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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真回去的时候,成功地甩掉了孟子惆。彼时,他正与几个同样年纪的公子哥儿,说得逸兴豪飞呢
皇后还打趣了她一句:“要不要本宫去把临川王叫过来?”
“不敢麻烦皇后娘娘。”严真真一时摸不清她这句话的意思,但就着本心,她也希望能够单溜。
于是,成功地脱身出了坤宁宫,已是黄昏时分。那些王公大臣们,大约还要在宫里留到夜晚才回去的。
“王妃怎不再留一刻,候着王爷一同回去?”碧柳不甘不愿地持着正握着酒杯微笑的孟子惆道。
“王爷有自个的事,咱们还是早些走的好。”严真真压低了声音,“皇宫里,谁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赶紧脱身是正经的。”
碧柳傻愣愣地“哦”了一声,也不敢扬声,只得噤了口。螺儿始终没有吭声,严真真说要走,她立刻就收拾了披风。
内侍领着主仆三人往宫门走,坤宁宫在中轴线偏东的位置,离宫门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幸好严真真在空间里久了,气息绵长,倒并不觉得累。看到有上了年纪的命妇,央了皇后许乘肩舆,碧柳羡慕,也想要一顶,被严真真喝止了。
她受清宫剧屠毒甚深,只要想到这里面的黑暗内幕,原本对古代皇帝的一点好奇心,就被生生地扼杀在摇篮里了。何况,从孟子惆的口中,这位皇帝可不是什么善茬,绝对是一腹黑资深的主儿。
内侍也不苟言笑,只管领头往外走。严真真披着狐皮的披风,来的时候还怕奢华,谁知进来一看,原来自己的这件,并不起眼。若再换了平常的,反倒低调不成,一时倒对螺儿的眼光,大加赞赏。往后,兴许她比碧柳更加得力。
忽然,内侍走到一边,严真真微愣,却见眼前是一乘明黄色的肩舆。除了皇后,在宫里能正大光明用明黄色的,也就只有那一位了。
她悚然一惊,根据穿越定律,但凡碰到皇帝,总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她暗叫倒霉,这时候再要避,却已经来不及,只得缩了肩往旁边跪下。
皇帝并没有多作停留,随口问了名姓,让她抬起头来,便温和地慰问了两句,也就过去了。严真真看了看,作为皇后身边得力的内侍,难道不知道这会儿从这条路走,能碰上皇帝么?潜意识里,她对皇后的故意示好,不觉起了怀疑。仅仅凭着洛雅青的私交,皇后也不至于待自己特别热情,今天几乎就让自己做出头鸟,大违低调准则。
皇后到底想要做什么呢?她一边低头疾走,一边暗自琢磨,也懒得再跟内侍套近乎,不知不觉,竟已到了宫门口。
她向内侍道了谢,才让碧柳捧着两匹绸缎进了轿子。按照正常线路,回王府本就应该经过东市口。于是,顺理成章的,她看到了自己超市的地址。
果然是黄金地段,挑的是一溜儿五间最热闹的门面。两间已经搬空了,还有三间铺面有些凌乱,正忙忙地往马车上搬东西。想到这些地盘,不久之后就会属于自己,严真真的胸中涌起了自豪感。
她的事业,将在这里起航。凭借着穿越女的优势,以及穿越带来的空间福利,她就不信自己的超市会不能火一把。以后开成连锁超市,就算利薄,但也架不住量大啊。
轿子停在路边,严真真只是掀着帘子看。碧柳纳闷:“王妃是想绸缎么?这两匹宫里赐下的才好呢看样子,这家的绸缎铺子,也关门了。”
严真真只是笑笑:“也不定是买绸缎,看看旁的也好。”
螺儿疑惑:“这么好的市口,怎么还有人搬离呢?”
“总是有原因的。”严真真随意地接了口,带着两人走到相邻的店铺,无巧不巧的,就是卢家的药店。
碧柳恍然:“原来王妃还记挂着咱们的那一千五百两银子呢是得向柱子要回来,也顶得王妃的大半嫁妆呢”
严真真只站在铺子口,目光却是看的自家的那五间。低头对螺儿吩咐了几句,才回到轿子里。碧柳跟了回去,一边回头看向往药店走的螺儿:“王妃让她做什么去?”
