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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沐因为用的药物都很普通,只是添加了她在研究所里的时候,提取出来的血灵芝的活性成分。但是叶沐知道,别看她只添加了不到一克的提取物,可效果绝对是异常惊人的。
叶沐因为考虑到,不能让人看得出她用的是什么药物,毕竟她用的那些中药,其实根本就不具备治疗周老爷子病的效果。要是被人查出来,那可麻烦得多。
所以,她很干脆地,将中药直接熬好。挑选的是最温和中性的药物,确定不会影响到血灵芝的药效。之后,叶沐将这些混合了血灵芝提取物的中药汁液分别密封好,才打电话让瑾彦派人来拿。
“实在对不起沐沐,这边的事情大概再有两天就完结了,到时候再不会有这样那样的麻烦了,我带你好好出去转转。”
电话里,瑾彦的声音有些疲惫,语气也尽是抱歉。
叶沐立刻就心里一暖,这两天,尽管瑾彦不在,但是每天晚上或者是空闲的时候都会给叶沐打电话。如果实在太晚,他也会发一条短信给叶沐。瑾彦决口不提周家的事情是怎么进行的,任何细节都没有说过。而每次瑾彦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也都能听到他声音里流露出来的疲惫,但是瑾彦从来都没有跟叶沐抱怨过累或者烦之类的。
叶沐其实心里很清楚,她和瑾彦的开始,算是水到渠成吧。毕竟,两个人认识了那么久,尤其是瑾彦,每一次带给叶沐的都是全新的感受。瑾彦对叶沐的一切都很了解,也知之甚详。所以,瑾彦同样非常非常了解,叶沐因为叶家的事情对大宅门里面的勾心斗角肮脏交易非常非常反感。所以,瑾彦一点也不想让叶沐再经历那些黑暗。
上次带叶沐出席宴会,已经是他的极限。而那次宴会,因为周老爷子和乔家想要联姻的心思故请到的都是重量级的人物。他只是想要带着叶沐一起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只是想要昭示,他要的只有叶沐一个。但是,还是让叶沐受到了委屈。他从不为自己辩解,但是他只是心疼叶沐,同时怨恨自己。
这些,叶沐都心知肚明。叶沐知道就因为宴会那次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生怕叶沐心里会难受。只是,叶沐却想说,她从前受到的可不只是这般程度的辱骂!她根本不在意的。当然了,只因为那个人是瑾彦。
所以叶沐对现在瑾彦的心理很是清楚,瑾彦一点儿没有跟她提起过周家的事情,包括这次他和周老爷子合谋的好计。瑾彦只告诉叶沐,不用担心他的安全就行了。
叶沐怎么舍得拂了他这番心意?!
所以瑾彦不说,她也就不问。两个人就像是普通的恋人一般,在夜里说说情话甚至只是听着对方的呼吸,也是一种心安。
“我没事,道场的那些小孩子都很好玩儿的。对了,今天还看华老和那个小胖子下棋,小胖子的资质可真好啊。”叶沐笑着感叹道。
“你资质不好?”电话那段,瑾彦却是笑了。
“我那算什么资质。原来我还以为自己棋感不错的,但是一跟道场的那些小孩子比哟,可就大受打击呢。哼,我的痛苦,岂是你这种棋感好得要命的人能体会到的!”叶沐不无醋意地说道又引得瑾彦一阵低低地笑。
“哎对了,我明天要跟几个道场的小孩子一起去卫平道场。”叶沐忽然想起来了,又笑着说道。
“也好啊,不过你要是想见卫平先生的话,那还是等我办完事儿了,再带你去吧。”瑾彦笑道。
“那说不定我运气好呢。上次在扬市都已经认识卫平先生了要真的见到的话,报一下师兄的名号,卫平九段应该能想起来我吧。”叶沐笑着说。
“为什么要报林晨名号?报我的名号绝对比林晨管用得多你信不信?”瑾彦的口气颇为幽怨。
叶沐噗哧就笑了“师兄的醋你也吃啊!”
“知道我吃醋你还说?沐沐,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什么时候也学坏了?看我回去不好好惩罚你才怪!”
