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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蔡,我把你之前雕的那方荷叶砚台拿去参赛。”吃晚饭的时候,白爸边咪着小酒边对白蔡蔡道。
周老师跟白杨对石雕方面不关心,白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饭那叫一个牲口,一个人吃的顶上的上白蔡蔡和周老师两人吃的,周老师还得忙活着帮他夹菜,因为这小子不知打哪来的毛病,饿了的时候就一个劲的抓饭,顾不上夹菜。
“阿爸怎么舍得拿出来了?”白蔡蔡问,她吃饭一惯是慢条斯理的,只是这会儿,她听着自家阿爸的话,不由的有些疑惑,那方砚台自雕成后,就被自家阿爸霸占了,平日里谁想瞧一眼都不干的,这会儿怎么舍得拿出来了,虽说是参赛,但这些年,白蔡蔡还是雕了不少不错的作品,当然了,比起这方砚台,这些作品匠气重了点,灵气少了点,可能拿不到好的名次,但之前自家阿爸也说了,自己的优势在年龄上,只要有个差不多,那名次就不会差。
“你爷爷说了,咱们这回,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定要给你石匠师傅在玉雕界立个万儿,这么多年来,北派秦门在玉雕界已经销声匿迹了,你小姑姑虽然也干过玉雕,但她那水平,登不得大雅之堂,也没法挤进玉雕大家里面,所以,一切就要看你了,你这手石雕,你爷爷说了,除了还没达到石匠师傅的老辣外,已得他真传六七,再加上这方砚石,心思灵巧,质地绝佳,如果运气好的话,进前十不是问题,只是还有一关现场比拼,这要看现场发挥了,你心里有几分把握?”白爸解释着问。
原来是这样,白蔡蔡这才明白自家阿爸为什么要拿出那方砚台,那方砚台的雕功无疑是不错的,它是疯魔状态下的作品,可以说是近年来白蔡蔡的顶峰之作,白蔡蔡觉得自家阿爸还保守了一点,要是她估计的话,进前五不是问题,技艺是一方面,质材也是很重要的,那方砚台可以说是是质材和雕功达到了最佳和谐度,再加下极品龙尾石所呈现的异象,这点同样可以可自己加分的。
不过,关于现场的比拼,说有几分把握都是空话。
“阿爸,这个不好说,这里面运气成份太大了,据说,第一关就是比赌石,由我们自己取材,然后雕刻,万一运气不好,挑出来的彩石质量太差,那巧妇难为无米火炊啊,到那时,技术再好也没用。”白蔡蔡说着,又补了一句:“又或者,质量太好,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那样我也无法下手啊。”
说实话,白蔡蔡不担心前者,还真就担心后者。
“反正你尽力就行了呗。”一边周老师有些不耐烦的插嘴,她没有什么太强的好胜心,只觉得自家女儿去参加比赛,重在参予才是,什么立不立万儿的,她真心无所谓。
“行行行,尽力就行。”白爸虽然在外面当了一区之长,近年威信日盛,但在家里,只要不牵涉工作的事情,那一向是顺着周老师的,仍然是一幅好脾气的好说话样子。
白蔡蔡冲着自家阿爸偷笑。
“对了,蔡蔡,听说你今天赌石得了三百万?倒底怎么回事?”这时,白爸突然想起回来时听到的传言,不由正色问,自家女儿解出一块七色彩玉,卖出了三百万的高价,如今这事儿,老街上传疯,连带着,赌石的生意都水涨船高。
三百万,太大了点,白爸不得不慎重。
“什么?三百万?”周老师几乎跳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白蔡蔡。倒是一边的白杨同学比较淡定,只说了句:“阿姐,你不能吃独食啊。”说完就继续吃他的饭了,他今天打了一个下午的篮球,早饿的前胸贴后背,这会儿自然是吃饭皇帝大。
“阿爸,别担心,我这钱来路可都是很正的,明天,让阿妈帮我去把税交一下就成了。”白蔡蔡说着,就把事情解释了清楚,她清楚自家阿爸的顾忌,阿爸常说了,在五峰山当这个区长,他是战战兢兢,生怕做错了什么,愧对江东父老,这金钱上的事情,自家阿爸更是小心。
“这样,那这两天让你阿妈把这事办了,放心,该咱们咱们也不客气。”白爸点头,一手拍了拍白蔡蔡的后额,心中有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貌似这个女儿太能赚钱了,三百万,就靠他和周萍两人的工资,一辈子也赚不出来啊。
