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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汉云的脸上顿时涌现出感激之色,他以一个家族支庶出弟子的身份,不是没经历迂人情世故的,要说什么最难,其实就是跟人借钱是最难的,人家聂政跟他认识没多久,竟然能够这样仗义的想要借钱给他,这人若不是表里不一的虚伪之徒,那么就是一个大可结交的真性情的人物。
只是,越是这样却越不好直白相求了,王汉云话到嘴边,琢磨了琢磨,还是转变的台词道“多谢郑兄美意,但是这次算是我王汉云栽了,而且短时间内我也复起无望,所以郑兄,你要是有心拓展事业,我就打算把名下的俩个铺子卖给你。”这其实内涵就是不打算拉聂政下水了,一个人独自抗了。
听他这话,反倒是激起了聂政的激赏之心,聂政能够广交朋友,就是自问有几分识人的眼里的,其实他有的时候明明能够看出兄弟和朋友之间的私心,但是聂政却包容下了,是的,不是忍,而是包容,聂政是个极为有包容心的人,只要是他认可对方有值得他结交为友的地方,那么贩夫走卒都可以交纳为友,大千世界,千百样人,能有几个承认自己就是完美无缺的,聂政是个特别有清醒认识的人,所以他能够很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这让他越加的不会自满,自强不惜,不断的攀爬武道高峰,同时也让他特别懂得珍惜和取舍,包容与给予。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个性魅力,所以只要跟随过他的人,都会不自觉的开始信赖他,视他为友为师为领袖………………
此时的聂政就是如此,他眼中的激赏是那么的直白,那么的真诚,嘴边更是扬起了认同和珍惜的浅笑,这样的他,即使没有泼天的身份背景同样让人忍不住近亲和信任,就好似看见这一幕的王汉云,多年来的艰辛和说不出口的独自忍受的那些遭遇,顿时让他心中泛酸,心口好像是开了闸的大坝,眼看着洪水宣泄而出就有点搂不住了。
聂政一见他一副眼睛发酸,一副千言万语说不口的模样,顿时大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王兄你说栽了?莫非是有人陷害于你?”且不说别的,如今聂政的正义感又开始泛滥了,他就听不得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坑害…尤其这位还是他媳妇儿的同宗亲戚。
王汉云仰脖叹息了一声,强压下心头某些泛滥的感情,将缘故娓娓道来。“说起束是家门不幸,我父亲虽然是王家的旁支但是由于早年也经曾为家族立下过些许功劳,被家主赏赐下俩家铺子,全家人用心经营之下,也算小有家财,我爹原本有一妻一妾我乃是我爹的妾氏所出,是庶子。
庶子的身份委实让人尴尬………………
我十二岁那年,家母病故,家母本是我父没成亲之前收的通房,生下我这个庶长子之后抬了妾,所以她在我家的地位鄙下,嫡母背着父亲打骂她出气。我嫡母多年无子便把我抱养在名下,充作嫡子当时我已经三四岁有了些记忆,嫡母经常打骂家母我怎能不畏惧她?她见我畏惧她,不跟她亲近,就想法子又生下嫡子,有了嫡子我自然又成了无用的,为了不让我凭借着嫡子的身份获得家族提供的那些供养好处,就又把我改会了我母亲名下,再次恢复成了庶长子。
嫡庶之别,在世族之家看的很重,因为一个庶字,少年时我吃了不少苦,而且嫡子可以无条件的享受家族给予的供养,上族学读书,可是庶子却不行,我在六岁到九岁那三年都养在嫡母名下,得上了三年族学,后来再次成为庶子,父亲就不肯为了我这儿子再花费银钱供我上学。
我不为嫡母所喜,在家中生活艰难,母亲有时常长吁短叹,我没办法,小小年纪才十一岁就跟着家族的商队在外面跑商,因为父亲健在,又没有分家,赚取了银两就被嫡母收拢起来,甚至于我每月的月例银子,她都安排好了不给我,直接由她在嫡长房的账房上领取。我一分银子都领不到,还是当时带我的族叔看不过眼去,时常以做事勤勉的理由奖励我一些银钱,就这样我暗暗存下了一笔银子,心想着以后娶妻生子养家糊口。
虽然父母养育了我,但是我却心中有怨,为何就待我如此的不公平,若是真不喜欢我,为何要让我出生?
后来家母病故,跟着老父病重,嫡母明明手里捏着父亲名下的俩家铺子,却非要说家里无银,逼着我以个人的名义跟账房借贷救父。而她却借着担心我父亡故,我弟得守孝三年错过婚期的为由头,强行将俩座铺面卖掉,早早的让我弟弟娶妻成家。
我弟成亲三天,我父亲就咽气。”聂政听了这话,顿时就心头火气,心说这都什么人啊,爹病的要死…还好意思儿子娶妻,这是什么儿子,什么妻子啊??
