必占据一座石像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萧辰看着眼前的石像,施展神念探查,却被一道灰蒙蒙的光芒阻隔。
“这座石像有什么来历?”萧辰没有轻举妄动,转身问不死鸟。
“这石像很不一般,有生命波动。也许是妖祖为自己留下的另类的肉身。”不死鸟提到,不过只是它的猜测,按它的话来说,妖祖执掌此殿之时它正处于最深层次的沉睡之中,否则也不可能让永恒殿堂落入妖祖之手。
“妖祖应当也是落败者,想要借永恒殿堂复活。”不死鸟继续补充,让萧辰也陷入了思考。
“你是说永恒殿堂能够让他复活?”
“我不知道,但很多人都这样认为,毕竟当年永恒之主也被称为不死天尊,有许多传言也不足为奇。”不死鸟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继续浑水摸鱼,让萧辰自己去判断抉择。
“妖祖?”萧辰上前,触碰那一座石像。这里虽然有历代天妖皇进入,但从未有人敢触碰这石像。毕竟这是妖祖,没有人敢于不敬。
萧辰的神识进入石像之中,仿佛泥牛入海一般,不见踪影。萧辰想了想,最终是神魂进入了石像之中,想要一探究竟。让身后的二人大惊。萧辰这样做无异于是将自己的肉身毫无保留的交给他们,就算是最亲密的人之间,也不敢这样做。更何况萧辰之前对他们还有猜忌,这样做有些过于冒险了。
不死鸟盯着萧辰的肉身,犹豫了片刻,往后退去。落天回过头看了它一眼,二者对视,各怀心思。只不过都没有轻举妄动。
萧辰的神魂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之中,难以想象这石像之中还有如此之大的空间。
“黑暗本源!”萧辰掌握有黑暗本源,此时虽然只是神魂,无法施展,但也能够适应这种环境。等他渐渐熟悉了此地的黑暗,眼前的景象便完全不一样了。
“元始!”萧辰察觉到了元始的气息,那只是他一道神念而已,当初元始的确是有分身在此,不过解封之后他要恢复巅峰实力,便将分身收回,只留下了一道神念。
“杀!”萧辰直接施展神魂秘术,化作一杆长矛刺出,直取元始的神念。
“你来了。”即便只是一道神念,也具备元始那股傲视群雄的意境。修炼无尽岁月,掌控万道,元始自然也拥有神魂秘术,而且更在萧辰之上。此刻他神魂化作一面青铜护盾,抵挡着萧辰的冲杀。
“不过掌握一些神魂之道的皮毛,也敢在我面前逞凶?”元始十分平静,哪怕只是一道神念,却也有无上神威。与萧辰的神魂大战上百回合,丝毫不落下风。
“怎会如此?”萧辰的神魂强大,虽然肯定不及元始,但绝对比这一道神念要强,否则元始不会选择只防不攻了,而且元始只有一道神念,如无根之萍,无法恢复,难以久战。萧辰一开始便认为只要坚持一阵,元始的神念便会崩溃了,可大战至此,他都感觉到有一丝疲惫了,元始却如同没有任何消耗一般。
“你在化解我的攻击之时,也在偷偷吸取我的神魂力量?”萧辰找到了原因所在,难怪他感觉自己的神魂力量消耗比预料中快的多。对方的神魂秘术防不胜防,萧辰面对一道神念,竟然有些束手无策。
“连一道神念都抹灭不了,还谈什么救世!”萧辰怒吼,再度杀了上去。神魂秘术施展不停,但却始终无法突破,反而自己因为消耗巨大,攻势渐弱,甚至差一点被元始击伤。
“愚蠢!”元始反击,化作灭魂针,杀向萧辰。此针很难抵御,一旦被伤,更是难以恢复。
灭魂针刺入萧辰神魂之中,却仿佛扎进了一团海绵,没能伤到萧辰,反而被困住了。
“等你好久了。”萧辰的神魂裹住这一道神念,回到了肉身之中。
“轮回!”萧辰回归肉身,立刻以轮回之力炼化这道神念。他知道自己的神魂秘术对元始无效,这才故意露出破绽,引诱元始出手。这虽然不高明,但这里的毕竟只是一道神念而已,临战应变的能力很差,根本看不出萧辰的意图。
不得不说元始的神魂秘术极强。全力防御之下,萧辰一时半会儿还很难将他炼化。而且在石像之中时萧辰耗费了大量神魂之力,此时有些难以困住元始神念了。若是让神念回归石像,萧辰就再难得手了。
“都到了我手里了,就不要再挣扎了。”萧辰施展秘法,血肉之躯反哺神魂,浑身散发出光芒,源源不断的力量补充,让萧辰的神魂再度壮大起来。
“轮回!”萧辰极力催动轮回之力,他也没有想到,一到神念而已,竟然如此难以炼化。也难怪元始只是一道分身夺舍天煞,就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将天煞的修为从初入至境提升到至境巅峰,如此强大的神魂,能够最大程度的激发一个人的肉身潜力,难以磨灭。
“我就不信,连你一道神念我都解决不了。给我炼化!”萧辰催动了雷霆本源,天雷之力是魂魄的克星,在没有肉身保护的情况之下,即便是一方至尊也难以抵挡天雷之力,可即便萧辰的本源力量施展,也只是加速了一些而已,让萧辰很不满意。
“道境层次,就这么强吗?”萧辰不服,将太阳本源也施展出来,却发现难以克制对方的神念。
“魂魄已经由阴转阳,一道神念而已竟然无惧烈阳天雷?”萧辰深知这其中的难度,也暗叹元始的强大。不过即便如此,萧辰也没有丧失信心。
“寂灭!”萧辰展开了转轮眼,施展寂灭瞳术,终于是重创了元皇的神念,随后才将其炼化。虽然消耗颇大,但说炼化了这一道神念,也补充了萧辰的神魂力量。
萧辰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气血干枯,仿佛被人吞噬了一般。
“你怎么样了?”不死鸟看到萧辰这个样子,不由得开口问到。
“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虽然只是一道神念,但给萧辰的帮助却是巨大的,炼化之后萧辰能够探索到很多元始的记忆。
……
“灭掉了我留下的神念吗,也好,若是连这都做不到的话,也不够资格我的对手,更别谈什么救世应劫了。”元始脸色苍白,随意的半躺在元城之上。在他身上还有很多血迹,显然是遭受了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