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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蔡蔡跟着卫冬平一起进了四合院,路过井台,夕阳的余辉透过高大的梧桐树,渲染的整个小四合院红通通的。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明天又是一个好天啊。”一个正在自家门口吃晚饭的老汉跟边上几人侃着天道。
那老汉说着,看着卫冬平手里拿着画回来,便咧着嘴取笑道:“冬平啊,你不是说要把卖给白马湖小区的韩总吗,怎么着这又拿回来了?早说了,人家韩总五万块钱求一幅奔马图,就你这百二十块的旧画,人家可不稀罕,出丑了吧?”
一边几个大叔大伯大妈的都乐呵了起来。
白蔡蔡在边上听着,这几位嘲笑归嘲笑,但都还算透着亲昵,她算是明白了,卫冬平这人臭名声在外,但在家里这一亩三分地里,本着兔子不吃窝草的规则,经营的还算不错。
“切,王大伯,我告诉,这画百二十块的我还真不卖,别看人家韩总五万块钱求一幅奔马图,我告诉你,他是在花钱给自个儿找麻烦,你等着,过不了几天,他就得亲自到我这里来上门求画,没个十万块钱,我这画决不出手。”这时,卫冬平扬着手上的画,拍着胸膛,得瑟的道。
“哈哈哈。”走廊上聊天的几个更是笑开花了,都道这家伙想钱想疯了。
白蔡蔡跟在他身后,那也是一阵无语啊,这个卫冬平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说话更是高调的没边没际,要知道这年月,风水可不是只有她才懂,韩总完全可以找别人解决问题。这家伙也不怕到时不成丢了面子。
白蔡蔡想着,就先一步进了西边的屋子。还在门口就闻到一股子浓浓的香味儿,门边的煤饼炉上,正炖着一只大沙锅,那香味就是从沙锅里飘出来的。金素宣正在那里忙活着。
“蔡蔡来了,先坐一会儿,马上就可以吃了。”金素宣笑的一脸灿烂,不过,听着不远处,卫冬平正跟人没边没际的吹着。就轻嗔的叫道:“冬平,回家准备吃饭了。”
“来了,来了。”卫冬平忙不叠的道。不过这厮仍不服气的冲着那些人道:“你们瞧着是了,过几天。韩总一准得来。”
这时。先前说话的王大伯好心的道:“冬平,我可告诉你,你这个家担的不容易。还是踏实点好,别素宣她妈的疯病快好了,你却整成了钱疯子。”
卫冬平却仍是不服气,一幅让大家等着瞧的样子。
倒是边上有人听到那王大伯的话,奇怪的问:“怎么,阿香婆的疯病好了吗?她这两年可比以前疯多了。”
“我瞅着快好了。我今天从午睡起来,就看阿香婆坐在那门口。不疯跑,不乱唱的,安安静静,脸上的表情也比以前平和多了,我瞅着啊,这回阿香婆有些不一样了。”那王老伯抬抬下巴朝着阿香婆的方向道。
他话音一落,众人的眼光便不由的齐齐的落在坐在门前的阿香婆身上。见她靠着走廊的一根柱子坐着,在夕阳的余辉下,显得安静宁祥,都不由的啧啧称奇,都纷纷道:“看这样子,还真好多了。”
站在门边的白蔡蔡听着这些人聊天,自家师婆的情况她早就发现了,知道是自己玉符的效果,不过,要想完全冶好,还必须再弄一块灵力比较强,也就是品级比较好的玉。刻成的玉符,这样,自家师婆的脑迷症就能痊愈了。
正好,她放在小舅那里那块翡翠,可以先掏一块出来。
正想着,这时金素宣嚷着开饭,白蔡蔡便小心的扶着阿香婆进屋,阿香婆果然乖的跟小娃子似的,由着白蔡蔡扶着她坐在饭桌前。
桌上除了几样小菜,就是一只酒精炉,上面摆着刚才煲在煤炉上的那只大沙锅,一边还有两碟子生鱼片和生鸡肉片。除此之外,一边一个水果盆盘里还装了许多菊花瓣。
这时,卫冬平轻轻的掀开那沙锅盖,那飘在空气中的香味更浓了。
“来,蔡蔡,你是喜欢吃鱼还是吃鸡肉?自己放。”一边金素宣一脸笑呵呵的道。
白蔡蔡不挑食,只要是美食,于是白蔡蔡就两样都夹了一点放了进去,卫冬平立刻又盖上盖子,约莫过了五分钟,卫冬平再一次打开盖子,这回却是撒了些菊花瓣下去,然后再一次盖着盖子。
白蔡蔡看得稀奇:“这就是菊花火锅啊?”
