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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全身盛装的宇文都兰身边的,只是一位中年妇人,手中捧着一套新郎的衣冠,代不方便说话的新娘子解释,“新姑爷身子有些不适,不能出来行礼,还请诸位勿怪。”、
这女人,好深的心机张蜻蜓当即明白,宇文都兰这定是怕在喜宴上生出什么不可控的变数,故此宁可委屈自己,也不愿意让潘云龙出来抛头露面。
可是今日胡浩然他们都已经来了,若是见不着潘云龙,那该怎么营救?而且听宇文都兰方才话里的意思,似乎还是给潘云龙下了什么药的,如果情况真的糟糕到那个地位,只能尽早医治了。若是拖得时间太长,恐怕会更麻烦吧?可是,怎么办呢?
“美人,你有什么烦恼么?”不知什么时候,拓拔淳又诞着脸凑了上来,冷不丁的吓了张蜻蜓一跳。颇为玩味的握起她的一只纤纤玉手,一根一根按摩着她的玉指,力度不大,却不让人讨厌,反似含有魔力一般,让人舒服得不想放手。
含着笑,拓拔淳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轻声问,“你是不是,也很想见见那个新郎官?如果想的话,我能为你做到。”
“真的?”如果真的能救出大哥,张蜻蜓也就不计较给他摸摸小手的这点小小便宜了。更何况,她有一种女人本能的直觉,这个金阗国主,似乎对她并没有什么恶意。
听她这一反问,也就相当于承认了。拓拔淳唇上两撇小胡子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一会儿你瞧我的。”
说话间,他便一跃而起,依旧携着张蜻蜓的手,来到正准备行礼的宇文都兰面前,“宇文小姐,今日既逢你的大喜之日。本王虽然来得仓促,但也不能没什么表示。既然新郎官身子有些不适,本王恰好随身带了颗玉龙丹,此刻就赠与新郎,以作调养,如何?”
咝众人懂行的听得无不倒吸一口冷气。金阗国除了举世闻名的富庶与利器,托得天独厚的地利优势,他们那儿还盛产药材。这玉龙丹便是金阗国皇宫之中的镇宫之宝,据说炼制极其不易,要使用到当地特产的奇花异草,珍禽猛兽,吃下去据说活人能益寿延年,病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得保性命无虞。就是在他们金阗,整个王宫也没有几粒。
而此时拓拔淳居然愿意以这样的灵丹妙药相赠,对于外人来说,实在是太大的福份了。可是宇文都兰却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好意,“多谢拓拔国主的好意,只是相公福薄,只怕受不起这样的大礼。”
“妹妹”宇文朴有些着急了,这样的好东西,先收下来,再挪作他用也成啊。
拓拔淳微微一笑,伸手从腰带上取下一颗硕大的珍珠,轻轻一旋,那珍珠当中已经给掏空,里面就安放着一颗白玉般的药丸。张蜻蜓离得近,却闻不到半点药味,只隐隐看到那颗药丸上头凝聚起淡淡的白色寒气。
而宇文朴看得眼都直了,因为这就是真正玉龙丹的神奇之处。拓拔淳又将那半颗珍珠盖上,目光落到宇文朴的身上,“只要宇文小姐愿意,这粒药丸,本王就送你作新婚贺礼了。”
这下了宇文朴再也按捺不住了,也不等妹妹点头,立即吩咐,“去将新郎官请上来再如何不济,婚姻大事,怎好让旁人代劳?”
宇文都兰心中暗恨这个贪婪成性的哥哥,可是此刻自己再反对,却着实太过难堪了。低低对身旁心腹吩咐几句,便有人进去请新郎出来了。
此时不仅是张蜻蜓,在场的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要看宇文都兰到底给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夫婿。
可是当人出来的时候,在场的大多数人又失望了。因为新郎是给两个小厮搀扶着出来的,似乎真的生了什么大病,虚弱无力的连路都走不动。全身上下更是给裹得严严实实,包得好似密不透风的粽子,除了一双清明洞澈的眼睛和挺拔不屈的身形,什么都看不出。
只是当张蜻蜓对上那双眼睛时,便已经放了心。此人,正是潘云龙。她原本还提心吊胆,怕宇文都兰偷梁换柱,但到底是终身大事,既要行礼,还是请了正主出来。
只是不知那个恶毒妖女到底怎么折腾大哥了,害得他成如今这副模样。张蜻蜓眼珠一转,趁着身边这位国主似对自己有些好感,悄声问他,“你这药真的很厉害么?”
“那当然,包治百病”拓拔淳拍着胸脯打包票,当即猜出她的心意,瞟着潘云龙道,“你别瞧他现在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只要吃了我的药,包管不出一时三刻,立即生龙活虎。”
张蜻蜓正好就是这个意思,怂恿着他,“那你倒试试啊”
拓拔淳饶有兴致的看了她一眼,却嬉皮笑脸的道,“美人吩咐,怎敢不从?但我若是把这么珍贵的药丸给了那人,你要怎么谢我?”