周老师也在一边嘀嘀咕咕的有些烦恼,最后同白平康对视一眼,貌似有个太能赚钱的女儿压力比较大。
“那这钱你打算怎么办?”周老师还是关心这个。
“嗯,瞎眼娘娘那里残疾孤儿院的住处是弄好了,可院里有一个八岁的白血病儿童,那现在为止,钱已经花掉十几万了,还不知要花多少钱,另外还有两个截肢的要装假肢,也是一比不小的开销,虽然医院已经减免了不少费用,但总的花销还很大,她最近为筹钱的事情都急疯了,我想先打个两百万过去。”白蔡蔡道。
“嗯,这个必须的,瞎眼娘娘不容易啊,说起东梁县的那些个道岗矿山,真该好好整冶整冶,每年要吞下去多少鲜活的生命,因矿上事故至残的更不在少数,还有十多岁的孩子就下矿,真是令人发指。”一说到这个,白爸就一脸气愤。
“唉,这事你较什么劲啊,你还能把你的手伸到东梁那边去管事?”周老师劝着白爸,随即又想着学白学文,又有些担心:“你这学文这孩子,怎么就一头脑钻到东梁去呢,那可不是个善地啊。”
白爸默默的点燃了一根烟。
第二天,白蔡蔡去了银行,先给瞎眼娘娘打了两百万过去,随后又打了一个五万块钱到京里的一个账户上。
这个账户,白蔡蔡不知道是什么人,但这是师公遗嘱中唯一托付的一件事情,当然徐师公不可能让白蔡蔡打这么多钱过去,他只是吩咐白蔡蔡,让白蔡蔡将他在县里买的那栋房子卖掉,然后每年打一万过去,直到钱没了为止。
而白蔡蔡之所以打五万,是因为她看到徐师公的以前汇款的存根,知道徐师公这两年都是汇五万的,徐师公这汇款,可是整整汇了二十年,最开始时每年几百块钱,到了八十年代末就开始上千了,然后逐年增加,而前年和去年最多,都是五万,所以白蔡蔡才汇五万的。
白蔡蔡其实很好奇,那个地址到底是什么人呢,不过,徐师公在遗嘱上说了,对方没有提出要求,就不让白蔡蔡去找他,白蔡蔡只得将好奇心压下,她有一种感觉,每一个人在这人世间总是有所牵挂的,也许,对方就是徐师公牵挂的人。
转眼就是五一,五峰区开发区中心公园搭起了大台子。
这次交流会参加的不但有五峰山区的石料产家,还有临省西台村的石料产家,两天前,西台村那边的石料产家就将石料拉到了五峰山区,各家全被安排在台子的周围,一早,全国各地的玉石商人和一些奇石爱好者凭着邀请函进场。
选料买料,忙得一片红火。当然了,五峰山彩玉毕竟跟翡翠不同,价值没那么大,各商家买去也就加工一些中低档的饰品和摆件。
不过,倒也有人听说了前几天老街出了一块极品五峰山彩玉的消息,这会儿几人围着聊天:“听说在老街出了一块方凳大小的彩玉,天然成型,七彩分明,是一幅七仙女仙游图。”
白蔡蔡扶着自家爷爷也挤在选石料的人群当中,便听到几个人在聊天。
“传是这么传,但倒底是怎么回事也不太清楚,那块彩玉大伙儿也是没见过。”这时,接过先前那人的话,有人回道。
“我听说,这块彩玉被陈氏玉石以三百万购得。”另一个人道。
“哈,陈氏玉石上回在缅甸公盘上亏狠了,他们已经没有了资金,这回是背水一战了,据说他们的几个股东很不满意,这回陈恪父子是被架在火上烤,说实在的,我听说,陈恪要不是笼络了他家老祖母在身边,说不定就要被叫回香港边缘化了,这回陈老爷子顶住了压力,给了他们一年的时间,如果一年时间,陈氏玉石在京的分店不能扭转局面,他们还是逃不出被边缘化的命运,这种家族的斗争很激烈的。”另外一个同是港商的玉石商人道。
白蔡蔡听得咋舌,她知道陈易父子似乎遇到一点难题,但没想到这么严重。
“听说,这块彩玉是你解出来的?”白爷爷问,于其说白老爷子是来看石料,倒不如说是来凑热闹,完全就是来感受这气氛的,这会儿,他还叼烟铜,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闲庭信步。
“嗯,是在谭六指的店里解出来的。”白蔡蔡应声。
“别人家的事情,不要牵涉太多。”白老爷子眼神中含着一种洞彻的神色。
“我知道,我一个小孩,只认钱,陈易开出价码,我卖了石头换钱,银货两讫。”白蔡蔡回道,一边帮自家爷爷填烟丝。
“鬼丫头。”白老爷子扫了自家孙女一眼,嘴角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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