“你,你家弟弟和你家嫡母……………”他是外人,真不好当着人家儿子的面,说些难听的。所以他十分为难的皱皱眉头,然后看着王汉云道“那你后束怎么还上的你爹的救命银子,还有既然你嫡母都把铺子卖了,怎么你名下又有俩家铺子?”
王汉云听了聂政的问话一副有冤也说不出口的强忍表情,眼甚至闪动着泪花“都是我,都是我手贱,不仅把自己多年辛积攒下来的银子还了嫡长房的接待,还不落忍父亲的心血白流,又将那俩家铺子赎买了回来。”
(⊙o⊙)啊!聂政惊讶出声,心说这小子行啊,挺厉害的啊,他虽然没经商过,但是也看过哥哥们置办管理商铺,再说他家里媳妇儿管着的时候也跟他说些,心知这位在嫡母多年的封杀下,竟然还能攒下一笔银子,不仅把爹的救命钱还上了,还把商铺给赎买了回来,这里的南华,地价商铺一向金贵,这里的一间商铺换在别住,所花费的银都能置办一座小庄子了。这小子看着也就二十来岁,然能由此成就,是个人才啊。
“赎买回来也好,这样好歹没有浪费你爹一生的心血,不管他以前对你如何…他毕竟是你爹不是?”人死如灯灭,或者的人还是看开点好。聂政如是说。
王汉云听了这话,脸色一变,似哭似笑的道“我倒是宁愿他没有生下我,他不是我爹。郑兄,我爹竟然给族长留下手书,说我的天生反骨,忘恩负义,不忠不孝…身为人子,竟然藏匿银两不给他治病,导致他无辜枉死,所以非要在族长的见证下分家,并且我所积攒的银钱置办下的家业需尽归嫡母和弟弟…若是不依,就驱除我出族。
我刚跟商队一回到南华,就面临这栉的事情,若是嫡母眼红我的俩间铺子我也认了,我没有想到我的父亲居然还有这样一手留下,当年他临死之前,是我在他床前尽孝,他所喜爱的嫡幼子…就连给他端碗热茶都不肯!
他使唤我就跟使唤亻卜役一般…却对他的老儿子如珠如宝,庶子…嫡子他偏心成这样,你让我如何能够平心静气,情何以堪?”
王汉云的话,顿时让聂政震惊了,避天底下还有这样的老爹?若不是顾忌到此刻做在他对面的王汊云的感受,他真是要问上一句,你确定你不是抱束的?他真是你爹吗?“我真是不明白,都是儿子他为何对你弟弟如此的偏爱呢?”
“一开始我也不明白,心中怨恨过,痛苦过,但是有什么法子,父母喜爱哪儿孩子又不是孩子想不想要就能决定的?我得不到他的喜欢我认了,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在死后还算计我。其实我也能想到他为什么这样算计我,还不是因为我在家族之中很能干,跑商队也能吃苦,带我的族伯说过,他已经跟长房嫡支的族长说了,等这趟商队跑完了就晋升我为家族其它城池产业的管事,我以庶子之身,凭借着自己的势力升为负责一产的管事已然是家族给予的大恩惠,若是继续干下去,说不定我能爹一样的最后得到家族赏赐的铺子或者小庄子,但是家族为了抑制旁支对于管事的晋升有限制,一户一代之中,只能选择一人提升为管事,我弟弟是嫡子,若无意外他成人之后,经过考核就可以优先成为家族的管事,但是我若晋升了,他这辈子就再也没有希望了,除非我死了,或者是我离开家族。
我爹这后手其实就在毁我,他毁了我的名声,还让我银钱尽失,不就是逼我离开家族嘛。我懂,他是嫌弃我没有主动给我弟弟腾地方,为了让我弟弟将来更有发展,就临终写了那样的手书给族长,就是为了在我晋升的关键时刻好钳制我。
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的心也灰了,也死了,王氏这样的大家族,族人成千上万,即使是同族之间,想要出人头地也是充满的算计和艰辛,我在外拼命,在家里还要承受来自至亲的算计,这样的家族,已经让我受不了。
那个每次见我都笑得慈祥的族长,哼哼,在翻脸的时候,那表情都能赶得上吃人的阎罗王了………………”说到这里,王汉云眼角的泪没忍住,无声的滑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虽然这其中还是有些未尽的疑点的,但是聂政看着王汉云那激动的情绪,还是明智的选择了不去追问,“那你现在要买铺子,是不是打算折合成银子,现在就离开王氏家族?若真是那样的话,那你就从世族变成庶民了。”一开始见到此人的时候,聂政就敏锐的感觉到这王汉云话里话外对自己的世族身份很是认同,他对王氏家族也很有归属感。
“……………王汉云先是一瞬间不说话了,跟着没多就便下定了决心道“如今我再也不愿意在王家待了,走就走吧,是在不行我去周国。”
“嗯?你去周国,你在周国有亲戚吗?”聂政很是好奇,这家伙为何别的地方不去,反倒是要去遥远的周国呢?