“我敬你一杯”
“好,一言为定。”
他们在这儿窃窃私语,意态亲密,那一边,却有两道愤怒却压抑的目光一直追随过来,让张蜻蜓觉得似乎有什么人在看着她,转过头去,却又什么都瞧不见了。
拓拔淳又往那名遮着真容的侍卫扫了一眼,却有意无意和张蜻蜓靠得更近了。
新郎既然出来了,那自然就要开始行礼。潘云龙就似哑掉的牵线木偶一般,任人摆布。只是他的目光除了和张蜻蜓对视一眼之外,也注意到了跟在赤烈温身后的那名侍卫。只是他掩饰得很好,只是一瞥,便若无其事的调转开去。
礼毕,是新郎新娘敬酒的时间,此时,诸位宾客也要奉上自己的礼物,道一句恭喜。
待一对新人来到拓拔淳面前时,宇文朴刻意挤上前来,目光一直落在他手中的珍珠上,就等他拿出来了,便伺机夺之。
拓拔淳一直就拿着那颗珍珠在手中闲闲的把玩着,只是突然附在耳边问张蜻蜓,“你知不知道,这个世上有一种药,不用口服也能吞进去的。”
张蜻蜓诧异了,“那要怎么吃?”
“看好了。”他忽地将走到自己面前敬酒的新郎官手一握,快若闪电的从已经旋开盖子的珍珠里倒出药丸,掌心一拍,用内力将那寒凉如冰的玉龙丹化开,稍稍加力,龙眼大的药丸竟然迅速渗进了潘云龙的掌心,连一丝水痕再也看不见。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宇文朴更是恼羞成怒,闹了半天,自己竟是鸡飞蛋打一场空,什么东西都没捞着
而宇文都兰却是心中一惊,她对潘云龙做了什么手脚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若是潘云龙得了此药相助……
正想把他送进去,却听拓拔淳哈哈一笑,“这药若是口服,一时三刻就能见效,但若是手服,却得在三日后才能见出功效。本王在此,恭祝二位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宇文都兰刚松口气,却听他又道,“对了,既然大小姐已经礼成,那咱们是否也要表演些节目来给两位新人祝祝兴啊?”
他意有所指往身边的张蜻蜓眨了眨眼,赤烈台立即响应,“好,早点打完,看谁本事,也好抱得美人归嘛”
他冷不丁的还弄句文绉绉的话来,只是那直白粗鲁的眼神,看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拓拔淳朗声自负的道,“虽说此战是为了赢得美人归,但本王身份既尊,功夫也高,自然不能与尔等同日而语。这样吧,本王今日就来做一个庄,在场诸位尽可以上来挑战。如若有胜过本王的,只要不跟本王争身边的这位美人,本王便送粮食万斤,牛羊千匹但是——”
还不等下面的惊呼响起,他便转过头来笑吟吟的望着赤烈温宇文朴等人,“你们却要归顺于我,如何?”
“不可能”宇文朴断然拒绝。
赤烈温嘿嘿一笑,“在下有病在身,出不得手,自然不能参与,只夺美人就好,其余皆不作数。”
拓拔淳似也不意外,依旧带着微笑,“若是不愿为我所用,那也勉强不得。只是为免你们说本王财大气粗欺负你们,只要输了的,便赔我粮食千斤,牛羊百匹,这可使得?”
这个倒是颇让人心动了。足足只他赌注的十分之一,别说倾全族之力,就连赤烈台估算着自己个人的力量,也是承担得起的。
若是侥幸赢了一招半式,那岂不是横空掉下一笔横财,莫说这个冬天,就是明后两年,也都能缓过劲来了。
于是所有的人都点头了,“好”
谁都在心里立即开始打起了算盘,要怎么来赢这一局。就连宇文都兰都有些悔意,要是早知如此,她说什么也不会给潘云龙下那样的药啊他的功夫那么好,有他在,自己的把握可就大多了。
只是张蜻蜓充满讶异的看了拓拔淳一眼,靠这家伙是个谈生意的高手啊,天下没人会做赔本的买卖,他设下这样的局,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吧?
“美人,你是在为我担心么?”拓拔淳忽地又不正经起来,悄悄告诉她一件事,“那个药若是手服的话,药力发作会快上一倍”
张蜻蜓心头一惊,他告诉我这个干嘛?
拓拔淳将手指放在唇上,轻嘘了一声,淡金色的眼眸之中,含着一抹她看不懂的深邃。
(本来今天想加更的,可是年前打扫卫生,亲们也知道,很累人滴,争取明后天补上吧。爱大家)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