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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罪.....闷头加班校稿去也......泪)
当达卡瑞说完这句话后,整个房间陷入难言的沉寂,良久,他才哈哈一笑:“怎样,有没有觉得我真是个大情圣,想介绍女友给我?”
“并没有。”凡尔纳观察了达卡瑞一眼,发现对方刚才的忧郁神情早已一扫而空,“没多少女人敢跟右耳戴耳环的男人交往的,毕竟谁知道你在床上时会不会突然走‘错路’……”
“闭嘴!”达卡瑞恼羞成怒地骂道:“我说过我不是同性恋,那是沙克尔家的传统,我爸耳朵上也戴着耳环。”
“哈哈,那还真是令人遗憾。”凡尔纳故作怜悯地望着达卡瑞。
两人又吵了几句,便走出了大脑厅,重新回到那漆黑的圆室,眼见墙壁又开始旋转起来,达卡瑞问道:“你接下来想看什么?”
“我哪知道神秘事务司里面有什么东西?”凡尔纳虽然藉由原着小说,知道一些其中的秘密,但却不好在自己的朋友面前透漏。
紧接着,凡尔纳眼见墙壁停止了转动,目光又再一次被其中某一扇门所吸引,他感应到门后隐晦而庞大的力量,还有那一股奇特的魅力,情不自禁地有些着迷,问道:“那扇门后面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达卡瑞直截了当的说完,见到凡尔纳惊讶的表情,便缓缓走向那扇门,轻轻抚娑着黝黑的门面,“我刚才就发现你对这扇门后的‘东西’似乎有些兴趣,但是在我加入神秘事务司以后,也从未踏入过这扇门,或者应该说除了我以外,其他人也都是如此,我们都对它很好奇,但却找不到方法进去。”
闻言,凡尔纳愣了会,瞬间便联想到了神秘事务司中,那扇哈利无法进入的门,它甚至还把小天狼星送的,那把号称可以打开任何锁的魔法小刀给熔化了。
而在当集剧情末尾,邓不利多曾向哈利说过:“神秘事务司里有一间屋子始终锁着,那里面有一种力量,比死亡,比人类的智慧,比自然的力量更神奇、更可怕。它或许也是神秘事务司研究的课题中最神秘莫测的一个。你拥有那间屋子里的全部能量,而伏地魔却一点也没有。”
“爱吗……”凡尔纳在心中喃喃道,同时也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会跟那扇门后的爱牵扯上关系,甚至对它还有种难以形容的亲近感?
这时,达卡瑞又说道:“事实上,这扇门其实就是神秘事务司在此建立的原因,甚至……还有人说魔法部会设立在此处,也是因为它。魔法史上,关于那扇门后的事物有许多揣测,如真理、爱、执着,甚至是……神,但却没有任何一个巫师曾经踏入其中。
“因此,神秘事务司的创始人山迪普.坦尼克,在无意间发现了这扇门后,便傍依它而设置了其他的研究厅房,如死亡室、时间厅、预言厅、行星室等,期望人们在解开其他世间奥秘时,也能破除那扇门的禁锢,去看看它后面到底藏了什么。”
听完达卡瑞的解释后,凡尔纳这才明白邓不利多对哈利所说的话,其实也只是他的自身见解罢了,那么是不是说──吸引着自己的莫名存在,其实不是“爱”呢?
想到这,凡尔纳心中没来由得升起一股悲哀。
达卡瑞没有发现凡尔纳的异样,笑道:“好了,既然这间进不去的话,我刚刚也顺便介绍了神秘事务司里的其他厅室,怎样,你对哪个有兴趣?快点,时间所剩不多。”
“时间厅。”凡尔纳强打起精神道:“我对于这个能够侵蚀一切的力量,可是非常感兴趣呢!”
