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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江雪燕在家里怎么等,也一直都没能等到宣明帝斥责连胜卿的旨意,自然也就没有等到连胜卿上门来负荆请罪。
倒是得到消息说,九九重阳在即,宫里头贵妃娘娘大手笔的赏赐了自己未过门的弟媳妇,可见这门婚事是得到皇上和贵妃看重的,无形之中也是对一些蹦的欢的人一种警示,于是,好些等着出阴招儿的暂时缩起了脖子,幸灾乐祸等着看笑话的端正了表情,只等着九九重阳到来了。
随即,连胜卿亲自拜访了暂时住在辛家宅院的柳家大房,期间不知道谈了些什么,只是没过几日就传出来劲爆的大消息,即将嫁入侯府的柳家二姑娘柳空蝉被过继给了柳家大房!
这消息一传开顿时众皆哗然,只要有脑子的就都看得出来女儿嫁给了小侯爷自家会得到什么样的好处,柳光彦脑子是不是糊涂了,居然做出这样的蠢事,大好的机会往外推?
被人猜测着是不是坏了脑子的柳光彦在家病了一日之后,忽然拖着病体徒步走到大房所住的地方,不顾形象的在门前大哭失声,谴责自己的哥嫂居心不良,与连胜卿连成一气逼迫自己将亲生女儿过继给他人。
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朝堂上御史关于此事的折子一道接着一道,全都被宣明帝压在手里,当事人之一正在丁忧无法赶来上朝,另外一个一身冷凝气质,好像丝毫不受这些事情打扰一般。
“连胜卿,关于御史台弹劾你的折子,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说啊?”宣明帝看够了热闹,总算是开了金口,心中也有几分不忿,为了一个女子,连胜卿几次三番的折腾出事情来,可是叫人不省心的紧。
“回禀圣上!”连胜卿被点名出列,极为恭敬的行礼:“微臣无话可说。”
“永安侯难道也没什么话要说吗不跳字。宣明帝扫了一眼好像事不关己的永安侯爷,怎么说也是亲父子,居然就一声不吭的瞧着?
“一切旦由圣上做主!”永安侯眼皮子一掀,这样的事儿谁爱管谁管去,反正这儿子长大了之后就事事与他对着来。
“无话可讲?”宣明帝把自己案上的一摞折子统统对着连胜卿砸下来:“既然无话可讲,那朕就来问你,骨肉亲情本为天理,你缘何非要拆散别人父女,徒增这些烦扰?”
“圣上,永安侯小侯爷此举简直是有违伦常、有违孝道之举!臣请圣上严惩不怠,以正我朝风气!”连胜卿尚未说话,朝臣里却有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大臣抢先出列,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谴责,若是不知情的人瞧见了,怕是以为这位老人家是死了什么亲人哭得这样伤心。
大臣队列里江远航眼观鼻鼻观心,嘴角却微微的翘了一下。
连胜卿,不要以为你皇宠在身别人就拿你无可奈何,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谁知道天子什么时候会忽然看你不顺眼了,若想立足朝堂,无人扶持单靠皇恩无疑只是无根浮萍罢了!
连胜卿目光落到这位大臣身上,轻蔑的哼了一声,转过头来一脸恭敬的对着宣明帝行礼:“圣上,可否容臣下与这位大人说两句?”
宣明帝摆摆手,饶有兴致的看着。
“不知这位大人贵姓啊?”连胜卿缓步走到这位敢于出来与他对峙的官员面前,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就叫大多数人趔趄了一下,同朝为官,他居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同僚姓甚名谁?
那官员气的身子哆嗦,刚欲开口,就见那剑眉星目一表人才的小侯爷面上露出不屑倨傲之意:“罢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大官儿,我也懒得记,你倒是说说,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有悖伦常,有违孝道了?”
他他他,他当着皇上的面居然还敢这样傲慢无礼!
可怜的官员几乎要晕过去,可是被他给予厚望希望主持公道的宣明帝只是坐在御座上看热闹,根本就没有发话的意思。
“这位大人觉得过继一事有悖伦常?这倒是奇闻了,古往今来不说民间百姓,就是达官贵人之间这过继一事也不少见吧?怎么偏生到了这里,大人你就跳出来说什么有违孝道呢?你莫不是故意与我作对?”
连胜卿模样甚至英俊,衣衫华美飞扬跋扈,面上毫不遮掩的是生而高贵的凛然之气,嘴角边噙着的是仿佛无所畏惧的轻狂,这般模样,若是给女子见了怕是要被迷住心神,却把一个满腹经纶的大臣给气的几乎当场翻白眼晕过去。
“此言差矣!”江远航看着不对劲,赶紧给自己一方的几人使眼色,立时便有人出来声援可怜的老大人:“过继一事关乎子嗣后代,自当慎重对待,但此事需得双方你情我愿方可,小侯爷与那柳家大房之人联手,逼迫柳光彦大人无奈之下只得同意过继女儿,此事大为不妥!”