瑾彦没有时间,倒是派了上次送周老爷子去医院的那个司机过来叶沐这里取药。那个司机应该就是老爷子信任的心腹,因为叶沐也认识,所以就把他派来取药。这一点还是不用担心的,要是周老爷子真的连一个彻底忠心的人都没有的话,那他也不可能维持这么大一个周家了。这些叶沐都不需要考虑。叶沐将药的服用剂量和方法都写在了纸上,让司机一并带走。
中午吃过饭,叶沐小睡了一会儿,起来的时候看看,已经两点半了。匆忙冲了个澡换身衣服,脸上粉黛不施却依旧粉嫩动人。大约是因为自己有了异能,身〖体〗内的所有不安分因子,都已经被她给扼杀在了摇篮中,所以她的身体倒是越来越好了,各项技能都是顶尖的。而她的皮肤身材,也一样越来越好。脸上当初烫伤差点让她毁容的那块疤痕,已经淡得几乎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叶沐并未用粉底或者腮红去遮掩,只要不仔仔细细地去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叶沐不禁无奈,这怎么不是伤呢,要是伤的话,用异能很快就修复了,偏偏是皮肤自动更新,哎,速度可真慢!
叶沐刚刚收拾完,红毛就打过电话来了,说是车子已经到了叶沐的小区门外,但是小区不给进。问叶沐好了没有。
叶沐赶忙拿起一个小包就下楼了,出了小区的门,立刻就看到一辆非常拉风的红色法拉利。大概是考虑到叶沐的话,不让红毛自己开车吧,所以这法拉利不是单排座的那种,而是双排座的。此时,红毛正站在后排朝着叶沐招手。
叶沐暗自摇头,这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可真是张扬。她倒不是囡为别的只是纯粹想去卫平围棋道场去看看,只是担心自己一个人会吃闭门羹罢了。所以才跟着这群小孩子们一起瞎胡闹。
“还是把车盖放下来吧,我不习惯这样。”叶沐上车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要让红毛把车盖给放下来。
红毛一点儿拒绝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就让司机照做。坐在封闭的空间里叶沐总算是觉得顺畅了些。
卫平围棋道场地处的位置可比这儿繁华多了,而附加带来的就是,交通也比这郊外要复杂多了,而两点多也算是一个小高峰吧,堵啊!
好容易到了卫平道场的门口,司机去停车,红毛和叶沐下车步行。叶沐却远远地就听到了有不少人在门口处拥挤吵闹。听不大清楚他们争执得是什么但是叶沐可是看到其中有红毛的那些个小跟班儿也都在。
叶沐和红毛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待走到跟前一看,却发现,似乎是红毛的几个朋友在跟一群好像是〖日〗本的少年在争执。
“怎么了?”红毛沉着脸问道。他这些兄弟们都是约定好的在这儿集合,他去接叶沐,所以就稍微晚了一点儿。这才多大点儿时间,就和人争执上了。
叶沐也听不懂那些人在说什么。因为〖日〗本人和〖中〗国人还是有不小的差别的,再者就是叶沐虽然不懂日语但是还是能够听出来他们说的是日语的。所以就知道,这群少年,应该就是〖日〗本人。而站在卫平围棋道场门口那么他们应该也是棋手了。
就在红毛到的时候,还是有人在跟那些〖日〗本少年争吵。看着红毛一群人中最小的那个男孩,叶沐恍惚记得红毛们称那个小男孩叫凌子的,也就是十一二岁的样子,但是日语说得可是很溜。跟〖日〗本人吵架也丝毫不落下风。反倒是那几个〖日〗本少年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叶沐不由得赞赏地看着凌子,一边对红毛说道:“这小孩儿可真厉害,这么小就精通日语了啊。”
红毛似乎是觉得叶沐夸赞他的朋友,他也脸上有光似得,立刻就得意道:“那是,凌子可是个真人版的翻译机呢。他不光是会日语他还会英语法语和德语呢,水平都跟母语差不多。凌子从小就特别有语言天赋,基本上都是自己学的语言,后来凌叔叔和阿姨发现凌子有这方面天赋了,也开始针对培养,甚至带着几岁的凌子经常出国到那些国家去感受最最地道的语言。只不过,凌子觉得学习语言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没有挑战性了,他根本就不想把学习语言当成是他的第一要务。所以呢,他现在只是在闲暇时或者是不开心的时候,才会随便抱起一本语言书去学。凌叔叔和阿姨早知道他这种习惯,所以他家的书房里,基本上全都是语言书。世界上大多数的语言,只要是编纂成书的,他家书房里全都有!”
叶沐也不禁佩服不已“果然是得天独厚啊,这么厉害!那他爸妈应该也是从事差不多的工作吧,才会生出对语言这么有天赋的怪胎!”