“是啊,当年也是清宫里的一道名菜,这菜我妈烧的地道,我在汤料上弄的没我妈到火候。”金素宣道。
“素宣她妈是爱新觉罗的后人,听说还是格格来着。”一边的卫冬平解释道。
而这时,阿香婆听到卫冬平的话,那眼睛又突然的瞪了起来,嘴里霍霍有声。白蔡蔡瞧着她那样子,连忙轻抚着她的背,好一会儿,阿香婆才又安静了下来,白蔡蔡才松了口气,她养玉养到现在,人养玉,玉养人的,她本身也有一些玉符的功效了。
“以后别在妈面前说这个,妈以前为了这个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苦头,她怕听这个。”金素宣道。
这个白蔡蔡想想也知道,当年那场动乱,做为一个清朝皇室的后人,那都是改造的对象。
“嘿嘿,我这不一时失口嘛,以后决不说了。”卫冬平立刻道,然后再一次掀开了沙锅的盖,一股汤料的香味,夹杂着鱼香,肉香以及菊花的清香,构成了一股让垂涎欲滴的味道。
白蔡蔡闻着就只觉得口舌生津。
“快吃。”金素宣拿了一只小碗帮白蔡蔡满满舀了一碗,随后又舀了一碗端在手上,准备喂阿香婆吃,没想到阿香婆却突然的自己接过了舀子,一舀一舀的,很机械的吃了起来。
“咦,妈今天真的好多了。”卫冬平在边上看着也是称奇不已。
“是啊,从蔡蔡上午来过之后,她就一直这么安静着,也许妈潜意识里也知道老友的弟子来看她了吧?”金素宣找着理由道。
白蔡蔡呵呵笑着。也不说话,继续喝着汤,吃着鱼片和鸡肉片,虽然是高汤再加上鱼和肉,可却一点也不油腻,带着清爽爽的口感,吃的人好不痛快。
倒是一边的卫冬平却皱起了眉头,好一会儿,他又冲着白蔡蔡道:“蔡蔡,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哦,什么?”白蔡蔡喝下嘴里的汤,疑惑的看着卫冬平。
“徐师公帮素宣家不是一日两日了,而是数十年如一日,说实话,我感动之余也不能不猜忌,而实际上,这事,给我的压力也很大,我就想知道,徐师公为什么要这么帮素宣家?之前我好多次都想找这个徐师公问明白,可一直都联系不到他,直到两年前,他在汇钱的时候在备注里留下了这个电话号码,本来我是要去找徐师公的,可犯了事,被关了起来,素宣要去,我不让她去,我是一个见惯了黑暗的,这风水古董圈子里面肮脏的事情多着呢,在没弄清原因,我不信任他,我认为,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而一帮还这么多年,只是,我没有想到,失去了这次机会,居然是永别了。”卫冬平说着,抓了抓头,一边的金素宣也红了眼眶,只有阿香婆一个人仍在机械的喝汤。
白蔡蔡听着卫冬平的话,心里也不由的叹气啊,两年前,师公突然留下电话,显然是有相见之意的,只可惜却阴差阳错的错过了。
白蔡蔡看了看卫冬平和金素宣,再看了看仍懵懂的阿香婆,便道:“其实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只是从师公的笔记里知道,金阿香曾经是他的妻子,而素宣姐是他的女儿,从小得血引症的,而这两人是他至死都不能放下的。”白蔡蔡直接道。
不管什么缘由瞒着,如今已天人永隔,金素宣她们也应该知道这事。
“居然是这样?那你父亲又是怎么回事?”卫冬平望着金素宣,眼中一片疑惑,他小时候跟金素宣一起长大的,素宣是有父亲的啊,虽然那个父亲早年就因为贪杯醉死了。
“你没弄错吧?”金素宣也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白蔡蔡想了想,从包里拿出徐师公的笔记本,指着那几页记着金阿香和素宣的面面给他们看。
卫冬平和金素宣看过后,两人一时都没话了,按这日记上来说确实如白蔡蔡所说,可实际情况又有出入,看来一切的迷底还在阿香婆的身上。
不过不管怎么样,卫冬平对于徐师公的猜忌心却放下了,这会儿却是懊恼的一拍桌子:“早知这样,我当初就不阻止你去找徐师公,结果弄到现在天人永隔,你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唉,都怪我。”卫冬平气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金素宣这会儿却有些六神无主了,只是拿眼看着正吃的香的母亲。
于是接下来,一顿美味的晚餐就有些不是滋味儿了,白蔡蔡吃过饭后就告辞了,先打了个电话给程英,说晚上不回寝室了,她决定晚上回自家外婆那里,从那块翡翠上取一块好料子,制一块玉符,从今天阿香婆的表现来看,那块玉符因为本身的材质一般,效果也就只能这样了,所以,她得赶紧再制一块,取好的材质,相信会让阿香婆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