“任何事物都无法抗拒吞食一切的时间。”达卡瑞好像一个多愁善感的诗人般,说出泰戈尔的名句,接着在墙面再一次轮转后,带着凡尔纳来到了时间厅。
甫一推开门,一阵钻石般璀璨的光芒照应在两人的脸上,当他们的双眼开始适应这夺目的光采后,逐渐看清了房中的一切,有数不胜数的钟表充斥其间,恍若星子一样微微闪烁着光芒,它们的尺寸有大有小,有老爷钟,也有便于携带的旅行钟,或是悬挂在书架之间的墙面上,或是立于排满整个房间的长桌上。一种急促且忙碌不休的滴答声回荡在屋内,像是成千上万个细微又不失整齐的脚步声。
至于,那不断跳跃轻舞,仿佛钻石般炫目的光芒,则是来自来自房间尽头一个高耸的水晶钟罐。
凡尔纳眼神迷离地看着房中的无数钟表,心跳渐渐加快,好似要跟上那近乎连成一气的连绵钟摆声,好在他霎时之间便恢复了神智,强行控制住自己澎湃的情绪。
出于一个难以向他人述说的野心,他这次来到神秘事务司,除了陪伴尼可.勒梅迈向死亡之海的渡岸外,还有一个隐藏在心底的念想,那就是找个机会偷偷潜入时间厅──与时间作最亲密的接触。
在达卡瑞宛如推销员一般的介绍着各式钟表声中,凡尔纳有些心不在焉地顺着桌子间狭窄的走道,逐渐靠近那个水晶钟罐。
那个水晶钟罐差不多高达五尺两吋,立在一张桌面上,里面好像装满了滚滚翻腾的闪光气流。一枚恍如宝石的小蛋,正随着那耀眼的气流缓缓浮动,当它在钟罐中升起的时候,蛋壳啪的声破裂,从里面冒出一只蜂鸟,扑扇着翅膀,被气流带到钟罐最顶端,但随着气流下落,蜂鸟的羽毛逐渐变得又湿又脏,等降落到罐底时,破碎的蛋壳重组,再度将它关进蛋里,并重复先前的轮回。
“这小家伙很神奇吧!都从蛋里蹦出来了,还能飞一飞又重新变成蛋。哦,它一定是我妈梦想中的料理食材。”达卡瑞打趣道。
“这小东西够你塞牙缝?”凡尔纳笑道。
“爆米花吃多了也是会饱的。”达卡瑞耸了耸肩,“真不知道这是什么鸟,小的跟蜜蜂似的。”
“从某种程度上,你也算猜对了,它叫作蜂鸟(hummingbird),跟蜜蜂一样会嗡嗡作响(humming)。”凡尔纳凝视着钟罐中,生命不断循环的蜂鸟,“别看它个头小,在自然界中,蜂鸟的存在简直是个奇迹。它每分钟心跳能达到一千两百次、翅膀扇动四千八百次,而如果某一天,这个不知疲倦的小生命,被迫停下扇动的翅膀,那它的生命也将在十秒后走向终点。
“怎么样,有没有联想到什么?”
凡尔纳看着达卡瑞若有所悟的模样,说道:“没错,蜂鸟就像我们这些永远匆匆忙忙、奔波劳碌的人一样,每天汲汲于梦想、事业,然而一旦停止劳作,也就离死不远……
“此外,蜂鸟还有一个很神奇的技巧,它跟一般鸟类不同,不仅能向前飞,甚至还可以往后飞。”凡尔纳伸手一指钟罐,“也就因此,它有轮回与循环的意思。”
语毕,凡尔纳的指头更缓缓的点向钟罐。
“不要──”听完凡尔纳的叙述,正有些发怔的达卡瑞见状,赶忙出言阻止,没想到却来不及了,凡尔纳的手指已碰到钟罐透明的玻璃罩,紧接着恍若只是撞上一层肥皂泡泡一般,毫无阻碍的穿过,任由那些闪光气流肆意拂过。
“快把手抽出来!”达卡瑞焦急地喊道:“快点,否则你的手会被里面的时光影响……”他担心的想伸手去扯凡尔纳,却被对方微笑着阻止。
凡尔纳当然知道这钟罐内部的危险性。原作中,就有一名食死徒被赫敏的昏迷咒击中,头部不慎穿入钟罐之中,结果脑袋竟退化成婴儿般,紧接着又逐渐成熟变回原状,然后一直重复着这种变化。
既然知道这种风险,以凡尔纳的谨慎性格,自然不可能轻慢行事,在达卡瑞惊愕的注视下,只见他的左手周缘竟浮现出一条暗色巨蟒,盘旋着缓缓沿臂爬行。
而钟罐内的蜂鸟却像毫无警觉似的,反倒以凡尔纳的手指为栖木,驻留在上面,间若好奇地歪歪脑袋、啄上一啄。
随后,巨蟒同样没有任何阻碍地穿过玻璃罩,进入了钟罐内部,那对深邃的双眸倒映出了闪烁气流的绚丽光芒,接着身体一绷,倏地向前弹射,竟然一口吞掉了蜂鸟!
“这、这……凡尔纳,你……”
面对眼前这诡异的一幕,达卡瑞不禁结结巴巴起来,同时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恐惧之意,望着那条巨蟒仰起头,露出尖锐的长牙,发出一阵无声的咆哮。
“没事的,达卡瑞。”凡尔纳回头一笑,不知怎么的,注视着他平静的目光,达卡瑞的心情也逐步平复,不再那么紧张,只是眼神却变得有些迷茫。
而随着凡尔纳的话音一落,那条巨蟒则恍若反刍一般,喉头渐渐鼓大,又将蜂鸟吐了出来。蜂鸟纵身一跃,跳上凡尔纳的手指,梳理了一会有些杂乱的翎羽,然后振翅飞起,继续重复着那永无止境的生命循环。
然而不知怎么的,那只蜂鸟的个头似乎又小了一点,甚至连扇动翅膀也显得有些气无力。
这时,蟒蛇似乎有些慵懒地扭了扭,回身顺着凡尔纳的手臂游了回去,钻入宽大的袍袖中消失无踪。
凡尔纳慢慢阖上双眸,又睁了开来,“走吧!”
