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小说 www.jinghezhi.com,最快更新名门贵妻:暴君小心点 !
“唉!”李思浅摊手无奈:“算了,不找了,咱们去觉明庵吃素斋去!”
觉明庵的素斋名不虚传,李思浅和姚章慧吃的心满意足,没碰到端木莲生的遗憾被美食冲淡了许多。
两人吃好素斋,顺着小尼姑的指点往后面茶山过去。
觉明庵的半座茶山和素斋一样有名气。这半座茶山的来历还有个故事,据说前朝一位侯夫人成亲多年无出,到处求医拜佛无果,有一年到觉明庵,在观音大士像前祈告许愿:若能得子,就将嫁妆里的半座茶山奉给观音做日常供奉。谁知道这位侯夫人回去当月就怀上了,这座茶山就被欢天喜地的侯夫人奉给了觉明庵的观音大士。
这座茶山出的茶极好,供奉菩萨之余,只供觉明庵和大觉寺的出家人日常饮用,觉明庵不做茶叶生意,却在茶山脚下搭了草亭,立下许喝不许带的规矩,由着茶农招待茶客,挣些活络钱。这茶也就和觉明庵的素斋一样,要想品尝,只能自己过来。
茶山离觉明庵不算近,可两人说着闲话赏着景,没怎么觉着就到了。
喝茶的草亭散在山泉沿线,远离几户茶农聚居的地方。这个时节茶客不多,只山泉转角那处大草亭里有人,草亭四周散着的十几名长随护卫透着浓浓的肃杀之气。
李思浅和姚章慧一齐顿住步子呆了。
“他还真在这里!”一想到那位端木二爷,姚章慧就有几分打怵:“真去找他啊?”
“哪能这么找上去,得偶遇!今天也确实是偶遇。”李思浅也有几分紧张,那位端木二爷身上那股子压迫感确实太强。
“那你打算怎么偶?咱们也要这间草亭?还是……”姚章慧不擅这个。
“咱们看见他们,他们肯定也看到咱们了,照理说,你是他嫂子的堂妹,他总要打发人过来问候一声,等他过来问候时再说。”
“嗯。”姚章慧听说不用过去找那位二爷,心里顿时轻松多了。
两人刚进了旁边草亭,一个小厮捧着只紫红雕花食盒一溜小跑过来,将食盒递给草亭外的婆子道:“我们爷问两位姑娘好,这里是我们爷和燕王爷带来的几款精细茶点,给两位姑娘尝尝。”
婆子捧了食盒进来,李思浅走到草亭边,看着小厮问道:“你们爷是端木二爷?”听小厮应了,李思浅才接着道:“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们二爷,烦你跟他禀一声。”小厮应了,也不多问,垂手退下。
没多大会儿,端木莲生背着手,不紧不慢的踱过来。
李思浅忙站起来出了草亭,迎上端木莲生曲膝见礼。
端木莲生既没还礼也不开口,负手而立看着李思浅,脸上虽没有笑容,面部线条却很柔和。
“那个……”李思浅被他看的有几分心虚,半垂眼帘看着他腰间的玉带。“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们府上三爷正和王丞相府上三娘子议亲。”
“然后呢?”沉默了好半晌,端木莲生不紧不慢的问了句。
“……”李思浅没想到他居然问了这么一句,忍不住仰头看上去。
端木莲生嘴角带着丝时隐时现的笑意,定定看着她,显的兴致盎然。
“为什么跟我说这个?”端木莲生还是不紧不慢的声调,又问了句。
“那是你弟弟!”李思浅心里涌起股说不清原因的恼火。“你弟弟议亲,我听说了,又正好见到你,就跟你说一声,哪有什么为什么!”
“噢!”端木莲生对李思浅的恼怒很意外,嘴角的笑意却更深,“要是今天没遇到我,你打算怎么办?”
“呃!”李思浅被他这东一句西一句问的胸口发闷,她今天就是来遇他的!今天遇不到,那明天再想办法遇呗……可他怎么会这么问?他什么意思?他猜到她的打算了?不可能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李思浅警觉了。
“你特意跟我说这个,是……担心我?”端木莲生后一句话轻的仿佛微风掠过水面。
李思浅呆了,她担心他?这是从何说起?他手握重兵、龙精虎壮、杀气腾腾,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呃!是了,她告诉他端木三爷要和王相家议亲,那不就摆明了担心端木三爷得到王相的支持,在争世子位时又多了一重助力,对他不利么!
他是姚章慧的堂姐夫,他做靖海王肯定比他弟弟做靖海王对姚家和姚章慧更有利,站在姚章慧的角度,她担心他也是人之常情,很有道理,很说得过去。
“是有点担心!”李思浅想通了,点着头答的很郑重。
这份郑重的承认又给了端木莲生一个意外,端木莲生惊讶之余,嘴角的笑意漫延,声音还是很轻:“不妨事,且放心。”
“来这里做什么?专程来喝茶?”不等李思浅说话,端木莲生接着又问了句。
这一句问的李思浅那颗心猛跳了好几跳。
这位二爷就这么盯着人定定的看,总感觉他把什么都看透了!他这份笃定,再加上这前一句为什么后一句为什么,还有那句担心不担心的,说的那样轻飘飘,是说的反话吧?
说不定他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用意,虽说二哥那份心思没几个人知道,可这也不妨碍他猜到自己的用意,总之自己就是想借他的手搅散了这桩亲事,唉,二哥的心意,总有挑破的那天,到那时候他就更明白了。
“虽说我跟你说这些话有我自己的原因,可这桩亲事确实对你没好处。”李思浅看着端木莲生,严肃认真的解释道。
这是双赢的事,她可不希望因为这事在他心里落下她算计他的印象,以至于得罪了这么个杀神,她可惹不起!阿慧说的对,这确实不是个好相与的。
唉,她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这会儿才想起来这是位惹不起的杀神呢?为什么先前一想起他,就觉得他很可信很可近甚至可欺可压呢?
自己的直觉一向敏锐准确,怎么偏偏在他身上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