“郑兄,你可能不常出家门所以不晓得,如今中原九国之中,唯一好出头,尤其是庶民好出头的地方唯有周国,那里皇帝聂政乃是庶民出身…那是真正的论功行赏,而不看世家高地,血脉是否高贵。我这多年在外跑商,到是听闻了不少,而且我去过周国最著名的铜湾城,大延城‘上京城和最近兴起的临时陪都甘陵城。周国那里百业待发,是个有机遇的地方,很多百姓和行商都相信只要周国结束战争不许五年就能够彻底发展起来,成为一个番话富庶的国家。”
(⊙o⊙)啊!?聂政惊讶了,他都心里没底的事儿,怎▲听王汉云说,好似很多人都比他心里更有底呢?繁荣富庶,这是他的终极理想,但是如今他还做不到带领国家走到这一步…真是没想到,他居然在王汉云的嘴里能够听到这番话。“周国真那么好吗?那个国家的朝廷才建立没多久,听说却兵少马,朝廷大小官员也极为匮乏,而且周国那里的本地世族对那个新朝廷也没有几分真正的归附之心。”
聂政这样一说…王汉云反而嘿嘿一笑,黑化道“世族反对朝廷,那是一定的,不辽这些世族都是纸老虎,朝廷,也就是皇帝聂政还没有真正摸着他们的脉,若是发现了他们那个致命的弱点,只要一给他们束个釜底抽薪…那么周国的世族不服也得彻底的臣服了。”聂政听了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了,“王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世族还有什么致命的缺陷不成?”若说这一年多掌权之后,什么事儿让他对头疼,那就是国内的大小世族了。
这些人#吧,杀不胜杀,你杀了点出头露面的,下回他们有推举出来几个挡箭牌,然后四处勾勾达达,让你恶心有不忍心真的大开杀戒,毕竟一户世族多少传承下来,少说也有上千口子族人,你还能不顾老幼■杀喽了?这才是聂政顾及,又亢奈的地方。他不是那种真正好杀如命的人,但是他的血腥清洗震慑,毕竟杀的不过是某某庞大世族的一小部分人,这些世族被杀被震慑之后就老实一会儿,没过久又固态萌发,什么朝廷,什么其他国家的联军没有他们敢不玩弄权术的,这群人真是………………
有的时候聂政真是恨他们恨的牙齿痒痒,就算那些直接发誓效忠朝廷的那些,背地里也跟其它国家朝廷有着各种千丝万缕的联系和小动作。
所以王汉云一说他们有弱点,顿时让被那群狗屎世族魂淡们折腾得烦躁得直抓头发的聂政顿时惊喜万分“真的吗?王兄你真的有办法?”