“走?”
“对啊,刚刚不是说了吗,要去预言厅逛逛。”凡尔纳又看了达卡瑞一眼。
闻言,达卡瑞如梦初醒般的“哦”了一声,摇了摇头,双眼又逐渐回复澄澈,说道:“刚好,通往预言厅的门就在时间厅之后。走吧,跟我‘穿越时光’,进入‘未来’!”他当先走向钟罐后方的那扇门,轻轻一推,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
凡尔纳跟在后方,只是在临近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钟罐,呢喃道:“时间之流奔涌前逝,无法掌握、无法阻拦,我就像只蜂鸟,不曾停歇,但更不愿回到蛋中……”
大门喀嚓一声关上。
时间厅是一个宽阔的空间,内部高有二十英尺,气氛有些空寂寒冷,除了一排排高耸的架子外,其余什么装潢也没有,架上整齐摆放着沾满灰尘的水晶球,烛台间隔嵌在高架间,黯淡的幽光无风摇曳,使得水晶球隐约闪烁着微弱的亮光。
发现到达卡瑞离自己已将近五码远,凡尔纳加快了脚步,眼神无意间扫到了位于架上光与影的交界处,几个银白色的字体:五十三。而随着他的前行,架上的数字也跟着逐渐减少。
感觉到凡尔纳已经靠近,达卡瑞解释道:“这些水晶珠中各自封印着独特的预言,是先知作出预言后留在魔法部的备案资料,但即使是魔法部也无权探听里面的内容,只是负责存管罢了,每年都会有‘巫师权利委员会’的专员过来重新统计数目,若是发现有所缺少或损坏,神秘事务司可是会有大麻烦的。
“但我认为那些家伙也真是无聊,随着莫名其妙的预言越来越多,预言厅也扩建得越来越大,那些专员每年都要花上半个月来验证晶球数目,干扰我们神秘事务司的行政办公……
“要我说,那些几百年前就留下的水晶球早就能汰除了,除了你的导师,还有哪个先知或被预言者能活这么久。”达卡瑞突然轻蔑地哼了一声,“另外,那些连自己下一秒会不会摔倒,都预言不到的预言家,像是特里劳妮教授之类的,他们的预言丢掉也没关系,反正也不可能会准,还要浪费空间存放。”
听到这,凡尔纳不禁在心中暗自一笑,特里劳妮教授平常的预言的确从没准过,但少数准确的,却都深深影响了当今的魔法界,例如预测到伏地魔最大的威胁,间接造就了救世主──哈利.波特。
达卡瑞一边说,一边又继续往前深入,在来到编号“九”的柜子旁时,却倏然停下脚步,然后将手放在一颗脏兮兮的水晶球上,身体微微倾斜,重心压于其上,另一手伸向右脚的鞋子。他发现了凡尔纳愣然的神情,尴尬解释道:“我想你也看得出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打扫了,脏得很,刚刚好像有颗小石头跑进了我的鞋子里。
“安心啦,你别担心我会把水晶球碰掉,要知道唯有与其中预言相关的人,才能取下那颗水晶球,因为‘命运终究只属于自己的’。”达卡瑞脱下右鞋,转过一面用力倒了倒,“其他不相干的人,不管怎么出力去拉拔碰撞水晶球,它仍然只会牢牢黏在架子上面。”
“好了。”达卡瑞重新穿上鞋子,来回踱了几步,“舒服多了……走吧,趁现在还有一点时间,我带你到行星室逛一逛,要知道那里……哎啊!”突然间,他惊慌地跳了起来。
“该死!魔法部长在‘按门铃’了,我得赶快去开门。”达卡瑞猛地向来处跑去,“快,凡尔纳,我们赶快离开这里,被发现可就糟糕了!”
“好。”事不宜迟,凡尔纳也大步追向达卡瑞,只是匆忙之中,他浑然没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太大,宽长的巫师袍袖口摆幅间,竟然挥到了一颗位在架子下层的水晶球。
达卡瑞与凡尔纳的身影逐渐远去,而那颗水晶球则滚动起来,在柜架边缘摇摆了片刻,然后掉了下去,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紧接着,一个留有长卷发的灰白色肥胖人影,从晶球碎末中飘了出来,张动着丰满的嘴唇缓缓念道──
星空下的见证将尘封于黑暗中,
等待璀璨的星光划破时空,
穿越生与死的独木桥,
伫着剑杖,从跌落的谷底缓缓攀升
走过湛蓝的花海,
融化静候的尖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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