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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一小步,社会文明一大步,我们都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冯氏对云招福招了招手:“福丫头过来,让老身瞧瞧。”
云招福走过去,福了福身子,老夫人便让人扶她起来,送到面前,老夫人拉着云招福的手,慈爱的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她的手背,云招福只觉得这老夫人这样慈祥,实在让她有点受不了,面上却还要保持微笑,憋得有点难受。想着幸好不用住在侯府里,每天跟她这样对戏,要不然非得累死不可。
“你的父亲是个争气的,你也很争气,很好,很好。”冯氏缓缓的开口说。
说完这些话,冯氏不等云招福开口谦虚,就对一旁的柳氏看了一眼,柳氏福了福身,便亲自走去内室,取了一只木盒子过来,盒子看着像是紫檀木,雕工也很精美。
冯氏接过了盒子,放到桌上,露出盒子里的东西,是一对通体碧绿的翡翠镯子,另一条翡翠项链和一双翡翠坠子,看成色,该是从一块原石中打磨出来的精品,纹理相同,东西贵重就贵重在成套,这些东西如果只是一只,那么就算值钱也很有限,但若是成套的,价格就能翻上好几翻了。
“这是当年老侯爷送我的,特别珍贵,平日里也舍不得戴,想着今后传给子子孙孙,今日便给了你,算是我给你的添箱嫁妆。”
冯氏说着便将盒子合上,往云招福的方向推了推。
云招福愣着,不知道当收不当收,往身后的范氏看了一眼,范氏便上前对老夫人推辞道:
“老夫人厚爱,原不该拒绝,只这东西实在太过贵重,又是老侯爷送给老夫人之物,如何能给孩子呢。”
冯氏听了范氏的话,就笑了起来:“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能不能的,多与少都是我的心意,收下吧。”
一番道谢,范氏便替云招福把冯氏给的东西给收下了。
一群人又在冯氏的院子里说了会子话,冯氏有些累了,大家就告退出来,柳氏请范氏去她的院子里坐坐,云招福带着安谨如一同去了,云香寒和云香暖正在院子里学礼仪规矩,侯府小姐,就算长到了十七八岁,只要还没出嫁,那每天至少得学半个时辰的规矩和仪态,日复一日,从不间断,云招福她们去了之后,柳氏才让人把云香寒和云香暖喊了过来。
几个年轻的姑娘坐了一会儿,坐不住了,柳氏就让她们去园子里赏花喝茶去,并祝福云香寒她们好生招待云招福等。
崇敬侯府的花园还是沿袭了老式的花样,自从老崇敬侯去世之后,如今的崇敬侯因没有功绩在身,袭爵时降了等级,从原来的一等侯府降为了三等,花园若是要翻新的话,就需按照三等侯府的规格来,崇敬侯不愿连花园都降等级,所以就一直沿用至今。
云招福最喜欢的就是崇敬侯府后院的一座小拱桥,拱桥下面有一汪池水,水里养的是几条御赐的锦鲤,已经有些年头了,锦鲤每一条都有半臂那么长了,嘴边的胡须有一掌长,活脱一位老者般。
“上回在薛小姐的宴会中,听说了三位殿下选妃之事,我就有感觉,以妹妹的人品定然能中选的。”
云香寒给站在桥上往水下看鱼的云招福送来了一杯茶水,与她在桥上说话。
云招福抿了一口茶,笑了笑:“不过是因为我爹的身份罢了,我有什么人品。若非两位姐姐早已订了亲,只怕也是轮不到我的。”
云香寒和云香暖今年已经十七岁,云香寒定的是威远侯府的二公子,七月初六成亲;云香暖定的是工部尚书的次子,九月初二成亲,因那两家来提亲提的早了,所以她们都没有赶上三位皇子选妃。
云香寒莞尔一笑:“还是妹妹会说话。”
云招喜带着安谨如在花园里看花,云香暖抓了一把鱼食过来给云招福,云招福一边喂鱼,云香寒从旁说道:“咱们姐妹中,没想到会是妹妹先出嫁,还以为咱们定了亲的总要快一些的。”
云招福还没开口,就听一旁靠在桥栏杆上的云香暖接过话头:
“是啊,福妹妹就是运气好,什么事情都比旁人要快一些。谁能想到,几年前还在扬州那小地方待着,一晃眼,二叔就转任到京城来了,不过几年的功夫,就扶摇直上,成了丞相大人,福妹妹的身价可不也跟着水涨船高了嘛。”
云香暖说的话是实话,没什么问题,只是口吻有点令人不舒服,云招福看了她一眼,弯着唇瓣,没说什么,倒是云香寒从旁道:“暖暖,注意些言行。”
云香暖被云香寒说了,并没有收敛,而是冷哼了一声,用很小的声音嘀咕了一句:
“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当皇子妃呢。”