王汉云看到他如此激动,诧异的看着他,连连的眨眼睛,最后好笑的道“真不知道政兄你为何如此激动…其实世族的弱点,只要是真正融入过家族的人都清楚。世族的存续离不开土地。没有土地,原本的大世族就会开始衰弱,到最后沦落到商贾都不如。”
聂政听了若有所思,跟着有问道“为什么是土地呢?土地这个东西,只要他们有钱财就可以买到啊,我还以为你会说他们的弱点是族人当官,因为有了官员的护航保价,整个家族才能飞跃发展。”
王汉云听了聂政的话,微微一笑,很是从容自信的道“郑兄,你说的没错,家族里有宜员却是能够让他们飞跃发展,但是你别忘记了,朝廷想束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说法。仕途凶险是人尽皆知的,世族中虽然家族中出了实权官员可以保障家族飞速,但是若是没了官员呢,他们被抑制打压同样是在急剧萎缩之中,但是为什么最后他们总是能够死灰复燃呢?那是因为田地的缘故,即使没有官员,他们在某地还有根基,整个家族的人,积少成多,就会占有很广大的田地和伴生产业,只要有了这些保障家族存续的最后根基,死灰复燃那就不是不可能的。
世族世族,先有存续,再有发展。就是这个田地的根基在里面起到的关键的作用,而且天下世族何其多,几乎每一个有良田的地方,就有一个或是数个有根基的世族在其中扎根发展。所以世族若想迁徙极为不易,纵然是分支跟嫡支的同族之间,只要迁走了,也同样别想迁回来。
若是一个世族因为某种原因迁族,那么它背井离乡的族人新到某个地方,再想重新开始取得以前的家业,至少重新跟当地世族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再发展几代人,才有可能恢复到以前的规模。这也是为什么世族的分支几百年也不过分出几支的原因。”
这里面的门道竟然如此‘聂政听得神采奕奕“若真是土地才是世族的依靠,那么只要钳制住这个,那么世族岂不是会……………”
“不臣服也得臣服,你要采取分化政策,强制剥夺一部分有敌意的世族的土地,然后把这些根基土地赏赐给有功劳的世族和功臣…那么……………其他的世族就会彻底投鼠忌器,选着站队,是周国朝廷还是其它国家的联军。”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若是世族没有了土地,他们若不是想法子夺回来,一旦自己归属的一方彻底战败,那么整个世族的人就被树倒猢狲散.,少部分族人黯然迁走,其它的附属家族和旁支家族分崩离析…这支世族彻底烟消云散。”王汉云极为肯定的说道。
精辟啊,这个见解精辟。聂政满脸含笑,这就好似一层窗户纸,没捅透前他就是想不起来,捅透了他立马就领会了是怎么回事!!难怪兵书上总说…对付敌人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和他爹,他岳父都不是真正的世族中人…纵然他岳父也跟他一起犯了一个错误,灯下黑啊,大家把主意都集中在那些世族中的某些野心家的身上,却没有看破他们存续的基础。
“王兄,你可真是大才啊。哎?你真打算离开王家吗?确定是这样吗?”聂政忽然脸色一改,一脸热切的看着王汉云说道…虽然这小白脸从面相上看让人实在喜欢不起来…但是这小白脸其实还是挺有内秀的OX∩一∩O哈!
王汉云被聂政热辣辣的眼光看的毛骨悚然,他真是不明白聂政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他…哥不是断柚,也不爱分桃,虽然媳妇儿因为常年漂泊还没娶呢,但是相好的还是有的!!~~灬~~''呜呜,真滴。
王汉云下意思就瑟缩了一下,颤抖的出声道“是的,我是打算离开王家,郑兄若是有意,我愿意将自己的俩家铺子折价贱卖给郑兄,然后我可能会连夜离开南华。”
“王兄打算去周国?”聂政听了在话…望向王汉云的眼神就更加的炙热了。这小子以前没发现,现在越看越顺眼。他是觉得好受了,王汉云却被他看得越来越难受,他都有马上就把腿逃跑的冲动了,可见聂政的那种眼光是多么的让人难以忍受。
“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要不你别去周国了,跟了我得了。“聂政美滋滋的说道。王汉云听了这话,顿时脸就黑了,他是一个男人,是一个男人,能够自强自立的男人,怎么能雌伏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
“郑双尔,我当你是个可交的正人君子,还跟讲述了心中苦痈,你怎么能,你怎么能—!!~”王汉云气得脸都红了又黑,黑了又红。(⊙o⊙)啊!?聂政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自己不过是想要招揽他啊,这小子干嘛一副黑脸的腾的一下子就带怒站了起来了呢?自己有说什么招惹他生气的话了吗?
聂政的诧异神色一出,王汉云马上就是一怔,莫非他会意错了?老脸不自觉的就是通红,王汉云跟着问了一句。“郑兄,那个,那个………………你是要招揽我在你手下做事,才说那个,跟了我的话吗?,………………哈哈哈………………哈哈哈哈………………聂政先是一愣,接着马上明白过来,拍着腿哈哈哈大笑起来。聂政这一笑,王汉云顿时神无比,人也愣愣的站在地上,红的脸上好似火烧云。
“王兄,我只是爱你的才华,既然你要离开王家,为何不选择我呢?反正你离开王家总要有立足之地吧?我给你施展才华的空间,你帮我点小忙,你看如何?”聂政笑着道,就是你这没正形的,眼泪都快流出束了。王汉云脸色直抽,有心不答应,但是只身一人前去周国何其遥远,弄不要他死在路上都未尝可知………………
若是答应,刚才他会错了意,对方都快笑的打跌了,这让他这大男人情何以堪啊!!!