连胜卿一眼扫过去,又是一个不认识的,看那样子就觉得不像什么好人:“说得好,你情我愿。”随即冷笑一声,目光如同冷芒一般扫过那人,暗暗把此人样貌记在心里:“你又如何知道那柳光彦不是心甘情愿的?就因为他在世人面前哭了一场?哼,那般宠妾灭妻以庶压嫡之人不在乎颜面,想不到诸位大人之中也有这样的人存在啊,只听别人大庭广众的哭几声,就把这事儿上达天听了,难不成诸位大人觉得圣上很是清闲?”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哪个敢担着?立刻朝堂中的人全数弯下腰来:“臣等不敢!”
这小儿,居然这般可恶!江远航只气的咬牙切齿,狠狠地瞪了那两无用之人一眼,终是咬牙出列:“启奏圣上,小侯爷所言细细想来却也有其道理,想来那柳光彦大人也只是过继之后舍不得唯一的嫡女,故而才会做出这样有失颜面之事,骨肉亲情,也是情有可原。想那柳家大房多年来仅有两位公子,着实冷清了些。”
这话明着是在赞成连胜卿,其实却不然,暗暗点明了柳空蝉乃是现下柳家唯一的嫡女,他们过继谁不好,偏生把人家马上要出嫁的嫡女过继了去?
再者说,人家过继那是为了子孙后代着想,过继都是男丁,她柳空蝉一介女流之辈,又即将嫁进侯门,过继?过的哪门子继?
被江远航这么一提醒,顿时被连胜卿气势唬住的两个人来了精神:“江大人所言甚是!就算那柳光彦再有不是,终归是柳空蝉嫡亲生父,这般作为,实在是令人寒心,长此以往,孝道何存?”
宣明帝坐在高高的御座上,饶有兴致的点点头:“爱卿言之有理,连胜卿,你若是拿不出切实的理由证据证实过继一事堂堂正正毫无阴私,朕,可就要责罚于你了!”
连胜卿毫不畏惧,一掀官袍下摆跪于殿上,朗声道:“启禀圣上!过继一事微臣的确有动用手段逼迫柳光彦应允,但是在此之前,微臣已经得到柳家老爷子手书亲笔信一封,并且当着柳家众人面前核实过,过继一事,乃是柳家内部自己决定的!”
此言一出,顿时众人都有些呆了,这事儿,还是柳家老爷子亲自决定的?把一个儿子的嫡女过继给另外一个儿子,这老爷子想什么呢?
就连江远航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若真是柳家早就定下的事儿,柳光彦跑出来闹腾什么?难不成是故意给他们这些人错觉,好让他们在朝堂上难为连胜卿,借此机会让他们跟永安侯府彻底对立起来?
要说这事儿还真不怨柳光彦,柳空蝉过继的事儿在山东的时候就提过了,不过被他反应很激烈的驳回了,柳空蝉与自家祖父一看此路不通,狼狈为奸的两人就商量好了对策,柳光彦这人最是欺软怕硬,若是被一个势力强横的人硬压着,加上祖父的同意,他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柳家老爷子也算是看明白了,柳光彦这一家子也就柳空蝉还有个小的柳空明是好的,其他的早就已经长歪了,柳空明是惟一的男丁,自然不能怎样,但是把柳空蝉从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挪出去还是可以的,只希望这个孙女记住祖父这点情面,将来柳光彦遭了什么不测可以伸手拉一把。
这件事情自然是瞒着柳光彦的,哪知道柳光彦本色出演的一场闹剧居然被江远航想歪了,跟阴谋诡计挂上了勾,心中暗暗咬牙。
“还有此事?”宣明帝不咸不淡的过问了几句之后就丢到一边了:“即是如此,此事便是柳家家事,别人家的家事拿到朝堂上来讨论,诸位爱卿觉得合适吗不跳字。
下面群臣顿时噤若寒蝉。
散朝之后,孙衍生,也就是今日第一个出面弹劾连胜卿的倒霉大臣紧追着江远航想要讨个办法,毕竟这回的事情他可是得罪了连胜卿和永安侯府了,说不定贵妃那里也会记恨上,他这可都是为了江远航做事,出了事儿对方不能不管他。
江远航自己心情还不好的很,哪有那个好脾气跟两个没办好事情的官员多说,随便敷衍两句就钻进自家轿子里去起轿回府了,留下两个难兄难弟面面相觑。
“两位大人怎么在此傻站着?”飞扬跋扈的小侯爷背着双手慢慢踱过来,面上带着冷岑岑的笑:“不如小爷我做东,请两位大人赴个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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