“对呀,凌叔叔和阿姨都是翻译官,去过很多个国家。”
叶沐毫不意外这个〖答〗案,也只有这样的家庭,才能给凌子创造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了。
“可是他们到底在争执什么?”叶沐又回到正题上。
红毛脸一红,刚才还在说着凌子会多少多少语言,可是轮到他自己却是连一个小小的日语都不会……
红毛身边的大个子不禁偷笑,却被红毛给逮了个正着,顿时就恼火了,立刻冲着大个子开火:“我说高子,你不是也会日语么,给我们说说,他们在吵什么?”
高子却是立刻就瞪眼“我会个屁啊!别说是学日语了,就是平日里在家,看个〖日〗本的片子,老爷子都要嗦半天。除非是看那些把小鬼子打得屁滚尿流的抗战片儿,否则要敢弄〖日〗本人的东西,老爷子不打断我的腿!我们家那可是绝对的抵制日货,日语也算是日货吧,所以我肯定不会。倒是你啊,你学日语应该没人所的吧!”
“切,我最讨厌的就是小鬼子那一套了,我才不学日语呢,难听得要命。”红毛脸一红。
“拉倒吧你看看你那电脑,你家那电视,全都是索尼啊松下啊,全都是小鬼子的东西。还有啊我记得你姑姑是吧,还是〖中〗国驻日大使馆的吧!我记得又一次她说,日语其实也很好听什么的话,反正是被我爷爷听到了,似乎是狠狠地在沈爷爷跟前告了沈姑姑一状吧!”
“那是表姑又不是我!我就是认为日语不好听,所以就是不学,怎么了!”
“好了别吵了在这儿门口吵架多难看。还是快点儿问问凌子到底出了什么事了,等下围着的人可越来越多了!”叶沐暗自扶额。这些小孩子真的是精力旺盛啊,一句嘴能斗上半天不消停。
就在红毛去拉凌子的时候,凌子似乎是跟那群〖日〗本小孩儿吵完了,或者是达成了某种协议,已经朝着红毛叶沐他们走过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一个人跟人家一群人吵个什么劲儿?你一张嘴能说过人家几张嘴啊!看不惯直接拳头打上去不就完了!”红毛见凌子过来,立刻就教训道。
“这就是文明人和史前人处理问题的方法不同。”凌子顿了顿,很是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回击了红毛一句。
叶沐顿时就笑岔气了,这个凌子,平时见他不吭不的还以为是个小绵羊,没想到可是个笑里藏刀的大灰狼啊!
红毛被气得一双眼睛瞪得浑圆,叶沐赶紧打岔,:“凌子别理他,到底是怎么说的?”
凌子道:“很简单了,那几个是从〖日〗本关西棋院来的院生,也是过了年就要参加〖日〗本的入段赛。这次来〖中〗国只是交流切磋。因为听说卫平道场的学员实力都很强,所以他们就要过来挑战!”
“那怎么跟你扯上什么关系了?”叶沐皱眉。
凌子无奈道:“我也不想跟他们废话啊!偏偏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他们说〖中〗国的围棋是垃圾。大概也就只有卫平围棋道场的学院,稍微能跟他们交一下手!他们说…他们都已经做好了一个人单挑整个卫平道场的学页的准备了。我就是听到这些话,才忍不住回了句嘴,然后他们就咬住不放了。无奈,我也看到你们来了,所以就答应他们说,比个高下!”
叶沐也笑了…“那你们商量的是怎么比出个高下?”
“那还不简单,三局两胜呗。双方各派出来三个人,像团体赛一样,赢两局就算是赢了!”
叶沐点点头,又看向凌子“这里可是卫平围棋道场啊,你们要在哪里比试?”