“只问一下那山谷里的木屋和地弄好了没有,银子嘛……倒是不急,我瞧着卢君阳也是言出必践之人,不会短了的。”
碧柳正要说两句冷嘲热讽,转眼就瞧见螺儿满脸春色地跑了回来。
“王妃,事儿顺利着呢,柱子虽没遇上,但见着了卢家三少,给了咱们三千两银票,分了三张的。”
碧柳乍舌:“这银子,来得可真是容易。是王妃福大,才能发现了那株参。若不然,卢家在那儿住了这么些年,又常进山的,怎么就没遇上?卢柱子还特意一路找去,连参须子也没看到一支。”
严真真一听,却又上了心。看来,人参的价值比她料想中的贵得多,那她可以少拿几支出来,免得过于拉风。根据她这些日子没事儿总结出来的穿越法则,穿越一旦太拉风了,好事儿坏事儿就会跟着来。而问题在于,好事儿总是躲得很远,坏事儿一茬接着一茬。
因此,严真真是很想低调行事,不显山不露水的。这个超市自然是要开的,但也不能让人知道是自己开的。计较停当,她才收妥了银票,买了一些药材的种子。往后供应和卢家合开的药铺子,常用药也是需要的,这样才能不够显眼。
“王妃,天色将晚,咱们该回去了。”碧柳总是把规矩放在首位,况且严真真买的东西她也不感兴趣,百无聊赖得很。
“嗯,就回罢。”严真真点了点头,看着一旁的家具店很想扯一张床进空间。问题在于现在她空出来的那块儿,也只够打打地铺。因此,看着一溜儿华丽丽的床,她只能泪流在心里。唉,什么时候,空间才能长大啊。她完全忘了,空间已经长过两回,但每次新长出来的土地,仍然被她想办法种了些什么。
才走到王府的那条巷子,却看到孟子惆身边的长随正探头探脑,一见严真真掀起轿帘子,便一溜烟地跑了。
严真真很纳闷,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自己长得跟母夜叉似的,人见了就开溜跑么?
碧柳想的可没她那么肤浅,所以第一时间就担上了心事:“难不成是王爷先回了府,没见着王妃,齐侧妃在王爷面前又说了些什么?”
“也许……咱们从后进去罢,那里还离听风轩近。”严真真很快作出了决定。
“王妃可不能再躲,再这样下去,齐侧妃可真要爬到王妃的头顶上去了。”碧柳苦口婆心地讲授在严家多年冷眼旁观的经验之变。
严真真却暂时不想接招:“任她去罢,反正她轻狂着,日后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她满心眼里,都是今天在皇宫里和贵妇人们攀谈得到的新灵感,急着要写上计划书。眼看着离过年不远,这些准备工作,可得在年前就给做好。要知道,古代人对春节可比现代人要重视得多,过年的时候什么铺子都歇上了,不到正月十五,概不营业。
像齐红鸾和太妃这样的小人,自然是想要治的。不过事情也得分个轻重缓急,口袋里的银子充实了,做人也显得理直气壮。这不,三千两银子揣在怀里,虽然有两千是许给两个丫头,底气儿就又足了几分。
螺儿没有异议,唯严真真马首是瞻。可惜她们的如意算盘还是没有打响,正门口转出来一身王袍的孟子惆,身边还有个小鸟依人的齐侧妃。
唉,还真给碧柳这张乌鸦嘴给说中了。
严真真叹了口气,只能任由轿夫们继续抬往正门。下了轿,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少不得又解释了一遍自己的去向。当然只说是买了一包药,所以才迟了。
“出宫的时候,怎么不等着本王?”孟子惆根本不用齐红鸾在一旁挑拨,声音就有些大了。
“看王爷和人说得正欢,不敢扰了王爷的兴。”严真真避重就轻,“不想王爷倒是早了一步回府,这会儿我去吩咐人备膳罢。”
说着,也不看齐红鸾一眼,便错了身走过去。
“慢着。”孟子惆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他得知她独自离开皇宫的时候,急急地追出来,她却已经没了人影,还替她担了小半天的心事
严真真急忙站住,酝酿了一会儿感情才转过身,特真诚无辜地问:“王爷还有什么吩咐?或者今儿咱们不吃那燕窝粥,改成南瓜薏米粥,这个养胃,冬天喝也养生。”
孟子惆有火发不出来,齐红鸾却在一旁嗤笑:“咱们是什么样的人家,怎么喝起南瓜粥来了?燕窝粥不做,那就鱼翅海参粥也一样嘛”
严真真这才看向她:“原来齐侧妃也在这里,怎么没听着你请安的声音?鱼翅海参粥自然是太妃和王爷用的,齐侧妃就跟着我用南瓜粥罢。”
齐红鸾脸上阵红阵白,侧头看了孟子惆一眼,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得草草地请了一声安,才惴着小得意道:“这一阵儿王爷都在妹妹那儿用餐,自然一同陪着王爷进些了,可不像王妃那里,只独自进餐,自然可以俭省着些。”
严真真也觉得一个人吃东西特没滋没味,但要她面前杵个孟子惆,那倒还不如一个人吃得自在。
P:总算放假了,最近忙得一塌糊涂,手里还留着两份审计报告的尾巴没完结.唉,这日子过得可真是太‘充实‘了点.祝各位亲们新年快乐,心想事成,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