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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面孔近的让人恶心,宿草已经放弃抵抗。
她好好的小部落,已经遍地狼藉,女人们被逼至绝境。
周季的愤怒可比得上激起的岩浆,武器!哪里有武器!趁手的棍子靠墙角放着,离她最近的利器,是灶台边上的一把铜刀。
压在周季身上的男人已经失去耐心,随他一个动作,有人上前来按住了周季的脚。
愤怒的情绪压着周季,让她不能好好思考。
随便什么东西,随便来个什么东西都好,只要把面前的人击退,她就可以拿到灶台旁边的铜刀。
男人粗暴的拉着周季的衣服,而周季的视线却落在灶台那边,有人走了过去,拿起了铜刀,但那是闯入者。
周季气红了眼,猛地抬起头,用额头去撞压着他的男人,她是拼尽全力的,并且刚好撞到那男人的鼻子上。
男人猝不及防受这一击,立马用手捂着自己的鼻子,自然松开了周季的肩膀。
周季终于想起来了,离自己最近的凶器不是铜刀,而是自己插在头发上的木簪。
趁着男人无法压制的空档,周季拔出头上的木簪,对着男人的双眼划过去。
触感十分诡异,鲜血喷溅而出,紧跟而来的惨叫,让闯入者们,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周季划爆了那男人的一双眼睛,她拿着木簪的手,被对方的血染红。
她没有忘记,压制自己的不光是被她划瞎了的男人,还有后来按住脚的人,周季的脚上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她一脚蹬过去,那男人竟然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周季飞快的跑到灶台附近,找到拿了铜刀的那个人,以极快的速度将木簪插入他的颈部。
拔出木簪的瞬间,恶心黏腻的血液浸湿了周季的手,周季此刻却变得出奇的冷静。
取回铜刀之后,又用极快的速度跑回墙角,将棍子握在手中,一路敲打过去,没有人能够近得了她的身。
因为周季这一串动作,不少人已经停止侵犯女性,转而看向她,但仍旧有人色心不死,一定要得手。
宿草的衣服已经被撕扯的差不多,周季双手持棍对着那人的脑袋敲下去,有什么混着血液飞溅而出。
躺在地上的宿草渐渐回神,看到压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和满身戾气的周季。
周季把铜刀交到她的手上,“你他妈给我站起来!”这一句话,周季说的很冷静,声调不高,没有嘶吼,她把宿草从地上提起来,眼神陌生的可怕。
周季没有练过武术,但那一刻如神附体,每一招都那么凑巧。
招无虚发、招招致命。
闯入者合力围攻,竟然也能被她巧妙化解。
周季之后又把大树、吉水和红果,从那些人手下救出来,给了他们棍子,叫他们反抗,“你们要是怕,死的就是我们!”
周季手上的木棍,只打头,且从正脸打。她清楚的看到强力冲击下变形的脸,甚至偶尔还有飞溅出的脑浆。
杂乱腥臭的环境让人窒息。
闯入者人多,看到自己有同伴损伤后,竟然也玩起了挟持的把戏。
有人踩在青枝身上,双手抓着石块,作势要去砸青枝的头,“你们放下手里的东西!”
他还要再爆出威胁的话,却被人从后面抹了脖子,割断的喉管让他再也说不出话,两只手放了石头,要去捂住受伤的地方,试图阻止脖子上倾泻而下的血。
助攻的是河,他被野猪顶出去后,一直退到树林中,终于抓住机会杀了野猪,他就想把野猪带回来,毕竟今天猎队只是去找人,没时间打猎。
一直拖着野猪,到离小部落还有些距离的时候,他惊觉部落的动静不对,于是低下身姿,悄然前行,躲在土屋背后去看前面的情况。
他看到十几个陌生男人站在空地上,有女人被陌生的男人按在身下,还有人被踩着,被踩着的人背朝着他,河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被踩在脚下的人会不会是季?
踩人的男人还急了起来,他朝着一个方向喊,“放下手里的东西!”
河顺势看过去,他看到他的季,两只手抓着棍子,朝别人脑门挥打过去,被打的人僵直的倒下,而周季站在远处,眼神朝这边撇过来,看着刚才说话的男人,一步一步朝这边靠近。
没有更多的犹豫,河握紧了手里的铜刀,悄无声息的靠近不远处的男人,然后一刀结果了他,他的铜刀上沾了野猪的血,还没来得及擦干净。
看到河,周季僵硬的表情缓和了不少,只是杀念不减。
周围仍旧有闯入者站着,周季就那样站着跟河说,“这些人全部都要死!”
看到河点头,周季又朝下一个入侵者跑过去,不给对方自卫和还手的机会,一棍子对着脑袋就舞过去。
双臂才那么点粗的女人,本没有多少力,不可能把人打出脑浆。
但是周季可以,一击一击就对着脑袋,她的动作、表情、力气都相当的不合理。
只是处在愤怒中的周季没有丝毫察觉。
混乱之中,不会有人特意去记时间,所以也不知道是多久过后,闯入者全部躺倒在地。
他们当中还有没死绝的人,周季要了宿草手里的刀,走过去,对着脖子就刺下去。
周季杀了不少人,却没有害怕。
最后一个被杀死的男人,死后还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周季,周季很平静,心里的愤怒一点点平息,这些不是人。
在这些人上来就想抢掠的时候,周季就不把他们当做人了,所以死有余辜。
任何人都没有剥夺别人性命的权力。
说这话的人,必然自己没有被推到绝境。
可以制裁罪恶的,只有法律,而不是人。
但这里没有法律,只有人,从今天起,她周季就是法律。
地上血迹斑斑,闯入者全部死绝。
周季跨着尸体往前走,直到走出那片狼藉,劫后余生的众人,在她身后看着,不敢轻易靠近她。
“季,你哪里不舒服吗?”河最先问道。
周季冷笑了两下,“心里不舒服。”
河踢开挡路的尸体走到周季身边,“你手上破了吗?”
周季有一只手上全是血,那是她划人眼睛和刺人喉咙溅上的。