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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云清歌听完荔儿的话后就沉默不语,程妈妈哪里还不知道云清歌是心动了,只是这事情甚是难办。
“姑娘,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老道士,只怕老太太不会准的,何况老太爷重规矩,最厌恶外头的游方大夫。家里头又是大太太掌着中馈……”
重规矩?
云清歌心中冷笑,若真是重规矩,怎会明知道大太太克扣三房用度而不闻不问。本就是商户人家,非要竭力披上一块世家大族的皮,学了个四不像。说起来,自己那位爷爷不过是看着哪房人更能给云家带来好处就更偏向哪一房罢了。
如今自家这一房顶门立户的父兄都病着,长房却有在外头料理生意的大伯,又有十三岁便中了童生的云华霆,对大太太所作所为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老太爷是这样的人才好呢,否则自己还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寻找到翻盘的契机。
暗暗盘算一番,看看日头,云清歌道:“四姐姐这时候想必已经请过安了罢。”
一旁萍儿便道:“今日是初十,还要给老太爷磕头,想来要晚些。”
三房在云家说不上话,两个男主子又常年病歪歪的,老太爷和老太太就传话让三太太和云清歌母女两都不用过去请安,好好照顾三老爷父子两即可。而长房和二房的孩子则是每日都要去给老太太请安,承欢膝下。老太爷嫌麻烦,每月逢一逢十才到老太太院子里,让儿孙一道磕个头。
为这个,云家上上下下背地里都在说三房实在是不受待见,老太爷和老太太只怕是看都不想看三太太母女一眼,拜高踩低的下人奴仆也没少找缀锦院的茬子。程妈妈几个都愤愤不平,云清歌却不以为然。
不去请安,才是真正的好。横竖那两个老人家你再如何孝顺也是打动不了,只要等到他们真正看见你所能带来的好处,自然就会改变态度,现下何必急于一时。
“走,咱们去牡丹苑。”
一听云清歌这话,程妈妈就道:“姑娘这时候去牡丹苑,只怕会遇上请安回来去那里赏花的四姑娘。”
家里头人人都知道四姑娘是云家的掌上明珠,因在承平元年除夕出生,又生得好。就是老太爷都放在手心里捧着,从没说过一句重话。因此四姑娘格外娇惯了些,平时最爱的就是欺负家里兄弟姐妹,尤其六姑娘因生的比四姑娘还好,四姑娘便十分不忿,见着别说是骂,就是打都有好几回,平日里都是躲着走。何况前些时日姑娘还被四姑娘推下水。
云清歌唇角就含了一丝笑道:“正是要去瞧瞧四姐姐呢。”
自从云清歌发热清醒过来后,性子就变了十成,半点不像是个几岁的小姑娘。程妈妈只当云清歌是受够欺负逼得早早长大,见云清歌打定主意,就没有再说。
主仆四人刚出了小院子,到了缀锦院门口,就瞧见几个仆妇凑在一起小声说话,时不时还朝着正房那边看几眼。看到云清歌出现,吓的立时分开,一个个低着头。
因被排挤,三太太反而格外要求缀锦院规矩森严,生怕连伺候的下人都看不起三房的人,往日这种凑在一起说话的情景是绝看不见的。
云清歌见三太太身边的宋妈妈等人也没出来制止,下意识有几分察觉。正想叫一个人过来问问,宋妈妈便出来站在正房门口道:“一个个作死的东西,倒把自己当了主子,清早起来不干活,迟早卖你们出去”
这样骂了几句,见人人噤若寒蝉,才满意点点头。正要进屋去,瞧见云清歌站在院中间似笑非笑的望过来,不由露出几分为难神色,半晌叹口气过来道:“姑娘过来瞧太太,且等等罢,太太身上不自在,姑娘明日再来才是。”
“只怕娘不是身上不自在,是心里不自在。”云清歌见宋妈妈果然脸上就露出几分愤愤然,也忍不住在心中叹气。
娘当然是个好女人。即使当初被云家逼着退了原本婚事嫁进来冲喜,但对爹却实在是掏心掏肺。只是说话太直,又生来一副暴脾气,不会伏低做小。被大太太挑拨几句,就跟爆碳似的炸起来,明明十分贤惠的人,偏偏人人都以为娘是个恶妇,巴不得爹早死才好改嫁。
这一回,只怕又是受了什么委屈,才会一个人憋着生闷气。
知道亲娘要脸面,云清歌也不为难宋妈妈,朝旁边走了几步,见正房那头看不见也听不见了,才道:“祖母是不是又教训了娘?”
宋妈妈是跟着三太太嫁进来的人,本来就一肚子委屈要诉,奈何云家上上下下找不到人说,见着面前的云清歌,也顾不得她才六岁,就抹泪道:“姑娘,不是老奴这个下人爱说嘴。实是大太太也太过了老爷和少爷成日生病,前后换多少个大夫都看不好。太太为照顾老爷少爷,没一天能睡得着。就是天老爷只打个喷嚏,太太也要担心老爷少爷受了冻。论起来大太太比太太还大了不少,如今瞧瞧太太竟还像是老了好几岁的人一样。就是累成这幅样子,大太太还在老太太面前说咱们太太伺候的不尽心。太太不过是想请个道士回家给老爷少爷瞧瞧罢了,横竖该请的大夫都请了,即便是瞎猫碰耗子,碰一碰又如何。值当她们拿了那样难听话来说?总不能家里请来大夫,太太还请人在里头下药罢。难不成所有人都是瞎子……”到底还是有顾忌,没有将老太太骂人的话说出来。
“好了”云清歌面色沉沉,一口截断宋妈**话。见宋妈妈还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教训道:“你是家里老人,什么话说得,什么话说不得你心里不知道?”
想到三房在家里的处境,宋妈妈咬牙低头不语。她本也不是脑子不清醒的人,往日也常常劝着三太太。只是这回憋屈的狠了,方才在云清歌面前小声抱怨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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