聂政看到王汉云神情出现正杂,出口劝说道“你这人,大男人就应该心胸坦荡…脸皮要够厚,哪有你这般扭扭捏捏跟个女人似的?”我跟女人死的?王汉云顿时鼻子歪了,我这玉树临风,貌比潘安,心思细腻,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好儿郎像个女人?“郑兄,你可能不情绪,我王汉云在南华可是极为受欢迎了,就现在还至少有五家以上的人家打算招我做女婿呢,而且这些人家都良民殷实之家。”王汉云赶紧把自己紧俏的行市讲讲,以免这个男人总是将自己看成伪娘,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么说至少有五家好闺女肖想你啊,不错啊,小子。有一个结义兄弟…人也不错,走在街上,都有路过的大户人家的小姐故意将手帕落到他脚边,可那家伙就是不肯捡,他还说…生命诚可贵,美女价更高,若为自由故,妻妾皆可抛………………哈哈……………”
这都什么人啊?王汉云越听越不对,越发的觉得这郑双尔不会是个不靠谱,有问题,或是有案底的人吧?
他用他怀疑而且渗人的眼光看着聂政,弄得聂政顿时觉得脖子凉飕飕的…“行了…行了,你的俩家铺子还是你的…你可以找人带你管着,也可以让我这边的人帮你管着,收益到时候我让人给你送到手上。你就自己带上了行李和家人过来就可以了,我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不会很长,很快就会回去。”
“你们要回哪里去?”避才是王汉云最在意的,若是不是周国,即便是这郑兄说的再好,他如今的境况再窘迫他也是不会跟他去的。“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回哪里。”聂政故意神经兮兮的说道。
“是周国吗?”王汉云心中一喜,捉问道。聂政点点头…然后道“你什么时候可以来报道?”
“我………………”这人是不是太热切了?自己真的算啥人才吗?王汉云再一细想,又犹疑了,“郑兄,你到底想让我帮你什么忙呢?我就会些家族跑商经营方面的事儿,其它方面我没试手过,真不晓得是不是真能帮上你的忙。”
“正是请你做些经营上的事儿,没办法啊,我家业也挺多的,原本一直都是我媳妇儿管着,后来媳妇儿有点事儿不能管了,现在一直是我丈人看着,太麻烦他老人家也不妥当,毕竟上了年岁的。”咳咳,那小老头子精神头十足呢,一点都没有年纪大了,服老的意思。
“郑兄,我之前一直都没有独挡一面过,可能会有负你所托。”王汉云赶紧给他打个预防针。聂政一听,再次笑道“没事儿,一开始也没打算让你就独挡一面。我媳妇儿是个能耐的,家里的事儿放在她手里我一向是很放心的。”
这都老板娘掌握钱财大全啊,经营家业啊,王汉云点头,这样的家人也不少,只是,若是顶头上司是老板娘,毕竟是不如老板好相处………………!
“若是如此,那就多些郑兄之邀,汉云原为驱策。”听到王汉云这家伙终于答应了,聂政顿时有了一中拐卖人口成功了窃喜感觉,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这王汉云很可能只是把他这里当成跳板,但是他是谁啊,小样儿,落到哥手里还想跑??
眼瞅着王汉云有点深一脚,浅一脚,脸色忐忑的走了,聂政赶紧把自己这件灰常有成就的事儿跑去跟媳妇儿说了,淑之听了没好气的道“你也是的,若是看重那家伙有潜质,就应该抓的更牢固一些,你怎么在他答应你邀请之后不派人跟着他去办事?王家既然能够设计驱逐他,怎么会还让他全须全尾的从家族中离开?你快让人跟去,要不然回头弄不好就只能花大力气换回一个残障人士了。”
“哎呀………………”聂政懊恼的叫了一声,赶紧让吴郗派人寻过去看看,好容易拐来的,这要是缺个胳膊,短个腿了,那可真是要后悔莫及。“只是,媳妇儿,会那样吗?那毕竟也是他的宗族啊,都是血亲。”
“虽然都是血亲,但是如今宗族不如以前那会儿据我爹说的势力最鼎盛,跟君主共治天下那会儿,如今的世族腐化的,堕落的多,什么不要脸的事儿都能干的出来,你可别把他们想的太好。你想,我那会儿,我明明都嫁给你了,王家那些人,不都丨.我的血亲?还琢磨着把我送到那何劲权相的床上去做玩物,你说他们为什么这么肆无忌惮的?还不是欺负我爹不过是庶民,我也不过是血统不纯的杂种………………”原版王淑之儿时记忆里,不乏这样贬义的字眼,有自己偷听的,有族兄弟姐妹们欺负她时说的,若不是她从小天赋不凡,又容貌美丽,怎么可能顺利的活到长大,老爹强势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就是她足够优秀了,有利用价值。那个王汉云混的惨点,一点都不奇怪。
“宗族内的资源财富是有限的,但是人的贪欲是无限的,你懂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