“这个简单啊,跟他们借一个对局室不就完了。”凌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人家肯借?还是你们谁认识负责人啊?”叶沐奇怪道。
“嘿嘿,叶姐姐,你放心好了,他们绝对肯借的。你还不知道吧,那几个小鬼子之所以那么嚣张,直接说能赢多少多少,那是因为昨天他们已经来过一次了,结果和卫平道场的学员连下了三局,总共九盘棋,他们可是胜了九盘啊!所以他们才敢这么嚣张!而据我所知,卫平道场最厉害的学员是房年。房年可是卫平先生非常看好的学员,据说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职业三段………………”
“职业三段?那怎么还留在道场?”叶沐疑惑不已。
“姐姐你听我说完嘛!说起来房年的运气实在不够好。他已经连续参加了三年的入段赛了,但是奇怪的是,连续三年在入段赛的时候,他第一天好好的,全胜,但是从第二天开始,就发高烧,整个人就只能在医院中度过了。所以自然是不能赢得比赛成为新初段的。所以才说他倒霉的嘛!”凌子也叹了一口气说道。
叶沐无语,这可真不是一般的倒霉。其实或许第一次参加入段赛的房年,发烧或许真的是偶热。但是后来估计就是他的心理作用在影响了。不过这些都不是叶沐要操心的问题。
“所以也就是说,房年不在,道场里的学员们,都无法战胜〖日〗本的院生?”叶沐说道。
“可不就是这样?昨天为了面子,他们放话出来说是他们的高手都没在,所以只是让〖日〗本院生给占了便宜,让人家有种明日再来。所以这些院生们今天可不就是来了?但是说归说,房年现在正跟着卫平先生在外地呢,根本就没有空回来…所以今天卫平道场的学员们,肯定还是大败!那可就丢死人了啊。”
“那没有老师出来管吗?”叶沐问道。
“这不过是尚未入段的棋手之间的切磋,老师就算是想管也没有理由啊。”凌子叹气。
确实是这样。不过从这上面来看,〖日〗本和〖中〗国对于小棋手的培养…还真是要重视得多。另外,在〖日〗本,围棋基本上也算是一种全民〖运〗动了,非常收到民众的热捧。而〖日〗本要想成为一名职业棋手,首先就是要通过选拔,成为某个棋院的院生,之后才有资格参加入段赛。入段赛就是一盘有一盘的循环比赛。一般〖日〗本每年都只录取三到五名院生成为新初段!这个比例…可是比〖中〗国低得多了。
〖中〗国平均只有四五百人参赛,就录取二十人,其中男十五,女五名。这个比例,想必〖日〗本的录取率,可是高了很多很多啊!
所以,〖中〗国的小棋手相对来说也比较容易成为新初段。而还留在道场里的,肯定就是无法通过的。可是相对于〖日〗本来说…因为录取的人数少,所以棋力哪怕是相当的,一部小心输了一局…可能就导致最后无法入段。
再者就是,〖中〗国的这些道场,基本上是只要你有钱,想要学习围棋,那就都可以进的。可是〖日〗本的院生,是需要考的,考试通过才能成为院生。所以总体来说,〖日〗本这些久经沙场的院生,水平还真是比〖中〗国道场的学员们要强的。
不管是院生还是道场的学员,都属于是准初段…因而他们之间的切磋,肯定是会受到老师的鼓励的。没有谁欺负谁,所以自然也谈不上有老师相帮之类的。
这样看来,房年不在道场,那卫平围棋道场的这个亏,还真是吃定了啊!
“怪不得。那你跟卫平道场的人说了没有?”叶沐点头…表示她已经想清楚了。
“还没呢,等下进去再说也不迟。”凌子笑道“不过姐姐,我们和〖日〗本院生比赛的话,那咱们要出哪三个人?今天我们也叫了小胖子,但是小胖子说他有事情,就没来。所以现在这所有人中,也就姐姐棋力最高。然后就是向前和我了。姐姐肯定是能赢他们的,但是我和向前,估计还不好说。毕竟关西的这些院生,着实不好缠。”
叶沐直接说道:“没事,只要稳定发挥就行了。输赢倒不是太大的关系,关键是你们要能从人家的棋中学到什么来。我们国家在少年围棋这方面做得确实不够好。但是也不能说我们就没有机会一定会输。所以,还是要对自己有信心,慢慢下就好了。”
红毛对叶沐的说法自然是没有异议,事情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凌子立刻就带着叶沐红毛,在一堆朋友的簇拥下朝着入口走去。
〖日〗本院生显然是昨天来过这里,所以对道路倒是熟悉得多。直接就走进了昨天他们对局的那间棋室。
“你们怎么又来了?我们只是刚刚进入道场的学员,是初学者,你们就算是打败了我们,我们也不会承认你们是赢了卫平道场的!”正在棋室里下棋的一名学员一抬头,看到还是昨天那几个讨厌的〖日〗本院生,立刻就不耐烦道。
“你们昨天不是说,道场最厉害的学员今天就会回来吗?是还没回来了?还是说,根本就没有那个人?”关西棋院的院生听了翻译的话之后,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并且示意身边的翻译给翻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