说完之后,云香暖就把手里的鱼食一把扔到了水里,惹得水中老鱼们争相抢食,然后拍拍手,就转身走下了桥。
待她走后,云招福还觉得莫名其妙:“她怎么了,跟吃了炮仗似的。”
云公良入京任职,崇敬侯府就没出什么力,一度曾断了两年来往,后来云公良坐到了丞相的位置,两家才复走动,关系虽不热络,却也没有什么矛盾,像云香暖这样当面甩脸子的事情已经很久都没有发生了。
云香寒笑着替她解释:
“别理她,她在外面听了些传闻,就信以为真了。福妹妹千万不要被那些传闻影响了心情才好。”
云招福没有接着往下问,因为她想也知道,外面会是些什么传闻,无非就是三殿下是个倒霉蛋,嫁给他的那个人也是倒霉蛋,传言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越传越离谱,越传越夸大,她才不会去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她们在崇敬侯府吃了午饭之后,云招喜就吵着一定要回丞相府去,范氏拗不过她,就跟老夫人告辞,带着孩子们回家了。
马车里,云招喜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声说出了原因:
“二姐,先前你去侯府后院那里摘花的时候,我想去账房请教一件事情,就和嫂子一同前往,经过假山时,正好听见云香寒和云香暖说话,你知道她们说什么吗?”
云招福正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看,闻言放下了帘子,还没开口,范氏就问:
“她们说什么?”
云招喜深深呼了口气,语气略带怒意:“她们说二姐以为自己飞上枝头成了凤凰,说三殿下只是个空壳,根本不能和其他殿下相比,还说二姐没准儿这两天就要倒霉了,猜她是断腿还是断胳膊,表面上她们对咱们客客气气的,谁能想到她们背地里竟说这样的话,委实可恶,我才不要再给她们好脸色看呢。”
范氏听到这里,眉头也蹙了起来,往一旁的安谨如看去:“果真?”
她想着云招喜年纪小,可能会被情绪左右,说的话怕不公正,便问了安谨如,安谨如看了一眼云招福,然后就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说的。”
云招喜又急道:“母亲,我虽然平日里爱胡闹说笑,可也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编排人家的,云香寒和云香暖她们太过分了,那嘴碎的话说出来,也不怕失了她们所谓侯府千金的格调。”
范氏一叹:“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们没有当面和她们争吵起来,已然做的很好。不过都是些小肚鸡肠的臆测,又背后议论,凭的让自己失了口德,咱们只听着,心里清楚就好,莫要与她们沦为一路。”
马车中的姑娘们面面相觑,全都认真的点了点头,称一声是。
云招福和云招喜还好,从小范氏就是这样教导她们的,倒是安谨如还是第一回听范氏的教导,觉得这个婆母十分有气度,条理清晰又有度量,是个令人敬服的长辈。
云招福撑着下巴,继续透过车窗看外面,对于云香寒和云香暖背地里所说的话,并不怎么在意,嘴长在别人身上,她就是想管也管不住,计较了,凭白生闷气,反正又不是她自己要嫁给魏尧的,事情既然已经成了定局,她就算再怎么排斥也没有办法改变任何,正如云公良所说的那般,除非缺胳膊断腿儿毁了容,皇家主动不要你,否则一纸圣旨下来,就是抬也会把你抬过去的。
这就是吃人的封建社会,女人根本就没有话语权。她也想开了,成亲之后,就相敬如宾呗,他要对自己好点,那她也对他好一点,他若对自己不好,那也没什么,给他多纳几个美妾伺候,自己闲下来,做点自己的事情,反正只要她爹还是丞相,云招福就不担心自己会被欺负,至于三皇子魏尧喜不喜欢她,会不会冷落她,其实没多少实质性的关系。
至于外界会怎么评价,云招福还真不在乎,活在别人评论里是很累的一件事,云招福可不打算受这个累。
听起来这回比赛很重要,只要赢了,那就有机会入得内苑,就算入不了也能得到一份赏赐,而入围这样的赛事,便等同于被皇家官方承认过的出色,对于她们今后婚配都有好处。
四十三个人,今日只来了四十个,有三位姑娘出了状况,在复审的时候,被取消了资格。所以,这回抓阄不会再出现上一轮那样空窗的情形,云招福早就从云公良那里得知了将和自己对阵的是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